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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有殘疾,退休後回憶一生平凡,記下來以打發無聊,並望與網友共享。
正文

八十九章

(2017-02-22 17:34:48) 下一個

 

 

春節前給鹽邊的李同學拜年,其忙活了兩年的老家新房已經完工。你約程慶麟兩家來看看嘛!娃娃們年初二一走,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來擺擺龍門陣,嚐嚐我自己種的青白小菜嘛!李說。他承諾明後年一定去一趟。李說為啥要等明後年。事後跟莉談起,她似乎心動。動員西昌的慶麟也獲首肯,年初一夫婦就來會理上過年墳。按計劃繞道米易,憑吊一下阿咩的殉難地。慶麟買好初四8:20的車票,司機東磨西蹭,硬是把車塞滿了,8:40才離城。路上遇事故堵車20分鍾,短徒上下耗去20分鍾,到達米易前的高速出口車流密集再堵20分鍾,進站時已十二點一刻。慶麟一家十多年沒坐過班車,嚐到了無車族的滋味。

米易街頭就停著往丙穀的中巴和小巴,每客4元,依然要人滿才開。上車後倒是風馳電掣,10多分鍾即抵達。記憶中的丙穀有些零零星星的房子,哪有街道,安寧河衝刷出的沙灘倒比比皆是,比丙海荒涼。後來得益於省屬糖廠,成為集鎮。盡管出於經濟效益,沒有農民願種甘蔗,糖廠關閉。眼前卻是樓房林立,人來車往。櫛比的店鋪因過年歇業,隻有一些水果攤和兩三家餐館迎客。他們進入一家稍清靜的。莉因一路嘔吐,啥也不想吃。三個人點了兩葷一湯,飯倒是各吃了人家三小碗,紅燒肥腸嚼也嚼不動。

原先高中同學兼益門辦事處的同事梁二哥就住在附近的小河街。他和慶麟武鬥期間曾在其家叨擾過。十多年不見,想去拜望。小巴內隻有兩個人,他們坐上去還得等。一個小夥子來拉客,其雙排座的農用車剛好坐四人。路上擺談知其是個轉業兵,幾年前在廣州服役,第一年每月400元,第二年500元,退伍時算得萬多元;而如今一去就是千餘元,回來可領五六萬。臨出飯館,店主稱到小河車資3元。司機說大過年的,你們拿成20元。他說無所謂,而楨祥手快,搶著付了。他要司機停在小河老街,沒進街口,問一婦女,說梁二哥家早就搬到前麵拐彎處的橋對麵了。問有多遠。答不遠,裏多路。他趕在前麵,過了橋,路旁有幾個女人閑聊。再問,說順小路下去就是。一米多寬的水泥路,盡頭一扇鐵柵門。使勁捶門,一條大狼狗從裏麵撲向門來。他退後猛喊。有人應聲。一年輕婦女開門出來,說是梁的小兒媳婦,梁卻在縣上。他問你婆婆在不在,她可能認得我。梁夫人現身,48年不見,哪還認得出。他說我是劉朗中呀!?唄兒?他才似有所悟,邀他們都進去坐。他說還要到丙海壩,梁二哥不在就不進去了。隻說特來給梁二哥拜年,遞上一盒茶葉。要了梁二哥的手機號,打去無人接。兒媳說可能在打麻將,手機未帶。他們執意離開,兒媳打電話喊了輛先前那種農用車,又爭著付了車資。

