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蓮聖母對王篪極為溫柔慈祥地說了聲:“殿下,他日再見。”出門後,門慢慢關上。
王篪一直跪在那裏,如癡如醉。不知過了多久,後麵一個聲音說:“篪哥,請你起來吧。”他如夢方醒,站了起來。後麵站著金梭和春娘。金梭一臉關切,春娘一臉憐憫。王篪問:“我剛才在這裏見到夢姬,還有白蓮聖母,是做夢嗎?”春娘說:“篪兒,不是作夢。她們把楊小姐接走了,大巫娘交待,你若願意,就在這裏住下,絕對安全方便。不過,暫時是不能上山看楊小姐的。”
金梭說:“篪哥,你同楊小姐的緣份結束了,同我們一起回洛陽去見獻容妹妹吧,她也在天天想你。”王篪慘然說:“我不配再去看獻容。我也還沒同夢姬告別,她還懷著我的骨血,她睡醒後來會找我的。”
金梭和春娘不知說什麽好。王篪又說:“金梭妹,請你回去告訴獻容,就說我已出家,請她不必再等了。”金梭哭起來:“篪哥,你不能這樣,你又中邪了……”春娘拉了她一下,把她止住,走到王篪麵前,長袖一拂,說:“篪兒,你太疲勞,應睡一下了。”王篪睡穴被點,搖搖欲倒。春娘和金梭把他扶在床上躺下,他立即睡去。春娘在金梭耳邊說:“雖是白蓮聖母又施法術,但篪兒一時也難以割舍楊小姐。
我看不如讓他在此住幾天,緩和一下。金梭姑娘你先回洛陽,安慰一下容兒,十天半月,我一定把篪兒帶回。”金梭自見到春娘以來,對她極為佩服,想了想,覺得王篪的問題很多,自己完全無能為力,隻有春娘可用各種手段對付他,他也對春娘敬重,似乎也隻有此法最妥。於是含淚看了看熟睡的王篪,對春娘拜了一拜,說:“篪哥就交給師娘了。”一天一夜,也不休息,春娘出門送她上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