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篪和春娘得到這個消息,決定馬上回轉弘農報信,商量對策。對春娘而言,天師道與太乙道友好,大巫娘又同自己一見如故,自然不能袖手見其毀滅。
對於王篪,首先考慮的是有孕的夢姬,必須有妥善安排。其次,他的哥們都在那裏,不能讓他們毫無準備,糊裏糊塗卷入一次戰爭。要再去弘農這事與獻容商量很是為難,她一聽說王篪又要走,就驚慌得不得了。
春娘反複安慰,說這次決不會一去一年,一兩月就回。獻容自然是相信師娘的,可憐巴巴,反複叮囑,令人心疼,最後流著淚,看王篪和春娘走了。大巫娘一見到春娘,像天上掉下個活寶貝,比對王篪還熱情。劉曜、張茂等見王篪回來,而且頭腦也清楚了些,非常高興。王篪與春娘在路上就商量好了,還要適當裝糊塗,不能讓天師道看出他已完全清醒。但對於哥們、姐們,他不隱瞞,表示頭腦明白,隻是無法解釋已發生的事,特別是與夢姬的婚姻。劉曜最難對付,對王篪很不寬容,遲早要他給個說法,但一時也未撕破臉。
春娘把趙王要采取行動的事告訴了秋雲,秋雲倒不怕圓澄弟子,但若來兩千正規鐵甲騎兵,弘農現有的天師道力量是抵擋不了的,故派人飛馬去揚州總壇報信,換馬飛馳,限10天到,然後飛鴿把教祖令諭傳回。猜想無非是兩種可能:派核心武裝力量來正麵抵抗,或是暫時把弘農力量撤走、隱蔽。由於弘農從無征戰準備,第二種可能性較大。最好的隱避處是白蓮教的深山古洞,不但地形複雜,道路不通,且白蓮教所在地,無一不是可以為教舍命的教民和信徒,而白蓮教弟子全是處女,信徒都是女人,教規極嚴,還從未與官府衝突過,不像天師道,早已同官府不宣而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