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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沉眠滿洲國:第三十五章(9-10)

(2025-04-07 16:16:02) 下一個

(長篇小說連載)沉眠滿洲國:第三十五章(9-10)

第九節:

最初聽成功說是幫他物色了個朝鮮女人,包括見到白玉香後,當時就表示要把媳婦接到鶴城安家,金植其實就是要孝敬給溫慧池的。見到了白玉香他之所以誌在必得,也就是覺得溫慧池一定能喜歡。沒想到接回鶴城在一起廝守著,自己就喜歡上了。金植是終於說服了自己:要在警察廳混下去,就得有溫慧池這個靠山。上次破獲共黨鶴城市委幫溫慧池立功,也純屬偶然,那不過是自己在特務科立足的投名狀。要想廳長永遠把自己當兄弟待,跟別人比賽孝敬金條也太費勁。廳長喜歡娘們又顧忌名聲要麵子,自己甘願把媳婦讓他共享,這份情誼還有誰可比呢?

本來新鮮幾天調教調教,就該送給溫慧池了,可握在手裏兩個月,除了白玉香來例假,基本都是每天雙響的早晚都不拉。最初的幾天,金植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就沒下地。金植把曾經對琪琪格說過的話,對白玉香稍有差異的重複了一遍:我早晚就得累死在你的肚皮上。

白玉香由溫順體貼到柔情纏綿,也讓他很難張開嘴。真是還沒稀罕夠,也不舍得撒手。金植現在明白了,什麽是玩物喪誌,為什麽就有人會玩物喪誌。

金植陪著溫慧池吃完午飯,還喝了不少酒。從飯店和溫慧池分手,金植就在街上轉悠著買東西,東遊西逛了有一個多小時,才確定沒有尾巴跟梢,滿頭大汗的回到家中。連累帶酒勁的往上湧,金植回到家裏,倒頭便睡了,直到被白玉香叫起來吃晚飯。白玉香做飯的手藝很不錯,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金植又有些心疼和不忍了。

溫林至鶴城的旅途勞累和昨晚的失眠疲憊,被金植午後的一覺和晚飯後的熱水澡,都消化和洗滌殆盡了。舒展著身體,躺在了被窩裏,現在隻覺得精力充沛的性趣旺盛。

白玉香洗完澡,穿著白色棉線的袍式睡衣,進到了臥房。在門口關掉了棚燈,她床頭櫃上的一盞台燈還在亮著,屋內一下子昏暗許多,在金植的凝視中,輕輕的坐到床上。昏暗中的朦朧,白玉香更顯得嫵媚。每當白玉香沐浴後進屋時,金植從不打開他床頭櫃上的台燈。他非常喜歡這樣的情調,在這種暝暗中,自己的美人總能讓他產生興趣盎然的遐想。

白色的睡衣上,有少許被水沾濕的斑點。白玉香兩隻大大的乳房,在睡衣中傲挺,這是金植百看不厭的。白玉香身體挪到床裏,還沒等她躺穩,金植就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快都扒光了。

白玉香在被窩裏,剛把睡衣脫到一半,兩隻胳膊也還沒從睡衣中褪出,金植就揭開了紅色帶有鳳凰圖案的緞麵大被,白玉香就被赤裸裸的晾在了昏暗的燈光下。慢慢的將兩隻胳膊,從睡衣中擺脫出來,軟軟的張開平擺在床上,白色的睡衣,依舊壓在身下。

不想在燈光中看到金植奸淫自己的嘴臉,白玉香似乎是微微的閉著眼睛,但卻完全封閉了自己的視線。金植在她的挺立的乳房上,略顯粗暴地捏揉了幾下,便開始在白玉香身下蠢蠢欲動了。

寶貝,我今天會慢慢的。想起今晚還有事要和白玉香商量,金植一下子柔情許多。輕輕的趴在了白玉香的身上,金植漸漸的粗喘聲,像是在告訴白玉香,即將開始發力了,白玉香不由得啊了一聲。金植立即停止了動作,一反常態的親吻著她,讓白玉香感覺很陌生並且他還輕聲問道:能行吧!?

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溫存,眼淚從白玉香微閉著眼睛的眼角淌了出來,輕輕的點了點,表示能忍耐。。。。。,金植停止了動作,微微的喘息著,開始溫和的用朝語對她說:寶貝,有件事告訴你,你先有個準備。我們是夫妻,地久天長的過日子,從今以後的很多事情,就都要商量了。

白玉香猛然從沉溺中醒悟:身上不是成功,更不是未婚夫。還在迷離邊際,沒能完全擺脫情感的纏繞,但已經感覺到奇怪,從進到這套房子,金植就沒有和她商量過什麽,隻是告訴她要做什麽,能交待具體怎麽做就算是打招呼了。至於金植做什麽,更是從來沒有和她商量過,今天還似乎有些言不由衷。白玉香已經完全從性交的沉淪中,掙紮著強迫自己回到正常理智。

金植說話很慢,像在仔細的選擇著詞匯:我下次再從溫林回來,大約要一個月左右,這也給了你一點時間,你自己也能有個準備。咽下了一口吐沫:我的長官溫慧池廳長,很喜歡朝鮮女人,我下次會把他帶回家來,到時候你要好好的伺候他。不過我不會留在家,這樣你也能少些難為情。

像被電擊了一下,白玉香挺身,身上還有金植在壓迫著,沒能坐起來。但隻是身體向上劇烈的挺了一下:你?什麽?讓我伺候溫?你讓我和別的男人?我可是你老婆呀!

