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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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海外左派對王立軍薄熙來事件的看法 (下)

(2012-04-21 10:13:13) 下一個

作為左派,我們一直也在抱著一種寬容與實踐的觀點在省視改革開放。常常有一種觀點,稱之為以國家利益為重的觀點,好像似乎有些說服力的。國內產業要升級,人民幣要走出去,要完成台灣的和平統一所以中國為了減少統一與管理港台上的代價,在政治與經濟上要求更多的普世化,所以要融入國際社會,進一步在全方位地改革並與國際接軌。老百姓抱著寬容的心,以實驗檢驗真理的態度,等著看抱石頭過河的嚐試。可這麽多年了,國家的主流不是積極進取,自力更生,廉潔奉公。而往往是投機取巧,招商引資,賣買資源,腐敗日趨嚴重。

       

其實我們細細地分析中國所謂改革開放的重大成果,表麵似乎很輝煌,但其中有許多是不可持續發展的,是我們要擔心GDP世界第二成果中的虛假一麵的東西。很大一部分GDP是來自各級政府賣地賣資源賣廉價勞力而來的,四萬億救市的貨幣增長,再加上物價猛漲而帶來的GDP增長。     

 

我們對老毛當年搞文化大革命時所說的在中國搞資本主義道路是行不通的,是會激化老百姓矛盾的說法,也表示過懷疑的。可是六-四風波後,也還是沒想到六四風波與文革的合理性的關聯,隻認為是西方操縱下的顏色革命,是學生們的不成熟。但是廿年來,看看中國目前的腐敗與老百姓的生活,包括國際國內的地緣政治與西方往中國轉嫁各種危機(也包括中國政府不堅持中國人的經濟利益)的做法,正越來越驗證了當年老毛的預言(對外的投降主義與對內日趨專製與對人民的法西斯專政)。     

 

從現在國內最高層這麽多年的姿態來看,他們是沒有理論上的境界與實際的經驗去創新走出一條中國特色的路。不是忙著派係的布局與爭權,就是忙著應對當前經濟危機與國外地緣政治與經濟的壓力,綜其所為,大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唱得好聽,所作所為在都為了權力與私立。當今的最層就缺當年老毛縱橫天下的雄才大略。要處理國內外,加上香港與台灣,日益複雜的地緣政治,有點抓不清主次。由此可以預見,中國高層可能選擇一條西方比較期待妥協的政治與經濟改革之路,像俄羅斯那樣轉型,政治上的西式民主選舉與經濟上的私有化。表麵上看,這似乎是條風險比較小的路,俄羅斯不就如此挺過來了嗎?但是我覺得俄羅斯付出的代價還是太大。其當今體製(不論是從政治上還是經濟上)都難說是成熟過關了。又有人說,台灣不是民主轉型成功了嗎?我覺得台灣也談不上轉型成功了,台灣的民主實際的背後操盤手是美國,沒有老美的操控是不行的。而美國呢?美國的民主其實也是背後有條手的,那就是資本與財團。分析全球民主國家的現狀,就不難發現那些成功的民主國家,其民主背後都有強大的政治軍事的獨裁勢力的操控(包括普金掌控的俄羅斯民主)。而沒有這些強大的政治軍事為背景的,往往容易陷入混亂與低效率的民主。     

 

在國外生活多年,對民主製度的分析,發現民主製度也是有其優越性的,那就是糾編與試錯機製,以及國家管理人材的競爭上崗的擇優機製。這一點我們談薄時再回過來接著展開。而民主的另一個作用其實跟權力有關,一般被西方洗腦的知識分子將民主看成是權力的監督。而再深刻一點的認識,就可以看到,實質上民主是這樣一種權力操作,讓資本主義體製的那種看不見的權力(金錢與財富)隱身起來。這就是看不見的頂層(請見美國大學教授寫的“格調”一書中,對美國九大階級分層的定義)。美國電影黑客帝國Matrix就是揭示這種製度設計。這種設計中隱身的那一部分是很可怕的,比如林肯與肯尼迪總統的被刺。至今肯尼迪的死還是一個謎。而這種設計的明的一部分也很重要,比如強調的一支神秘特務係統,如美國中情局與聯邦調查局,其對官員與代理人的監控,另一種製衡就是終身製的最高法官九人投票製。   

 

