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2020年7月)
一周的天倫之樂,轉眼即逝。女兒,女婿,新生外孫及大狗Thunder,一家四口於上周五回聖路易斯娘家,慶祝小外孫百日生辰。
此次女兒一家回聖村家中,是自義民謝世後,第一次回娘家。娘雖身不在,有爸存,家仍在; 義民對女兒和小外孫的喜愛之心依然永續常存。去年九月,當聽說結婚已兩年多的女兒懷孕了,義民高興地遇朋友便想說。那段時間,雖然已有病在身,但她卻笑容滿麵,時常為新生兒的即將到來而興高采烈,滿懷期待。女兒的成長和成材總被她引以為傲。她時常跟我說,希望女兒能生至少兩個孩子。然而,義民尚未與女兒第一個孩子謀麵,便匆匆離去,實為遺憾之至。我當攜義民之愛心,加倍關愛女兒一家。女兒和女婿對媽媽的懷念,也傳遞到了小外孫,並已永遠銘記在小外孫的名姓之中: Clarke Gao Brose。義民在天之靈,定能感受到女兒和女婿的一片孝心; 看到Clarke在她/他們倆人攜手共育之下,身體如此健康和強壯,她定多了份驕傲和寬慰。
此次,再與Clarke生活在一起的一周,讓我又重嚐一次養育幼兒的辛苦和甘甜。女兒和女婿需邊工作,邊照顧Clarke。好在孩子已被她們培養了良好作習習慣。倆人夜裏輪換照看幼子。孩子大多一夜平靜,大人基本均可有足夠睡眠時間。在這一周的白天,我盡可能多抱抱,哄哄孩子,珍惜這短暫的天倫之樂。三十多年前,我也是個奶爸。女兒出生後,我赴美之前近兩年,家務之事,我盡最大可能去承擔,包括,喂奶,喂飯,哄孩子睡覺,洗尿布,買菜,等等。周邊鄰居都誇我。當時我是在讀研究生,還同時申請美國研究所。等鄰居們聽說我要去美國讀書了,就更成為"別人家的好男人"。前幾天,我喂Clarke吃奶,動作嫻熟老練; 唱著兒歌哄Clarke睡覺,孩子在我的歌聲中很快入睡。女婿見此非常吃驚,問我還會唱兒歌哄孩子睡覺。女兒說,她小時,爸爸就是這樣哄她入眠。她一席話,說得我眼含熱淚。那時,有義民為主,我為輔,現如今,就剩下我一孤家寡人...。記憶是很神奇的,往往能根據好惡,有意無意地踢去一些平淡無味的日子,留下看似波瀾的片段,從而再構成人生的往昔和過去。
走了,走了,她們昨天午飯後都走了,把熱鬧和歡樂也帶著了,隻留下了我一個。一切都重歸於往日的平靜,單調和孤寂。隻願義民在天之靈保佑小Clarke更加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