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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途中一些問題的個人觀點

(2023-09-17 02:32:19) 下一個

 

   實在講,在佛法裏修道,其實並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應該說是一件非常事件,因為這是一條使我們從生死苦海裏直接超越出去的一條路,從法相土裏的人道超越到法性淨土,不是尋常事件,不應該等閑視之。

     其實無論是世間法,還是出世間法,我們最好是摒棄那種什麽都不想付出,什麽都想要得到的想法。這些年我跟著老伴走過一些地方,發現他們周圍的人都是非常的勤勉,非常的精進,努力,我們的福報在周圍的同事朋友之中算是比較小的,因為我們起點比較低,既便如此,我也是看到玉看在這二十多年間兢兢業業,加班加點,尤其是在北京做博士博士後以及剛到昆士蘭大學那幾年,基本上是每晚都會加班到一兩點。直到三年前他病退,應該說大半生都還是比較精進的,去年他昆大的教授到我們家做客半天,兩個人進門不到三分鍾,就坐到計算機麵前討論起了學術,那位教授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前段時間還聽一個朋友說,他們原單位的一位領導,也是六十多歲了,每天晚上還在單位加班到十一點半呢。比玉看更精進,人家那些人福報智慧那麽大,尚且那樣精進,況複我等。有什麽理由懈怠呢?

    無論福報,無論智慧,一個人得到了什麽,並不是無緣無故來的,如果我們欠缺什麽,一定要經常自我反省,自己反思一下,用現在人的語言講是:?自己對自己的靈魂作一番拷問″,然後自己努力地有意地去補足一下。比如如果我們缺乏智慧,我們一定要經常反思,我們是否閱讀了某些相關領域的許多開啟智慧的名著,經典;如果我們福報缺乏,我們也要拷問一下,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是否做了很多得到大福報的事情。我兒子整天兩個耳朵裏塞著耳機,在網上買很多成功人士出版的有聲書,或音樂,行走坐臥在那兒聽,有一天,年輕人摘下耳機,一臉嚴肅的給我說,"媽媽,你知道嗎,人家那些成功人士說,一個人一生能得到的財富,就是你對社會,對人類作出的貢獻的reward(報酬),你對人類對社會做出的貢獻越大,reward(報酬)就會越多。"

       我很高興聽到社會上有這種正麵的聲音。其實人家說的是對的,稫報就是從利益別人來的,我們對除了我們自己之外的人和社會所做的有利益的事情,就是我們的福報。

       前些年玉看在一所學校教書,經常回來給我說,說他們單位那幾個辦公室的人員,真讓人羨慕啊,人家每天下午坐在公共區域,端一杯咖啡,幾個人悠閑的在那裏聊半天,整個樓道都能聽到她們在開心的哈哈大笑。(西方人很爽朗,我能想象到她們聊天時開懷大笑的場景),人家學曆沒有很高,這麽輕鬆就把錢掙了,我讀書讀到博士後,讀到沒地方再讀,教書一個學期兩三門課,出題改作業閱卷能累到頭昏腦漲,眼睛冒藍光,工資比人家高不了多少。付出和得到不成比例。還有一個同事,同樣博士畢業,人家沒有什麽論文,工資職位都比我高,我國際雜誌專業學術論文發表七八十篇,沒有人家工資高。我經常給他寬慰,說我們修的智慧可能偏多,但人家修來的福報比我們大。我們不知道人家很多澳洲人過去生做了什麽,但是我能看到人家這一生做的義工比我們多,我們應該努力也多修一些福報。