為什麽要講這些呢?因為與中國目前的發展與未來的所謂改革是有關聯的。首先我們就理解了為什麽中國高層急於想搞國有資產的私有化,因為還沒有聽說過公有製國家有民選投票的說法,公有製國家其權力如何實現其對選民的操控呢?因為公有製的體製上很難有個說法來保證這種權力操控可以隱身地世代相傳呢?而公開相傳又難以服眾。要政治改革,利用民主的操作來將資本與權力隱身化,這才是中國高層那此權力擁有者正開始與國際接軌的策略與嚐試,因為看到了私有製,將權錢交易隱身,以便世代操控的可能性。從這種角度來說,西式民主與私有製的嚐試,對一個民族主義者來說,就會認為以國家的利益為重的話,這條路相對風險比較小,西方一些國家也走成功了。我們又何必去冒險走創新與中國特色的路呢?

     

對一個信仰老毛的左派來說,我們越來越相信,中國的特情(哪所目前的GDP世界第二的條件下)對走資本主義道路來說,也還有先天的不足,必然讓老百姓的利益進一步受損。其次,強大到美國這樣的資本主義國家,利用其轉嫁經濟危機的各種便利手段(如美元的地位,對中東石油的控製以及對他國的不斷戰爭),尚且越來越難維持其美國的共同富裕,都到了舉債過日,頻臨破產的邊緣。所以我們左派有責任來分析與指出,西方民主與製度中的大量黑暗與缺陷的一麵,來幫助國家在未來的政治經濟的改革中,避免各類損害國家,民族與老百姓利益的事情。特別的是,我們左派不接受那種私有製下的隱身的金錢對民主的操控,更願意將文革的大眾民主的理念根植於健全的法製下的公有製創新民主的嚐試。

     

有關薄的評價:王立軍與薄熙來事件從整體來看,其起因是中國權力鬥爭派係權爭引發的。是團派與江派派係之爭,逼薄在重慶走上以政績與民意來競爭上崗的路。公正地說,薄是中共權力體係中的一個另類,他的能力就是敢於創新與迎難而上。這一點值得肯定。為什麽這麽說呢?比較中共的曆史,早先的中國領袖的確立是以其思想境界與影響力綜合而成的領導力而來的。對中國未來領導與權力的交替機製,的確有讓人擔憂之處。從最近的這兩屆的權力過度,包括薄在上屆十七大與此屆十八前的遭遇來看,中國與美國開始有相似之處,在美國要爬上權力高處,隻有加入共和黨或是民主黨。而台灣則不是國民黨就是民進黨,在中國則是要不選團派,或者是選江派。而這種以團派與江派(前首腦為核心建立起來的權力延續做法)並沒有產生合格的,有創新與領導能力的人材,另外對薄熙來這個人,是否是嚴格的意義上的左派,至少我是不能確認的。一是沒有聽說過薄去過韶山,二是他的唱紅打黑一直刻意避開提老毛與文革。但是其唱紅打黑,關注民生,管製外企,對緩和貧富差別,減少老百姓負擔,維護社會可持續性的發展還是有益的。這一點,我們左派是認同與支持的。而且我們認為,中央九個常委,多一個像薄這樣的偏左派的人,是符合民主與多元的精神,為什麽要那麽多團派呢?或是那麽偏右的呢?我們左派,最反感的是海外那些反中央的民主普世派,在這件事上的葉公好龍,說薄是野心家,是爭取民意想當上九常委。西方競選不就是爭取民意,去當選上位麽?九個常委中,團派占了那麽多,多個偏左的薄不是更體現中國走民主與多元的趨勢麽?    

 

對文革的重新認識:這是一個努力,是老毛領導的共產黨人,對什麽文明衝突時代,西方文化中心主義時代,中國人如何嚐試打造一個另類文明的可持續發展的夢想的努力。我個人正是在西方閱讀西方學院左派的一些書籍,覺得文革的理論價值是偉大的,其實踐中產生的混亂是值得總結的。在人類的曆史上,要在過去以宗教為主的軸心文化的基礎上,經曆工業革命與殖民主義時代後,創造出文明競爭與衝突的全球化時代的新的整體主義與軸心文化,老毛的文化大革命是最為接近的一種社會實踐。如何在公有製的經濟基礎上,將對權力與領導人的選擇放在一個法製的民選基礎上,這是我們國家要探索的道路。       