幸好有專車,一過丙穀的安寧河大橋,哪有原先稀稀落落二三十戶農家的影子。雙車道的兩旁矗立著一家挨一家的樓房。底層的店鋪卷簾門緊閉。除一晃而過的車輛外,沒遇到行人。見有處人群聚集,大約是麻將室,問門外的小姑娘劉天明家住哪。小姑娘喊了聲爸!,重複裏麵的回答說在前麵街盡頭。往前的樓房稍疏,開了幾分鍾仍不見盡頭。問路邊曬太陽的老頭,大約耳聾不理。司機下來走到其身前才說你們走過了,在三隊,倒回去裏把路右邊的白房子。調轉頭,三間門麵的兩層白房,前麵是可停車的水泥地坪。他對著鋪麵左邊的鐵門猛捶,無回應。又高喊劉天明!,嘀咕難道無人?司機說,有動靜。二樓的窗戶拉開,一女子問,你找他幹啥?他說我是他親戚,請他來一下。女子關窗。他們卸下行李司機才把車開走。房子右旁的鐵柵門後現一男人請問找我有什麽事?他走過去問吔!認不得啦?喲!是六叔,等我去拿鑰匙。打開鐵鏈上吊著的大鎖,剛才樓上的女子也跟了出來,他以為是天明的女兒。天明卻向她介紹這是六叔。見他一臉錯訛,說這個是我屋裏。後來去墳山的路上,才說其有一子四女,二婚的媳婦比其小25歲,帶來個女兒已安排在郵政儲蓄工作。天明當了幾十年的村主任,前些年才退下來,曾連續三屆被選為市人大代表,有的是活動能力。然而至今沒有入黨,家庭出身亦是地主,若沒有過硬的群眾基礎是不可能的。九十年代其到會理賣過西瓜,是他如今唯一認識的丙海人。

被延進屋,侄媳忙著泡茶遞水,又抱來一箱未開封的枇杷,揀在盤子裏請大家品嚐。天明則以中華煙來敬,可惜客人都不抽。閑聊幾句,他說明來意。天明說沒問題,大叔婆的墳就在離此裏把路的山下。天明領著他們經過一處停有幾輛農用車的門麵樓。車上裝滿粉紅的蕃茄。一個婦女端著碗吃飯,招呼天明。天明介紹這是會理的六叔這是天文媳婦。天文從院子裏出來,稱還記得六叔,請各位進去坐。他卻毫無印象。這家人正在收購西紅柿,整車發往烏魯木齊,據天明披露,一年可掙二三十萬。

步入山道,跨過堰溝上的木橋,一直向上爬。他跟天明說,不對,沒有這麽高。天明似乎也感覺到,折轉來。小路被樹葉複蓋,很滑。天明和慶麟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或牽或撐他才不至於摔跤。順著堰溝這麵往前,溝對麵有幾塚碑刻講究的磚墳。天明說就在那背後。他卻看上去怎麽也不像。當年的天地在他的腦子裏經常縈繞,是個不高的緩坡,哪會是眼前高聳的危崖。若再過去幾十米,山勢倒像些。但人家是本地人,還記得文革時他與王承誠在阿咩墳前拉小提琴,怎可與之強辯呢。加上莉說不走了,總還什麽都沒有。阿咩帶頭不要墳,拒絕祭祀,縱使弄些香燭紙又燒給誰呢?他什麽也沒帶。慶麟建議他和莉留個影。兩個手機照出的形象都難看,即如他今生愧對母親的真實寫照。

天明要留他們,請大家上樓察看房間,說一準住得下。他說攀枝花的同學等著他們,今天非去不可。天明要媳婦聯係直達車,一會兒到門口來接。又把果品、點心、茶水搬上樓頂陽台,圍坐在隔熱涼棚下暢談。樓外是連片的塑料棚或薄膜地。天明家的圍牆內圈了不下十畝,說是自己早就不種了,全包給外地人,薄膜每畝千元,大棚兩千。這裏的農民哪個不是地主?承包者多為會理、會東這麵的。論財政收入,不到會理一半人口的米易年16億,而依賴礦產的會理去年跌至6億。想當年,米易屬會理所轄的西路,是較為貧困的。如今得益於立體農業興旺發達。天明話語間不乏自豪,對習近平更是五體投地,反腐特別深入人心。