      我說的是實話,澳洲很多人他們的社會公益心比我們強,他們做的義工比我們多,他們福報比我們大,掙同樣的錢,他們很輕鬆就可以掙到。前兩天我們的一個鄰居邀請我們去她們家喝咖啡,聊天,期間老太太講到她喜歡做縫紉,末了還給我們展示了她的繡花機和工作間,原來她喜歡用繡花機縫紉機做各種式樣的漂亮手工包包,做出來後就免費贈送給了來澳洲的難民。看的出來她做這項工作已經很多年了,因為她的整個一個廳裏都堆滿了各種布料和邊角,我在心裏很讚歎人家的善行,其實人家的福報都是這樣一點一點,一天一天用善良的心修來的。我們兩個人一直是福報比較小,因為我們兩個人都是理論偏多一些,而且年輕的時候沒有聽到佛法,洋洋霧霧的,直到聽到師傅們講經說法,才意識到自己的福報比較小,此外剛來那些年因為我身體不好,主要精力是在與疾病和死亡作鬥爭,一心在修道,因此福報一直不大,這些年身體好了,也就有意的多修些福報了,而且福報也的確比以前慢慢多一些,雖比不上那些大福報的人,但修道也是足夠了,無憂無慮,而且我想我的有生之年也會是繼續這些事情,修福,修慧,觀心,念佛。

       周圍的親友如果有人正在經曆人生的低穀期,我一般都會建議他們出去參訪參訪一些高人,或者去做一些社會義工,參訪高人的好處是,有時候人家一番話,能給我們指點迷津,擴展認知邊界;做義工的好處是能修福報。如果我們的周圍生活環境不適合做很多社會的義工,我們可以通過孝順父母,教育子女,在家裏多承擔些家務,來給自已修福,有資財通過布施資財修福,沒有資財可以提供我們的體力。如果我們修了足夠多的福報,得到的時候就會比較輕鬆。用個比喻,如果一個人福報庫裏有百分之八十的福報,想要取出百分之二十,是件很輕鬆的事情;如果福報庫裏隻有百分之十五,想要取出百分之二十甚至更多,就會是件比較辛苦的事情。因此平時就要在生活中給自己的福報庫裏多存積蓄,生生世世,取之不盡。

    修福報最忌諱的就是急切地想要果報,有的人剛開始修了幾天善法,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果報,而且想要的果報還很多很大,沒有立即得到,甚至他過去生的惡業惡果先成熟而到,便會抱怨因果不準確,其實不是因果不準確,是無論什麽事情都有個過程,播種和收獲從來不在一個季節。而且質變來源於量變。因上努力,果上隨緣就好。福報不大,就在那個因上多下功夫,多做利益社會的事情,果報來的時候你會發現很輕鬆,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需要艱難。

     需要提醒一下的是,對於大部分修道人來講,這個世間的福報不宜修的過多,更多的時間應當多在靈性上增長智慧上出離生死上下些工夫。因為隨著閱曆的增多,見世間種種色相的增多,我看到有些福報比較大的人進入了佛在經上常講的?三世怨″的模式。佛經常在經上講這個?三世怨",就是眾生在生死輪回裏常見的一種狀態: 第一生,因困苦而修善修福,第二生,享受大福報,兼造罪業,因為人在享受大福報的時候,有資源,有人脈,有財富,有光環,外界各種誘惑也是很大,?財色名食睡,″,地獄五條根啊,這些東西迷亂人的心智心神,普通人想要不被這些東西誘惑是極其困難的,一旦為這些迷困,便會造罪業,笫三世,就墮落到三惡道去了。我看現在很多人都不用三世怨了,一世就怨了,小時候困苦貧窮,努力學習奮鬥,青年時穿越階層,漸漸功成名就,然後是各種人性中罪的東西生發滋長,恃名望地位財富而放縱,隨順自己的欲望,進入墮落軌道,然後來生灬,有些罪業造的過多的人還沒有等到來生,後半生就己經不好了。因此一個人能在中年時進入一種信仰是一件比較幸運的事情,因為一旦成功,還能保持幾分頭腦的清醒。我看到一些有信仰的成功人士都在大力的做各種社會公益和慈善,這種做法比較可取,生生世世,福報不絕。

 

