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妓女在曼哈頓

 

杜潛微電影文學劇本

 

《曼哈頓妓女》

 

 

白天  莉莉家

收音機傳出貝多芬的名曲《致愛麗絲》鋼琴旋律音樂。

35歲的莉莉在化妝。她是個曾經有點漂亮的女人，眼前依然猶具些風韻，當然，身材好是她的本錢。

身後電話響，莉莉趕緊回身找電話。她在床上拿起電話。

莉莉：“晦，我是莉莉，請問是哪位……哦，是李先生，你好你好……記得，我怎麽不記得你啊……我還想你呢……可以啊，你來嘛……好的，十分鍾後見,  I waiting for you！”

她放下電話，然後趕緊去把妝化完。

她匆匆地收拾了桌上的化妝品，然後開冰箱拿了些牛奶麵包，放進微波爐裏。

她在匆匆的吃早餐。

她在嗽口。

 

白天 莉莉家門外附近

莉莉在等人，左張右望。

一個中年男人尋來，他是李先生，略胖，一副生意人模樣，挺著有小腹的肚子，撇著八字腳走路，有點得意和自以為是。

莉莉向他招招手。

李先生向她走來。

莉莉上前伸手攬住他的胳膊，職業地衝他一笑：“Nice to see you again!”

李先生意會，伸手攬她的腰，臉上浮出有點急不可耐的神情。

 

白天 莉莉家門外

莉莉和李先生走進一幛樓房裏。

 

白天 莉莉家

莉莉和李先生進來，隨手關上門。

現在，李先生從錢包裏掏出錢，遞給莉莉。

莉莉接過，拉了抽屜放進去，再鎖上。

她一轉臉，看到李先生眼神充滿欲望地盯他。

莉莉指指衛生間：“要不要洗澡？”

李先生走近來，一把將莉莉撲到床上，撳開她的衣服就一番亂咬。

李先生湊嘴要吻莉莉的嘴唇，莉莉推開他。

李先生也不勉強，拍拍她的臉，然後起身走向衛生間。

莉莉拉開另一個抽屜，從裏麵取出安全套。

李先生赤條條從衛生間出來，將手中的毛巾扔向一邊。

現在，赤條條的莉莉給李先生戴安全套。

現在，李先生在發泄……

現在，李先生在衛生間衝洗下體。

莉莉扣好胸罩，穿上衣服。

李先生從錢包裏掏出二十塊錢，想想，又加十塊，遞給莉莉：“小費。”

莉莉歡喜地接過：“Thank! You are nice man!”

李先生：“如果你用嘴，五十！”

莉莉笑笑，那神情表明她不會這樣。

李先生擁抱她：“拜拜，下次再來！”

李先生離去。

莉莉衝他擺擺手，關上門。

莉莉數錢，一共一百三十。她神情滿足地把錢放進抽屜，鎖上。

 

白天 公園

莉莉坐在一張凳子與家人通電話。

莉莉手中的手機，圖像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姐姐，你今天休息啊？”

莉莉：“是啊。”

莉莉妹：“在網上看，美國有城市在示威鬧事，姐姐，你這邊沒事吧？”

莉莉：“沒事。”

她把手機對著公園四周：“看到沒有，美國的公園，多漂亮安靜……”

她將公園裏一個正拍攝的男人也收進視頻裏。這個男人的肢體語言和氣質表明他是個職業攝影師。

莉莉：“你看，有人散步，有人拍照，有人玩耍……還有小鬆鼠……”

莉莉妹：“姐，你一個人在那邊，要保重……”

莉莉：“我知道。你哥博士論文的事，辦得怎麽樣？”

莉莉妹：“他正打聽要送多少錢的紅包才合適……”

莉莉：“該用的錢，就要用。過兩天，我給你們匯點錢。”

莉莉妹感激又慚愧：“姐，我們總用你的錢……”

莉莉：“我是你姐啊！再說，我是在美國啊，掙的是美金！告訴你哥，隻要博士論文能通過，花多少錢都值得，姐會支持他的！”

莉莉妹：“謝謝姐！”

