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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橋的中國廟(三) 曲水流觴 2

(2016-08-16 14:45:43) 下一個

我和其他學者一起,在李約瑟研究所歡度聖誕節,在博物館感受曆史與文明,在劍橋和牛津觀看中國學生的春晚。我聽過唱詩班和風琴的音樂,參加學院正餐和教堂裏的禮拜,走過格蘭徹斯特鄉間小路,坐過劍河上的平底船,經曆了劍橋的兩場雪。

還記得,與紀誌剛老師、張國強老師和好友趙丹一起遊蘇格蘭,登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溢於海。蘇格蘭高地城堡有種殘缺的美,站在被稱為“天堂的窗口,世界的盡頭”的Skye島上,眼前天接雲濤連曉霧,分不清是天掉進了海裏,還是海水升騰到了天上。

還記得,劉鈍老師和師母杜老師駕車帶我前往牛津大學,一路歡歌笑語,從牛津城的巴德裏圖書館,踩著草地上的“恐龍”腳印到達牛津大學的自然博物館。也常在劉老師家蹭飯,既品嚐美味又長學問,浪漫的燭光晚餐之後,劉老師和師母即興演唱,深沉厚重的《三套車》、《伏爾加纖夫曲》和細膩婉轉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同樣打動人心。

春天來了,劍橋水仙盛開。中國詩人黃庭堅讚美水仙:淩波仙子生塵襪,水上輕盈步微月。英國詩人華茲華斯(W. Wordsworth)描寫水仙:Beside the lake, beneath the trees;Fluttering and dancing in the breeze;Continuous as the stars that shine and twinkle on the milky way。

水仙盛開的時候,是啟程道別的時候。我環顧每天讀書的地方,在書架上留一幅工筆梅花,瓶中插幾枝銀柳,推開刻有篆書“為中國科學技術史用”的木門,路邊流紅似霞、飛白如雪的櫻花令人依依難舍。

初春時回到安徽大學校園,“素麵粉黛濃”的玉蘭正含苞待放,如今走在初夏的林蔭道,香樟的清甜讓我想起劍橋茵茵草地的芬芳。劍橋靜謐的風景讓人深深眷戀,靜謐的風景有曆史的存在。劍橋的“中國廟”,就在這風景中定格為美好的記憶。

(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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