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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逃亡上海的血淚之路 (一)

(2022-08-10 11:00:47) 下一個

淞滬會戰85周年祭

 

下麵這張照片攝於1937年的七月,那年我的母親還不到十六歲小姨出生才幾個月。母親神態安逸,小姨努力向前,似乎在期待著未來她們不知道,一場巨大的災難正在逼近,母親一家祥和安寧的生活不久將在日寇的炮火中化為灰燼

 

1937年的母親和小姨 

我第一次聽說淞滬會戰,是通過《沙家浜》裏沙奶奶的一段唱詞”八一三,日寇在上海打了仗,江南國土遭淪亡,屍骨成堆鮮血淌,滿目焦土,遍地火光......”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家裏來了親戚,常圍坐在母親房間的小方桌旁喝茶聊天,我坐在母親的床沿上不聲不響地聽。他們談著談著,就會講到“逃難”,逃難的故事非常嚇人,總是跟轟炸、逃命、受傷、死人、著火、精疲力盡、饑餓等各種恐怖的場麵和令人痛苦的感覺有關。推算起來,逃難的時候,母親才十五六歲,而我聽到這些故事的時候,她已經四十上下了,可見逃難是母親那輩人一生中最難忘的經曆。後來每當他們剛提起逃難,我就悄悄溜出去,這樣的故事實在不忍聽下去。 這也是為什麽我痛恨戰爭。

 

上海爆發過兩次中日對戰,日軍都是在長江口的吳淞登陸,所以被稱為“淞滬”戰爭。第一次發生在1932年1月28日,即“一二八淞滬抗戰“。那天半夜,日本海軍陸戰隊分三路突襲上海閘北,第十九路軍奮起抵抗。日軍狂轟濫炸中國軍隊的陣地、民宅和商鋪,發動了四次總攻,均被中國軍隊擊退。這次戰爭日軍投入了7萬7千兵力,死傷近萬人。之後,戰場轉到上海寶山區的瀏河鎮,中日兩軍陷入了僵持的局麵。同年3月3日,日軍發表停戰聲明,5月5日中日簽署了《上海停戰協定》。

 

第二次淞滬戰爭發生在1937年,被稱為”淞滬會戰“。1937年8月13日日軍大舉進攻上海閘北,蔣介石代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發表了《自衛抗戰聲明書》,淞滬會戰打響了,這標誌自7月7日盧溝橋事變後,中日兩國進入全麵戰爭。 

 

日軍集中了近30萬的兵力,陸海空三軍聯合攻打上海,中國軍隊投入了70萬兵力,由於裝備懸殊巨大,中國軍隊在日軍的猛烈炮火下犧牲慘重。中國軍隊以步槍輕機槍對抗日軍的軍艦大炮,以250架飛機對戰日軍3000多架飛機,最終中國空軍全軍覆沒。馮玉祥曾說過,“我們的部隊每天一個師一個師投入戰場,有的不到三個小時就死了一半。這個戰場就像大熔爐一般,填進去就熔化了。”  

 

這是一場中國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壯烈悲劇。20多萬將士用自己的生命,一寸山河一寸血,在上海頑強抵抗日本侵略者。史料上說,不少部隊的官兵來自一個省,一個縣,一個村,一個家族,青壯男兒的全體犧牲給村落、家族、家庭帶來的是何等的災難和悲愴!  

 

上海淪陷之後,國民政府11月13日,發表《告全體上海同胞書》:“各地戰士,聞義赴難,朝命夕至,其在前線以血肉之軀,築成壕塹,有死無退,陣地化為灰燼,軍心仍堅如鐵石,陷陣之勇,死事之烈,實足以昭示民族獨立之精神,奠定中華複興之基礎。” 

 

日軍原計劃一個月內滅亡中國,沒料到淞滬會戰持續了三個月之久。雖然中國軍隊最後不得不撤離上海,但是淞滬會戰粉碎了日軍長驅直入內地的計劃。 

 

上海曆史上如此重要的一場戰爭,我在學校卻從未聽說過,在學過的曆史教科書上也不存在。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是一場蔣委員長指揮的戰役?或是因為1932年的第一次淞滬戰爭中日打了個平手,而1937年日軍勝利了?總之,我小時候所知道的抗日戰爭,不外乎平型關大捷,還有抗戰電影裏的地道戰和地雷戰,中華兒女舉著大刀長槍把鬼子砍得落花流水。

 