這是有電話打進。

莉莉：“我有個電話進來，先掛了。”

她關了機，然後接聽電話：“您好，我是莉莉，您是哪位……哦，好，好啊……”

她臉上即浮上職業微笑。

 

白天 莉莉家

莉莉開了門進來，回頭看看：“進來啊！”

一小會，一個有點色有點懵有點髒有點心虛的六十幾歲老頭小心走進來。他姓弓，人家稱他為蝦米公。

莉莉關上門，看看蝦米公。

蝦米公湊近來張開手要擁抱莉莉，莉莉巧妙地推開他。

莉莉：“弓老先生，你要做，就按老規矩。”

她伸手。

蝦米公渾身上下摸錢。

莉莉看著他，知道他今天是掏不出什麽錢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

蝦米公摸出三十元，看看莉莉，有些不好意思，慢慢遞給她錢。

莉莉搖搖頭：“要八十！”

蝦米公伸手捉了莉莉的手，把錢塞到她手上。

莉莉還是禮貌地笑：“這點錢不夠。”

蝦米公又伸手過來摁在莉莉的乳房上，莉莉拿開他的手，把錢塞回給他。

莉莉：“你下次再來好嗎！”

她推他往外走。

蝦米公堅持不走，涎著臉：“三十塊錢，幫我洗澡！”

莉莉想了想：“講好了，就洗澡。”

蝦米公高興地色迷迷地笑了。

衛生間裏，現在，莉莉幫蝦米公洗澡，搓他的背。

蝦米公捉了莉莉的手要她抓他的下體。

莉莉推開他的手：“抓那裏要五十塊錢的。”

蝦米公淫淫地笑了，又失望。

現在，蝦米公穿好衣服。

莉莉環手抱胸看著他，多少有些不屑。

蝦米公穿好了衣服，卻不想動。

莉莉過來輕輕推他往外走。

蝦米公：“我還沒吃早餐……”

莉莉一聽不禁討厭，又無奈，善良的她想了想，從抽屜拿出十塊錢塞到蝦米公手上。

莉莉：“拿去吃飯吧！”

蝦米公因為自己的小聰明奏效，笑了，接過錢得意地離去。

莉莉關上門，撥著手做一個趕走難聞氣味的動作。

 

白天 街上

42歲的安娜挽著一個六十幾歲的男人在街上行走，儼然一對夫婦。安娜長相平常，身材也平常。

他們走進一幢樓房。

 

白天 安娜租住處

安娜正與一個六十幾歲的男人在做事。

男人是個台灣人，安娜叫他金大哥，他做得很吃力的樣子。

安娜看著他：“要不要偉哥？”

金大哥：“換個姿勢。”

於是安娜換姿勢。

金大哥努力動作，終於放射。

現在，安娜為金大哥穿好衣服。

安娜拍拍他的臉：“金大哥，我好還是你老婆好？”

金大哥：“你好。”

安娜半開玩笑：“飛了你老婆！”

金大哥隨口應：“好。”

安娜趕緊追接：“真的？金大哥，你要娶了我，我愛死你！”

金大哥擰一把她的臉，離去。

安娜：“我們去市場買菜，我做飯給你吃。”

金大哥搖搖頭，推開他，離去。

安娜有些失望。這時，電話響，她趕緊關上門去接聽。

安娜：“你好，我是安娜，你是哪位……哦，是關先生……好啊，你來嘛。”

她關了手機，走到窗口旁往外看。

下麵，金大哥走向遠處。

她放心了。

安娜在化妝。

門鈴響，她去開門。

一個五十七八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一看樣子就是餐館的打雜工。

安娜看看他，拉他進來然後關上門，伸手要他給錢。

男人從身上掏出一把錢，湊了五十塊錢給她。

安娜：“六十。”

男人不屑地：“五十！”

他轉身要走，安娜趕緊拉住他。

安娜浮著笑臉：“哪好吧，完事後小費可要給多點啊！”

她伸手一把抓過錢。

安娜把錢放進一個小保險櫃裏鎖好。

安娜拿出安全套。

男人一把奪過安全套。

安娜語氣不夠堅決：“要戴套……”

