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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頓巴斯真相女記者 因不符合價值觀被解雇

(2022-10-19 09:39:18) 下一個

拍頓巴斯真相女記者:因不符合價值觀 我被解雇

觀察者網 2022年10月19日

https://news.yorkbbs.ca/detail/world/d3946c3e-29e6-421c-b868-2b9b8667cb02

據俄媒“俄羅斯衛星通訊社”、意媒“l'AntiDiplomatico”18日報道,在頓巴斯拍攝紀錄片揭露了烏克蘭政府8年來對烏東人民的暴行後,法國女記者安妮-洛爾·博內爾(Anne-Laure Bonnel)近日接受采訪時表示,她被供職了15年的巴黎第一大學解雇,校方郵件稱不續約的原因是她“不再符合學校的價值觀”。

雪上加霜的是,安妮透露由於自己曾在聯合國戰爭罪行委員會作證而受到了人身威脅。雖然境況不佳,但她仍樂觀地表示,有法國同行正聯係自己以便了解在頓巴斯發生的事情。她也可能再拍攝一部紀錄片,向法國公眾展示對烏克蘭危機的不同看法。

安妮:法國公眾和歐洲公眾都不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麽

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特別軍事行動”之初,在法國收視率排第二的電視台CNews 3月曾在直播中連線了這位常駐頓巴斯地區的戰地記者安妮-洛爾·博內爾(Anne-Laure Bonnel)。

本希望安妮能爆料一些俄羅斯方麵的負麵內容,未想她卻如實講述了烏克蘭政府的殺戮暴行,帶來了一場顛覆眾人認知的報道。

在法國主持人難以置信的反複追問下,安妮情緒激動地拿出照片,聲音顫抖著指出讓頓巴斯地區8年來民不聊生的罪魁禍首是烏軍,稱在“烏克蘭當局的轟炸”下,烏東地區有“13000名民眾因此喪生”。

連線過程中,安妮不斷表示,很抱歉讓觀眾們知道了這些殘忍的真相,自己是在不帶政治立場地闡述自己看到的情況,戰爭是可怕的,希望自己的發聲可以被更多人看到。

隨著安妮的報道在法國引發軒然大波,越來越多的網民了解到頓巴斯戰爭的真相,她拍攝的有關頓巴斯戰亂悲劇的一部紀錄片,也終於在“蒙塵”7年後得以受到關注。

至於為什麽這部影片至今才進入人們的視野,安妮表示是法國媒體以及西方人權組織早年間對它進行了“審查”,法國主流媒體一直不讓它播出,就連網上的片段也遭到刪除,關於頓巴斯的更多真相也隨之被淹沒。

這一切都令她不免感到憤懣:“我知道地緣政治很重要,但這關係到老百姓啊。”

烏東民眾向安妮表示,他們對全世界漠視頓巴斯人民的災難而憤怒

作為戰地記者和攝影記者,安妮的社交媒體平台一直在更新她在頓巴斯地區的所見所聞。然而這位敢於為真相發聲的記者,很快遭到一些西方社會和媒體的打壓,被指“報道具有偏向性”,係“烏東親俄分裂勢力”的支持者。

她對頓巴斯的一係列報道也被社交媒體標記為“虛假報道”,個人社交媒體賬號還曾一度被封,西方對“言論自由”的雙標本性顯露無疑。

如今半年多的時間過去,安妮的境況非但沒有好轉,反倒更為嚴峻。綜合俄新社、俄羅斯衛星通訊社、“l'AntiDiplomatico”等媒體10月18日報道,現在的她不光丟了工作,還受到了人身威脅。

報道稱,在俄羅斯發動特別軍事行動的幾天前,安妮再次回到了頓巴斯地區拍攝一部新紀錄片《頓巴斯,八年後》,拍攝時間是在2月24日至3月11日。

安妮強調,這部影片不涉及任何政治背景,隻是紀錄下她所看到的烏東人民的日常生活。“l'AntiDiplomatico”稱,安妮的政治立場隻在於打破西方的主導敘事,讓大家看到那些被迫保持沉默和不受關注的人們的存在。

回到法國後,安妮發現情況有所變化,那些曾對她作品感興趣的人“突然消失”了。但她不願讓這部紀錄片就此石沉大海,於是選擇在網上公開了影片。

這個時候,她收到了來自校方的解雇通知,“當這部電影上映時,我遇到了其他問題——它們可能與電影有關,也可能與它無關,很難說。但我丟了在巴黎第一大學的工作,我在那裏當了15年老師。”

安妮表示,她與學校的合同沒有被續簽,“這和影片沒有直接關係,但和我這次在烏克蘭的行程有關。學校發給我的電子郵件中說,我不再符合大學的價值觀,所以他們不能允許我繼續在那兒工作。”