三十多年前,我的二舅給遠在美國的我,寄來了厚厚的一封信。拆開信封,看到了他的回憶錄《火線餘生》記述了1937年淞滬會戰的時候,我母親一家從家鄉羅店鎮逃難到上海的經曆羅店鎮現屬上海市寶山區,離上海市中心30多公裏。二舅在信中說,作為抗戰的目擊者和受害者,他決定把所見所聞記錄下來,為的是讓後代永遠記住並了解那一段曆史。 

 

根據他的文章和我母親留下的筆記,我將講述85年前我母親一家在日軍的炮火下,逃往上海的經過。 

 

一. 戰火將即離家園 

母親的老家在上海寶山區羅店鎮,據傳,元代有一個叫羅升的人在此開店,故取名羅店。羅店是上海北部的水陸交通樞紐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羅店當時是上海北郊最大、最富庶、最發達、最繁榮的集鎮民間有“金羅店、銀南翔、銅江灣、鐵大場”的說法羅店是典型的江南水鄉練祁河綿延數裏,穿鎮而過,注入長江。河兩側,房屋鱗次櫛比,街巷縱橫交叉,戰前的羅店鎮有三灣、九街、十八弄,各行各業的商店、作坊六百多家,形成美麗繁榮的江南集鎮母親家是羅店鎮上的老住戶,住在北街,經營一家門麵相當大的百年老店,店鋪和宅院占據了半條北街。

 

據二舅回憶,1937年他在讀小學,7月傳來了蘆溝橋七七事變的消息。89日,發生了日本軍曹在上海虹橋機場尋釁,被機場哨兵擊斃的事件。上海的局勢陡然緊張起來,人心惶惶。街坊鄰居相互打聽消息、商量對策,尋找逃難的方向。鎮上不少商鋪的店員,倘若家在農村或外地,紛紛告假回家。鎮上的居民,在上海有親戚的,都往租界裏跑。多數人家到四鄉尋找親戚家暫時“避避風頭”。人們手提、背扛、肩挑、船載、獨輪車推,把一切可以利用的運輸能力都調動起來,運走細軟和生活必需品。 

 

母親家也開始忙起來,收拾衣物細軟,打包裝箱,並托人把大舅(母親家族的長子長孫)送到上海。8月12,叔公(外公的弟弟)問朋友借了一輛汽車,匆匆從上海開到羅店,動員外公帶著全家去他家躲避一時,叔公在上海經商,家住公共租界曹家渡附近。

 