男人伸手堅決地：“把錢拿回來！”

安娜猶豫：“哪……加五十塊錢。”

男人搖搖頭。

安娜這次生氣，語氣堅決：“哪不做。”

她要把錢還給男人。

男人想了想，掏出二十塊錢遞給她。

安娜：“五十。”

男人想了想，又加上十塊，態度堅決。

安娜在猶豫。

男人要收回錢，安娜一咬牙，一把奪過錢。

現在，男人在做事，安娜誇張地哼叫。

現在，男人穿衣服，安娜看著他。

男人要走，安娜拉住他。

安娜臉上浮著笑：“你忘了小費！”

男人想了想，摸出五塊錢，拍到她手上，逃走般離去。

安娜關上門，對著門罵：“死去吧小器鬼！”

 

白天 賭場

海倫在賭錢。她26歲，具姿色，身材也好，打扮入時。

顯然她輸錢了，氣色不好。

手機響，她掏出看看，沒有複機。

 

白天 賭場門口

海倫步出來，神態沮喪夾著憤怒。她愣愣神，這時，電話響，她掏出手機接聽。

海倫現出職業的溫柔的挑逗的聲音：“晦，您好，我是海倫，請問先生怎麽稱呼……好啊，二十分鍾後見……”

她掛了機，臉上浮出賺錢的一絲喜悅。

她走向一輛的士，往裏麵鑽。

的士開動離去。

 

白天 街上

一個打領帶提著包包的中年男人一邊走一邊找門牌。

他找到了一幢樓房跟前，看了看，按門鈴。

門開，男人進去。

 

白天 樓梯

男人往上走。

樓梯口，敞胸的海倫以一個挑逗的性感的姿勢站在那裏，看著男人。

 

白天 海倫租住房間

海倫揪著男人的領帶拉了他進房間，示意他關上門。

男人關上門。

海倫將敞胸的外衣脫去，隻剩下三點式。她像鋼管舞女郎一樣貼著男人的身以舞蹈的姿勢轉了一圈，當她轉回到男人跟前時，向他伸手。

男人被她的動作吸引，一時愣住。

海倫：“Money！”

男人拿出一百五塊錢給她。

海倫笑：“是二百。”

男人：“我看廣告，你收一百五。”

海倫又貼著他的身體以舞姿動作旋轉一圈，瞟著媚眼：“我一定讓你覺得物有所值。”

男人爽快地給了她二百。

海倫接了錢，隨手拉開桌上一個沒鎖的抽屜放進去。

男人還愣站在那裏。

海倫以舞姿般的動作為他脫了衣服。

男人伸嘴要吻，海倫以舞姿動作推開他。

海倫拿出安全套。

海倫給男人戴套。

現在，男人在做事。

海倫的表情顯得很投入。

男人加快動作，表情滿足。

 

白天 公園

莉莉從錢包裏拿出手機。

莉莉在與弟妹視頻通話，她身旁的凳子上，放著那隻錢包。

莉莉：“那筆錢你們取了沒有？”

視頻中的弟弟和妹妹異口同聲：“收到了，謝謝姐姐！”

莉莉：“該花的錢，就要花，辦事要緊，知道嗎？”

弟弟點頭，又慚愧。

一個中年男人拿著相機邊拍攝邊向這邊走來。他45歲，叫巴克，在上次進入了莉莉的視頻裏。

巴克忽然發現附近的莉莉，覺得她打電話的姿勢很好看。

巴克把莉莉拍下來。

巴克檢查拍下來的照片，很滿意，他扭頭看。

那邊，莉莉結束通話。

巴克走過來：“你好。”

莉莉有點意外，望著他。

巴克：“我偷偷拍了你的照片……”

莉莉有些不高興。

巴克走到她身邊，莉莉本能地往一旁挪回避他。

巴克笑笑：“你不想看看嗎？”

莉莉見他善意，也就沒有反感。

巴克給莉莉看照片。

莉莉看到自己被拍得很美，頓時內心歡愉。

巴克：“你能把E-Mail地址給我嗎？我把照片發給你。”

