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悲劇:能源被寡頭控製老百姓生活有多慘?
2022-03-16 22:45:30 由 任先生講曆史 發表於曆史
去年年終,烏克蘭農業有關部門進行糧食產量統計:據統計數據顯示,烏克蘭農業耕種麵積增加24萬公頃,糧食產量上漲17%。其中,出口的大宗農產品:穀物,每公頃增產9.2萬噸;葵花籽,每公頃增產6噸;甜菜,更是每公頃增產高達47.1噸。
然而,就是在過去這樣的一個“豐收之年”裏,烏克蘭卻陷入到了一場饑荒之中。據聯合國“饑荒地圖”顯示:在烏克蘭,有1100萬人麵臨糧食短缺問題,460萬人無法滿足日常營養需求,占據烏克蘭總人口的10%。而患有營養不良的兒童,更是占據烏克蘭兒童總人數的22.9%。
(遭遇戰亂的烏克蘭兒童)
為何昔日的“歐洲糧倉”,如今卻成為了“歐洲饑荒”的蔓延之地?有經濟學家分析稱:這與烏克蘭的寡頭經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今天,本期節目就帶您一起來看:寡頭如何將烏克蘭一步步拖入饑荒,分裂與戰爭的深淵。
烏克蘭,位於東歐平原,北與白俄羅斯毗鄰,南臨黑海,東接俄羅斯,西與波蘭、斯洛伐克、匈牙利、羅馬尼亞、摩爾多瓦等國相連,占地麵積60.37萬平方公裏,經常被網絡上以“小國”相稱的它,實際上是歐洲裏領土麵積僅次於俄羅斯的國家。
在歐洲諸國裏相對廣袤的國土,為烏克蘭提供了豐富的自然資源:據統計,烏克蘭全境內總計有23000條河流,其中河長超過100千米以上的就有110條;而占據國土麵積14%的森林地表,則為烏克蘭土壤有機物的沉積以及防風固沙提供了有利的自然條件,也是烏克蘭能夠成為“歐洲糧倉”的基礎——尤其是烏克蘭境內的有機物豐富的“黑鈣土”帶,與我國東北平原、美國密密西比河平原並稱為“世界三大黑土帶”,這使得烏克蘭境內的農業作物隻需少量化肥,便可保持很好的增長勢頭。
(烏克蘭農場)
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烏克蘭的“歐洲糧倉”地位,讓它在過去百年的曆史中便成為了世界大國覬覦的對象: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德國為早日擊敗蘇俄,於1918年2月進攻烏克蘭,占據這個供給蘇俄的“糧倉”,最終迫使蘇俄在3月簽署割讓100多萬平方公裏土地的和約。1941年,蘇德戰爭爆發,烏克蘭首都基輔再次被德軍攻陷。為早日奪回這個糧倉,蘇聯與德國前後在長達1400千米長的第聶伯河戰線上投入共計400萬的兵力,不惜一切代價試圖將對方驅逐,這一戰最終以蘇聯付出150萬人傷亡的慘勝而告終。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蘇聯更進一步加大了對烏克蘭的建設投資:據統計,在1946—1950年,蘇聯每年總計有20%的經濟預算投入到了加盟國烏克蘭的身上。赫魯曉夫時期最早的一批農業改革試點,蘇聯曆史上第一台電子計算機,蘇聯當時發電量最大的核電站,均落地於此。如果人們詢問為何蘇聯會對烏克蘭如此重視時,一句當時流行的蘇聯諺語或許能回答這個問題:“烏克蘭是蘇聯的麵包籃子。”
(蘇聯時期的烏克蘭農莊)
然而,隨著蘇聯高層的腐化墮落,烏克蘭事關國計民生的經濟命脈,也逐漸被官僚所把控,而他們也正是蘇聯解體後烏克蘭寡頭的雛形。鋼鐵、天然氣、農業、交通、外匯等重要行業,悉數落入官僚之手。其中,蘇聯內務部部長尼古拉·曉洛科夫侵吞公產的罪行更是震驚了20世紀80年代的蘇聯:在一名警察調查出尼古拉·曉洛科夫的貪汙罪證後,尼古拉·曉洛科夫令克格勃工作人員將這名警察擊斃,史稱“莫斯科火車站槍擊案”。然而,此案很長時間在蘇聯都無人問津,因為尼古拉·曉洛科夫隸屬於烏克蘭境內“第聶伯羅彼得羅夫斯克幫”的一員。而這個團體的首腦,正是70年代的蘇共總書記:勃列日涅夫。
大到代表重工業的鋼鐵和冶金,小到生產“無形產品”的媒體影視,從20世紀90年代中葉開始,烏克蘭的寡頭就控製了烏克蘭經濟的方方麵麵。而每年為烏克蘭貢獻38.3%出口量的農業,也毫不例外地落入到烏克蘭寡頭的掌控中。
