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施施傳》· 第十章 5 情生新芽

施施帶白吟雪到了石穴，卻犯愁來，怎麽能把白吟雪帶進去。

白吟雪說：‘我從小喜歡鑽山洞，隻要腦袋能過去，全身就能過去，再說，莊先生教過我柔身法，在一定範圍內，可以變高矮胖瘦。’

‘你會縮身法？伸直了我看看。’

白吟雪憑空高了一段，是小腿長了。

施施更懷疑，在旅店晚上所見白衣人就是他，平時故意縮短了一點，假裝文弱。

施施想，他到底是誰，本事有多大，也不說破，慢慢了解。

為他撣撣灰土，劃船進入蓮宮。

登岸後，白吟雪說：‘這裏好像有一個陣圖。’

‘是的，美女迷魂陣，我可以領你穿陣而過。’

‘不，請你講解，並請你帶我熟悉。’

‘哇，你還要研究陣法？有什麽用，捉迷藏？’

不過，還是領著他，細細講解，走了一遍：‘懂了嗎？’

‘太複雜。’

兩人來到宮門，意外發現青蓮竟然和莊先生在一起，站在門前笑迎。

施施對莊先生行禮後，上去抱住青蓮，親熱：我要打你，好幾天，說是去北方燕國，幹什麽去了？

蓮：我們裏麵說話。

一邊走，施施忍耐不住，在青蓮耳邊說：‘我給你帶個男人來嫁給你，免得你孤單，脾氣好，可以任意打罵。’

‘男人在哪裏？就這毛孩子，做幹兒子倒好。’

‘別小看他，莊先生弟子，自己會洗衣服，打理家務，你就跟他可以偷懶了。’

‘我太老了，還是你跟他吧。’

‘不，我有少伯了。’

‘你真覺得你和範將軍合適嗎？’

施施心中一驚，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問題？

 

進屋坐下，白吟雪過來問好：‘仙子在上，小子有禮。’

施施說：‘別叫仙子，叫娘子。’

莊先生哈哈大笑。

青蓮確實美麗動人，她的妖媚，是施施所沒有的，雖然兩人很相像。

施施問：‘莊先生，你來過這裏？早就認識青蓮姐？’

青蓮：‘當然，真人是我師傅。’

施施跳起來：‘難怪莊先生不肯收我為徒，原來在就有了這個妖精，不行，得一體平等。’

莊先生笑說：‘青蓮仙子當年在天山跟師傅修道，我也在那裏采藥，與她師傅熟悉，就認識了小青蓮。’

青蓮說：‘真人這次來，做了幾件大事，說這裏景色環境太完美，已到鼎盛，難以持久，防患於未然，在夏村擺了六座太平陣圖，災難來時可以躲避，並開始往裏儲備糧食物品清水，在這蓮宮擺了安天陣，可防任何災害，萬年平安。’

施施：‘你這裏小女孩兒，如何搬得動這些大木巨石，擺成陣圖？’

青蓮：‘真人約了幾位仙友，驅動六丁六甲，兩天就完成了。’

施施暗暗佩服。

白吟雪說：‘我去學學太平陣圖和安天陣法。’

施施說一起去，她學過一點粗淺陣法，有此機會，很覺難得，進行實際考察。

兩人探討陣法，很說得來。

 

一邊走一邊說，施施：‘我看你手無縛雞之力，應是儒家，學什麽陣圖？’

‘我聽說，範蠡將軍兵家，深通天文地理、九宮八卦、奇門遁甲，你喜歡他，我也想學一點，也讓你喜歡一點。’

‘騙人，我不信，你看青蓮如何，多麽美麗，嫁給他吧。’

‘她確實有點像你，不過還差一絲絲。’

‘不許哄人，她比我美。’

‘是嗎，我得好好瞧瞧。’

兩人進入一個太平陣，迷住了，走不出來。

施施：‘怎麽辦？’

‘我們等著，他們總要來找的，你冷嗎？’

把外衣脫下，披在她身上。

還是冷，白吟雪抱住她：‘小施姐，我學了一點運功，渾身發熱，你在我懷裏不會冷的。’

果然，白吟雪身上發熱，施施不由緊緊鑽入白吟雪懷中。

好久沒人來。

施施：‘怎麽不來，兩人在幹什麽。’

‘莊先生有天下學問，青蓮仙子自然抓緊時間學習，教得好，學得好，忘了時間。’

‘大約也抱在一起，說不定在溫泉裏，蓮蓮是個妖精，誰都得被迷倒。’

白笑：‘不會的。’

過一會，覺得很熱，施施也不願離開白吟雪懷抱，他像個冷熱調節器，在他懷裏很舒服：‘你是儒家，給我講故事。’

‘好的，千年前天地靈氣鍾於嫦娥娘娘，第一美女，翌王愛上她，射下九日，嫦娥娘娘就嫁給他……。’