莉莉想了想：“我發到你的手機上吧。”

巴克掏出手機：“你的電話……”

莉莉拿手機給他看，巴克撥號。

莉莉的手機響。

莉莉：“好了，我會把E-Mail地址發給你。”

她離去。

 

白天 公園一小徑

莉莉在走。

身後傳來巴克的聲音：“噯，這位女士，你停一停……”

莉莉回頭望。

巴克快步上來。

莉莉停下，很不愉快瞪著他：“先生！”

巴克遞上一隻錢包：“你忘了拿……”

莉莉一看頓時覺得自己小心眼，不好意思了：“太謝謝你了……”

巴克笑笑：“看看少了東西沒有。”

莉莉打開錢包看看，錢沒有少，她欣然。

巴克：“拜拜。”

他離去。

莉莉又看看錢包，再扭頭望時，巴克已經走遠，消失在林蔭道遠處。

 

白天 公園靠馬路一處

莉莉從公園步出來。

她正要過馬路，一輛汽車開過來，她便沒有過。

汽車從她身邊開過，那是一輛高檔車，開車的是巴克。

莉莉看著汽車遠去消失。

 

白天 莉莉家

莉莉在看電腦上巴克給她拍的照片。

照片拍得很美，她很滿意。

 

白天 茶樓

安娜坐在那裏等人，一麵講著電話，那神情象在談情說愛。

莉莉走進來，到處找人。

安娜抬眼看到她，舉了手：“莉莉。”

莉莉一看，走過來坐下。

安娜邊講著電話邊要給莉莉倒茶，莉莉示意自己來。

安娜對著電話連連送上吻嘖，然後關了機。

莉莉：“台灣佬金大哥，是吧。熱情似火呢！”

安娜：“是啊，哪死老鬼，得哄著他。”

莉莉：“死台灣佬精得很，你死了這條心。”

安娜：“哪怎麽辦呢，我總要找個人嫁吧！”

莉莉：“哪不是他。”

安娜：“他有錢啊！”

莉莉：“哪你繼續挖金礦吧。海倫呢？”

安娜：“我打她電話了，她說很快到。”

現在，莉莉把巴克拍她的照片給安娜看。

安娜：“拍得真美……那人，有多大？”

莉莉：“四十幾歲嘛……”

安娜：“哪比我的死老鬼強多了……有錢嗎？”

莉莉：“開一輛高檔車……會有點錢吧……”

安娜眼睛發光：“追他啊！”

莉莉自卑地笑了，搖搖頭。

這時，海倫現在樓梯口那邊。

安娜一抬眼，“海倫來了。”

莉莉扭頭望。

海倫在那邊找人。

安娜舉起手：“海倫！”

海倫步過來，親昵地和她們貼一下臉：“安娜……莉莉……我愛你們。”

她懶散散坐下。

安娜咳了一下，莉莉看見她的鼻子孔有些鼻涕，便拿了紙巾遞給她：“你感冒了？”

安娜：“是啊，最近老咳嗽流鼻涕……真討厭。”

莉莉：“有沒有看醫生啊？”

安娜一揚臉：“在美國看醫生要預約，麻煩，我有買藥吃。”她伸手擰擰海倫的臉，“還是這個妹妹耐漂亮，光光亮亮的臉，真羨慕死我！”

掏了手機在玩的海倫自己摸摸臉，“謝謝爹媽……噯，說起來惡心，昨天有個客人，他先要我用嘴，我說no！他說兩百，我還是no!”

安娜驚異：“兩百還no？”

海倫：“當然no啦！誰這麽笨啊，要錢不要命！”

莉莉點頭。

海倫：“你猜他怎麽了？”

莉莉和安娜看著她。

海倫：“他說用他的家夥在我臉上摩擦，我想他隻是擦幾下吧，沒想到他左邊右邊，右邊左邊，擦了有半個多小時，直到放炮！”

她們都睜著眼睛看著她，覺得新奇。

海倫：“我操他媽的那一大泡東西射進我頭發裏耳朵裏……”

