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施施傳》· 第十四章 1 四星聚會

吳國發生一件大事，大勝齊國後，班師回朝，吳王夫差攜‘丹妃’（實為脂凝）回到姑蘇台，這位王妃既帶病又有身孕，吳王深知年少孕婦會有不適應甚至恐懼，非常疼愛卻沒有要求性愛。

此外，大戰也極消耗體力，畢竟年近花甲，表麵威武，內在空虛，因而絲毫未對妃子生疑。

多日後，一天‘丹妃’精神較好，吳王帶她到花園散步，兩人興致都高，丹妃不斷詢問吳王勝仗情況細節，這正對心思，吳王興高采烈，侃侃而談，大吹大擂。

王望著妃的美麗容顏舉止，有一絲奇特感覺，丹妃似有細微變化，妃被看得害羞也有些害怕，不敢對接眼光，望著遠處。

突見極遠處一人拉滿弓，一箭射來，妃子本能撲向吳王，應該射中吳王的箭，卻射中妃子，左背肩下穿入，過心髒透出，傷了吳王前胸。

妃子立斃，吳王輕傷。

這事震動朝廷，重創吳王，臥床不起。箭手刺客也抓不著，王太孫不在，順序由王子觚曹主事，稀裏糊塗，一切聽少正寅的。

少正極為傷心脂凝之死，卻又覺得‘偷天換月’計劃再無危險，也有感到輕鬆的一麵。

愛妃之死令吳王傷心不已，再加上是為救自己才香消玉碎的，哀上加哀。

葬禮極為隆重，吳王不聽勸阻，親自致祭，然後躺下，不能上朝。

幾位大臣也很慌忙，太醫輪流請脈，吳王拒絕，這是心病無藥可治。

觚曹與王子雄商量辦法，王子雄說：父王因愛妃之死而過度悲痛，我聽說鄭丹隻是越國第二美女，第一美女叫西施，如令越王立即獻出，很可能挽救父王。

觚曹大喜，和王子雄、相國伯嚭擬聖旨一道，不敢報告吳王，他在思念愛妃期間一定會拒絕，於是由王子觚曹、王子雄、相國伯嚭簽署，飛速命令越王5天內獻出西施。

 

 越王找不到範蠡，就下旨文種。

文種知範蠡在夏村，也不派人，寫了一長信，由玉兔送往夏村，帝缺師太知事情嚴重，立馬派人抱玉兔進入蓮宮。

範蠡看信後，心內慌張，好久不知施施去向，自己剛從水火洞鬼門關回來，才享三天豔福，看來又是一道鬼門關。

青蓮關心問：什麽事情這樣緊張？

範蠡把信給她看了：這下我完了。

蓮：冷靜點，施施飛不到天上，派人四處尋找就是了。

範：哪有時間，我好久不問夷光的事，她近來天馬行空，不大聽我的話。

青蓮微笑：總得想辦法，不能坐以待斃吧。

範蠡凝視青蓮良久，突然離位恭恭敬敬一個大揖：請仙子救我。

青蓮驚訝：我怎麽救你，你和施施心心相印，你找不著，我更找不著。

範蠡：他們要西施，苧蘿西施現在找不著，隻好請蓮花西施代行。

青蓮：我可不去，沒王妃福分，也不願去服侍老大王。

範蠡一連三揖：仙子千萬救我，難不成要我跪下？

仙子現在與施施之相像，有時我都分不清，都是天下第一美人。

青蓮想起莊真人說過自己有王妃之福，也知自己與施施相像，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學她，那是因為愛她，今天竟然有用。

而且，最關鍵的，自己有“內視法”，極為神奇，不要說與男人交合，就是生產了孩子後，仍可恢複充實還原處子之身，這是最必要的關鍵條件。

青蓮無奈點頭，與範蠡雪驪雙飛，回到京城臧苑，5天後蓮花西施盛裝和貴重禮物，被送往吳國京城姑蘇。

 

