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又是《雞零鴨碎之一三七:合風隨雨》

(2025-08-02 10:03:43) 下一個

(序)

戶外濕漉漉,天外雨濛濛,沒了天際線,人嫻靜,風悠然。還是覺得無所為,就其原因也是狗屁,說得清和說不清一樣的無所謂。倒是想鏽篇文字來犒勞自己的,腦子別筋,湯水裏撈不出幾條掛麵般地叫人窘迫與不堪。

喜歡讀她的文者,清朗、舒緩、明晰、闊長。今兒讀了她的《打馬江南》,對她的文字格式和手法運用欣賞不已。那喻含滿是詩意的,卻不含糊,透著厚厚的功底,叫人暗讚。

當年她的文下,門可羅雀,無心倒是如我般地不介意,順著我的拖帶,會在了那裏。那裏於是有了一個三人唱,唱亮了一片像是孤寂的山野,水綠山秀,我是背後誇她的:這許多的寫手裏,得去看看如此一位的雋榮和秀麗,無心看了,大呼可以。不久後才在“他”的自呈中了解到,“他非他,是她”。一個不期而遇的意外倒也點醒了我,對她我又多了一層更深的了解和敬重,隻因她文字不男不女的中性。文字的中性是非常重要的,而這也不是人想要就能得到的,這得來自於一個人天生好樣的秉性及後生非凡的悟性。知而不悟,悟而不醒,醒而不達終究還是欠缺的,會象是三條腿的馬或是一條翅膀的鳥,馬還是馬,鳥還是鳥,就是不得究竟叫人嘖嘖扼腕的。

天幸遇到了她,互相點燃間,我們對出了不少好文字。

一.(詩詞與人)

記得初寫詩詞時,犯過很多錯誤,上網前也沒寫過啊,有人代為指出錯處的,我也知道自己打油了,並沒有嚴格遵循詩律韻調。沒關係,記憶中還有,網間裏也有,走多幾遍操練開了,也就多少補了些於此的相關。又想到無心這位好友了。物理係博士出身,偏好文科,還懂音樂,品性又好,於是便會往深處聊。說到古琴了,說到五音了,說到北方四聲和楚地的九腔十八調了,說到民謠市唱了,尤其難得的是我們談到了三間八度和半音攜韻。把我撓到癢處,樂在其中。何為其樂?隻因能有此際遇有此知會,將一些個模糊弄清了些,也為認知找到了依憑,更為自己擺脫束縛自由開來找到了支持。之後在自己的文字開拓實踐裏開始了自己的嚐試和創建。結構詩、青歌體和散行曲就此出籠。其實他們也都不成熟,但肯定不再是原地踏步,於是可算是進步。

一般情況下無人知我寫博文的,知道的也就多在網絡間。我也不太會嘰哩哇啦跟人講,講時也得看對方的胸襟和見識。否則擰歪了,不樂嗬,何其不善焉。老林是個例外,工作在一起,他便會自動主動地告訴人他十歲開始寫詩詞,自謂是對格律韻調了如指掌,運用無間,成了十裏八鄉小有名氣的“秀才”。我也不啃氣,一個人有自己的這類愛好,本是個好事。往外說也是情不自禁,不在其他,我是這麽講事看他的。時間久了後,聽他說了很多了,也為我糾正了一些個所謂的不著調(其實是半音半韻的切換),我就開始看一些他塞給我的東西。還是沒有妄加評論,直到一天他告訴我推不掉,收了幾個漂亮的女學生,還受邀為家族祠堂寫了十幾副對聯。上星期有朋友告訴我,老林太太開罵了,說你啥事不幹整天窩在家裏每天寫了十幾首,一周寫個百八首,吃飽了撐的。我就不禁難免莞爾了。他東西的水平我是清楚的。成天寫了那麽多,人有那麽多的情感情由被如此多次反複地精確詩意地表達嗎?好像不可能。上星期他買了車,於是來電跟我講車的相關。無可例外地又說及他最近寫了好幾十首詩詞。我就無語了。啥都沒說。也不想說。以前跟他說過,不要帶著腳銬手繚跳舞就行。不行,他還是嘰哩哇啦地不停,順帶出一套有一套他的得意。實在憋不住我就問他李白的東西屬於哪類。他睜大眼珠瞅著我,我懂他那意思:這還有疑問嗎?不早就定性了。可但是,一會他就僵住了,因為他發覺了他無法回答我的提問。我就不問他蘇軾的相關了。易安居士和後唐主的相關更不用去說了。沒那必要了。

其實老林是個挺倔的溫厚人。我管他叫“秀才”,他老叫我“教授”,我勸他別。問我應該如何稱謂我,我說就叫“二兩半”。這回,他似乎明白了。開始把自己加了進來,說我們就是比別人多了那麽點“二兩半”。又是個比,明白裏我覺得他並沒有完全地明白。也是啊,天下真正的明白人,沒幾個。

二(行情股市)