莉莉和安娜一聽忍不住大笑起來。

海倫自己也笑了：“不過那家夥也算Nice, 給了我八十塊小費。”

安娜睜大眼睛：“八十塊小費，哪很不錯了！”

海倫：“還可以吧……但我遇過一個，一開始什麽都不做，就在那裏跟我聊天，老是在那裏自己吹噓，我聽得心煩，收了他錢又不好趕他。後來他累了，讓我用手給他做，之後給了我兩百小費……這加上兩百塊的鍾費，我等於掙了四百！”

安娜：“唉，我就從來沒遇過這麽大方的，給你四十，算不錯了……”

海倫伸手拉拉莉莉：“在你那裏拿五千塊錢。”

莉莉：“才五千塊錢，你都拿不出來？”

海倫：“你知道我了，掙下來的錢，全花光……”

安娜：“海倫，你不要再去賭場了！”

莉莉：“還養著藝術家！”

海倫輕描淡寫：“賭場可以不去，但藝術家是要養的！”

安娜和莉莉互相看看，海倫的固執讓她們沒辦法。

海倫：“等會給我好嗎？”

莉莉微微點頭，那神情表示可以。

海倫：“好了，我那藝術家象做愛一樣高興了。”

莉莉：“你給他五千塊錢？”

海倫：“是一萬八！”

一聽到這個數字，莉莉和安娜同時睜在眼睛瞪著她。

海倫輕描淡寫地：“他要買一架好點的鋼琴！”

莉莉和安娜依然那種不變的表情瞪著她。

這時，電話響。

海倫拿起電話一看：“送錢的來了……您好，我是海倫……哦，是莊尼……好，你過來吧！”

她關了機，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莉莉：“你借給我的錢就打進這張卡裏。”

她在莉莉和安娜臉上都吻一下，匆匆離去。

安娜：“莉莉，我知道有個地方匯款又快又便宜。”

莉莉：“安不安全的？”

安娜：“我匯過兩次了，家裏人都收到。等會我帶你去。”

 

白天 賓館裏

海倫跟客人做事。

 

白天 樂器鋪

邁高傑森在挑選鋼琴。他35歲，身材高瘦，有點藝術家味道。

海倫陪著他。

 

白天 一房屋裏

鋼琴曲《致愛麗絲》的音樂在回蕩。

邁高傑森在彈鋼琴。

旁邊的沙發上，海倫倦倦的躺在那裏，半醒半睡。

邁高傑森一曲彈完，他還在陶醉。

房子裏頓時靜靜的。

邁高傑森扭頭看看海倫，然後站起身走向她，蹲在她身邊。

海倫：“不彈了？”

邁高傑森抻手撫摸她的臉：“謝謝你海倫……你為我付出那麽多……”

海倫笑笑表明她樂意。

邁高傑森伸嘴去吻她。

他們真情接吻。

現在，他們在床上做愛，雙方真情投入。

 

白天 莉莉家外麵

莉莉倚在街邊一角在打電話。

突然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上前摟住她，嚇了她一跳，正想發怒，卻轉怒為笑。

莉莉張了手擁抱男人：“佐易，是你啊！”

佐易：“寶貝，是我啊！沒想到？”

莉莉：“我以為是那個色魔，膽敢光天化日……”

佐易的嘴湊近她的耳朵：“寶貝，我這個色魔來找你了！”

莉莉高興，打他一下。

 

白天 莉莉家

莉莉帶佐易進來，關上門。

佐易將手中的禮物遞給她：“寶貝，送給你。預祝你下個月生日快樂！”

莉莉高興：“送我禮物！嘩，太謝謝你了！”

佐易：“打開看看。”

莉莉拆禮物。

是一個包包。

莉莉：“牌子貨，貴哦……”

佐易伸手撫她的臉：“寶貝，遇到打折，就想到你了。”

莉莉：“是不是經常想起我啊？”

佐易張手擁著她：“做夢都想著！”

他湊嘴要吻她，莉莉伸手擋住：“求婚後才能吻。”

佐易掏出錢，遞給她：“寶貝，一百五。”

莉莉接過，伸嘴在他臉上吻一下：“謝謝了！”

