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湖騎士】27.禮部尚書

27. 禮部尚書 

風塵仆仆為民來，忠心耿耿先君憂

 

散朝的路上，老三吏部尚書和四弟五弟特意等著大哥戶部尚書和二哥。

“大哥稍安勿躁，此事不可操之過急，我也是想采取迂回策略，也是為大家好。”吏部尚書解釋著。

“哼，你那點小算盤我還不清楚，本是個機會。”戶部尚書說完憤怒的轉身就要走。

“二哥，你說說……”吏部尚書。

“大哥二哥，現在硬來是有些不妥，我們等禮部尚書搞砸了，他們就沒有理由再阻止了。”刑部尚書連忙叫住大哥。

“禮部尚書，他願意冒險，就讓他冒險去談嗎。”工部尚書。

 兵部尚書想了一下，罵到：“你們目光短淺，膽小如鼠，如果堅持出兵，東福王老兒也沒辦法，趁亂就……”

“二弟，不可多言……”戶部尚書停下腳步，暗示還在宮城內，沒讓兵部尚書繼續說下去。

兵部尚書看了三位人一眼，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袖子，跟著戶部尚書往宮城外走去，留下三位尚書麵麵相覷。

“看來這次大哥二哥是生氣了。”工部尚書無奈的說。

“沒這麽嚴重吧，不是還沒定下來要查嗎。”刑部尚書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看來，這事不好辦喲，走吧回府。”吏部尚書。

兵部尚書跟著戶部尚書回到府中，兵部尚書建議：“大哥，禮部尚書這個老東西，幹脆乘機把他除掉，他現在越來越礙眼了。”

戶部尚書思索了片刻：“這麽過年他在朝上也隻不過是個點綴，除掉也就除掉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但不能牽扯到我們身上。”

“我們可以安排幾個人到田圃社做農工，到時候說是叛賊所為，東福王能怎麽辦。”兵部尚書。

“嗯，事要辦的謹慎些。”戶部尚書點了點頭。

“放心，把禮部尚書那個老賊解決後，我們再處理那些不聽話的人，接著可以乘亂推翻東福王。”兵部尚書直言不諱的說。

戶部尚書思考著，也在盤算。

幾天來沒動靜，大家推測朝廷大概不會再派兵來，農工們又聚在一起，學長們七嘴八舌的回憶著那幾天的驚心動魄，暢想著以後的變化，言語間透著興奮，蘇蘇意氣奮發，看了一眼道之，心裏似乎在想，這個學長也沒有什麽過人的才智，有什麽值得學的。

道之問蘇蘇：“接下來你怎麽看？”

蘇蘇：“朝廷沒再派兵，應該是在調查陳州刺史。”

“調查暫時還不會，如果朝廷派了人呢，當如何應對？”道之又問。

蘇蘇倒沒想過：“派人來？我們就要求必須提高農工的工糧，不得毆打農工，田圃社中不合理之處必須改進。”

“工糧當提高多少？那麽朝廷的收成該如何兼顧？具體哪些方麵不合理，如何改？改後又會如何？”道之。

蘇蘇和學長們一直站在農工角度沒想到這麽遠。提出問題容易，具體解決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了，蘇蘇便和學長們一起探討著改進方案。如何鼓勵農工，增加產量，如何分配，工糧提高多少，向朝廷交多少，期間道之未發表任何見解。蘇蘇寫下來後，道之仔細的看完，又提了些疑問，他們又修改，再提出問題，雖然蘇蘇覺得道之有些吹毛求疵，仔細想過以後也覺得該改，接著又改措辭，完成後道之說：“朝廷派人來了，你去。”

“我？”蘇蘇雖認為自己合適，可畢竟是個女子，而且東福國從來沒有女子參與過田圃社的事，著實有些驚訝。

“還是你去。”蘇蘇覺得道之至少看起來比其他學長體麵沉穩些。

“非你莫屬。”道之堅持，蘇蘇不知道道之是禮貌的謙讓，還是真想讓自己去。

“學妹去，沒問題。”學長們都認為蘇蘇最適合談。

道之隨後說：“不用擔心，如果是真正來解決問題的，這張改善方案就已經夠了，如果隻是來拖延時間，無論怎樣都不會行。”

蘇蘇畢竟此前一直都學堂，還是有些顧慮：“可我從沒有接觸過朝廷官員。”

學長們紛紛鼓勵道：

“如果學妹不行，我們就更不行了。”

“隻有學妹合適。”

“學妹一定行。”

最後壯學長說道：“閻老的學生中無人比學妹更有才學，何況閻老以前就在朝廷為官，父親本就曾在朝為官，還有什麽可擔心。”

