今天是周五,實在不想去片場,沒我的戲,但不得不去,得作背景陪襯。
席間,倒了杯咖啡,與導演Norman聊天去了。認識Norman是七、八年前了,波蘭人,紅鼻子,發白,地中海。有次跟他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波蘭猶太人,他說: I wish I am not. 事實上他也不是,但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得瑟!整天出鬼點子。
Norman娶了名華人太太,但是出身在印度的客家人,每次問他:太太有沒有作客家菜?,他說經常,可也說不出個道道。問他有沒有全家回太太的家鄉,他倒不屑了,什麽汙染太厲害啦!我真想反問他了,有沒有回印度呀?看他怎回答?當然他高興地時間也會很得瑟地與我們分享,十三年前的唯一一次全家回波蘭的經曆,足足花了他21000刀的旅行。而最讓他津津樂道,洋洋得意的,是他那三個如花的渾血兒女兒們,那是他沒完沒了的話題。今天,我又問了: “Norman, 你的大女兒該大學畢業了吧?(前年他還抱怨說,大女兒竟然搬出去住了,口氣不象是心疼女兒,是更在乎錢!) 。”
“哦!已工作一年了,最近她又決定要返回學校讀書,”然後他作了個 My God 的手勢。我心想,你不就想大女兒找個丈夫,早點嫁了吧!誰知道,他好像讀懂了我,接著說,她找了個男朋友,你知道哪兒人吧!竟然是個埃及人,好痛苦呀!他又作了個極其痛苦的樣子,不愧是導演!
Norman, 我認識的他,就沒正經過,而他的眼裏,世人都沒正經過,除了他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