  施施已知範蠡得救得救，不願見他，已揮慧劍斬斷情絲，並不恨他，也不後悔，知道範蠡是舉世無雙的奇男子，鐵骨錚錚，但同自己不合適，可以成朋友，但又何必留著尾巴，不如徹底了斷。

內心喜歡白吟雪，又怕被她看輕，以為是得不到範蠡才俯就他。

白吟雪更加小心翼翼，在丁丁指點下討好，掌握分寸，不露痕跡。

施施不時去看望丹兒，她已平靜很多，拜佛念經。

施施大怒，佛像和經書被扔到溝裏，不許拜佛念經，隻準琴棋書畫。

正好，有人帶來阿珞的信，說吳王身體很差，又要準備中原爭霸，自己日夜陪伴，不能前來，但不敢提脂凝過世的消息。

另外給施施一信，說周王室真真公主派專使，邀請施施、白吟雪和自己去王室歡聚，說趙國少年英雄武安君李牧也來，自己去不了，希望施、白去聚會一番，難得的機會。

施施高興極了，正想遠遊，但說不要帶小白子。

小白連忙說：施大王，我是你的侍衛跟班，怎能不跟去，端茶倒水，得有個靠得住的人，就怕有人下毒。

再說，真真公主說趙國武安君要來，自然是要會會我秦國武安君，我若不去，就是怕他了，也丟了你豹子小寶貝的臉。

白吟雪心想，施施心理正在低潮，遠處消遣分心，於她極為有益。

施施說：帶你去可以，必須聽從命令，遵守規矩，離我半尺遠一尺內跟著，晚上我睡軟榻上，你睡地上，如果有一個蚊子咬了我，打你一板子。

白：好好，這些都是分內之事。

於是施施白吟雪帶著6個女兵和老九，每人騎馬，還帶一輛車拉行李，主要是施施的各種漂亮衣服。

青蓮知道了，也想去，丁丁也想去，都被施施拒絕。

青蓮放了一大包金銀珠寶在車上。

 

一行人出發，談談說說，很是高興。

進入周王地界，施施換上盛裝，再往王宮方向走去，聽見鼓樂聲音，隻見一隊輝煌的人馬到來，領先二人，一是騎馬盛裝的真真公主，並騎一位少年英雄，後麵也跟著20名騎馬女兵。

雙方接近，滾鞍下馬。

施施與公主拉手擁抱，歡笑問好。

施施笑說：公主，你不劫道了，生意如何？

公主：生意都被你搶走了，歇業了。

兩人擁抱大笑。

一個是千年靈氣所鈡，天下第一聰慧美；一個是六百年王室高貴血統滋生的天下第一名媛美女。

兩星相聚，日月增輝，天空出彩虹，藍天白雲分外明亮。

兩珠後麵三步，各跟一位少年英雄，真真公主先介紹：施施姐姐，白公子，這是趙國的李牧。

這是一位不到20歲，高挑身材，劍眉星目，猿臂蜂腰，麵貌俊美的男子，上前兩步，深深躬身，向施施行禮：千年靈氣所鍾，嫦娥娘娘第二，施姑娘，小將李牧有禮。

施施上下打量他：趙國武安君？

李牧：正是小將。

施：一表人才，是來向真真妹子求婚的？

李牧：小將不才，慕公主美麗嫻靜，正想高攀。

施：你怎麽不先賄賂我，我怎麽能把妹子給你？

李牧：小將準備了薄禮，敬獻姑娘，請姑娘美言幾句，現存皇宮。

施：我看了再說，能不能把妹子給你還不一定，我的眼界可高。

這是我的侍衛，名字叫白小子，你們見見。

白吟雪上前兩步，拱手躬身：小子白吟雪見過李將軍。

李牧回禮，見吟雪麵如傅粉，玉樹臨風，一股英挺之氣：白將軍特謙了，千軍萬馬取上將首級，近伐韓魏聯軍。滅敵24萬，威震天下。

施施說：那次打仗，我去了，是我略施小計，打了個勝仗，白小子冒我的功勞。

白吟雪：是的是的，都是施大王的功勞。

真真公主：這樣說來，李牧哥哥俘獲匈奴數十萬眾，牲畜百萬，也是我真大王的功勞。

李牧：是的是的，我聽真大王的指揮。

大家哈哈大笑，一片歡樂，施施抱著公主同乘一馬，白吟雪、李牧相見恨晚，並馬而行，浩浩蕩蕩，向皇宮走去。

 