施施睡著了，輕輕可愛的鼾聲。

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陣圖不難，很快走了出去。

白吟雪說：‘可能是莊先生考驗我們，把我們困住。’

施施在他耳邊說：‘傻小子，莊先生困住我們，好和蓮兒談情說愛。’

白吟雪笑了。

 

回到蓮宮，見莊先生和青蓮仍在說話，連姿態都沒變。

施施說：‘你們通宵說話，也不發困？’

青蓮詫異：‘你們出去不過一個時辰，怎麽說通宵？’

白吟雪在施施耳邊說：‘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莊先生法力無邊，我們一宵，他們這裏才一刻。’

施施吃驚：‘你跟莊先生那麽久，學到些什麽？’

‘打掃沏茶洗衣，他不肯傳我，看來傳青蓮仙子不少，你向她學吧。’

‘好，她不敢不教，我再來傳你，可惜你又懶又笨。’

‘時間長了，總會學點，你不能離開我。’

 

莊先生說我們出去走走。

又是穿林越嶺，每一小溪小山，蓮花大湖。

莊先生說：‘那瀑布一帶，山形結構神奇，蓮兒說已研究過？’

青蓮：‘我和施施隻鑽了6個洞穴，景色奇美，小施著迷了，來了就要鑽洞。’

 

莊先生：‘大小108個洞穴，人能鑽進的36個。地下是兩條火龍，雙龍抱水，太神奇了，太美妙了，也太脆弱了，我給你們擺的陣圖，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要有危機感，慢慢治理。’

走到一處竹林，莊先生說：‘竹，竹之氣最是清靈剔透，我們散開各距兩丈，開始吐納。’

一會後問感覺如何，都說神清氣爽。

莊：‘吐納是道家基本功，入門要正、運氣要和、悠遠，吸入要深沉，看來青蓮較柔，白吟雪較猛，小施姑娘還要加緊練習，使之均勻。’

進入鬆柏林，再練吐納，讓青蓮與白吟雪相距三丈，一吐一納，循環往複。

莊：‘青蓮吐出道氣，極其凝聚、悠遠，白吟雪納氣尚可，吐氣猛而不凝，要加緊練習。’

然後讓施施對白吟雪：‘你們靈氣、罡氣互換，得益無窮，最好不要分開。’

兩人練得有特別舒適感覺，不想停止。

然後讓施施與青蓮相距三尺，靈氣與道氣互換。莊：‘自己要單練，運氣自如，做好後兩人互換內氣，等於采長補短，相互得益，進益更快。’

 

晚上，青蓮和施施同榻，好久不見，兩人緊緊摟抱，青蓮說：‘真人叫你我嘴對嘴吐納，我借你的靈氣，你得我的道氣，彼此有益，而且各自的內氣更靈動，不會損失。’

施施過去隻和丹兒親過，丹兒走了，也願和青蓮親熱。

青蓮說：‘還有一個好處，我們會變得越來越外貌相像，就如孿生姐妹，借你的光，我也變漂亮點。’

‘你是個妖精，比我漂亮，專門迷人，別讓我學你。’

‘千年靈氣，，終歸是女兒，是女人，學點妖媚術、迷人術、撒嬌術，不然枉為女人，女人是尊貴的，讓人寵愛的，別忘了。’

‘莊先生被你迷住了嗎？’

‘沒有，他是高人，小白子被你迷住了嗎？’

‘沒有，他是傻人。’兩人輕笑。

 

施施問：‘你稱莊先生為真人，是神仙嗎？’

‘差不多，南華真人。’

‘那個瘟小子白吟雪呢？’

‘你那麽聰明，看不出來，真人說他是千年罡氣所聚，將來是掃平各國，統一華夏的將星。’

施施說：‘可他樣樣不如我。’

‘那正說明，罡氣勝靈氣，放聰明點，他處處讓著你，愛上你了。’

施施有奇異的感覺，似信不信，但覺得白吟雪比自己大三四歲，相同年齡段，又處處讓她怕她，同他在一起特別輕鬆愉快，好似玩伴摯友，任意說笑。

和少伯在一起，感到巍峨泰山與一朵鮮花，隻有仰視和崇拜，甚至依戀。

丹兒和公孫珞是愛情，明白易見，可少伯從未說過‘我愛你’，隻是疼愛和迷戀嗎？

 

第二天上午，施施說還要去鑽洞穴，奇景太美。

青蓮不去，說莊真人難得來一回，要多多請教。

白吟雪說：’‘我陪你去。’

‘你行嗎，弱不禁風。’

‘我跟你說過，小時最喜鑽洞。’

施施笑，‘小時我最喜爬樹，你是小狗，我是花豹子。’

‘總差不多，我和玉兔一樣跟著你花豹子好了，也叫你小花豹子妹妹。’

 