她轉身將包包和錢放進抽屜裏。她想鎖上，但猶豫一下，沒有鎖。

現在，佐易光著身子趴在床上。

披著浴巾的莉莉從衛生間出來，將手中的浴巾一扔，上床騎到佐易身上。

莉莉給佐易按摩。

佐易很享受的樣子。

現在，佐易仰臉躺在那裏，莉莉拿著一隻安全套。

佐易色迷迷看著她。

莉莉給佐易上套。

現在，他們在做事。

佐易一麵動作嘴裏不停的叫：“啊，寶貝……”

現在，莉莉在衛生間擦下身。

現在，莉莉和佐易各自在穿衣服。

現在，他們穿好了衣服。

莉莉環腰抱住佐易：“感覺好嗎？”

佐易：“寶貝，你讓我忘都忘不了！”

莉莉試探地：“你要真當我是你的寶貝，就天天在一起。”

佐易一怔，語氣是應付的：“好！天天叫你：寶貝寶貝寶貝……”

他掏出五十塊錢，遞給她。

莉莉明白，要跟他進一步是不可能的，但還是愉快地接過錢：“謝謝了！”

 

白天 莉莉家外麵

佐易往外走，莉莉送他出來。

佐易揮揮手離開。

莉莉倚在那裏想心事。

有傾，她覺得自己可笑，轉身進樓房裏。

鏡頭慢慢搖向街上。

忙忙碌碌的街景。

   

白天 莉莉家

莉莉在上網，看巴克給他傳過來的照片。

照片拍得很美。

莉莉看著自己，很滿意。

電話響，她接聽。

 

白天 樓房內走道

莉莉帶客人上來。

 

白天 莉莉家

門開，莉莉帶一個客人進來。

客人是個中年男人，長相看著斯文，但透著陰陰的氣質。

現在，客人掏出錢，數了數，遞給莉莉。

莉莉接過數一下：“謝謝了。”

她把錢鎖好。

客人站在那裏。

莉莉飛快地脫了衣服，拿了潤滑油擠了些進下體，她看看客人。

客人還是站在那裏。

莉莉便給他脫衣服。

莉莉給客人戴安全套。

莉莉躺到床上張開腿，等客人過來。

現在，客人在動作。

客人一副怪怪的表情——享受，難耐，發怒……

客人在動作……

莉莉職業的表情……

客人拔出，

莉莉看著他。

客人將安全套扯下來扔掉。

客人漸變得可怕的表情。

莉莉看著他，有些怕。

客人摁住莉莉，就要進入她的嘴。

莉莉掙紮。

客人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她。

莉莉堅決地搖頭。

客人怒叫：“Whay !”

莉莉：“No!”

客人更怒，把錢扔到床上，上前摁了莉莉的頭強行要口交。

莉莉更猛烈掙紮，嘴裏叫著：“No……”

客人大怒的表情。

客人猛地揮手一巴掌打過來。

莉莉感到眼前一黑，頓時天施地轉……

 

白天 海倫租住處

客廳，莉莉躺在沙發上，安娜給她的臉纏繃帶。

海倫拿著一瓶胡椒噴霧劑從房間走出來。

海倫：“一定要有這樣的防身利器！你們知道嗎，警察在執勤時，遇到違法分子襲擊，就這樣……”

她轉身就噴以作示範，沒想到卻噴到剛好進來的邁高傑森臉上，頓時令他猛咳不已。

海倫楞住了。

衛生間，海倫給邁高傑森衝洗臉龐。

現在，他們在吃飯，那是外賣叫來的食物。

海倫挾菜給邁高傑森：“這是補眼睛的！”

安娜笑：“眼睛噴瞎了，做不藝術家！”

邁高傑森大度地：“哪你們就不知道了，盲人阿炳就是偉大的藝術家！”

安娜：“阿炳是誰。”

邁高傑森頓時覺得自己與她們在此類話題上格格不入，不吭聲了。

包著臉的莉莉在小口小口的吃粥。

邁克傑森伸手握住海倫的手，深情地：“下個禮拜二是你生日，我已經給你預訂蛋糕了。”