事先李牧在皇宮附近修了一座小小宮苑，作為準備迎娶公主結婚的新房，內有二十幾個館舍，樹木蔭蔭，花草繁茂，池塘小溪，一派美景。

公主的女管家，把大家分別安置。

公主說：父皇母後本要立即接見你們，我嫌他們囉嗦，三天後再說，我們先盡情玩耍。

公主和施施同室，說不完的私房話，大事小事，生活私密，像是親姐妹。

興趣來了，琴棋書畫，又演又比，晚上同寢，甚至交友男友，也都從頭說起。

施施的經曆較多，說起偷天換月，把公主驚訝佩服得了不得。

公主也說她八九歲，讓人冒充，偷出王宮，跟一女仙學武。

後來遇見李牧，對她一見鍾情，傳授她獨門箭法。

有時娘姨宮女在側，也說些女工繡花，把老年宮女牙笑掉。

 

白吟雪和李牧，更是投機，兩位武安君，大戰小仗，都在十次以上，從未敗過。

李牧為趙國北部守邊，遊牧部落的匈奴，常常來犯，數十萬彪悍騎兵，進入趙國邊境掠搶，損失很大。任命李牧後，他廣修堡壘，匈奴兵一來，把百姓和糧食收入堡內，匈奴人沒有收獲。

退去後農民恢複耕種，李牧派出多名遠距離斥候，摸準匈奴動態，大仗不打，小規模接觸，趙兵敗逃。

匈奴認為不堪一擊，於是大軍深入趙國境內準備大規模掠奪。

李牧的精兵，吃飽喝足，訓練有數，精神飽滿，求戰心切，全體出戰·5萬人斷了匈奴歸路，幾十萬匈奴兵投降，收獲牲畜百萬餘頭，北邊境外，再無匈奴蹤影。

白吟雪仔細學習捉摸了他的兵法，也講了了最近消滅韓魏聯軍24萬的主要戰法，是先攻破聯軍結合部的薄弱環節，分割以後包圍全殲。

兩人暢論天下大事，各國情況。

秦國在商鞅變法後國力劇增，趙國在武靈王胡服騎射後，單兵素質大大提高，騎兵威力高於各國，兩人談得暢快，交心朋友。

但也知道，有一天會在戰場上想遇，各為其國，將會屍山血海。

英雄胸襟，不為將來發愁，各有一位千古美女，且先享豔福友情。

 

第三天四人騎馬出遊，不帶從人，施施翠綠衣裙，雪膚黑發，公主朱紅錦繡，俊俏窈窕，如兩位仙子下凡。後麵兩位俊美少年英雄，如潘安宋玉，又英氣逼人。

他們快馬奔馳，緩緩而行，喁喁私語、哈哈大笑。

到平地下馬奔跑跳躍，歡聲驚飛小鳥。

到湖邊坐小船嬉水，美麗的綠衣紅裙濕個半透，兩男士更被澆得像落湯雞。

有時女士要兩武將比武，長槍鐵矛，往來馳騁，雙槍交並，鏗鏘有聲，200合不分勝負。

晚上回來，都說是一生最大的快樂。

三天後周王接見，有許多名貴賞賜。

十天後，公主與李牧大婚，情況盛景空前。

三天後施施辭歸，新婚夫妻回趙國拜見趙王和公婆，這次聚會，讓他們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