 

左派對文革的重新認識,並不是一種翻案式的,神話與完美文革。而是要探索未來的由老百姓主導的一種監督權力的民主方式。以區別西方那種資本與金錢在幕後操眾輿論與投票的民主。我們絕不主張簡單的重複文革。也不期望大多數人能在較短的歲月內,能理解與重新認識文革。我個人認為,對文革的廣泛重新的認同與理解,會在幾十年後,當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確上走不下去,出現了政治與經濟的深層次的危機之後,由當權派采用類似法西斯式的專製對人民鎮壓之後,才有可能讓大多數人,以實踐是檢驗真理之標準這樣的方式來確認老毛幾十年前就作出的預言之偉大,來重新認識毛澤東思想與文革實驗的重要性。當然這隻是我對曆史周期律以及人類思想發展跳躍式承傳研究後的一種推測。            

 

最後談談左派在中國改革開放中的作用。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左派一直是一股非常重要的監督與糾偏改革開放的力量。對比前蘇聯崩潰過程與現狀,再對比台灣從蔣介石到馬英九的過渡,我發現老毛建立的製度與一些安排還是今天我們國家能夠取得當今成就的深層原因。任何一個國家,開創一個新的朝代,對麵臨著一個軍頭用手上的軍權與人脈來攝政的可能性。老毛將有勇無謀的彭德懷與傾蘇聯的林彪擺平了,否則就很難有鄧小平在他改革開放時代的掌控能力與威信。另外,如果老毛是那些反文革的人所說的獨裁的話,何必不將鄧小平就在文革中也殺掉,又何必讓他複出做付總理(其實是對鄧的進一步考驗的)。如果老毛真的看好四人幫的話,何必弄個華國鋒出來接班?現在看來,老毛與林彪的深層的矛盾也是路線鬥爭,特別是老毛在越戰中,有了通過越戰與美國謀合走聯美製蘇聯的戰略,而林彪是親蘇的,主張越南長期將美陷在越南。老毛聯美的做法,就有了上右派出麵搞活經濟,讓左派在一邊製衡右派(防止右派以權謀私搞腐敗的)。

這其實就是隨後的九常委的黨的總書記以模糊的意識形態居中,讓右派(趙柴陽,朱容基,胡家寶)等搞經濟,讓左派來製衡的總體布局(當然李鵬時期,趙與李換了個位軒)。然後左派的作用在鄧小平時代是很有價值的,曾先後讓胡耀邦與趙紫陽兩任總書記下台走人並終身沒能掌權。這實際上就是左派將帶有右派色彩的可能接班人給廢掉了,這其實就是黨內的左派與右派的路線鬥爭。江澤民的上位其實也是左派的一個勝利,鄧小平並不是特別中意江澤民的,南下發表的不改革就走人的說法,不但是說給偏左的江澤民聽,更是給挺江澤民上位的左派勢力們聽的。如果按傳聞胡綿濤與溫加寶是鄧小平隔代指定的人,那我個人認為,鄧小平當時是覺得胡左點而溫右點的安排的。而胡上台初期訪西柏波是刻意爭取左派的支持的,到第二任時,就開始模糊其意識形態而居中調節的。


在當今複雜的國際地緣政治形勢下,中國最高層的這種權力安排還是合理的,也就是意識形態模糊的,人品好的民族主義者居最高位,右派色彩的掌握經濟與西方交易,左派色彩的掌控政法防腐敗,打黑與反賣國行為,給老百姓維摶一個公正的社會。左派對薄熙來的支持,其實並不是反對中國做有益的改革開放的嚐試,而是讓左派參入到監督與糾編的改革開放的嚐試中來。繞了一人大圈,回到左派對薄王事件的評價上來,從目前事件的發展與一年前就開始針對王立軍以前的部下布局來看,這的確是右派的奪權與不正當的政治鬥爭行為。再結合謠言更指向主管政法的周永康,這就有點破壞改革開放以來,中央高層左中右多元分布,搞團派與右派專權的傾向了,這更不是什麽民主趨勢。不過,回想當年胡躍邦與趙紫陽的下場,我還是有理由相信人民,相信黨內的左派與民間的左派的,相信有良知的人們,能夠擔當起曆史賦予我們的使命。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與左派朋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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