這份通知讓安妮懵了,她不理解怎麽在2016年的時候《頓巴斯》紀錄片都能在大學裏播出,到了2022年卻突然變成一種“不可接受”的行為。

屋漏偏逢連夜雨,安妮還透露,這次赴烏行程不僅影響了她的工作,還危及到了她的安全。

她說,由於曾在聯合國戰爭罪行委員會作證,自己受到了人身威脅,“我承受著心理壓力,因此必須長期生活在暗處以避免出現任何問題,這並不容易。”

盡管如此,安妮還是很樂觀地表示,有法國媒體同行最近開始聯係她,希望更好地了解頓巴斯地區過去8年發生的事情。她也可能再拍攝一部紀錄片,向法國公眾展示對烏克蘭危機的不同看法。

近日接受《法蘭西晚報》采訪時,安妮表示,因為法國和歐洲的媒體都沒有報道,所以法國與歐洲公眾根本不知道在頓巴斯發生了什麽,“我看法國公眾不明白,他們不了解烏克蘭的運作方式,也不了解頓巴斯地區的運作方式。”

法國媒體對俄烏衝突千篇一律、統一口徑的報道令安妮倍感遺憾,“如果不回顧過去,我們就無法理解2022年2月24日(發生的事)。”

  • #安妮

那位講出頓巴斯真相的法國女記者 拍的紀錄片被看到了

2022年03月04日  [文/觀察者網 張照棟]
 
  “很抱歉讓觀眾們感到震驚,但事實是烏克蘭軍隊轟炸了他們自己的人民。”

  常駐頓巴斯地區的戰地記者博內爾(Anne-Laure Bonnel)在法國電視台CNews上的一番話,在法國社交媒體引發軒然大波。博內爾一度登上推特的法國流行趨勢話題榜榜首,越來越多的網民了解頓巴斯戰爭的真相,紛紛留言力挺博內爾。與此同時,博內爾2015年拍攝的一部關於頓巴斯地區的紀錄片也開始引發關注。

  這部名為《頓巴斯》的紀錄片拍攝於2015年,時長54分鍾。博內爾用平實的鏡頭地記錄了戰後滿目瘡痍的頓巴斯,滿是彈坑的公路、轟炸後傷亡的平民、失去孩子的母親、躲在地窖裏長達7個月的老人孩子、年輕人的墳墓……

  推特法國地區流行趨勢話題

  法國網民推薦博內爾的紀錄片《頓巴斯》

  紀錄片是以時任烏克蘭總統波羅申科的一番氣勢洶洶的喊話開始的,“我們會有工作,而他們沒有!我們會有退休金,而他們沒有!我們的退休工人和孩子會有補貼,而他們沒有!我們的孩子回去學校、幼兒園,而他們的孩子隻能躲在地窖裏!”

  波羅申科2014年這番對烏東地區人民的喊話,讓博內爾決定啟程前往頓巴斯地區,傾聽那裏人民的聲音。

  《頓巴斯》紀錄片截圖(字幕由B站用戶“洋芋艿圓兒”和“樹仔”共同製作,下同)

  頓涅茨克地區天氣陰沉壓抑,遠處炮聲隆隆,公路上滿是彈坑。人們在轟炸中帶著行李撤離公寓樓,靠著樹走,以防被炮彈炸傷。轟炸後一地狼藉,有人躺在泥濘中生死不知,有人趴在地上喝水壓驚,有人強忍疼痛無助等待,“救護車哪去了?”畫外音中,還有人在不斷哀嚎。

  “我看到的我的女兒臉上有一個大窟窿,她再也無法呼吸了。”一位媽媽一邊哭訴,一邊來回搖著轉椅。這是她臨時改裝的嬰兒車,裏麵有她僅存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烏克蘭政府軍的炮火直接炸碎了孩子的嬰兒車,她的右手也被嚴重炸傷,能活下來已是萬幸。

  走進逼仄擁擠的地下避難所,一大群老人、婦女和孩子生活在這裏。為了躲避烏克蘭政府軍的炮火,他們被迫在這裏躲避了長達7個月之久。孩子們從夏天一直躲到深冬,一直都見不到太陽。

  “看看這些孩子,他們是恐怖分子嗎?”一位當地婦女把孩子推到鏡頭前,憤怒控訴,“為什麽總統要對同一個國家的孩子區別對待?這些孩子沒有罪!波羅申科說‘西邊的孩子們去學校,東邊的孩子們隻能呆在地窖裏’。”

  “當有十二個人被殺害時,全世界都起來抗議。但當我們有幾千個人去世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我媽媽在防空洞裏死了。”另一位婦女哭訴道。

  全世界漠視頓巴斯人民的災難,他們對此感到憤怒。當博內爾扛著攝像機走進這個地窖裏時,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傾訴或者譴責,而是懷疑,“他們真的會把這一切發出去嗎?”得到再三保證後,他們才開始傾訴起遭受的苦難。