吹了兩個多小時,催了幾次,那輛日產SUV才姍姍來遲。隻有雙排6座先就坐了三人。見他們年老,第二排的小夥退至後排,讓出二排的座位。楨祥隻好屈居莉和另一女子的位子中間受罪。坐定後,天明媳婦竟把車費給了,好像是110元,這不又讓他欠下人情。女司機問到攀枝花的什麽地方。他說要去漁門,可不可以直達。回答那隻能包車,400元,不過此時體育館到漁門的最後一班車可能還有。未上高速之前莉又開吐,司機說那邊的路彎拐更多,你們還是在丙草崗住一夜算了。其他三人下車後,她把車開到原交通賓館所在,說附近好幾家酒店,又指了去體育館的走法。

連續問了三家均告客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趕往體育館。白色的旅遊車倒是停了幾輛,去紅格和鹽邊新縣城的都在攬客,唯獨漁門班車說沒有了,明天請早。再問旅館,稱下麵的廣場周邊有的是。倆女士早就追得夠嗆,讓她們坐路邊石凳守包。他和慶麟來到廣場,盡是臨時搭建的售物鋪麵,哪有賓館的影子。四圍的街道搜個遍,三四家閃著霓虹的酒店哪怕在樓上慶麟都問過,依然沒有空房。他說,隻好聯係他的表妹去克服一夜了。慶麟堅決不同意,說大過年的,哪會有四個人的住處,與其麻煩表妹,不如麻煩同學。立即打電話給老李,述說在攀枝花被涼辦。老李馬上聯係在攀的二兒子,稱兒子剛剛跟朋友喝了酒不敢開車,要他們先吃飯,然後到沃爾瑪,兒子一定來接,決不會讓他們流落街頭或貼在牆上。並告他們兒子的電話。

四人在附近的快餐店把肚子裝飽,到街邊打的,一輛輛出租車閃過都有人。問個女孩告訴他們往前過地道,乘11路兩站就是沃爾瑪。果不其然很快就到並通知老二。一會兒,有個壯實的男人迎麵走來,喊劉叔叔、程叔叔。述說老爸要是早幾分鍾打電話,還沒喝酒,即可開車來接。這不,車子停在飯館門口,隻能打的回家。他們要老二幫忙找個旅館。老二說家裏有的是住處,自己一個人,老婆孩子都不在,還住啥旅館。等了十多分鍾打不到車,老二指指街對麵說這裏不好打,那裏似乎空車多些,領著他們朝前經人行天橋到了對麵。又等了十多分鍾才攔下一輛,坐不下,隻好讓他和兩女先走,交待司機拉到陽城廣場。下車即見高大氣派的入口和裏麵閃閃灼灼燈光下的樹影,曉得是高檔社區。旁邊的階沿上等了約半個小時,慶麟他倆才打野的趕到。出租車打表6.8元,野的要25元,老二給其30元叫不補了。

老二帶路,乘電梯下負2樓的停車場轉16樓。進門開燈,哇!耀眼組合,寬大漂亮;開放式廚房,大理石園桌。他問頭頂的水晶吊燈怕要幾千元吧?回答一萬多。房產證的建麵180多平米,實際200餘。說是此種大戶型不好賣,建成幾年未出手,不得不從原先的五千零/平米降至3280。比會理的房價還便宜。老二兩年前以60多萬買下,裝修花了70餘萬,家具又是20餘萬。有專門的入戶電梯。你說該多堂煌?十點半,老二說你們累了,先休息吧!待會兒我還要去把車開回來。四間臥室,主臥(有衝浪浴缸)及旁邊的大臥(專門給老爺子預備,但其嫌床軟睡不著,始終不來住)才帶衛生間。老二堅持要兩家叔叔分別享用,自己睡公共洗浴間對麵的小臥。慶麟夫婦覺得占主臥不好,行李搬進搬出幾次都拗不過,隻好客聽主安排。

如此環境,他一覺睡到五點多。第一次享受日本式的智能馬桶。做操、洗漱、讀經之後,六點半躡手躡腳出房。從沙發旁邊的飲水機中取出電水壺準備燒水,按提示推、拉,怎麽也掀不開蓋。開靜音看了會電視。七點過客人們先後起床。一會兒老二出來,把電水壺放回原處。原來隻消按飲水機的某鈕,便會自動上水,而且是經過四次過瀝的純淨水。一問,該飲水機買成4000餘元。這不又開了眼界。