第一次在燈下被金植奸淫的時候,睜開了眼睛,而且還是瞪大了眼睛。白玉香看著麵前已經很熟悉的男人,也是第一次在奸淫自己時候,看到的這個男人,吃驚而憤怒的用漢語詰問著。

白玉香已經不習慣說朝語,除了日常用語,朝語詞匯的掌握和使用,也遠沒有漢語熟練。但在金植麵前,隻要金植說朝語,她一般都用朝語回應,但現在她已經忘記了需要努力迎合金植。

金植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又開始了不緊不慢的動作起來,但仍在緊緊的用雙手固定著她的頭,還不停的親吻著白玉香:寶貝,溫慧池就是我的飯碗,我們這一切都是他給的。他就喜歡朝鮮女人,而且和我說了很多次。我要是給他找別的女人,那個女人的父親叔叔、哥哥弟弟,甚至她的相好姘頭,就有可能會占了我的位置,咱們家就什麽都不會有了,連這個房子都租不起了。

白玉香是抱著再次組建假家庭的念頭,勉強接受了任務,無非就是不情願的承受一個老男人奸淫罷了。但黃文剛明確要求:要從心底有準備,做好金植的太太,這是布爾什維克的需要。

即使對金植仍停留在無奈的應付中,讓他把自己再轉手予人,白玉香也絕對無法再忍受,像是禮物更像是妓女一般:我不幹!我寧願餓死,寧願住在大街上,也不能讓別的男人再。

你以為你是什麽金枝玉葉?還是把自己當處女呢?!煩躁的金植沒有了耐心,無論是琪琪格還是三丫,要轉手給溫慧池時,並沒有如此戀戀不舍,更用不著這樣低聲下氣的商量。努力積蓄下來的溫存,剛才已經消耗殆盡。金植帶著詭異的表情,特別是嘴角的抽搐,讓白玉香有些害怕,閉上眼睛,任眼淚流淌著。

白玉香聲音很低,抽泣的哽咽著,但吐字還是格外清晰的如訴如泣,更是在聲討和譴責:我是你的老婆,哪有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你還讓我有臉見人嗎?你自己有臉出去。

金植一邊猛烈的動作著,一邊賭氣般的大聲憤憤地質問著:你還想見什麽人?還知道你是我的老婆?我讓你見誰就見誰,我讓你跟誰就得跟誰,就是我把你賣到桃花巷去接客,你也得受著。

第十節:

金植的話,深深的紮入了意識似乎有些迷失的白玉香耳中。白玉香自跟了金植,一直都是平躺著任金植玩弄的,她都是無助的閉起眼睛,絕望的忍耐著。此刻白玉香狠狠的咬著下唇,強忍著金植的摧殘,壓抑著幾乎沒有一絲呻吟了。

金植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也就不想再掩飾,他猛烈地釋放著力量:你給老子記住了:從今以後,別在我麵前說不,想說不就得滾出去。金植臉上掛著汗珠,連續的喘息著,充血的雙眼,盯著白玉香在他的衝擊下不住顫抖的身體:就是滾蛋,也得按我說的做完了。

機械的張著口,白玉香終於 啊,地發出低低的哀鳴,無可自抑的微微睜開了雙眼,空洞的目光直直地對懸著吊燈的頂棚。

就如被征服一般,從未有過的神態,讓金植振奮,但腦子裏隨即就出現了溫慧池的微微發胖的腦袋,那是上午衝著他他笑眯眯的神態,這個神態讓金植突然不寒而栗。

今晚比以往都延遲許久,白玉香才掙紮著坐起身來,先把金植搬扶到枕頭上躺好,又順手將睡衣拿起,把褶皺的床單抻拉幾下,把剛才被金植奸淫時一直墊在身下的一床小夾被撤了下來,用被子蓋好金植的上身。剛才還狼藉一片的大床,轉眼間規規整整了。

轉身去廚房端來了一盆熱水,白玉香用一條浴巾墊在了金植的身下。。。。。。白玉香的細致和周到,讓躺著恢複精神的金植很是糾結,難以割舍的刺痛,強烈的穿繞著他。白玉香躡手躡腳回到被窩裏,金植微微的睜開眼睛,借助微暗的台燈,白玉香紅腫的雙眼,讓他有些不忍心,金植起身把她拉進懷裏。

