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和農民、咱們是一家人
有一個十分奇怪、甚至陰騭的論調,不知道這些同誌是怎樣想出來的。
隻要提及上山下鄉運動和知青,就立即有人把苦大仇深的農民抬出來。有人認為比起土生土長的農民來,知青沒有任何理由抱怨,沒有資格譴責,沒有權利申訴,因為農民更苦。
農民更苦,這是當然不錯的。但是如果沒有後來的知青回城,知青就是農民。而且,誰也沒有理由規定,抱怨、譴責和控訴必須從最最苦的群體開始,否則就免開尊口。而即使農民,遭遇也是不一樣的,郊區、蘇南、貧困山區,肯定是不一樣的。如果必須是一致公認最最苦的才能獲得訴苦把冤伸的權力,那麼誰是最最苦的人群呢?
先海選一番找到這個群落再說。然後評委決定,論資排輩一個一個來,否則連開口的資格也沒有。世上有這個道理嗎?
不平則鳴,理所當然。但是由於這個論調的攪局,每逢此時一定要把農民推出來壓製知青,看起來是對弱者的同情,事實卻是挑撥離間,撕裂人民,把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弄得如此麵目全非。弄得大家不好開口,於是他們暗中竊喜。
如果農民出來控訴呢?他們會支持嗎?不,他們一定又會找出別的理由,不外乎,農民愚昧自私啊,當年出工不出力吃大鍋飯很爽啊。或者乾脆嘲弄取笑,直指當年打土豪、分田地時作了孽,在小姐太太們的牙床上滾一滾很爽吧?
說穿了,這些人不是特別的缺乏認知能力就是別有用心,他們始終在為執政者當年的錯誤和罪行尋找開脫的理由,始終不樂意聽到任何批評和控訴的聲音,不難理解這是為什麼。
這些人手中之劍不管如何變化招式,最終永遠指向的都是飽經劫難的草民百姓,而盾總是自始至終保護著這個體製和它的代表者。
“普天下受壓迫的人民,都有一本血淚賬”,知青和農民,咱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