外公患有肺結核,怕拖家帶口的,給叔公造成過重的負擔,執意不肯同行。叔公幾經勸說無效,隻好帶著他尚留在羅店的兩位家人和外公家的一些物品,當天開車返回上海誰能料到,這次見麵竟是外公兄弟倆最後的訣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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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94)
評論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xi' 的評論 : 謝謝遐西留言。為了先人所受的苦難,我希望能為他們保存一點兒曆史記憶。
xiaxi 回複 悄悄話 懷念母親,記錄曆史,海風姐大手筆。
今天有時間先來讀第一篇。我對淞滬會戰知道很少。幾年前回國時,曾陪同長輩參觀了四行倉庫抗戰紀念館,後來又看了電影《八佰》,才了解了當時的情況。戰爭實在是太殘酷了,痛恨戰爭。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雅佳園' 的評論 : 謝謝園園。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gaobeibei' 的評論 : 謝謝蓓蓓。前輩經曆了戰亂,受苦太多了。
雅佳園 回複 悄悄話 珍貴的曆史回憶, 那個時期中國的老百姓太苦難深重了, 家家都有逃難的經曆, 謝謝海風姐寫下來。
gaobeibei 回複 悄悄話 那代人太慘了,生活多麽不易啊!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吾道悠悠' 的評論 : 謝謝悠悠,我也找到了這段有關羅店的描述,真是人間地獄。
你們家也是老上海人啊,老鄉好!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瑪格麗特農莊貓' 的評論 : 謝謝親的來訪。我看了你嬢嬢紀錄祖母口述曆史的文章,非常珍貴的曆史資料。
吾道悠悠 回複 悄悄話 又是海風好文章。
我也是從沙家浜的唱腔中得知813。
“如果說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凡爾登是一架"絞肉機",淞滬會戰中的羅店則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血肉磨房":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整個城鎮片瓦無存,惟餘焦土,慘酷之狀,不忍卒睹”,這是有文章對血腥的羅店之戰的記載。
我母親也目睹淞滬抗戰,當時她才小學2年級,在大人的陪同下,母親在烏鎮路橋畔看到火光衝天,炮聲隆隆的四行倉庫保衛戰。
瑪格麗特農莊貓 回複 悄悄話 謝謝親的文章, 讓我們保存下祖輩對戰火紛飛時候的第一手記憶, 我也曾經在城裏寫過祖母在南京大屠殺幸存的回憶,沒有你寫的那麽翔實 可恨我一直不知道, 不然可以在祖母更年輕時候留下記錄, 還有祖母的哥哥其實我也見過, 也應該寫下他的會議。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混跡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評論 : 謝謝蘑菇關注留言。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anhe' 的評論 : 謝謝荷花的關注,希望85年前的曆史不輕易被忘記。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碼農學寫字' 的評論 : 謝謝碼農。跟你一樣,我們在搶救曆史。
混跡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複 悄悄話 好難得的親曆曆史故事,海風姐母親和小姨的照片尤為珍貴
canhe 回複 悄悄話 點擊了海風“母親逃亡上海的血淚之路”續篇裏的鏈接來到這裏,從頭看起。感謝海風二舅厚重的家族曆史回憶錄,感謝海風分享你母親和家人逃亡上海的心酸血淚史。尊重曆史,銘記曆史是每個有良知的公民應有的責任。老百姓親身的經曆更有說服力,更真實寶貴。繼續跟讀。
碼農學寫字 回複 悄悄話 珍貴的照片。謝謝您記錄曆史,搶回發言權。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暖冬cool夏' 的評論 : 謝謝暖冬!抗戰八年,老百姓受的苦太深了,所以我母親那輩人恨透了東洋鬼子。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楓漁' 的評論 : 謝謝楓漁關注,順祝秋安!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山鬆' 的評論 : 謝謝鬆鬆,的確是鐵血交融的歲月。
暖冬cool夏 回複 悄悄話 因為真實,海風對那個年代的記錄特別感人,特別珍貴。戰爭讓人顛沛流離,痛失家園。希望海風的母親一家後來平安!
楓漁 回複 悄悄話 非常感謝海風老師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艱難的歲月,也是壯烈的歲月。海風姐好分享,等下集。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梅華書香' 的評論 : 梅華說得對,需要強國,省得被人欺負。
梅華書香 回複 悄悄話 上海總是令人唏噓啊,令人神往,所以國還是需要強大哦!好文分享了,祝平安喜樂!!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花似鹿蔥' 的評論 : 謝謝蔥蔥!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葡萄樹' 的評論 : 謝謝葡萄樹!
葡萄樹 回複 悄悄話 真實曆史! 期待!
花似鹿蔥 回複 悄悄話 珍貴的回憶珍貴的家史!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杜鵑盛開' 的評論 : 謝謝杜鵑。
杜鵑盛開 回複 悄悄話 喜歡聽海風講故事,尤其是家族老故事,期待續!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二胡一刀' 的評論 : 謝謝留言。習慣了自欺欺人,才有那麽多的抗日神劇。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amychen89' 的評論 : Thank you Amy. 日寇侵華的曆史,絕對不能忘。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a-vie' 的評論 : 深有同感。謝謝來訪!
二胡一刀 回複 悄悄話 沒聽說過抗日的中流砥柱是中共嗎?
amychen89 回複 悄悄話 we are grateful you have written down
la-vie 回複 悄悄話 好文!

