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灣到北灣90分鍾的路跑了多年,很少下車,昨天突然想下去看看。
去北灣的途中在索諾瑪下車。
此地位於舊金山以北百裏,早年法國和烏克蘭的農民來到這裏,種葡萄釀酒、養牛馬賣肉。深膚色的人很少,連打掃衛生的粗工也都是紅脖子。他們對路過的外來人很有禮貌,與其說是禮貌,不如說在顯示其文明優勢。
二三十年前建設“光纖通訊穀”的時候,就是這些文明人在上風口揚糞,讓下風口亞洲工程技術人員終日籠罩在惡臭之中。即使這樣,亞洲人也得知足,畢竟人家讓你進來了;黑人想乘火車來,但客車被杜絕,沒有鐵路客車,斷了黑人來路。
為什麽抵觸黑人呢?他們不懂感恩,總覺得天下人都欠他。最近加州黑人提議, 給每個黑人100萬美金,償還對他們曆代祖先的盤剝傷害。提議變成法案,法案接近通過,但最後一關沒過去,千百萬黑人至今仍沒有拿到100萬美金。
我特別知道感恩,感謝白人接納。我也感謝黑人,他們樹立了參照標準,縱使我有著種種民族劣根,九惡不赦,但還不是最差勁的。
這些年,上風口的白人兄弟大概也琢磨出來,亞裔不咋地,但可以容忍,於是也就不再讓下風口的外來人聞糞臭了。
我坐在小店裏,自己悶頭吃飯,與周圍人雖沒有熱絡地交談, 卻也相安無事。
回南灣的途中,要大號,(大號:小便)匆匆下了高速,哪知竟在奧克蘭境內。
奧克蘭,位於舊金山灣東側,俗稱“東灣”。
1851年建鎮,1906年舊金山大地震後成為重要的港口和工業中心。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造船業的興盛吸引了大量非裔。
近年成為黑命貴、零元購的中心,人人談虎色變的所在。
天色已晚,不想進餐館,直接去沃爾瑪,那裏有廁所。
來美國四十多年,第一次見到幾輛閃燈的警車在商店門口,荷槍實彈的大兵站崗。四分之一顧客是高大超重、帶著濃烈大麻氣味的黑大哥,這裏比起槍擊不斷地芝加哥,還是要好些,沒那麽可怖。
芝加哥一個年輕的白人媽媽說, 黑命貴不假,白命也貴;黑哥們掏出手槍, 一槍斃命, 當著那個不足三歲的孩子的麵,教訓這個不知輕重,不知尊長的年輕媽媽。
零元購是一窩蜂似的闖進商店,見什麽裝什麽。想必此間沃爾瑪飽受蹂躪,才請來國民衛隊,用子彈治零元購。
我是球迷,足球籃球都看,一張嘴就能叫出幾十個名將的名字, 但黑命貴、零元購、毀壞雕像,重寫曆史等一係列運動以來,喬丹、科比等英雄在我心中的形象暗淡, 我再也不看球賽了。Chat GPT說,你不是個例,球賽的收視率大幅下跌, 嚴重影響運動員的收入,這個信息黑人社會應當得到了。
詹姆斯·杜威·沃森,發現雙螺旋DNA結構的諾獎得主,以大膽著稱,他對不同種族、性別的DNA的區別的陳述,突破各個領域的禁區。可以不同意他的意見,但黑人在諾獎得主中幾乎為零的比例不可以視而不見。
美國的種族難題長期存在,基本無解。最近右翼保守派政治運動人士查理·科克被槍殺,凸顯種族矛盾,撕裂美國社會。(曆次暗殺的槍手都是利用黑人運動,實現自己政治野心的白左,麵白心黑)—— 於是寫出昨天的見聞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