老二開車請他們吃牛肉粉。莉什麽也不敢吃,要了四碗三星,即麵上一層牛心、牛舌、牛肉片,外加一個鹵雞蛋。本來他們隻打算讓老二送至體育館趕班車。老二卻執意直送漁門鎮。莉坐副駕位。奧迪Q5一直勻速,不敢開快。豈知離山頂不遠,有群羊子靠左,對麵一輛車為避讓從右邊占線衝來,老二不得不一個急刹,罵了聲娘。莉立即吐了幾口。在路上老二就接到朋友召喚的電話,一送攏就調頭回去了。他們的同學中子女發財的不少,但像這樣願意把主臥讓給父母的朋友,放下正事為長輩跑車的恐怕鳳毛鱗角。可窺老李的家教。

老三在新縣城工作,正要回去準備上班,接到老頭子的指示,留下來與大姐一道為他們接風洗塵,然後再送到惠民老家。在原先祖屋的地基上矗立著一座兩層樓,四套三室一廳住房。旁邊新修的堂屋看上去層高無比,宛若烤煙房。堂屋正中自然是天地君親師  ,奇特的是左邊牆貼著兩米多高、一米多寬的觀音瓷畫。此畫頗有來頭。

老李一三年曾遭車禍,車子打滾的一刹那,晃見湖麵上有觀音像。後來人們營救,發現麵包車隻離水麵半米,再下去就葬身魚腹了。老李康複,認定乃觀音菩薩護佑,曾經請幾個畫師創作,均不滿意。後來成都文殊院旁的一個畫家,終於按照其描述的形象作出,果然是裙裾搖曳,仙氣飄飄的美女。老李付稿酬3000元。

再者是堂屋外麵,門兩邊的過道牆上,為觀音像大小一半的兩幅,乃修成沒幾年的家譜裏的插畫。左邊那幅有站在大樹下的十餘個男女,身著士農工商醫教的不同服飾,象征家族興旺,涉足各行各業。右邊背景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雕花門窗,男子攙著老者,一個少兒跟著往裏走。老李說初稿畫的是三人從裏麵出來,其隱隱覺得不合適。畫師一拍大腿對。現在這些龜兒子就想把老的擠出來。才改成這樣。盡管沒有麵目,隻有背影。老李拿著三幅畫專門到佛山燒成瓷磚,按平方計1.8萬元。夠虔誠吧!

他知道老李不重錢財,隻帶了一對景德鎮的方瓶作為賀禮。瓶的四麵分別為梅蘭竹菊。此時把出放至神龕下的台麵上。老李用手去比,剛好比神龕矮一指,露出滿意神色。後來經屋外指點,才知道堂屋要比住房高,住房比廚房高,廚房比豬圈高等等講究。慶幸所買的花瓶沒有比神龕高,否則該使主人掃興了。過道能擺兩桌席。六米高的水泥園柱和其上的橫梁為了冒充木質,用500元一斤的土漆刷成黑亮黑亮。可惜沒有雕花門窗。

樓房和堂屋對麵一排平房。工具房內有粉碎機之類。寬大的廚房裏麵還設專門的屠宰台,看樣子才殺過年豬不久。廚房與豬圈之間兩間臥室,均帶衛浴間,還設坐便器。老李說你們今後來就可以住這裏,這次卻不行,還得回漁門鎮。問為什麽。回答臥具不夠,菜也沒種出來,拿啥招待?長長的院子為水泥地坪,容不下絲絲綠色。兩年前聽到老李大興土木,以為是修別墅。背著老爸兒女們個個聲討,說老頭子又不找人設計,又沒圖紙,完全是想咋修就咋修,弄得倒土不洋。誰會去住?他隻能安慰道,這是你爸的作品。他有成就感,心裏高興就行

參觀完內景,老李領他們出去。農人們正忙著插西瓜秧。一壟壟的薄膜或塑料棚。老李家的責任田亦包給別人耕種。說是之所以不顧全家人的反對重修老宅,是怕自己死後房子倒塌,土地也沒有了。子女們看不到當地的發展前景,今後這農村房會愈來愈值錢。土地的增值空間更大。何況還有菩薩保佑呢!