“上海曆史上如此重要的一場戰爭,我在學校卻從未聽說過,在學過的曆史教科書上也不存在。”我們學過的曆史,有幾段是真的?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覺曉' 的評論 : 謝謝覺曉。我們看到的都是刪減版或篡改版,無論哪派哪黨都差不多。各派都能看到是最好的,不至於偏聽偏信。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黑貝王妃' 的評論 : 謝謝王妃,虧得老一輩留下了文字記錄。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iaoerlang' 的評論 : 當年胡適跟日本的自由派要求日本停止侵略中國,當然是太把日本當人看了,最後還虧得有了山姆大叔的原子彈。不過這點胡適說得沒錯:隻要日本繼續侵略中國,“中國民族是不會屈服的。中國民族排日仇日的心理隻有一日深似一日,一天高似一天。”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寒一凡' 的評論 : 謝謝一凡。理想的情況是官史呈現大圖,民史補充細節。森林和樹的關係。可惜我們沒有客觀的森林圖。
黑貝王妃 回複 悄悄話 這可是難得的家史,聽海風慢慢道來!
覺曉 回複 悄悄話 羅店在淞滬會戰出名的,可惜所有這一切,我們都是後來慢慢補上。這些年我喜歡讀到台灣出版,香港出版的中文書,就是想讀到更廣的真相。台灣電影《八百壯士》,童子軍楊惠敏遊過蘇州河送軍旗,杜月笙等上海大亨都籌款。這些絕不會出現在我們的教科書。悲哀!
謝謝海風老師一顆真誠分享的心。好文章!
diaoerlang 回複 悄悄話 所以日本後來狠狠遭遇反噬。
寒一凡 回複 悄悄話 讚海風!家庭是一個國家的縮影,記錄真實的曆史很有意義。那個時候的人生活太不容易了。期待續。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mayflower98' 的評論 : 謝謝五月花鼓勵!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法弄' 的評論 : 弄弄說得對,我們都被愚弄洗腦多年,虧得腦子沒全丟。
mayflower98 回複 悄悄話 寫的真好!
無法弄 回複 悄悄話 民間曆史在現代曆史中起到了特別作用,湊是那些強人非舉著棒子,把偏史說成了正史。可憐的我們,傻乎乎的又當韭菜,又給自己上肥,把一生獻給舉著棒子的人。讚海風的家史,也是國運的一部分:)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歲月沈香' 的評論 : 謝謝沉香!這是中國近代史上最痛苦的篇章,我希望自己能多了解一些曆史。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聲音' 的評論 : 謝謝小小。老人的故事正隨風而去,趁著還能抓住一些碎片,趕緊寫出來。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jennyga' 的評論 : 謝謝留言。你爺爺的悲慘遭遇令我感慨萬千,還原曆史可以讓大家警惕這些顛倒黑白、狼心狗肺的民族敗類。
歲月沈香 回複 悄悄話 海風姐好文筆,一開始就深深吸引讀者,決定跟讀!海風姐不僅寫出了對母親的愛,也寫出了那些給中國人民帶來災難的曆史!謝謝海風姐好文分享!祝周中愉快!
小聲音 回複 悄悄話 海風姐,讓我想起“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小時候,我們也喜歡圍坐在外婆身邊,聽她講以前的故事,她們在桂林也有為躲日本人逃難到鄉下的經曆~~~
這些曆史的見證,應該記錄下來,期待海風姐續。
jennyga 回複 悄悄話 我爺爺參加過淞滬會戰,他冒死為自己的國家民族而戰,沒有死於日本人之手,他在解放後就被抓,然後被槍決了,留下妻兒孤苦無依。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謝謝菲兒。八百壯士的確很感人,還有數不勝數“朝命夕止”,為了抵抗侵略毅然赴死的中國軍人。希望後人永遠記住他們。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此岸_彼岸' 的評論 : 兩岸好,我就是突然意識到,淞滬會戰離今天有85年了,絕大多數的親曆者都離開了人世,傳承曆史就成了我們的責任,用我的禿筆搶救一點兒曆史的記憶,讓記憶活得久一點兒。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pot321' 的評論 : 謝謝點點!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goingplace' 的評論 : 謝謝閱讀留言。國恨家仇不能忘。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此岸_彼岸' 的評論 : +1

大讚海風姐曆史見證的紀念好文 ,八百壯士的故事也許是37年滬淞戰爭中最為感人的一段曆史了, 我原來寫過,參觀過上海的四行倉庫抗戰紀念館: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25182/201906/33185.html
此岸_彼岸 回複 悄悄話 海風好文,既是對母親的懷念,又是對曆史的回顧,要多寫這樣的文章,否則下一代與我們的代溝太大了。
spot321 回複 悄悄話 果斷跟讀!靜待下回分解!
goingplace 回複 悄悄話 小時侯也聽媽媽講過逃難的事。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麥子好,抗戰時,可能沿海一帶逃難的比較多,內地因為日寇沒有打進去,就躲過了這一苦難。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我剛剛聽完林語堂的《京華煙雲》,日本侵略讓原本歲月靜好的一家人逃離杭州,一路西行,路上收留了三個孤兒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個人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緊密相連,沒想到海風姐的媽媽也經曆了這一切,跟讀海風姐筆下真實的故事,痛恨戰爭!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ID的D主' 的評論 : 原來地主的姑父是抗日英雄啊,向你姑父和他的同仁致敬!羅店非常慘,戰後百分之八九十成為焦土,平民死傷無數。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uemei-ky' 的評論 : 謝謝來訪留言。此二舅非彼二舅,寫實與虛構的差別:)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ia' 的評論 : 謝謝來訪留言,政客都樂於篡改曆史,為自己塗脂抹粉。
xuemei-ky 回複 悄悄話 多謝您記錄這段曆史。
關鍵時刻還得有二舅出現。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吳友明' 的評論 : 謝謝吳兄!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山裏人家168' 的評論 : 謝謝山裏,也期待你的故事。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林向田' 的評論 : 林兄所言極是,害得我們成了曆史盲。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曉青' 的評論 : 是啊,祈禱和平!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eijingGirl1' 的評論 : 丹黎好,紀念館是2015年才建立的,我們小時候聽到的是一二八,不是八一三。不完整的曆史。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誠信' 的評論 : 多謝誠信鼓勵。看到曆史記載當時的慘狀,非常佩服國軍官兵,抗日誌士啊!
bia 回複 悄悄話 林向田 發表評論於 2022-08-10 15:31:11
“上海曆史上如此重要的一場戰爭,我在學校卻從未聽說過,在學過的曆史教科書上也不存在。” - ccp 不想讓國人知道蔣介石領導國軍抗戰,做出的巨大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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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名黨好不了多少,現在連自己是中國人都不想承認了
ID的D主 回複 悄悄話 原來海風的母親是羅店的。