海倫頓時臉上放光。

邁高傑森：“還有，你房間的髒衣服，今天我全部拿去洗了。”

海倫放下筷子摟住他的臉就吻：“愛死你愛死你……”

莉莉和安娜抬眼看著他們，頓時露出羨慕的表情。

 

白天 公園

鏡頭從公園遠處拉過來，慢慢推向一條林蔭小徑。

戴著口罩的莉莉坐在一張凳子上打電話，她身邊的凳子上，放著一隻錢包。

她一扭臉，發現遠處巴克正走走停停拍攝著向這邊過來。

她連忙離開凳子，走前特別留意凳子有沒有遺留東西，看到錢包在那裏，她趕緊拿回，然後急急向另一邊走去。

 

白天 公園另一處

莉莉走來，在一張凳子上坐下。

現在，莉莉和妹妹視頻通話。

妹妹：“姐姐，你的臉……”

莉莉：“有點感冒……戴了口罩，不會傳染別人……”

妹妹：“美國人都這樣嗎？”

莉莉：“你要感冒了，到醫院看病，那裏的宣傳小冊子就告訴你，感冒患者在公眾場合要戴口罩。”

妹妹：“哪你感冒重不重？”

莉莉：“……快好了……噯，你哥的博士論文通過了沒有……”

妹妹：“姐，送了個十三萬元的紅包，通過了，哥今天請同學吃飯！”

莉莉：“哪就好……你哥沒那麽快找到工作的，過兩天我匯些錢給你們。”

妹妹：“姐，哥說了，讓你不要再匯錢給我們，他會很快找到工作，以後，他會照顧我……”

莉莉：“等他找到工作再說嘛。我是你們姐，照顧你們是應該的。”

妹妹頓時無語，臉上隻是感激感動和幸福又有些慚愧的神情。

這時，有電話打進來。

莉莉：“我老板Call我了……”

妹妹：“你都感冒了，老板還要你上班？美國的老板怎麽也這樣可惡！”

莉莉一楞，馬上輕鬆地說：“老板要簽一份很重要的合同，他要帶上我幫著看合同細節……好了，關機了。”

她掛了機，正要起身離去，一包東西塞到她跟前。

她抬頭一看，是巴克。

巴克善意地：“我看到你戴了口罩，你一定是感冒了。剛好我車上有些感冒藥，應該合適你。”

莉莉頓時感動。

巴克：“這種是白天服的，這種是晚上服的。這種重感冒服，這種輕感冒服。”

他示意莉莉接，但她沒有接。

巴克拿了她的手，把藥塞到她手上。

巴克：“保重。”

他轉身離去。

莉莉呆呆地看著他遠去。

 

白天 莉莉家

鏡子裏是莉莉的臉，正看著自己。

海倫湊近來：“終於恢複原貌。”

現在，海倫教莉莉使用胡椒噴霧劑：“一摁這裏就可以了！”

莉莉一摁，一股霧猛噴出來。

現在，莉莉一個人在房間裏看電腦。

電腦上，是巴克給她拍的照片。

收音機的DJ在說話：“現在，給大家送上貝多芬的名曲《致愛麗絲》……”

接著是鋼琴旋律音樂響起。

門鈴響，莉莉起身開門。

現在，莉莉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客人正在做事。

莉莉閉著眼睛想象——

做事的客人是巴克。

客人拍拍莉莉的臉。

莉莉睜開眼睛。

客人動作著看著她。

莉莉閉上眼睛，客人又拍拍她。

她隻好睜眼麻木地看著客人。

客人睜著她加快動作。

 

白天 安娜租住處

安娜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神情是那種絕望的傻呆。

門鈴響。

她還在發呆。

門鈴響。

安娜猛地跳起來，快步走去開門。

金大哥出現在門口。

安娜一把拉了他進來，然後揭他的衣袖檢查他的手臂，又翻開他的衣領檢查他的脖子，最後是扒他的衣服。

金大哥傻傻地看著她，最後還是被她奇怪的舉動嚇住了。

金大哥：“你在幹嘛？”