青蓮囑咐他們穿厚衣服，帶水帶食物帶藥，自己貪戀向真人學習，沒有親自給他們準備。

兩人不聽話，沒有任何防護設備，鑽了八個洞，美不勝收，躲在裏麵二人世界，不想出來，結果施施大腿被金環毒蛇咬一口，昏迷過去，生命垂危。

白吟雪撕開她衣服，用嘴吸出毒液，幾吸幾吐，吸出大半，看來不再有生命危險，把施施抱出，跳入水潭中，邊衝洗邊吸毒，施施慢慢蘇醒過來，白吟雪中毒不淺，勉強把施施抱回宮內。

 

莊真人在兩大孩子鑽洞時，對青蓮說：‘施姑娘千年靈氣，白吟雪千年罡氣，兩相和合，你是天神後裔，雖有坎坷，卻有大富大貴的善果，自為珍惜。’

青蓮跪在真人麵前，臉兒紅紅：‘蓮兒曾犯淫戒，被師傅趕下山，確實與4位美男子奇男子有交往，這樣的罪過可贖嗎？’

真人：‘你師父儒道雜家，以聖人貞女要求，太過分，純粹道家，順應自然，隻要沒有害人，沒有采補吸人精華，不過是情欲，七情六欲，人神不免，是應得的幸福，不管時間長短，你的殊色，不是一個男人能應享盡享的，自我珍惜即可，不算罪孽。’

青蓮多年的心結解開，不覺大喜：‘蓮兒被師傅逐出，抬不起頭，能不能請真人收我為徒，就算洗刷了被逐之恥。’

真人笑：‘拿我做幌子，這種辦法，倒沒聽說過，你覺得有用，就依你吧。’

青蓮磕了三個頭，改了稱呼。

真人說：‘總得傳授點什麽，不然就徒有虛名了。’

傳了幾種奇術。

 

見白吟雪抱了施施回來，很是吃驚。

青蓮醫治施施，莊先生治療白吟雪，由於吸毒太快，施施中毒少，白吟雪毒重，眼看性命不保，垂死時對施施說：‘我隨莊先生尋找千年靈氣女孩，千辛萬苦，走遍各國，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以為總有一段相伴的緣分，不想就要死了，天命難違，在我死前，你能認我為好朋友嗎？’

施施流淚：‘你又傻有笨，本來不夠資格做我的好朋友，但是鳥之將死，其鳴也哀，鉤織將死，其叫也慘，我就降低身份，降尊紆貴，做你的好朋友吧，排在小玉兔後麵。’

‘謝謝，讓我拉拉你的手好嗎？’

‘還是拉拉小玉兔的手吧，別亂了次序。’

 

莊真人次日離開。

施施休息了三天，青蓮讓白吟雪帶病服侍，青蓮自己自己練習新學的道術，閉門三天不出。

施施初愈，知莊先生已走，青蓮閉關，就折磨還帶著病的白吟雪，要他把青蓮揪出來。

白吟雪說：‘不方便吧，她的修行閉關，可能半裸。’

‘什麽不方便，你連我都抱過，幫我洗澡去毒，對她這妖精，哪怕光著，也給我抱出來，大家看看。’

青蓮出來，藍布道衣、黑色道冠、白綾長裙，手執拂塵，俏麗美女道士：‘為何打擾我修道？’

施施：‘我中毒了。不來服侍我，躲在房裏弄什麽鬼？’

青蓮：‘我騙過莊真人，說被師傅趕出來的，其實是我逃出來的，真人可憐我，正式收我為徒，有了這靠山，需要顯擺顯擺，要去天山找原來師傅道歉，找梅芯複交，她們再不敢不原諒我，而且要高攀我，我還要采天山雪蓮，給大家吃，對我們大家有益，別過了。’

施施說：‘放屁，連真人都瞞得過，哪有一句真話，留下來照顧我，一個病秧子照顧我不夠，笨手笨腳。不準走。’

青蓮：‘寶貝，我愛你，給你帶好吃的。’

施施心中真有些不舍，但不像過去分手那樣難過了。

青蓮：‘有小白公子照顧你，這孩子很細心，你們有緣，你可以收編他。’

說完飄然而去。

 

施施體弱，回複很慢，白吟雪百般照顧，細致體貼勝過女人。

施施故意罵他：‘拿出點男子氣，別像娘們。

‘是是。’

‘在洞穴中你是不是趁我昏迷親我嘴了？’

‘是是。’

‘你怎麽這樣壞，是不是因我不能呼吸，度入罡氣救我性命，那還可原諒。’

‘不是，是想親嘴。’

‘討厭，不會聊天，怎麽如此大膽？’

‘小花豹子姐姐太美了，櫻唇如蜜，我忍耐不住。’

‘該打，拿搓衣板來罰跪。’

‘是是。’‘先給我沏杯茶來。’

‘是是。’施施漸漸痊愈，覺得有點離不開白吟雪，但不明說。

白吟雪說：‘我要跟你去臧苑。’

施施：‘少伯要打斷你的狗腿。’

‘請小豹子為我找好接骨醫生。’

‘好的，找個小狗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