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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愛同行(四)

(2006-02-14 05:34:31) 下一個
以往春節回家,逸然總要拖到寒假的最後一天才肯回學校,這一年一反常態,春節一過,他就急不可耐地要回學校,因為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很快就可以見到慧芳了,至於如何才能見到她,他並沒有想,也無法細想。

逸然一回學校,就生起病來,半邊臉全部腫了起來。到校醫院一檢查,居然是腮腺炎,整整打了一個星期的針,才慢慢地消下去。在這之前,真是慘不忍睹,大家都取笑他,說英俊小夥子變成半邊臉豬八戒了。

逸然的臉剛剛恢複原樣,他的桃花運就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很清楚地記得那天中午,他正在宿舍吃中飯,有人告訴他說外麵有兩個女孩在找他。他當時一楞,會是誰呢?跑出門一看:居然是慧芳和她的同學。逸然象是在雲裏霧裏,雖然春節在家的時候就預感到有這一幕會出現,可現在真的發生了,又不知如何是好。

逸然故作鎮靜,請她們進宿舍裏坐下,這才發現慧芳的手上提著沉甸甸的一個盒子,慧芳看到逸然注意到她手上的東西,就趕忙告訴逸然:“這個盒子是我哥哥讓我轉交給你和周老師的,裏麵是幾瓶我們家鄉特製的米酒。其實我早就該送過來了,因為前兩個星期太忙,就拖到今天才送來。” 逸然心想,幸虧你們今天才來,不然的話,我都沒臉見人呢!

慧芳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動聽,臉還是那麽的甜,氣質還是那麽的優雅,讓逸然好像置身於現實和夢幻之間。眼前的她,就是他整整憑空幻想了近半年的“戀人”(逸然的想像的唯一依賴就是五個月前與她的短暫相遇和她寄給他的那張明信片)。如今她就近在咫尺,他怎麽可以輕易地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要到午睡的時間了,她們說該回去了,他便一程又一程地送她們,一直送到學校大門口。眼看再也沒有理由送下去了,他隻好留步,目送著她們一直消失在人群中。

他不知道慧芳有沒有感覺到他隱藏在平靜外表之下的那顆波瀾起伏的心,他想她是不會有任何覺察的。其實自始至終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他的耳朵就沒有離開她的音符,他是那麽貪婪地使用他的視覺和聽覺,恨不得要把這半年來的饑渴全部化為飽足。

可是當她再次從他的視線消失後,他確變得異常地煩躁不安,好像一刻也無法再象以往那樣往下過了。他毫不猶豫地拿起筆,給她寫下了第二份信,在信中,他大膽地約她這個星期六早上8點在她的學校大門口等她,他們一起到郊外的桃花山去賞花。

信發出第三天(星期三),他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仍然是短短的三行字,但她答應他星期六會在她的學校門口等我。至此,他的苦戀終於告了一個段落,可是漫長的戀愛馬拉鬆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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