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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柯|我的一天(05/06/23,星期六)

(2023-05-07 17:34:32) 下一個

我的一天(05/06/23,星期六)

今天是立夏,雖然沒有按習俗吃雞蛋,但卻的的確確地感受到了夏天不遠了。早上起來走路,到處能聽到夏天的聲音,鳥兒‘啾啾’‘嘟嘟’地叫,蟲兒‘嘰嘰’‘喳喳’地鳴。路過一片草地的時候還看到一隻紅肚灰羽的小鳥在追逐一隻飛蟲,上下左右地飛。我駐足看了一會,飛蟲很小,我很難看到它,但從小鳥的飛行軌跡我可以很容易地推斷那飛蟲在拚命地躲避。

小鳥追飛蟲,對人而言不過是個景觀,對小鳥而言是覓食,而對飛蟲而言那是生死一瞬間。自然界裏的一切都是如此...

我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回到家的時候天也亮了,孩子媽媽也起床了。昨天晚上說好她今天早上一早起來考試,我看到她坐在電腦前,沒敢給她打招呼就直接進廚房做早飯。

在我出門走路前我已經把炸油條的麵和好了,現在麵也已經發起來了,於是我就往炸鍋裏倒了半鍋油,開始炸油條。在我們老家,油條叫油饃頭。顧名思義,這油饃頭不是條狀的,即便是條狀的,那也是又粗又短型。自己吃,也不講究,今天我炸的全是油頭,都圓圓的。我叫這些圓圓的油炸的麵食油頭,孩子們和孩子媽媽依然稱這些為油條。

叫啥並不重要,關鍵是好不好吃。今天麵發的不錯,油頭炸得非常鬆軟,隻可以鹽味不足,這口感也就差了一點。

等我把油頭和稀飯都做好了,孩子媽媽也考完了。她說她考得有點頭疼,我看她臉色煞白,一摸她的手和額頭,都是冰涼的。我說:“這考試把你給嚇的!勇氣可嘉!”我打心裏佩服她的勇氣,都這個歲數了還去修一門和自己原來專業根本不相關的課。我是絕對沒有這個勇氣的,自從博士學位答辯通過後我再也沒有勇氣參加任何考試,即便是在夢裏參加考試我也會汗流浹背。孩子媽媽與我不同,不但考了各種各樣的證書,還攻讀了好幾個專業,真正好學習者。

喝了一口熱稀粥後,她的臉色總算回複了正常。她說:“我總分算下來是八十九,估計是得不到A了。”得A要九十分,我想最後老師肯定會給她A的,其實這事不容置疑的事,一個班裏總要有個人得A吧。

我說:“應該是A。都考完了就別去想了。吃油頭喝稀飯。”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沒有起床的兩個娃都在幹啥,我們一致認為大閨女肯定還在睡覺,二閨女應該已經醒了,估計在床上看平板。吃完飯我們就輕手輕腳地上樓,果然和我們預料的一樣。孩子媽媽把二閨女的平板給收了,然後就崔她們快點起床吃早飯,她們倆又磨嘰了半天,等她們吃完早飯都十一點了。

十二點鍾我問她們要不要吃中飯,當然沒有一個人回應我。我是個按點吃飯的人,我就用炸油條的鍋做白菜燉粉條,還加了根辣椒。小時候過年的時候,炸過東西的油鍋都會用來燉白菜粉條湯,我們那兒叫白菜水,特別好吃。今天的白菜水也不錯,我喝了一大碗,二閨女雖然說自己不餓,看到我吃得那麽香,她也吃了一大碗。等她媽媽準備盛的時候,發現鍋裏已經沒有了粉條,於是她給自己煮了蕎麥麵。

吃完午飯我看了一部電影。電影的名字叫“不止不休”,是講一名記者頂著壓力報道乙肝患者在工作和考學上受歧視的事。張頌文演的男二號,他雖然演的也是一位記者,但我看到他的鏡頭,總讓我想到黑社會老大高啟強。

看完電影我問孩子的媽媽在幹啥,她說在催二閨女寫中文作業,湊空自己在網上看小說。我問她網的小說和我們比怎麽樣,她說是兩種風格沒有辦法比較。我坐下來準備看一下她正讀的小說,我剛坐下就感覺上下眼皮打架,然後我說:“我躺下來休息一下。”

這一休息就是兩個多小時,雖然中間醒過,迷迷糊糊地聽到大閨女在吃中飯,但等我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了。

孩子媽媽晚飯做的是蒜苗炒香腸,孩子們都不吃,於是我們兩個邊吃邊喝著小酒。我說有點淡了,她說她加了好多鹽,然後她說有點夾生,我說夾生好吃,吃著脆。說著說著,一瓶啤酒就喝完了。

我們又一次問孩子們要不要吃飯,她們還是說不吃。我說:“她們一會就餓了,現在先不收拾。”孩子媽媽說:“那也不能放在桌子上。貓貓會上來聞的。你得把菜放到灶台上去,因為貓貓從來不上灶台。”

說來奇怪,家裏的灶台是貓貓唯一不去的地方。

吃完飯孩子媽媽說:“你今天《我的一天》沒啥好寫的了吧?吃飯睡覺看電影。“我說:“那些事隻是生活的現象,我寫的是要我所想的,如果有時間我還是可以寫好幾千的。”

在寫這篇東西時候,我順便刷了一下新聞,發現今天又發生了三起大屠殺似的槍擊案,其中發生德州一家購物中心的槍擊案最為嚴重,當場就死了五個人。

不管是啥,隻要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人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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