抗戰中,羅店是極其有名的“血肉磨坊”,是中日兩軍反複爭奪的地方。

我一遠方姑父,叫向敏思,黃埔四期,時為國軍精銳、陳誠土木係十八軍九十八師(師長夏楚中)五八八團團長。受命反複在羅店衝殺。士兵傷亡過半,撤下,補充新兵,再衝。如此五次。自己也身負重傷。

此戰中,我姑父的黃埔同學,五八三團團長路景榮陣亡在月浦。九十八師另外兩位團長,一位陣亡,一位重傷。

另一位著名英雄姚子青也是九十八師的,他在五八三團,死守寶山,全團除一人外出送信外,全部在寶山陣亡。幾年前的電影《捍衛者》就是講寶山保衛戰的。比四行倉庫更為激烈。

勝利來之不易啊!


吳友明 回複 悄悄話 見證曆史的好文,期待續集!
山裏人家168 回複 悄悄話 聽海風講過去的曆史,期待更新。我以後也會寫寫家族的故事。
林向田 回複 悄悄話 “上海曆史上如此重要的一場戰爭,我在學校卻從未聽說過,在學過的曆史教科書上也不存在。” - ccp 不想讓國人知道蔣介石領導國軍抗戰,做出的巨大犧牲。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海風隨意吹' 的評論 : 戰爭再來,我們也一樣會經曆苦難。期盼和平永遠!
BeijingGirl1 回複 悄悄話 在影視上經常看到二戰中逃難的故事, 沒想到海風家族也經曆過。上海的位置特殊, 成了日軍首先攻擊的地方。 這是中國軍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壯烈悲劇’, 四行倉庫遺址的抗日紀念館應該還在吧。 海風好文!
誠信 回複 悄悄話 "昭示民族獨立之精神,奠定中華複興之基礎"!

Thank you so much for sharing! It is really very educational to me.

You wrote a very touching and attractive prelude about ”淞滬會戰“.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綠珊瑚' 的評論 : 謝謝珊瑚!
綠珊瑚 回複 悄悄話 聽海風把家族的曆史真實的記錄下來。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平等性' 的評論 : 謝謝來訪留言。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peter黑' 的評論 : 謝謝閱讀並留言。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山花浪漫' 的評論 : 謝謝山花來訪。我是怕老一代的抗戰故事快要失傳了。後代看的是抗戰神劇,以為抗戰就是鬧著玩兒的。
平等性 回複 悄悄話 海風好文章,期待更新!
peter黑 回複 悄悄話 記錄曆史非常重要,期待更新!謝謝
山花浪漫 回複 悄悄話 哇,聽海風姐講那過去的故事,待續!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亮亮媽媽' 的評論 : 亮媽好,言之有理,大曆史往往為當權者所寫,私人史反映出個人的經曆,感受更強烈。
亮亮媽媽 回複 悄悄話 聽海風姐講述自家的曆史故事。有時候公開的曆史是為政治服務的。隻有從百姓口中講述的曆史才比較能尊重客觀事實。戰爭是殘酷的,獲利的是戰爭販子,倒黴的是平民百姓。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曉青' 的評論 : 曉青好!我們的長輩在戰亂中受苦受難啊!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沙發!
我外婆家也有逃難的經曆,還差點把我媽媽給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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