白玉香對自己作為丈夫的認定,金植也很動情,緊緊的摟著白玉香的肩膀,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勸慰白玉香:寶貝,聽話。以後我不在家的時候,他過來,也是陪陪你。我會對你更好,更疼你。隻要你乖乖的陪完了他,我就陪你回江城看看,再給你家送幾根條子,順便在江城給你多買幾件首飾。

我不要,什麽都不要。白玉香抽泣的更加激烈,全身顫抖著。金植煩躁的打斷了白玉香,剛才還很體恤的聲調全都變了,聲音冷森的讓白玉香不寒而栗:你乖乖的聽話,我以後對你和你家會更好。把燈關了。放開緊抱著的白玉香,獨自轉過身去,以白玉香從未有過的陌生口吻:我下次回來前,你就老實的在家呆著,要是敢自己跑回江城,我饒不了你,成局長也饒不了你。我要是好不了,那就誰都好不了。

早晨起來,金植就一直回避著白玉香,不敢看她那布滿血絲紅腫著的雙眼。悶頭匆匆忙忙的吃完早飯,出門前對貓腰給他係鞋帶的白玉香淡淡的說:為了我,也為了你連同你家,別不聽話。這幾天好好琢磨琢磨,怎麽才能伺候舒服他,我會報答你一輩子。

撇下還蹲在那裏獨自悲切的白玉香,金植就趕往汽車站,每天就這一班車返回溫林。昨晚打定的主意,早起吃完飯就趕緊跑回溫林。金植生怕自己再和白玉香廝守幾天,更會六神無主,白天麵麵相覷,金植沒有勇氣再看她那委屈絕望的表情,並且還牽掛生產在即的三丫。

金植昨晚睡覺前抬出了成功,本來是警告白玉香,敢跑回江城,他家都要跟著遭殃。恰恰是這句話,真的打消了白玉香逃跑的念頭。她昨晚還想過:先做最後的努力,打動金植改變主意,萬不得已就跑回江城,用原有的聯絡渠道,設法找到省委匯報情況,幹脆請求讓她進山和未婚夫在一起,山上也正好缺少醫護人員,無非就是艱苦和犧牲。金植的話提醒了她:沒有黃文剛的指示,自己擅自行動,意味著逃脫,甚至背叛。

自己加入中共組織也不少年了,目睹過身邊的同誌失去生命,自己也也幾乎付出了一切,不能最後弄個逃兵、甚至背叛的結果。現在即使組織允許自己撤出,在江城的家,一切就都毀了,弟弟不但都要輟學,連同父母的安全,恐怕都難以保全。成功即使不會因此暴露,也會因為這件事與金植加大隔閡,就不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是竹籃打水白忙活一場。這豈不意味著:自己嫁給金植,組織和自己的徒勞一場,還代價慘重。組織和家裏,都要受到牽連。本來是一次深遠的布局,現在不但自己做出了犧牲,還反倒要傷及到無辜的家人和組織,如果再連累到成功,白玉香不敢往下想。

金植走後,白玉香開始冷靜的反複考慮,終於下定了決心:別說現在沒法聯係到黃文剛,即使能夠馬上匯報,溫慧池的事情,都該暫時隱瞞,等一切都等成為事實後再說。借口事發突然,就能應付過去。匯報能解決什麽問題?就是給黃文剛和成功出難題。

如果為了保護自己,那隻能中斷原有的星期天計劃,讓她撤出行動。總不能為此就徹底改變計劃,變滲透為貿然提前策反金植吧?!再說這樣的混蛋,根本不配進入組織,即使不是個死心塌地的漢奸,也是個賣身投靠的小人。發生這個變故最大的障礙和成本,就是犧牲了自己的身子,如果自己能挺得過得去,事後根據情況發展再報告,或許結果更好。

事情下一步到什麽程度,會有什麽結果,現在也沒法預料。即使她想報告,在金植回來之前,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擅自去聯係省委,能不能聯係上還是個問題,而且也嚴重的違反了紀律:現在自己隻能接受售票員(成功)的指令,不能和任何人聯絡。

即便置行動和成功都不顧,也不顧及組織紀律,回到江城恐怕也難以聯係到省委,現在形勢如此慘烈,省委恨不能一天挪仨地,所在之地都會匪夷所思,聯係上談何容易?

白玉香現在能做到的,隻能是去電話局給成功打長途電話或寫密信,要麽隻有直接去溫林找成功,但從休眠潛伏的角度來說,這都是大忌,她隻能消極的等待成功來聯絡她。

聯係不到任何人,沒人請示商量,像個迷失的孩子,連個能傾聽她委屈的人都沒有,白玉香最終告誡自己:絕不能因為自己的痛苦破壞了組織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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