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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四部之廣元十日: 第二十七、第二十八節

(2025-11-26 12:18:36)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四部之廣元十日

作者: 八峰

 

第二十七節

 

第二天,七月二十二日、星期六。上午十點半,一輛伏爾加轎車將周源接到了廣元市公安局,在樊秘書的帶領下他直接走進了局長辦公室,看到賀連勝正與一個身穿便衣的中年男子說話;見偵探進來,副局長立刻向他介紹起來:“雙林,這位是四川省國安局第三處的副處長邱國慶,專程趕來廣元和你我麵談的——他帶來了一些新的情況、可能與咱們正在探查的七一五惡性撞車案有重要關聯。”

邱國慶上前一步、握住了周源伸出的手:“周處長,我調到四川工作不久、但已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幸會!”幾句寒暄之後、邱國慶從皮包裏拿出兩份文件分別遞給了周源和賀連勝,“通過省廳刑偵局、我們收到了周處長日前的通報,我們處的黃欣處長和局領導都非常重視,責成我通過國家安全部第二局收集了一些相關的情報和信息——主要是國外情報機關對廣元市國營八七八廠正在研製的某新型雷達的關注與刺探行動;從我剛才給你們的資料中可以看出,有關該型雷達的一些重要信息、包括產品的主要技術性能指標已經被國外敵特偵知,甚至還得到了相關產品的圖紙和照片;這說明——有人偷盜了八七八廠在研國防產品的機密資料、並將情報泄露給了國外的敵特機關;我這次來廣元就是為了調查這樁間諜案。”

聽完了邱國慶的介紹,周源開口問道:“既然八七八廠新型雷達的研製情況已經引起了國外情報機構的如此關注,那麽他們肯定已經通過其在四川、尤其是廣元布下的間諜網絡密切注視並打探該廠新產品的研製過程;對此你們有沒有掌握這些隱藏下來的敵特組織的具體信息?譬如像潛伏在川北廣元和綿陽一帶的間諜組織、相關人員的背景、代號以及他們之間的通訊聯絡方式?”

“唉,慚愧呀——”邱國慶歎了口氣、麵露疚色,“這也正是我趕來廣元的原因——省國安局並沒有掌握這些潛伏特工的具體情況,譬如他們的組織形式、代號和聯絡方式;根據省國安局電訊偵查處對廣元、綿陽地區各種電訊信號的追蹤分析,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或者可疑的無線電通訊信號;所以我估計這些家夥采取的可能是傳統的聯絡方式、也即通過特工與特工之間的單線聯係來傳遞情報——這種方法雖然古老顯得保守,但仍然有效可靠。”

“沒錯,特工們傳遞情報采取的是單線聯係方式,但是在廣元乃至於川北地區肯定還有一個相對獨立的間諜網絡——包括從八七八廠內部負責弄到情報的人和外部負責傳送情報的人。”周源沉吟著說道。

“哦,周處長既然這麽說——想必你已經掌握了一些具體的線索?”邱國慶聽出了偵探話中有話。

 

“是的,”偵探點點頭,“七一五惡性撞車殺人事件與八七八國防產品機密資料被泄露一案或許沒有什麽內在的邏輯關聯;但撞車事件的發生以及後來出現的一些事情卻能夠將這兩個案子聯係起來——其中最可疑的人物就是在七一五撞車事件中死去的賈方左、來自綿陽的商人,和受傷的魯新鳴、八七八廠設計科的工程師;而且事發後第二天早上有人先後打電話到廣元五佛寺華翔旅社尋找賈方左和三河鎮紅星二村尋找魯新鳴,而事發後第二天、也即七月十六日的夜裏有人又從交警大隊物證室庫房裏盜走了第23號證物——被認為是屬於賈方左的黑色手拎包;這些先後發生的事件極有可能與邱處長正在追查的、造成八七八廠國防產品機密資料泄露的案子相關。”

“等等——你到底掌握了什麽具體的證據會如此認為呢?”賀連勝質疑道。

“是啊,周處——請趕快跟我詳細說說:你說的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你為什麽懷疑是他們在從事盜取八七八廠機密資料的間諜活動呢?”邱國慶又驚又喜、神色急切地問道。

