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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年時代(六)

(2015-12-07 18:29:23) 下一個

我的青年時代(六)

我們在法華路交大基礎部分校隻呆了一年,讀大二的時候就到本部來了,許多專業基礎課程都將在這裏讀大二,大三的時候完成。這是我們盼望已久的事。

這裏的校園環境優美,有最好的教學設施,有新上院、工程館、電機樓等現代化教學大樓和各種從事科學研究的實驗室。在享有盛名的交大圖書館裏儲藏著大量的古今中外科學家發明家的專著文獻;文學家和藝術家的文集、小說、創作作品。

我們第一天走進我們二係教學大樓時,大樓前麵的畫廊裏貼著十分醒目的“紅色工程師的搖籃”、“動力裝置—總工程師的搖籃”等大幅標語,看了以後激動萬分,將一直激勵著我們。

白天,我們穿梭於新上院與工程館之間,如饑似渴地學習著各種專業基礎知識。隻有在下午的課餘時間裏,我們在宿舍旁邊的籃球場上打籃球或圍成一個圈打排球,做一些體育鍛煉活動。晚飯以後,我們陸續的又三五成群地去新上院的寬敞明亮的階梯教室或圖書館做作業和複習功課,一直進行到晚上11點鍾。

在夏天的傍晚,我們經常一起坐在綠茵茵的草坪上或沿著大草坪外的水泥路散步、聊天或爭論問題。休息片刻以後,又一起去新上院或圖書館做作業或複習功課。

我們二係男生的宿舍都在校內,而且唯獨我們與學校的全部女生,藝術團,運動隊住在校內,其餘的學生都住在校外的宿舍裏。學校的作息製度是非常嚴格的,到了晚上11點鍾,住在校外的學生就無法進入校區了。當時,我們感到有些納悶,後來,我們的政治指導員告訴我們,這是學校對二係男生的信任。因為我們學校經常有外賓或兄弟院校來參觀訪問,感到我們二係的男生的整體素質比較好,才讓我們住在校內。

老交大的嚴明的傳統的治校理念,高標準的教學要求,對學生的嚴格紀律,的確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對於我們這些比較自由慣了的、貪玩的學生來說是一個考驗。基本上沒有時間來做些自己喜歡的事,隻能自己擠出一點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當時寫習作已經成為我的愛好和習慣,有時感到沒有題材可寫了,也會堅持獨自去徐家匯轉一圈,去尋找題材。所以,我所寫的題材很雜也很廣泛,當時上海的小市民、雌老虎、摩登女郎、拾荒者、乞丐、鄉下人、女籃比賽…都曾經是我習作的題材。

在讀大二的時候,我家住的石庫門房子裏的一個小小的變故使我產生了創作的衝動。這棟石庫門房子裏的一個女中學生赴新疆建設兵團以後,從此推開這棟石庫門房子的大門,再也聽不到從二樓繞過走廊、天井傳來的她的歌聲和笑聲,使這石庫門裏顯得那麽的落寞,淒涼。給住在這裏的一個青年帶來了無限的悲涼、惆悵和思念。塑造了一對處在青春期的朦朧的愛情故事。取名為“消逝的聲音”。這是我第一部短篇小說習作。寫完以後習慣地把它放在宿舍裏的抽屜裏。那時,我們同學之間關係都很融洽,我又是一個很隨和,沒有一點心計的人,所以,他們會偷看我的日記本(習作本),並胡亂在習作後麵寫上褒貶不一的評語,我發現後也隻是一笑了之,從來不提防他們向政治指導員打小報告。因為當時習作中所寫的題材與當時的時代精神是背道而馳的,帶著濃鬱的“資產階級”的色彩。可是他們從來沒有給我打過小報告,反而引起他們的共鳴,我們同室的龐紹曾同學看了這篇“消逝的聲音”習作以後,在夜裏夢裏夢到我,我竟成了愛情小說家。

因為我們與交大運動隊(足球隊,籃球隊,排球隊,田徑隊)都住在校內,我是一個比較喜歡體育運動的人,又我班的一個要好同學梁敏德是足球隊隊員,所以,我有時也會跟著交大足球隊出去觀看比賽,有時熱身賽缺少人時也會上場充數。

在讀大三時,學校舉行過一次校運動會,在班級和其他班級要好同學的慫恿之下我參加了100米的比賽,意外地獲得了12秒5的成績,獲得第五名。從此以後,我漸漸地開始遠離體育運動,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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