  除了殘酷的戰火外,給當地居民帶來痛苦的還有烏軍的暴行。他們踹翻頓巴斯地區居民做飯的火爐,不允許“分離主義者”吃飯;他們追到平民避難的地窖裏,當著孩子們的麵威脅,“我們朝你們扔一個手雷,就能把你們全炸死。”;他們還拿槍抵著當地婦女的太陽穴,逼迫她們上床……

  一位女士講述道,一位叫“Nikita”的年輕人和起義的人有短暫來往,烏軍就對他嚴刑拷打,最後把他割了耳朵扔進了礦井裏。在那座礦井裏,當地居民還發現了被斬首的孕婦和許多被綁住雙手、塞住嘴巴的屍體。

  一位曾在政府軍服役的頓涅茨克年輕人講述了他參與平亂的2014年的“敖德薩血腥事件”。他說在那場衝突中,反對烏克蘭俄語禁令的抗議人群遭到了烏克蘭民族主義者的迫害。當時,說俄語的人已經被迫躲進建築物裏,親烏人士竟然直接放火燒樓。這場衝突造成46人死亡,但沒有人受到懲罰。“基輔傳來的命令,沒有人被逮捕,好像沒有人做任何事,事情就這麽發生了。”他說道。

  頓巴斯戰爭爆發後,他拒絕把槍口對準家鄉的兄弟姐妹,逃離烏軍。“我寧願和我的家人死在一起,也不願屠殺他們。”

  在盧甘斯克州,同樣也是滿目瘡痍。當地醫生介紹,烏軍不光向住宅開火,還攻擊醫院。醫院裏除了被炮火傷及的病人外,還有許多人是心理創傷,梗死、中風。“沒有人去批判他們,也沒有人譴責他們。”醫生說道,歐洲的無國界醫生看到當地廢墟後都驚呼,“無法想象歐洲發生這樣的災難。”

  戰爭直接摧毀了頓巴斯人的生活,他們喝水要拉著水桶去有水泵的地方去打水,一家小小的餐廳每天要供應三四百人吃飯,他們的房子被炮火摧毀,生活物資緊缺,艱難度日……

  路邊燃燒的汽車

  被炮擊的學校

  當地居民撿拾彈殼

  “這裏的每一座房子都經曆了所有的戰鬥,我就住在那個街角,他們從車站射擊,我的房子被擊中了,我的房子都炸毀了……許多人死在了轟炸中, 我活了下來,現在我要試著活下去。”一位老人說道。

  “他們在聖誕節的時候,用各類武器朝我們開火,甚至是可燃物器,含磷炸彈。一個炸彈就落在這裏,把我們家全燒了。”站在廢墟上,一對老夫婦說道。

  “人們拋棄了一切,最大的錯誤就是相信俄羅斯人發動了這裏的戰爭……”一對夫婦坐在墓園的椅子上說道,他們18歲的兒子死在了2月14日情人節那天。

  遭受如此巨大的苦難,頓巴斯人民心中祈求的唯有和平。“我希望未來的一代不會經曆戰爭,尤其是親兄弟間的戰爭,烏克蘭人自相殘殺,俄羅斯人自相殘殺,真的難以想象,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太糟糕了。”那位在炮火中失去房子的老人說道。

  遺憾的是,頓巴斯人民遭受的苦難並沒有引起廣泛關注,博內爾拍攝的這部紀錄片,也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濺起聲浪。在美國最大的評分網站“IMDb”上,這部紀錄片隻有6.6分,且至今無人評論。

  截圖自“IMDb”網站

  資料顯示,頓巴斯地區位於烏克蘭東部,靠近俄羅斯邊境,麵積約6萬平方公裏,以俄語為母語者占當地人口多數,俄羅斯族人也約占40%。 頓巴斯地區是烏克蘭最大的煤炭基地,也是工業重鎮。此前普京宣布承認的“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和“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均屬於該地區。

  2013年11月底,烏克蘭反對派通過“顏色革命”暴力奪權,“親俄”總統亞努科維奇被解除職務,導致危機爆發。

  2014年3月,克裏米亞地區經公投宣布並入俄羅斯聯邦。同年4月,頓涅茨克州和盧甘斯克州民間武裝同烏克蘭政府軍發生流血衝突。5月11日,上述兩州舉行公投,宣布成立“人民共和國”。

  經國際社會斡旋,衝突雙方分別於2014年9月和2015年2月在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達成停火協議。根據協議,烏克蘭承認頓巴斯地區的特殊性,並承諾給予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一定的自治地位。

  此後,大規模武裝衝突得到控製,但小規模交火時有發生,至今已導致1.4萬人死亡,約200萬人逃離頓巴斯地區。

  “頓涅茨克人民共和國”和“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範圍(紅色部分)

  2月24日,普京宣布對烏克蘭采取軍事行動,頓巴斯地區成為戰火前線。據新華社3月1日報道,自2月18日以來,從頓巴斯地區越過邊境撤離到俄羅斯的居民人數已經超過12.7萬。

  而那些沒有離開的頓巴斯居民,仍在飽受著戰火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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