“那就先說說對魯新鳴和賈方左這兩個人的懷疑吧,”偵探點燃一支香煙,“魯新鳴是八七八廠設計科負責新產品開發的設計工程師,是能夠接觸到正在研製的新型雷達機密資料的人;我看過他的履曆——簡單清楚,江蘇南通人,大學畢業後進入四機部【2】在上海的一個研究所工作,文革後期搞三線建設時調來四川加入了建立不久的八七八廠;而賈方左則是廣元本地人,中學畢業後就下了鄉,文革後期返城之後做了學徒,後來去了綿陽、在一個普通的貿易公司裏當了推銷采購員;這樣兩個毫無任何交集的人怎麽會相互認識?而且還於七月十五日那天下午在廣元市中心的蜀景餐廳裏秘密會麵並一起吃飯?七月十五日當晚撞車事件發生後、魯新鳴不顧身上受傷連夜逃離了醫院,之後又對我們撒謊、矢口否認其認識賈方左的事實,如果不是內心有鬼為什麽要否認二人之間的關係?第二天早上相隔不到一個小時、有人便先後打電話到五佛寺華翔旅社尋找賈方左和三河鎮紅星二村尋找魯新鳴;而被認為是賈方左的那個黑包也在七月十六日夜裏從公安局交警隊的物證室庫房裏被人盜走;這些圍繞著撞車事件發生的事情絕非都是偶然事件、其背後一定有必然的關聯;邱處長今天帶來的情況非常及時,不僅回答了我的疑問,而且驗證了我的假設與判斷——我認為那個魯新鳴就是從八七八廠盜取了新型雷達機密資料的人、而賈方左則是負責轉送和傳遞情報的人;七月十五日晚這兩個人在市中心利州大街上蜀景餐廳裏接了頭,魯新鳴把情報交給了賈方左,飯後兩人一起上了王士興開的五路中巴車、結果在女皇路江邊遭遇了撞車事件,魯新鳴受傷昏迷、賈方左卻不幸死亡——”

 

“如果是這樣,那咱們得馬上抓捕這個魯新鳴!”賀連勝急忙說道。

“不用太著急,我已經派人秘密監控著魯新鳴;考慮到目前我們並不清楚隱藏在他和賈方左背後的本地區間諜組織,所以我建議立刻秘密拘捕魯新鳴——利用他來實施引蛇出洞的計劃、揪出其背後的同夥。”

“我讚成周處的這個建議,”邱國慶立刻表明了態度,“魯新鳴的背後一定有指使他的人——也就是其上線;這是一個破獲廣元乃至川北地區整個敵特間諜網絡的好機會!還有,那個賈方左既然意外死亡,那魯新鳴十五日晚交給他的情報應該還沒有被送出?你們找到了嗎?”

“出事之後,賈方左的屍體立刻被送到了醫院,偵辦組的成員在撞車和中巴車墜落現場、以及醫院都仔細進行了搜查,當時在收集到的被認為是賈方左的遺物中並沒有發現類似機密情報的可疑之物;但正如剛才我提到過——七月十六日夜裏有人從市公安局交警大隊的物證室庫房裏盜走了第23號證物、也即被認為是屬於賈方左的一個黑色手拎包;而這個手拎包的顏色與樣式跟交警在墜車現場發現的另外一個黑色手拎包相同,當時被認為是屬於另外一個被害人王士興的——這個手拎包被王士興的親屬秦東於七月十六日早晨領走了;現在看來,被秦東領走的這個手拎包很可能並不屬於王士興、而是屬於賈方左的,魯新鳴與他在蜀景餐廳接頭時交給他的情報很可能就在那個黑皮包裏——”

“那你們追查到了那個黑皮包的下落了嗎?就是被王士興的親屬領走的那個?”國安處長急切地追問道。

“目前有了一些眉目——那個黑皮包很可能落入了本地青龍幫組織的手中;”偵探點點頭,“我們查到:秦東七月十六日早晨從市局交警隊領走了當時被認為是屬於被害人王士興的那個黑色手拎包後、並沒有把手包還給王士興的妻子朱小蓮,而是把那個皮包獻給了盤龍山莊的莊主陳雲達;而這個陳雲達表麵上是盤龍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大老板、實際上也是廣元地區青龍幫的大袍哥。”

“青龍幫?是黑社會組織嗎?”邱國慶皺起了眉頭。

“哦、你說到青龍幫,我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賀連勝看著周源說道,“我通過溫政委打聽了一下你說的那個‘賀林’;老溫聽說過這個名字,準確地說是個代號——不是賀林、而是鶴淩,白鶴的鶴,淩雲的淩;大概在十年前、改革開放初期,廣元市政府組織了文革之後的第一次打擊黑惡勢力活動,在市政法委領導下、曾經對廣元的青龍幫組織進行了一次重大打擊,抓捕了包括大袍哥劉天立在內的青龍幫骨幹成員數人,搗毀了幫會組織在廣元的數個犯罪窩點;當時抓了劉天立以後,竟然在廣元官場也掀起了一陣恐慌,弄得人心惶惶;原因是劉天立掌握了一批本地官員貪贓枉法的秘密,最後的結果是劉天立本人在獄中畏罪自殺,青龍幫也從此樹倒猢猻散、偃旗息鼓,但該組織並未得到徹底的清算,以至於多年後的今天竟然打著盤龍集團的旗號發展成為了廣元地區第一大的黑幫,你說那個盤龍集團的董事長陳雲達就是劉天立的外甥;這件事一直都很蹊蹺,後來根據劉天立的一個親信交代,是一個名叫鶴淩、有政府背景的人出麵找了劉天立,達成了一筆交易:以保證劉天立家庭的安全和他所創立的資產不被全部充公為條件換取他保守和掌握的官員貪腐秘密。市紀委和監察委調查了很久、始終也沒有查出來這個鶴淩是誰?”

