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達維降臨了,陪伴著遠方的蘇拉一起,他們共同站立在這一方海洋上,這一夜,他們即將開始一場盛大的華麗的約會。還記得七年前嗎?七年前的那個九月,當蘇拉在西風中,遙望達維南海的容顏,七年後,他們再聚,蘇拉出生在菲東,達維出生在高緯,這形勢,不過是七年前的對換罷了。命運有時就是一種巧合。他們的名字,一個是第一,一個是最後,卻總能相遇。2010年台風季節的不活躍,推遲了蘇拉達維的轉世,但是命運的巧合,使這一次,它們在西北太平洋的盛夏,以一種無比浪漫的方式出場了。蘇拉和達維的情意永遠這樣纏綿不絕,不管怎樣,他們都要在一起。盛夏,提供了雙旋共舞必需的條件。同時被發出GW,同日被命名。
以上部分內容摘自聽雨清風《蘇拉與達維,前世今生的傳奇》。
晚上我正在房屋後麵洗漱,忽然手機響起來。“易思玲首金了,怕你等所以發短信……”母親發的短信,她怎麽知道,我正在等呢?實際上,我並沒有在等。我的心思已經全部獻給了西北太平洋和它的台風。是的,這一晚,我都在看剛命名的達維和人來人往的台風吧。奧運、中國、金牌,對於我已經無足輕重,我隻是偶爾從一些被迫輸入的媒體裏,或是從別人的口中得到它們的一些消息。母親還如此細致入微,我深感羞愧,趕緊回:“我沒在等啊,我怎麽會在等呢?您早點睡覺吧。”
29日清早,我打開手機,想到今天就要考試了,而且,後天就可以回家了,就馬上去矗吧發表了一下感慨。直今天要回家了,但是我不能在學校迎接她,那就到她的貼吧上去迎接她吧,方式就是發帖。到了中午,我看到姐姐回了我的帖子,問我考試有什麽壓力,我如實供述。然後我發布消息稱,蘇拉不會進入南海。最後又發布消息稱,沒有接到任何關於直回家的消息。是的,直除了早上回我的帖子以外,沒有音訊,而我在學校的上鋪,直的同桌,連直今天回家都不知道。
下午跟昨天一樣,我們知道另一位教授要來上課了,就在教室裏等待。過了一會兒,下午的陽光照在地上,一位老師走進來了。當然不是昨天那位老師,這位老師頭發蓬亂,穿著一身灰黑色的衣服。原來他才是名叫李建泉的另一位教授啊。他要講的內容是組合和平麵幾何。我驚訝為什麽花了前麵那麽多天的時間講兩大塊,而隻用兩天時間講另外兩塊。可能,李建泉教授講得更快一些吧。他講課的方式更不一樣了,他在黑板上寫的都很少,主要靠他口述,我們用筆在本子上飛快地寫。當然,他講課也會有課間休息的。課間休息時,王建偉教授往往是坐在講台上麵,接受學生們的提問。張惠璿偶爾幫他倒一點水,調試一下投影儀什麽的。雖然前一位跟她關係不錯的教授走了,作為助教的張惠璿還得接著侍奉另一位教授。她不會告訴他前一位教授如何上課,雖然我們大家都不適應。而李建泉教授課間讓我們休息的時候,我們都找不到他,當我們起身去逛逛,走出教室門口,卻看到那個頭發蓬亂的穿著黑色毛衣,當然不可能是毛衣,隻是灰黑色的,看起來毛茸茸的的教授在樓下的花壇之間閑逛。我們很驚訝,這真是一位奇怪的教授。舍長吧主跟我說:“我一看這老師怎麽那麽像搞藝術的,不像是搞數學的。”
又一個熱帶擾動被編號了,它的編號是97W,在南海。一看南海,我就很激動,南海終於開始自己產TC了。但吧裏人都說它是蘇拉的背風低壓,都說起到季風加速點的作用,隻有被蘇拉吃掉的命運。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背風低壓,我問了幾遍,也沒有人肯告訴我。經過了好長時間,我才從一些帖子中了解到什麽是背風低壓。
傍晚,當我們吃完晚飯,我們都知道晚上要考試了。不僅是我們學數學的,學化學的也一樣,學物理的可能也一樣。晚上就不在五樓大教室上自習了,根據通知,考試在原教室進行。我和同學們早早地就來到教室裏呆著,我是為了調整好狀態,以免得零蛋。六點半過後,試卷發下來了。教室裏麵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考試開始了,我首先看的是幾何題,一般來說,聯賽二試的幾何題,我做不出來。但是貌似是一年前平麵幾何集訓的時候,有一道聯賽題放在裏麵,我不知道是聯賽題,就做出來了。這一次我看了一下,就轉而攻數論。解到一半,我想看看別的同學解得怎麽樣了,一不小心看到了舍長吧主和他的解法。我內心十分愧疚,你自己思考,怎麽能抄襲別人的答案呢?我看到他設了兩個未知數x和y,就解出來了。我看到了別人的做法,自己再怎麽思考呢?肯定會想到別人的做法上去的。虛榮心作怪使我也采用了同樣的方法,我還把兩個未知數的名稱給換了,不是x和y了。最後,我把數論這道題解出來了,又去看平麵幾何,再看其他兩道題,感覺不順暢,就這樣結束了考試。
晚上,我坐在宿舍的床上,又或者是躺著,看到對麵我在學校的上鋪滿臉笑容,他對我說他跟直在通信,直坐下午的飛機,剛剛到家。這消息馬上被我發到貼吧,然後帶著對直的掛念,又結束了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