行情股市,波譎詭異。偶爾瞧見那幾位猶在朗聲的大咖,雲裏霧中。更多的則高高在上,從容自信,侃侃而論,指點迷津。我不認識他們也就不知道他們的根底和初衷,問了我家孩子,前幾日賺夠了,後幾天不開機了。蒙頭睡覺,該做啥做啥。我家老大走的是長線,定期買入Spy,Spy已是到達曆史最高值,他是為將來退休存錢的路子,其它買了些卻是死活不管,撩在那裏,悉聽尊便;小的那個局麵比較大,投得也多,是一天天的操弄,做得非常好。他是不怕跌的,升也好跌也罷,隻要動手就能賺,八九不離十。輸過沒有,沒聽他說輸過。好像有一次輸了兩百。月入豐厚。我是從來不問他們細節的,好似是,那是他們作為成年人的私事,不該去問。

小姨子一波行情裏肯定是賺瘋了。她看好的那支不僅很早叫我買,連兒子閨女一個不放全部叫他們大筆買入。五毛買入,這兩天跌倒三塊左右那也是斬獲頗豐的了。她是十幾二十萬這種級別買入的。應該笑歪了。來電說是要幫我付我車子尾款的,我說不用,我能自己把控。我是跟進的,摳摳搜搜的那種,但是,都加買得不錯。大跌時還有個30%的進賬也算沒玩錯。我也不拿那事當回事。逐漸按手頭許可加入,放它個五年八載的就是了。

股市裏我就是個洋盤。好在是,雖然不看K線,也不聽網上嘰歪或去調查市場行情新聞匯總,從來就是不輸的。對我來講百分之一兩百的升進很正常的。這種事在我,就是個好玩。開心就好。

三(破事雜事)

股市上不再像前幾年牛哄哄地進入是因為我的破事雜事多。也不像小姨子那般有錢。我們掙的錢都是有數的,自己一家的開銷也是有定數的。不肯能隨意而為。小老百姓的節奏調調。人跟我說生命中產收入的。不愛聽。什麽叫中產收入?跟誰說?美國新聞說,平均三萬五,也有說平均五萬。我就奇怪了,年收入五十萬的就算上層了?好像算不上,要不年入百萬千萬的人會生氣:你就六位數的收入,進不了富人圈的。那咋算?

反正我也不在乎。因為我的算計是,夠吃夠用就行。一般美國人有的咱們也都基本有著了,吃喝穿也不再那麽講究了。這幾天老被人拖出去吃飯。沒啥好吃的,也沒啥想吃的,我還是啥都吃不多,就那麽回事。衣服也就普通替換的那些個,不似當初在曼哈頓,不一樣的Dressing Code也是沒辦法,總要根據不同場合不同人買些合適洽景的,不是矯情,而是出於一種對己對人的相應。

這兩個月破事雜事把我搞得連軸轉。先是搞整棟房子油漆;隨後朋友來幫忙,開著他自家做生意用的鏟車把我後院的斜坡土給鏟了,平鋪在被常年雨水衝壞的地麵上,隨後補土、種草;我的車漏冷卻劑,撩在路邊不敢開了,也是朋友叫了老弟來當場替換部件修好;接著又去把小兒子的跑車送去,更換活塞點火部件啥的。車子我也不懂,交給朋友沒去4S店是我對如今4S店的“胡作非為”難以恭維的回應。這不是為了省錢,朋友來幫忙我也不砍價,為就為你得一是一二是二地掙錢,別淘糨糊,明明肺不好,你切了肺還要給我換顆心。

以上還算是大事。小屁事更多,什麽按時割草殺蟲(專門有公司做,自己還得動手做些額外的),洗完涮鍋、燒菜煮飯之類的。並不嫌其煩,生活本就這樣的,和外麵的胡說八道完全不同。

四(動與不動)

很多人說也有很多人信生命在於運動。我表示異議,或者說,我有不同講。運動是好,可以得到好心情、好體魄,但這要看個人情況。我有個朋友,五十多了,經常參加馬拉鬆業餘隊,也會買了成套裝備遠行和登山,我就不會。你叫我老呆在家裏不動我不行,但叫我每天去跑個五公裏十公裏的,一定會拒絕。鼓動運動的人會說對身體有好處,也對也不對,還是要看人。總的來說,人的體能肌腱是有使用壽命的,我也不信世界上有一件東西是越用越新的,這違反物理現象和定律。說句不好聽的話在這裏,說歪理多的人,不奇怪;信歪理的人眾多不有點奇怪嗎。還好,我不奇怪,所以身體一級棒。啥毛病沒有也就不吃藥不看病,貢獻全人類。

我的一個朋友早上來電我就勸他,年輕人,以扛得動扛得多為本事和能力,到了一定年齡,看得開放得下的人才算有本事有能力。不信你也可勁推推看這個說法可會搖。關稅戰影響了生意太多,很多時候人就在家歇著了。著什麽急?情勢如此之下,很多不良企業和力弱的就會被淘汰,接下來是贏家通吃。怕甚?