“這種事情也不新鮮了,在每個地方的黑社會後麵、都能看到政府中腐敗官員的影子;他們總是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欺壓當地百姓!”周源皺眉掐滅了煙頭,“咱們還是先製定一個針對魯新鳴的抓捕計劃吧。”

 

第二十八節

 

廣元城西十數裏的天照山裏有一座始建於宋朝的古寺、名叫西禪寺;寺廟依山傍水而建、隱匿於重重山巒與密林之中。七月二十二日晚上十點,天空上雲層厚重、星月全無,西禪寺裏一片黑暗,隻有後殿五觀堂東側一片鬆柏樹冠之下的一間禪房裏亮著燭光,禪房門扇緊閉、門口站立著兩個身著勁裝、紮束板帶、腰間還插著手槍的彪形大漢。房間裏緊靠著後牆擺了一張黑色的梨木方桌,桌上的竹木茶盤裏擺著一把青釉茶壺和兩隻斟滿了茶水的蓋碗茶盅,方桌左首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青龍幫的大袍哥、盤龍山莊的莊主陳雲達,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馬臉瘦高的男子;而方桌右首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蒙著灰色羊皮麵具的中年男子,他身旁站立著一個身材矮壯的男子、腰間別著手槍,臉上也戴著同樣的麵具;屋子裏的氣氛十分緊張。

“陳莊主,請喝茶吧;”蒙麵的中年男子客氣地抬手招呼、打破了難堪的沉默。

“謝謝,”陳雲達略微欠身答禮,他伸手端起茶盅、揭開蓋子聞嗅了一下茶湯溢出的香氣,試探著問道,“這位先生,不知該如何稱呼你啊?”

“陳莊主乃是本地青龍幫的大袍哥,在川北的黑道上大名鼎鼎;而在下不過是廣元地麵上的公門中人,謀個一般的差事、不提名諱也罷。”蒙麵男子拱拱手道。

“哦?先生不肯以真貌示人、還在信中自號‘鶴淩’——難道真是十年前與我青龍幫有過患難之交的鶴淩先生?”陳雲達口氣懷疑地問道。

“鶴淩並非是一個人;這一點——難道陳莊主不知道嗎?”蒙麵男子低頭啜了口茶水、瞥了青龍幫的大袍哥一眼,語氣中透出來強硬與傲慢。

“既然如此,那就恕我直言了——不知鶴淩先生今晚約我前來有何見教?”陳雲達見狀凜然笑道。

“陳莊主,”戴麵具的男子放下了茶盅,“在下今晚前來隻是為了交換黑色手包一事:我手上有王士興的手包、裏麵有陳莊主想要的東西;而陳莊主日前也得到了一隻形狀和顏色都與王士興的手包極為相似的皮包、裏麵卻是屬於在下的東西;在下願意將王士興的皮包和裏麵的東西全部都交給陳莊主、以換取你手上那些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嗯,不滿先生說,我也看了一下那個皮包裏麵的東西——居然都是非常敏感的機密資料,像是什麽設計圖紙吧?我想除了間諜和捉拿間諜的公安軍警、恐怕沒有人會對那些東西感興趣!由此看來,鶴淩先生跟我一樣——也是在高風險高回報的行業中混飯吃的;嘿嘿,所以,先生如果真的想要得到那個皮包裏麵的東西,恐怕就要多破費些個了——除了王士興那手包裏的東西、先生還得額外再給付我六十萬元;”盤龍山莊的莊主獰笑著提出了條件,目光裏充滿了挑釁。

 

“陳莊主,你這可是獅子大開口啊!”戴麵具的男人顯然被激怒了,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提高了聲調,“難道你不想得到王士興那個皮包裏的東西了嗎?據我所知,廣元市公安局的警察正在調查你是否跟‘七一五’撞車大案有關係——他們可是非常想知道你跟那個王士興之間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

“哼哼,那又怎麽樣呢?”青龍幫的大袍哥冷笑了一聲,“就算警察知道了王士興曾經幫我走了一些貨物,他們也沒有證據、很難把我跟那件事聯係在一起;所以王士興包裏的那點東西跟先生你想要的東西相比就不值什麽錢了——我想公安局和國安局對你所想要的東西會更加感興趣的!”

