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天(02/25/23,星期六)
自從孩子媽媽從拚多多上給我買了一個攤餅神器以來,我攤的煎餅越來越薄。那個神器結構非常簡單,不過是一片竹片和一根竹棍的組合,但用起來要比鍋鏟子好多了。孩子媽媽說她小時候他爸爸經常說重慶有一種牛肉叫燈影牛肉,薄到隔著牛肉可以看到燈光。我沒有見到過這種牛肉,她也沒有見到過,有機會一定拿我攤的餅和那種牛肉比一比,看看到底哪個更薄。
想到要和那種最為知名的牛肉比薄,我的心中暗喜,一不小心手中的神器把餅劃破了,那餅就不是完整的餅了。這人就怕驕傲,一旦有了驕傲的心態,再好的事都會立刻變壞。
吃早飯的時候孩子媽媽對我說‘山姆大叔’超市的東西是便宜,一個雞蛋比我們鎮上的超市要便宜六分錢,然後她說以後她準備每個月都去‘山姆大叔’買一次菜,主要是買肉,她還說準備買一個冰箱放在車庫裏,專門用來儲藏肉。我說肉放久了也不好吃,她說現在啥都不好吃,我說是沒有小時候的東西好吃。真不知道是我們做飯的技術不好還是現在的材料不好,所有的東西都吃不出小時候的味道。
車庫裏原來有個冰櫃,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壞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壞的,等發現的時候儲存的肉都已經有味道了。加上我儲存在裏麵的花生豆,那次損失至少兩百塊。壞了的冰櫃放在車庫裏很長時間等著我修。我沒有修冰櫃的本事,那個冰櫃就免費捐給舊貨商店了。不知道舊貨商店後來有沒有把冰櫃修好,如果修好了,也不知道後來他們賣給了誰,又賣了多少錢。
冰櫃既然捐了出去,也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其實即便不捐出去,也和我們關係不大。什麽你的我的他的,隻不過是相對而言罷了。就比如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我們稱它為家,一百以後,這個房子或者這片地依然會在,到那個時候至於‘它’是誰的‘家’,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物質是永恒的,它不屬於任何人,而人不過是匆匆的過客。
吃完早飯看到二閨女下樓,我突然發現好久沒有抱過她了,於是我說:“閨女,讓爸爸抱一下。”然後她就笑,圍著我轉,轉了幾圈,我就感覺有點天旋地轉。孩子媽媽說:“停下來,讓爸爸抱一下看看能不能抱得動。”於是她就停了下來,我想給她一個公主抱,結果發現我已經抱不動了。孩子媽媽說:“別把自己的腰閃了。”
我們總說二閨女既不長高也不長重,其實是我們沒有發現罷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實質”地變了。
大閨女讓我看她剛剛畫的畫。那副畫整體是藍色,不過隱隱約約在藍色的背景下似乎有個人形,那人張開雙臂,衣服飄飄,臉有些恐怖,沒有嘴巴。她問我畫得好不好,我說好是好,隻是有些恐怖。我問她那人張開雙臂幹嗎,她說那不是手臂而是翅膀,然後很疑惑地問我看上去不像翅膀嗎。還沒有等我回答,孩子媽媽說:“別管別人看到的是啥,自己知道自己畫的啥就行了。”雖然她表示同意媽媽的說法,但還是偷偷地改了一下,在‘手臂’上加了些羽毛。她再讓我看時,這次我一眼就看出是翅膀了。
其實自己是可以改變一些東西的。
下午孩子媽媽和二閨女一起玩一種叫烏冬的牌。據說前兩次二閨女幾分鍾就輸了,結果第三次兩個人玩了一個多小時也也沒有分出勝負。最後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我說我餓了,然後她們立刻就分出了勝負,這次還是二閨女輸了。輸了以後她特別的激動,在房子裏來回地跑。
因為餓了,於是我就打開一盒不知道啥時候買的金槍魚罐頭準備吃,隻吃了一口,我就沒有再吃第二口的勇氣。小時候偶爾有魚罐頭吃,每一次都把自己吃得香噴噴的。受小時候的影響,每次在超市裏看到魚罐頭午餐肉都想買,當然買回來都會以後悔結束。
我問大閨女要不要吃一口魚罐頭,她問:“這是不是給貓貓吃的?”我說:“不是,是給人吃的。”她狐疑地吃了一口,說:“不好吃。”二閨女問:“你怎麽吃貓貓的罐頭啊?”
既然她們兩個都說是貓糧,我就決定給貓貓吃。孩子媽媽說:“你自己都不吃的東西給貓貓吃,你把貓貓當傻子啊!你要是把它倒在貓貓的飯盆裏,它如果不再用那個飯盆,你要給他刷出來。”我說:“我隻是把罐頭放在它吃飯的地方,它願意吃就吃,不吃我明天就倒掉。”
據說貓貓好吃魚,我估計它會把這個魚罐頭吃掉。
每個星期六的晚上是兩個孩子看電影的時間。今天我問她們要不要去電影院看,她們都說不要因為電影院裏沒有她們想看的電影,她們知道今天晚上要看啥。
今天晚上要看的電影據說是上個星期六就商量好的,但看的時候兩個人發生爭執,因為姐姐改變了主意。最後兩個人商量不下來,姐姐提議剪刀石頭布,孩子媽媽對姐姐說:“上個星期六你們商量好的,而且你也同意了。”我說:“我們有證人。這次你得聽妹妹的。”大閨女說:“如果證人做偽證呢?”
我看看她,問:“你敢說你媽媽做偽證?”她轉頭看了一下媽媽,沒敢再說話。這次她媽媽沒有做偽證,即便做了,我估計她也不得不接受。
這個就是社會!
世界上有很多懸案,不是不知道真相,而是沒有人敢說真相。人如此,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