他愛娘們,娘們也愛他,可但是,一個回國了,機場來電說沒驚動他是怕他情緒失控不好受;一位在大陸伸著脖子盼雁歸,他卻隻是幾年回去一次,成了夾生飯;另一位去了加州移民署接受年度審核,萬一弄僵,也得卷鋪蓋,把他鬧的吃不好,睡不妥,還要去診所討藥吃。英文不好,我就陪他去取藥,又不能管人家的閑事,隻好跟他說,隨遇而安,平和心緒,護住身體先。他說羨慕我。那可不,我是嫌煩的人,一個已經夠了還去整那些個零零碎碎,枝枝杈杈的幹啥。還有就是,我不愛外串的,叫我聚會我嫌煩,叫我吃飯我嫌累,最好的是我家權杖不煩我,我喜歡一個人靜靜緩緩地,不去招惹煩心事。我還有點好,耐得住所謂的寂寞,而且沒心沒肺了很享受。最大的好處是,我家那位不會對我瞪眼跳腳的。

一個男人找幾個女人和一個女搭幾處男人累不累啊?成天幾乎都是不著調的嘰嘰歪歪,東奔西跑,就為了鑽一次被窩或弄幾個鋼鏰?也有真的?還是不值啊。找不到可心的女人過上一輩子?這恐怕是真的。當初幹啥了?命不好還是運不濟我也不知道。這人啊,碰到就是碰到了,找不見就會活受罪。好女人才是值得驕傲的,外麵那些,多半不作數的。還想仙鶴鴛鴦了走一生,基本不可能。鬧心事免不了的,那就是多而雜的代價,找不回來的那種。

也說瘋子,也愛動。不動不行,抑鬱症會加重的。瘋子不跟女人串的,但是愛古董。昨日來電說這周好多萬又用掉了,還到處在找店,說要開餐館。瘋子不缺錢,愛玩就玩唄,不虧就行。跟我說開店的事,我不主張他半路出擊去加盟這個那個的。也不支持他老是想跟對方說他能做這個會那個的。你不先得了解人家叫你加盟的動機和緣由嘛。五六十萬不是錢啊,如果要做,按我不如起新店。別和不相幹的人稀裏糊塗地攪在一起賣吆喝。執意要做我也不能強擰著,就建議他三天商談完結後,請對方出一個合作協議,先看看裏麵的究竟然後相對了通過律師出一份合約。

說能賺錢的,假如還有合股人,你占了15-20%的股份,即便假定你第一月開始就有五萬的營收入,也就萬把錢。假如開頭沒盈利或者盈利減半,玩個毛線啊,不如躺家裏數腳丫。拿幹股也行,那就別卷進去搞什麽前台,弄個采購或雜工之類的活去忙。呆家裏收錢就是了。要拖我家那位去杭州西湖買房了。說是現在很便宜,再便宜我也不願去到遠在天邊的地方去買房啊。當初買過兩個,大老遠放在國內就圖個嘴上快活啊。就跟瘋子說,你擱哪度晚年先定下再說吧。別搞得東串西跳的的兩腳不著地。再者,心安之處便是才是家。心不定,去哪有啥區別呢。這種折騰最好不要。

動與不動其實就是要看實際狀態的。心理的也或現實的。該拿捏的始終是那個合適的度,而非嘴上的東扯西拉。活到現在啊,怎麽簡單明快怎麽來。別管外間太多,外間的七零八碎跟俺們沒關係。跟我說那人有數億,這個有五元都沒用,沒差別。是的,數的差別不是真正的差別,差別僅是你生活的情態和生活的質量。

五(尾)

曾和人話語論說的,曾也詩意地這番說過:背山、坐地、向海。也就她懂,還我一首《打馬江南》如是:

 

天,你騎一匹棕色蒙古馬,遠道而來,

年輕英俊,眼神可以與江南水鄉相媲

界是你馬背上的天空,你的天空在這一天注定要傾斜,

蹄聲脆,在江南石板路上,好一番倜儻風流。

 

知道你的眼睛將擄走什麽,你的心髒承受不了那水裏的倒影。

南被你踏成一地斑斕,輕柔一縷,拴住你淩亂的馬蹄。

竹月夜,江南在你眼裏滑落,滑落成一滴纏綿,

馬而過,你將江南掠走。

 

此,你眼角蕩漾著水鄉的模樣,胸膛是一汪泓碧之波,

千裏江山在你離鄉馬背上,小橋流水在你客居酒盅裏。

時癡狂,打馬重歸,夢裏江南,

深一腳淺一腳,將自己放逐,將江南放逐。

 

是那麽霸道,還是那麽多情, 平洋的風俘獲了你,

蹄不再恣意,回望充滿欣喜,江南不再是唯一理由。

法抵擋也不想抵擋,也許有一天,

放江南,看山、看海、看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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