安娜：“看看你有沒有艾茲病紅斑！”

金大哥一驚：“……什麽艾茲病紅斑？”

安娜轉身走到桌子那邊，從桌上拿起一張檢驗報告，又走到金大哥跟前一揚。

安娜：“檢驗報告出來了，是陽性！”

金大哥傻了。

安娜一手揪住金大哥的胸口直搖：“是不是你傳染艾茲病給我，是不是你？！”

金大哥楞一楞，一手奪過檢驗報告看。

金大哥臉上的表情在變化：驚異，驚慌，恐懼，失態……

安娜憤怒地絕望地恐懼地揪著他胸口瞪著他：“你說你說！”

金大哥一扔報告，推開莉莉轉身就踉蹌往門口逃。他腳一軟坐倒在地，掙紮著爬起來恐慌地逃了出去。

安娜用力關上門，惡怒絕望地尖叫：“你們都去死吧……”

她腳一軟坐倒在地，恐懼地絕望地嚎哭起來。

 

白天 街上

忙忙碌碌的街景。

安娜的哭聲在回蕩……

 

白天 安娜租住處

莉莉和海倫匆匆從走廊那邊走來。

安娜租住的房間門開著。

她們進來。

業主是個中年婦人，正在打掃房間。

莉莉：“安娜！”

婦人：“她搬走了。你們是……？”

海倫四處看：“我們是她的朋友……阿姨你是？”

婦人：“我是房東。她搬走兩天了。”

她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紙，遞給莉莉。

莉莉看紙條，海倫湊近來看。

畫外音：“莉莉，海倫，我患了艾茲病……你們一定笑我傻，為什麽不使用安全套……是的，我真傻……我走了，你們不用找我……多多保重……”

莉莉和海倫呆呆的表情。

海倫的電話響，她接聽。

海倫：“晦，我是海倫……”

婦人眼睛斜視她們。

莉莉的電話響，她接聽：“你好，我是莉莉……”

婦人那鄙視的表情更加明顯了。

 

白天 街上

《致愛麗絲》的音樂在回蕩……

一個男子摟著海倫在走著，倆人表情各異，男子色迷得意，海倫裝作愉快。

他們進了一家酒店。

 

白天 街上

《致愛麗絲》的音樂在回蕩。

莉莉在行走，一麵聽著電話。

 

白天 街上某景區

《致愛麗絲》的音樂在回蕩。

一對青年情侶在美麗的景區上演求婚一幕生活情景劇。

莉莉走來，關了手機，眼神落到那對情侶身上。

那青年男子手持一束鮮花，在青年女子跟前跪下。

莉莉停住腳步，怔怔的看著那情景。

在街的另一處，巴克正在用長焦鏡頭拍攝。

鏡頭裏出現那青年男子向女子求婚，表情幸福期盼又真誠動人。他們 的身後，有個巴克熟悉的身影。

巴克調整焦距。

景象漸清晰，那是莉莉。

巴克眼睛離開鏡頭，向莉莉那邊望去。

街上，那求婚情景令莉莉正看得呆呆的，漸漸地，那情景變了——

她是那被求婚的女子，跪在跟前向她求婚的是巴克……她幸福地點頭，巴克親吻她……

莉莉怔怔的表情。

那邊，青年情侶在親吻。

莉莉猛地回到現實中來，自卑和自覺可笑的內心世界展現在她臉上。

她轉身離去，卻撞到一個人身上。

她抬眼一看，驚異了。

那是巴克，正深情看著她。

莉莉呆在那裏，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全身麻木。

巴克聲音輕柔真情：“Give me two minutes……”

他轉身走向一個小花圃，然後摘花。

莉莉猛地清醒過來，拔腿逃跑一樣快步向馬路對麵奔去。

她快步向前走。

她回過頭來。

馬路那邊，巴克手持一支鮮花，怔怔的以視線追著她。

莉莉堅決地轉過頭再不看巴克那邊，匆匆的往前急走……

莉莉表情複雜：自卑，可笑，害怕，失落……

長鏡頭展現莉莉在街上急步，背景音樂是《致愛麗絲》……

職演員表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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