他這個同學老友腦瓜好使,人又勤奮,算個改革開放以後先富起來的。上世紀五十年代,鹽邊縣還沒中學,離其家鄉最近的當屬會理中學。開學、放假都要走兩天的山路。五八年初中畢業後考入大躍進中新建的西昌地質學校。實際是地質隊的技術員帶著孩子們滿山跑。作為姣姣者,被選中到重慶地校進修。至今言談,第四紀沉積岩等等術語隨口而出,是同學中少有的勿忘所學之一。說不定其生財之道亦在於學識的運用。比如述說某次在山路旁小解,踢到個石頭,所含沙泥金光閃閃。拾起掂量有些沉重。再看山勢,其料定溪流之上必有金礦。知道這事非同小可,曾給分管工業的副縣長寫信建議開發。結果石沉大海。聽到這裏,他說縣長或他的秘書莫不以為你發神經呢?

再談到一次路過某金屬礦山,見傾倒的亂石中有些夾著紅、黃色彩。後來遇到個外地來收購玉石的商販,老李建議其把那廢棄的礦山盤下來。竟然開采出了成噸的黃臘石,做成工藝品,很賺了些錢。老李漁門鎮客廳裏擺放的有風景紋的紅彩石,就是那人為表示感謝送的。

老李從不談自己的發財經,但對民間的中草藥單方到了癡迷的程度。那次車禍,摔斷肋骨,傷及胸椎,竟敢在醫院裏背著醫生用自泡的藥酒擦敷。很快要求出院後一直包草藥,才會好得這樣快。同學中誰得了疑難雜症,老李都會不遠千裏尋醫送藥。他記憶最深的是零五年思懋患肺癌,在攀枝花手術開胸後發現已多處轉移,馬上停止,向病人撒謊手術很成功。老李推薦附近山上的謝老頭。稱其曾治好某首長的癌症,因而名聲大噪,其常年抽鴉片煙,公安也睜眼閉眼。出院那天,家屬專門找了輛麵包車,老李和他陪著把思懋揹上山。進入敞開的小院,堂屋裏香煙燎繞。一個幹廋的老頭趟在有神龕高的靠牆石台上正吞雲吐霧,見到老李招呼他二哥來啦!,才翻身下來。老李介紹來人、來意。把醫院的各種檢查資料奉上。老頭啥也不看,望、聞、問皆免,直接就。閉著眼睛,左右開弓號了十多分鍾脈。看了看舌苔。即口授兒媳婦開單。完後兒媳婦到旁邊的藥房,捧來一大包不下五斤的藥材,交待必須自行準備的引子,稱一起熬十多次,泌出的藥湯可放進冰箱,每天三次,溫熱服用。藥不貴,才150元。而引子卻有些考究,比如螞蚱和爬沙蟲,均是市麵上很難見到,多方托人才弄來。此後,老李又專門給思懋送來幾副藥。怎奈思懋氣數已定,無力回天!

老李還幾次提到一事。其住家附近有個女乞丐,出於同情曾多次施舍。有天女乞丐說,老弟,我知道你心好,送你個單方,要是頭疼腦熱、肚腹腫脹、屙血閉尿什麽的,你找雙經汗的草鞋熬水喝,包管好得快。但是一定要穿過的草鞋,腳汗愈多愈管用,新草鞋不行。隻可惜現在草鞋絕跡,無法驗證這方子。也許乞丐因為窮,隻能用這惡心的方法來心理治療。老李卻深信不疑。自言如果哪天身無分文,僅憑這些單方,也能走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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