學長們的支持讓蘇蘇信心大增。

“原來閻老是你父親。”道之才明白學長們為什麽這麽擁護她，聽命於她。

“父親沒給你提及嗎？”蘇蘇詫異到。

蘇蘇是學堂中最有才學的學生，難免自視才智過人，好勝心強，原來是閻老的女兒，怪不得，看來閻老不單單是讓蘇蘇跟著累積經驗，從閻老當時的神情看，大有托付之意。

道之沒有直接回答：“哦，我正好也要外出一趟，這事你沒問題。”

蘇蘇最後問：“在哪裏談呢？”

~

禮部尚書進入陳州，沒作停留一行人便往田圃社趕去，到了田圃社附近，禮部尚書下了馬車讓其他人原地等候。朝廷派來護送的人不放心：“大人，會不會不安全？”

“都是自己百姓，有什麽不安全的。”禮部尚書沒多想。

“大人，還是我們陪你去吧。”

“不用，人多了反而會與百姓產生疏離感。”說完禮部尚書帶著書童朝農田走去，壯學長早已在等候了，領著禮部尚書來到田間。

禮部尚書沒有穿朝服，平易近人，像一位帶著孫兒的村中老爺爺。沒走多遠，見有幾個農工，禮部尚書正想上前攀談，突然拿出幾把短刀，禮部尚書往後退了一步，刀捅來，被壯學長上前擋住，和他們打鬥起來。很快引起其他農工的注意，壯學長處於下風但在其他人趕來之前死死的纏著了那幾人，身上被刺了幾刀，趕來的農工很快製服行刺的幾人。

禮部尚書問他們是誰，那幾個人閉口不言，在場農工們說此前沒有見過，是些生麵孔，從他們的身板可以斷定他們不像是農工。禮部尚書心中已猜到七八分，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就沒有過多糾纏。壯學長囑咐其他農工回到田間多警惕些，看看身邊有沒有陌生人。在幾個農工的陪同下禮部尚書繼續往裏麵走，一路上看到農工在田間有條不紊的工作，心裏頗感欣慰，很快就忘了剛才發生的事，和田間的農工寒暄起來。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工猶辛苦。

不一會，蘇蘇見到禮部尚書，行了長者之禮，禮部尚書點了點頭後還禮，身後的學長們也跟著行禮，禮部尚書有些驚訝這些農工竟然如此懂禮數。接著他們來到田間的一處高地，站在這裏農田盡收眼底，田間農工均勻分散的勞作著，像大地上的一粒粒珍珠，這樣美麗的農田禮部尚書還是第一次見，眼前的畫麵深深的吸引了禮部尚書，靜靜的看了好一會，才問：“怎麽，要談的人還未到嗎？”

得知麵前的女子就是談判人，禮部尚書更是驚訝，端詳著蘇蘇，然後笑起來。

“怎麽大人嫌我是個女流之輩？”

“非也，非也，我看是女中豪傑，年輕有為，國之幸。”禮部尚書忍不住轉身又看向遠處耕作的農工，一會後轉過身來問：“女子，如何稱呼？”

“回大人，民女蘇蘇。”

“蘇蘇，蘇是覺醒，蘇也是恢複，好名字。默默忍受了這麽久，是該覺醒了，東福國何年才能恢複往昔呀。”禮部尚書感歎了一陣，接著問：“蘇蘇小姐，不知有何訴求？”

蘇蘇拿出建議文書。

“哦，有文書。”禮部尚書立刻接過。

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上麵是10條改進方案，又認真的看每一條，大為讚揚道：“好，好，好…蘇蘇小姐準備如此充分，難得，難得呀。”

接著又感歎道：“看來關押陳州刺史並非一時衝動之舉，農工中不但有讀書人，還有才俊。”

“不知尚書大人意下如何？”蘇蘇問。

上麵10條都是提高產量改善民生的方法，讓禮部尚書興奮的是，這些方法一看都出自專業之手，連他這個尚書都提不出。能讓百姓朝廷兩利，禮部尚書不但沒有異議，反而興奮的說：“既然如此，老夫就再送你一條。”

禮部尚書拿起筆在上麵寫道：“田圃監之職可由田圃社內部推舉產生，無需朝中委派，朝廷監督即可。”

這一條著實出蘇蘇的意料，接著禮部尚書要求再到農田間走走，邊走蘇蘇和學長們邊給禮部尚書講解田圃社的具體情況，介紹農工們的工作生活，接著又和農工們交談，氣氛很是融洽，禮部尚書更深的了解到了百姓的辛苦，這根本不像是來談判的，倒像是回鄉探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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