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有沒有不需要講師注重科研而專注於授課的高校?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0366989
感覺至少二本以上院校都是對科研有硬性要求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三本或專科院校不以科研為主?另寧波諾丁漢、西交利物浦、北師-香港浸會聯合國際學院類型的本科,以及蘇州港大思培專科學院類型的專科學院,在對科研的要求上是否會與國內普通高校有區別?因為似乎這類中外聯合辦學的學校的教學目標都是以培養留學預備人員為主,所以比較好奇對講師教授的要求是否也會和普通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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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
目前高校也在改革,今後會是科研和教學兩條線,但是隻是理想狀態,這個路很難很長,都是一邊喊著改革,一邊猛抓科研
發布於 2016-03-02
怎麽看待清華女講師因教書而延誤科研以致被辭退的新聞?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4662249
在微博裏看到的 【優秀講師入職9年未評職稱 被清華解聘】清華講師方豔華的課深受同學喜愛。但她忙於教學無科研成果,根據入職合同規定“就職9年未評職稱老師必須離職”條款,將被清華解聘。學生們已發起請願活動……(中青報)
————我大學剛畢業,出入辦公室間經常聽到老師們抱怨:
1 工資低,增長慢
2 各種行政事務 無法專心科研
3 學術界一片黑暗
(我導師是個直性子 老憤青)
事實上,這情況大家大約都有所了解,我想問的是,如果取消硬性評職稱規定,大學的教學水平會有顯著提高嗎?科研成果會有顯著降低嗎?長久來看,對學術發展是否利大於弊?另外,對一個立誌從事學術的人來說,除了自身因素,怎樣是較優選擇?
8個回答
讓青年講師不再做科研“匠人”
聽到湖南教授做職稱評委開房收錢消息的那一刻,北京一所著名高校教育學院的宋濤教授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幾年前,他就聽一位在外地高校任教的評委朋友抱怨,每年臨評前,家裏來客總是絡繹不絕,都是全省托各種關係找上門來的,每次都是在家接待到淩晨三四點,嚴重影響了家人休息。
“存在即合理”,在宋濤教授看來,一邊是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一邊是對掌握生殺大權的評委缺乏監督,“如果不把偏離的評價指揮棒撥回來,醜聞的發生難以禁絕”。
學術GDP凸顯行政化之弊
參與過多次評委工作之後,宋濤教授越來越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
宋濤感覺,評審看似都由專家來完成,但實際上最重要的事情都是按照行政化規則進行。
比如申報者發表了幾篇文章,是否符合條件,打分的等級都由行政人員做好,最後發給評委的就是一張滿是數目的紙,比如說一位作者發了4篇文章,出了一本書,拿了一個課題,“評委們看到的都是數據”。
打分的標準是由論文發表的數量及論文發表期刊的檔次決定的,至於論文在講什麽內容,專家評審時卻難以發掘,“有的地方在評審職稱時,甚至隻要求提供論文封麵和目錄的複印件”。
拿到數據之後,根據學校下達的指標評議,再根據打分定出基本排名,最後考察麵試時再平衡一下。
在宋濤教授看來,這是一個很滑稽的角色,“第一是數數,第二也變成行政人員的一部分,因為平衡本身就是政治學的概念”。
宋濤認為,簽字的都是學者,行政人員沒有在任何一個環節簽字,但這一切無法遮蔽行政化主導的“指揮棒”,簡單化、指標化對待教育,而專業的學術評價則被淡化,“行政權力幹擾了學術權力”。
武漢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副所長胥青山教授對這一觀點表示認同。
在他看來,職稱指標的數字化背後就是高校追求“學術GDP”,使“教師”變成給科研打工的“匠人”,越來越脫離教師教學的本質,也脫離了大學育人的本質。
胥青山教授認為,其根源就在於大學目前還是在由行政部門來管。隨著數據時代的到來,越來越多的工作政績需要靠數據支撐。顯而易見,申請多少項目,發表多少論文,獲得多少經費是可以用數據來證明的,為教育行政部門提供了考核便利,逐步成了考核標準。而教書育人是軟指標,短期內難見政績。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學者更是一針見血地指出,論文買賣成為一個內部公開的產業,評審拉關係、走後門,讓學界人心渙散,學術道德日漸腐敗。
“不是沒有發現問題,是誰也不願承擔改革的風險”,這位學者認為,學校一級的改革麵臨現實困境,一方麵麵臨教育主管部門的考核,一方麵又涉及學校的經費,改一下,不用別的,等大學排行榜一出來就坐不住了,“教育行政部門需要站出來,不能讓改革總成為下一屆的任務”。
職稱本是對能力的考核,卻變成對名額的競爭
在全國各地的調研中,周光禮教授注意到一個現象,很多年輕老師喜歡到偏遠省份高校任教,剛評上教授副教授又想方設法調走。
原來,在一些博士博士後相對稀缺的地方,可以單獨給評審指標,相當於有了職稱直通車,於是,很多“機靈”的人專門喜歡到這種高校工作,利用很短時間就能評上副教授、教授,再往東部和沿海地方調。
在他看來,這種荒謬的“曲線救國”背後,凸顯的恰恰是當下職稱評審之弊,“職稱本是對能力的考核,卻變成對名額的競爭”。
指標有定數,標準卻相對靈活,國內高校在職稱評審的操作過程中,潛規則由此盛行,備受詬病。
有專家指出,國外經驗值得借鑒。以美國為例,職稱評審的標準是確定的,指標卻相對靈活,由各單位根據需要來確定標準和指標,一般不受名額限製,“誰達到標準誰上,達不到標準誰也別想通過潛規則上”。
江漢大學教育學院教授鄧誌祥認為,對高校教師而言不公平的一點是,教師的水平水漲船高,一般都遠遠高於要求,但由於指標不夠,不能享受相應的聲譽或待遇。
他就此開出藥方,建議高校對教師采取“評聘分離製度”。
鄧誌祥介紹,當前高校對教師采取的都是評聘結合的製度,即學校的教師評上了副教授,學校就會以副教授的職稱來聘任他;評不上副教授,就依然是以講師的身份聘任。
在他看來,中小學已經推行的“評聘分離製度”值得借鑒,當一個教師達到副教授的資格時,就可以通過學術共同體來評選,給予他相應的評審資格,讓他享受副教授的名望、學術資源。但另一方麵,學校聘不聘任他由學校自己決定,“這樣,在副教授的評選上,就減少了人為的障礙。也可以大大促進高校教師的流動”。
鄧誌祥同時呼籲,打破職稱的終身製,讓職稱“能下能上”,從根源上消除職稱買賣的市場需求,使學術評價回歸良性生態。
鄧誌祥說,在現有的評價機製下,如果一個教師評上副教授,崗位、職稱就不可能往下降了。這也造成了很多單位一個怪現狀,講師拚命幹活兒,一旦評上副教授之後什麽都不做了,照樣可以在副教授這個崗位上待一輩子,一勞永逸,“嚴重製約了學術資源利用和青年人才的發展”。
幾年前的一則消息依舊存在於青年講師張智傑的記憶深處。
2010年7月,杭州師範大學出台“人文學科振興計劃”,宣告“十年不發論文、不承擔課題也可以當教授”。
杭州師範大學時任校長葉高翔說:“有可能短時期杭州師大的排名靠後、指標低,但從長期看會見成效,會出《紅樓夢》這種作品,比出多少論文,更有價值。”
張智傑期待,什麽時候自己的學校也能做出改變,“畢竟評職稱不應成為每天做夢都會想的事情”。
(應受訪者要求,宋濤、張智傑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