“陳莊主,你敢威脅我!?”戴麵具的男子憤然起身,“你雖然是青龍幫的大袍哥,也不過就是本地黑道上的一個梟雄;你應該知道我鶴淩在廣元的黑白兩道中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當年於你青龍幫還有救命之恩;我今日前來,本想誠心與你交換——用王士興的東西換取屬於我的東西;而你卻貪得無厭、竟打起了訛詐的主意!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王士興皮包裏的東西可以全都給你、另外再付給你五萬元錢——但你必須在明天中午的十二點三十分以前答複我;否則,就別怪我今後對你們青龍幫不再客氣!” 蒙麵男子說罷轉身拂袖而去,一旁的矮壯男子也緊隨其身後離開了禪房。

 

“莊主,怎麽辦呐?”李師爺皺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問道。

“嘿嘿,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他鶴淩不好惹,難道我陳雲達就是吃素的嗎!?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對我們青龍幫怎樣個不客氣法兒!”盤龍山莊的莊主也站起身來、不以為然地獰笑道,“走——打道回府!”

 

離開了西禪寺後、蒙麵的中年男子和他的隨從匆匆鑽進了停在古寺前鄉道旁邊的一輛灰色轎車裏。他扯下了遮在臉上的羊皮麵具,氣呼呼地對隨後鑽進轎車來的矮壯男人說道:“他媽的,這個陳雲達自恃是青龍幫的老大、居然不識抬舉!既然他軟的不吃,就給他來點兒硬的吧——你回去馬上準備一下,明天就實施第二套方案!”

“嗯,我已經給老四打過了招呼,讓他明天幫我搭把手。”

“你找的那兩個人——老四和他的兄弟怎麽樣?人都可靠嗎?”中年男子有些不放心地瞥了隨從一眼。

“放心吧、頭兒——老四跟我搭手幹活兒不是一次兩次了,人絕對可靠!他那個弟弟雖然才十三四歲,頭腦也機靈得很,也完全聽他哥哥的。”矮壯的男人蠻有把握地說道、一麵發動了汽車。

“嗯,你記住——千萬要小心行事、絕對不要露出馬腳、暴露了你的身份,事成之後、讓那個老四和他弟弟立刻離開廣元!”

 

半個小時後、接近夜裏十一點半,個頭矮壯的男人出現在了廣元城東蓮花北街上新月巷裏15號的院子門前,他左顧右盼了一下、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進門後穿過一個小小的天井來到了後院,推開了左首廂房的門扇。

“死鬼,你去哪裏了嘛?咋個才回來噻!把人家都等得急死了!”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嬌嗔地迎上前來。

“唉,單位上加班嘛,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男人坐下後疲憊地說道,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哎、月芳,明天你還得幫我個忙;”

“幫忙?幫啥子忙嘛?”女人撒嬌地靠在了男人身上、抬起了下巴問道。

“不是啥子大事,我跟你說。。。 ”男人伸手攬住了女人的腰肢把她摟在懷裏、低聲附耳對她講了幾句。

“啥子啊!?這還不是大事!?你們、你們不是去那個西禪寺交換了皮包嗎?為啥子還要綁架他的娃兒咧!?那、那不是找死嗎?”女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掙脫了男人的摟抱。

“你小聲一點!不是我們要找死,也是情況不得已嘛!”矮個男子無奈地說道,他把當天晚上跟著上峰一起去西禪寺與青龍幫老大見麵、雙方談崩了的事情向女人簡單述說了一遍,又安慰她道,“不過老板也說了,我們不會傷害那個孩子的——隻是用她來換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再說陳雲達他目前也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那、那我還是好害怕;陳雲達那麽心狠手辣——為了報複王士興一個人,他就派人去撞翻了那輛中巴車、讓那輛車子上所有的人都成為了陪葬品;你們這次要綁架他的女兒,他還不得跟你們拚命呀。。。”女人膽怯地輕聲說道。

“可是害怕又有什麽用呢?你忘了——你大哥也是被青龍幫整死的,這也是個報複的機會嘛;再說又不用你去動手綁人,你隻需要明天下午在東合村的那個庫房裏麵幫我們照看一會兒那個女孩兒——”男人勸慰道。

“可是,那萬一要是出事了呢?”

“放心吧,我都計劃好了,不會出什麽事的——睡覺吧,明天早上我還得起早床呢!”男人疲倦地打了個哈欠。

“難道就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女人依然憂心忡忡。

“好啦,你不要再囉嗦了,趕快關燈睡覺吧,我都要困死了!”男人不耐煩地脫下衣服鑽進了被窩。

隨著廂房臥室裏燈光的熄滅,屋子外麵的窗沿下慢慢躬起了一條黑影、他輕輕挪動著腳步快速離開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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