烏克蘭之所以被稱為“歐洲糧倉”,是因為烏克蘭不僅糧食產量相當豐富,而且也是國際上的糧食出口大戶。據烏克蘭海關部門的統計數據顯示,在去年的1月——11月,烏克蘭的糧食出口創匯再次創下新紀錄,高達224億美元,相較去年農業創匯增長222億美元。其中,烏克蘭僅去年的玉米出口就高達3161萬噸,占據全球玉米出口的16.85%,位列世界第四大玉米出口國。
(烏克蘭玉米)
但是,“農業出口創匯”這一組看似光鮮亮麗詞匯和數據的背後,卻可能隱藏了烏克蘭農民太多的斑斑血淚:在國際農產品貿易中,一國農產品的自給自足,是該國進行國際農產品貿易的基礎和保障。然而,就拿烏克蘭玉米出口來說:2021年,烏克蘭的玉米產量為3857萬噸,出口了3161萬噸,留給烏克蘭本國的玉米量僅有696萬噸,拋去新一年農業播種的“種子糧”和用於國防安全的“國家儲備量”,剩餘的玉米量可能無法達到烏克蘭4400多萬人口的需求。
而用於製作麵包的主要材料:小麥雖然糧食產量同比上年增長了326.8萬噸,但烏克蘭留給國內的供應糧卻減少了18.5萬噸。玉米、小麥的稀缺,造成了烏克蘭市場內加工食品價格的普遍上漲。據統計數據顯示,在今年1月烏克蘭的麵包、黃油、大米等食品環比上漲1.0%—3.9%,食用油的價格更是上漲了34.2%。部分食物匱乏的烏克蘭平民,不得不購買低價的通心粉充饑,然而有時買上通心粉可能對烏克蘭平民而言都成為了一種奢侈:因為烏克蘭在2021年通心粉的出口量,也上漲到了創曆史記錄的3.5萬噸。
(烏克蘭缺乏商品供應的超市)
那麽,為何烏克蘭本國的寡頭會在不惜烏克蘭本國人民都食不果腹的情況下,依然大力推動農產品的出口?答案是:利益。自2014年克裏米亞危機以來,受局勢影響,烏克蘭貨幣格裏夫納一路貶值。目前,1美元就可兌換29.45格裏夫納,而1歐元則可兌換32.40格裏夫納。格裏夫納的貶值,雖然一度造成了烏克蘭2013—2015年間GDP近50%的下跌,但卻也在一時間形成了烏克蘭的商品出口優勢:因為以格裏夫納計算外匯的烏克蘭商品價格更加便宜,這就使得烏克蘭的寡頭們對農產品出口的投資更加趨之若鶩。
然而,因格裏夫納貶值而形成的出口創匯優勢,並未給烏克蘭的平民帶來任何實際的收益。當烏克蘭的寡頭,將烏克蘭的小麥、玉米,換成美元、歐元賺得盆滿缽滿時,卻又用賺來的美元和歐元兌換成格裏夫納,將這些格裏夫納用來在烏克蘭國內購買原材料、支付工人工資。市場上因美元、歐元而愈發泛濫的格裏夫納貨幣,非但造成烏克蘭平民工資、儲蓄的縮水,並且還進一步哄抬了烏克蘭的物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稱,烏克蘭在去年的通脹率已達10%,而預計今年的通脹率可能將至少翻2倍。
(街頭手持格裏夫納,兌換美元的烏克蘭人)
但是,為何備受饑荒、降薪、高物價之苦的烏克蘭人中,仍有一部分對歐美和本國的寡頭抱有好感呢?這就不得不提到前文中我們所說過的:已被烏克蘭寡頭所控製的媒體。據烏克蘭一家名為“事實調查機構”的媒體報道稱:烏克蘭並沒有農業寡頭,所謂的“農業寡頭”,不過是俄羅斯的宣傳敘事策略。這更讓一部分烏克蘭人,對當局“塑造的真相”深信不疑。
然而,烏克蘭百姓饑腸轆轆的肚子,卻從不會撒謊。
在看到這裏,如果你認為烏克蘭寡頭的野心,僅限於控製住人民手中的飯碗的話,那可能就未免小巧他們了:早在20世紀90年代,烏克蘭的寡頭們把控國民經濟的同時,他們就逐漸將觸手伸向了政治。
從1994年烏克蘭第二任總統庫奇馬開始,烏克蘭的寡頭們便開始利用手中的資本、人脈力量,組成形形色色的政黨,為權力尋租創造各種各樣的機會。諸如烏克蘭的“季莫申科集團”,直接以烏克蘭天然氣寡頭季莫申科的名字來命名。而為寡頭放開組黨大門的庫奇馬,本人背後也受到其女婿:維克多·平丘克的支持,該人擁有14.4億美元的資產,是烏克蘭境內的第二大富豪。
(為寡頭打開政治大門的烏克蘭總統:庫奇馬)
而烏克蘭境內不同寡頭的發跡,則具有鮮明的地域性特征。烏克蘭當地民眾按照地域劃分,將烏克蘭境內的寡頭分為頓涅茨克、第聶伯河彼得洛夫斯、基輔、敖德薩等若幹個大小幫派。其中,部分籍貫在俄羅斯,但卻在烏克蘭發跡的寡頭,又被當地民眾稱為“俄羅斯寡頭幫”,其發跡地點主要集中於頓涅茨克、第聶伯河彼得洛夫斯等烏克蘭東南部地區,以經營冶金、機械等重工業為主,其中我們前文中提到的維克多·平丘克就是烏克蘭東南寡頭幫的一員。而烏克蘭的西部,則以農業寡頭為主。而不同地域寡頭之間的利益博弈,則為烏克蘭的分裂、戰亂埋下了禍根。
