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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長命鎖: 第五節

(2023-04-21 08:10:45)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長命鎖

作者: 八峰

 

第五節

 

“好的,有兩個證人已經在外邊等候了,一個是今天早上最先發現朱科長出事的後勤科助理梁宏實,另一個是省建二公司政保科的科長唐莉。老朱辦公室旁邊的那間辦公室就是咱們臨時訊問證人的地方。”蘇傑點點頭。

兩分鍾後,一個三十歲左右、身材黑瘦、神情緊張的男子被帶進了房間。

“是梁助理吧?請你把今天早上來辦公室發現朱科長被害的情況跟我們詳細的說一說。”蘇傑開門見山。

“好的,”梁宏實舔了下有些幹裂的嘴唇:“今天早上六點半剛過,我就到辦公室這邊來了,一看科長辦公室的門和玻璃窗都打開著,從窗外看他好像還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寫字台,我有些好奇,就在外麵跟他打了個招呼,科長沒應聲,我就走到門前、在門口一看,科長他胸前、衣服和褲子上、還有地上都是血呀——人已經死了;我當時就嚇壞了,轉身跑到機關,正好唐科長也來了,她聽我一說就打電話報了警,然後就跟我一起到現場來了,直到下關二板橋派出所的民警趕來。”

“那你和唐科長來了之後,有沒有進入過被害人的這間辦公室?” 周源問道。

“沒有沒有,”梁宏實連連擺手:“唐科長跟我交代過,說保護現場很重要,警察來到之前、誰都不能進去!”

“你發現朱科長被害時,他房間裏的電燈是亮著的嗎?”

“啊?電燈?好像沒有吧——”後勤科助理想了想。

“好像?”偵探皺起了眉頭。

“嗯,應該是關著的——反正我沒有進入那房間、更沒有動過那屋裏的電燈開關。”粱宏實肯定地搖了搖頭。

 

“嗯,當時你看見那張寫字台上都有些什麽東西?”

“寫字台上有什麽東西?呃——”梁宏實緊張地想了想:“好像有茶杯和一遝信紙啥的,還有鋼筆;唉呀,公安同誌,我當時一看到科長那個慘狀,人都嚇傻了,沒注意其他什麽東西!”

“昨天下午或者晚上你見到過朱科長吧?是什麽時候見到他的?”

“見過,”梁宏實點點頭:“我在食堂吃完晚飯後跟科長一起回到辦公室這邊,他跟我說要加班寫個報告,就讓我先走了。”

“朱科長平時就喜歡把這辦公室的前後門窗都打開嗎?”

“嗯,打開了通風、涼快,特別是像昨天晚上那種悶熱的天氣,前後門打開了就有點兒穿堂風,反正還有紗門紗窗嘛,也不怕蚊蟲。”

“在你之前,有沒有什麽其他人會比你更早來到後勤科的這棟平房?”

“應該沒有,”粱宏實搖搖頭:“我們科裏就是我和朱科長來得最早,曹會計和那個采購員和保管員他們都來得比較晚,一般都是八點以後。不過,食堂那邊的職工起來得早,五點半就要起來準備早飯。但是那幾個炊事員一般都是頭天晚上就到這邊庫房來把該領的東西都拿過去了,大清早的一般都不會再到後勤科庫房這邊來。”

“你見過這個煙嘴嗎?它是不是你們科長的?”偵探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乳白色的玉石煙嘴。

“沒見過,不知道是誰的——肯定不是朱科長的,他抽煙也從來不用煙嘴。”後勤助理看了一眼便搖搖頭道。

“嗯,我再問問你——你們朱科長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說跟什麽人結下過仇怨?所以才招來了這種殺身之禍?”周源最後問道。

“我們科長?不會的!”梁宏實使勁搖搖頭:“朱科長為人正直、對人熱心,大夥兒都喜歡他——他能得罪什麽人?跟誰結下什麽仇怨?”

 

後勤助理離開後,周源立刻對蘇傑說道:“你馬上讓人到朱青林辦公室前門門口處的電燈開關上立刻提取指紋,按照粱助理剛才的說法,他早上來的時候那屋裏的電燈是熄滅的——我想肯定不會是朱青林關閉的,極有可能是凶手或其同夥離開時關閉了電燈,也許會在那開關上留下什麽指紋。”

 

接著、省建二公司政保科的科長唐莉走了進來,她有四十左右年紀、留著齊耳短發,化著淡妝,一雙杏眼清澈明亮,一看就是個行為幹練的女人。

“請坐,唐科長。朱科長昨晚不幸被害,根據現場勘查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遭受報複被殺——你能否告訴我們:朱科長在省建二公司工作以來,有沒有得罪過公司裏的什麽人?或者與什麽人結下了怨恨?你覺得可能是什麽人對他下此毒手?”周源開門見山。

“老朱來我們公司工作五六年了,一直在後勤工作,他不但任勞任怨,而且做事認真負責,原則性很強,辦事一絲不苟;要說他得罪了一些人也是有可能的,但那都是因工作而引起的矛盾和糾紛,很難想象會有什麽人因為這樣一些工作上的矛盾而對朱科長痛下殺手?我真的想不出公司裏會有什麽人能對朱科長做出這種殘忍的事來。”唐莉直率地說道。

“那公司以外的人呢?”偵探又問道:“你有沒有聽老朱本人、或其他人說起過他在外麵曾因為什麽事情跟什麽人結下過仇怨嗎?”

“應該也沒有吧——反正我從來沒有聽老朱本人或者其他人說過,”政保科長搖搖頭:“老朱這個人是退伍軍人,曆史清白,為人忠厚正直,從來沒有洶酒賭博那些壞毛病;他跟他老婆又都是外地人,到南京來也不過五六年而已,除了單位上的人,他在本地的社會圈子很小;應該說在外麵結下什麽仇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嗯,你的分析有道理;”周源點點頭:“另外,老朱昨天晚上被害時是坐在寫字台前、好像在寫什麽東西,鋼筆也是打開的,用的是方格稿紙,他還跟粱助理說要加班寫個報告——你能猜想到他當時是在寫什麽報告嗎?”

“這個嘛,”唐莉有些尷尬地笑了,她搖搖頭、向後捋了一下耳畔的秀發:“這我可猜不到——我不熟悉後勤科的具體業務;他也許是在寫什麽材料、或許是給什麽人寫信?”

“對了,唐科長,跟你說一下:我們在朱青林寫字台的抽屜裏還發現了這些煙酒和裝在這個信封裏大約兩千多元的現金,這些東西我們都要帶回分局去檢驗一下上麵可能留下的痕跡,也包括抽屜裏的一些書信手劄;結案之後這些物品都會一樣不少送回來的。”蘇傑指著擺在旁邊一張桌子上的幾樣東西說道。

“什麽?”唐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煙酒錢物有些吃驚地問道:“你們是說這些東西是從朱科長抽屜裏搜出來的?難道、難道他收受了別人的賄賂!?”

“哦?你為什麽要這樣說呢?”周源眉毛一挑立刻反問道。

“唉,”唐莉歎了一口氣說道:“在我們公司裏,後勤科長這個職位有很多人眼紅,覺得是有權又有利可圖的肥缺,朱科長的前任也是因為被查出貪汙受賄才下台的,但是老朱他為人一向正直清廉、掌管後勤工作這兩三年來從來沒有這方麵的問題,他不是這樣的人啊!”政保科長說著又搖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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