如果說2004—2005的橙色革命,2013年的親歐盟運動,是寡頭之間的“城頭變幻大王旗”。那麽,三年前澤連斯基的上台,則使得烏克蘭不同寡頭間的博弈天平驟然失衡。就任後的澤連斯基,不僅加快了烏克蘭加入歐盟和北約的議程,並且還將“收複克裏米亞,結束烏東戰爭”作為自己任期內的主要目標。
(在95街工作室演出的澤連斯基)
然而,今年年初爆發的軍事衝突,不僅擊碎了澤連斯基的幻夢,並且還擊垮了烏克蘭此前賴以創匯的農業出口經濟。據美國芝加哥期貨交易所的統計數據顯示,受東歐局勢影響:國際小麥產品的價格已大漲8.64%。若俄羅斯、烏克蘭雙方均因軍事問題,而一時間難以保持既往的農產品出口量,那麽農產品的價格可能依然會上漲。
與此同時,美國農業部也在今年的3月下調了對俄羅斯、烏克蘭兩國今年小麥預計出口量的預期:預計烏克蘭出口小麥將在今年出口減少400萬噸,總量約2000萬噸;俄羅斯預期出口小麥量下調300萬噸,總量約3200萬噸。
(烏克蘭小麥場)
但是,目前俄羅斯、烏克蘭小麥出口量的減少,利好於同樣位列小麥出口大國行列的美國。據最新的美國小麥出口檢驗量報告顯示,美國已在本月將小麥出口量上調至71萬5052噸。從去年6月至今,美國小麥出口檢驗量累計為1619萬4257噸。若美國進一步加大對歐洲地區的小麥等糧食作物的出口,那麽烏克蘭究竟能否還在今年守住“歐洲糧倉”的名號,將成為一個尚未可知的問題。
那麽,為何曾經依靠著農產品出口,賺得盆滿缽滿的烏克蘭寡頭們,在麵對“搶自家飯碗”的美國糧商時,卻沒有一點緊迫感呢?這是因為,昔日裏靠著糧食盈利的烏克蘭寡頭,已有相當一部分將資產從農業轉移出去,規避風險:其中,寡頭科洛莫伊斯基早已將此前投入農業的資產,買下了澳大利亞統一礦業公司;而謝爾蓋·塔魯納旗下的“頓巴斯工業聯盟”,也將50.1%的股份賣給了俄羅斯的也佛拉茲集團。
(澳大利亞統一礦業公司礦場)
除了資產的遷徙外,在戰爭降臨之際,寡頭也紛紛“肉身搬家”。據統計,在福布斯烏克蘭富豪榜內排列前100名的富豪中,僅剩下4名目前還留在烏克蘭,而這前100名富豪的總資產,占據了烏克蘭GDP總值的80%。
因此,當你認為烏克蘭在上演一場寡頭“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鬧劇時,市場嗅覺靈敏的烏克蘭寡頭實際上早已逃之夭夭。而留給烏克蘭人民的,隻剩下一處處戰爭的廢墟,和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官僚的腐敗,寡頭的橫行,是促成蘇聯解體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今,蘇聯解體悲劇的一幕,似乎又在它子嗣的身上重新上演。不過,也正如馬克思在《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中所說:人類曆史上第一次上演的事情,叫做悲劇;第二次上演的,叫做鬧劇。
而烏克蘭這出帶著悲劇內核的“鬧劇”,給予我們的第一點啟示便是:民以食為天。對於一個自古以來的人口大國而言,端穩自己的飯碗,比什麽都重要。。也正是因為我們在曆史上有袁隆平這樣的英雄人物,才讓華夏兒女在今天,有了“端穩飯碗子,挺直腰杆子”的底氣和實力。
(在稻田內工作的袁隆平)
而第二點啟示,便是我們在烏克蘭的身上,再次見識到了寡頭為了經濟利益的毫無底線,這也正如馬克思所說:如果擁有百倍的利潤,哪怕代價是丟掉性命,資本家也會趨之若鶩——更何況是出賣一個國家?當資本家在市場中競爭時,他們往往毫不相讓;但是,當他們在剝削無產階級時,立場卻往往有著驚人的一致性。
也正是因為在中國的曆史上,曾有一位偉人看透了曆史邏輯內在的殘酷,看清了寡頭和買辦資本家虛偽的本質,才帶領中國人民進行土地革命,實現真正的人人“耕者有其田”;才帶領我們,百萬雄師過大江,將紅旗插在南京的總統府上,推翻三座大山的壓迫。
(毛主席寫詩)
“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於闐。”因曾在百年前沉淪過黑暗,所以我們更渴望光明。今日的中國,必將守護偉人為我們留下來之不易的和平與獨立,必將以披荊斬棘的精神,開辟嶄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