     修道,很多地方和世間法是一樣的道理。想要出離生死輪回這個圈圈,就需要依照佛在經典上的教誡,切實去修行,持戒念佛,努力精進。而不是流於口頭上工夫,一生虛度。出離生死是需要紮紮實實的功夫的。

      修行的第一課,應是懺悔和持戒,懺悔,是對我們過去所有不善心念和不善行為的悔過;持戒,是修正我們往後的心念行為。

      佛的戒律,五誡十善,在修道中的作用其實是很大的,既使我們蓋一棟房子,都需要打一個結結實實的地基,何況是出離生死輪回這樣的大事。戒律就是出離生死的地基。戒律修的不好,就如同想要在幾根細木頭上蓋棟大房子。尤其是想在這一生成就的人,有的人甚至是發了菩薩大願,尤其應該做好紮實的基礎工夫。我剛開始修行的時候,曾經參訪過這邊很多的寺院道場,因為當時我病的比較厲害,我在光盤裏聽法師講經說法,講淨土,我當時沒有讀過後來的很多經典,但我當時能聽懂淨土,也真的想去淨土,而且修行也比較精進,因此我想找一個打佛七的道場,打一次佛七,以確保自己命終能生佛淨土,這參訪途中就在一座寺院遇到一位女居士,在寺院裏講經,她講給我一件事,她說有一位在家女居士,很精進,前些年也和我一樣,想打佛三,就是三天三夜,精進念佛,:吃飯照常,但是不睡覺不休息,一心念佛。當時寺院裏沒有固定的佛三或佛七,不過兩位出家的比丘尼願意護持她,願意早晚輪班陪她打佛三,於是開始打佛三,然而僅僅在一天一夜之後,佛三便被迫取消,因為那位女居士遇到了不好的境界相。幾年後我深入經藏,在抄寫讀誦宣化上人注解的《楞嚴經》′時也讀到了類似的情況,宣化上人注解裏講述一個出家人在修般舟三昧時在最後一天遇到了不好的境界相。(簡單說下般舟三昧,般舟三昧就是九十天九十夜保持一念,或念佛,或觀想佛,或觀想淨土,不休息,時刻保持頭腦的清醒和正念,這是從凡夫這一生直接證入聖人的途徑。是證聖之路,以前的修道人很多是極認真的,以前的大師有很多是修過般舟三昧的,有的甚至是不倒單,終生清醒。這般舟三昧就是當生成就的修證途經之一)。如理修證,一般在九十天之內便會證入聖境。

這些年我自己也親自接觸到過一些修行人,有一兩位修證途中也遇到了不好的境界相,深入了解之後才發現,他們是戒律修的不嚴謹。人倒是很真誠,也很精進,也真的想出離,但是修的太冒進,基礎沒打好,心太急。其實隻要如理如法的修行,一切境界相都會如佛經裏所講。

      我最初聽聞佛法,是在病中,因為身體的痛苦,因此出離心比較切,真心想要命終時生到淨土,永遠離開這生生世世的生死煎熬。我聽法師們的講經,每天都在苦口婆心的勸修行人在工作生活中把五戒十善做好,師傅曾說,"你每天在本職工作中,生活中,隻要把五戒十善做好了,哪怕你每天隻有時間念一聲佛號,命終都能生佛淨土。″ 因此這邊的修行人總體來講戒律都修得比較認真。我最初修學,也是修戒律。淨土宗裏除了《阿彌陀經》和《無量壽經》是主修經典,還有一些讀本,比如《弟子規》,《太上感應篇》,朱子持家格言,……,等等,這些讀本是五戒十善的詳細注腳,具體告訴我們哪些事情是我們應作,和不應該作,也是修行人的功課之一,這邊的修行人剛開始修行都需要每天誦習這些課本。很多人是背誦下來的。需要說明一下,《太上感應篇》是道教的典籍,但也是學佛人入門的必修課程之一,因為這篇文章具體地告訴我們哪些事情我們不應當去做,因此一直被佛門釆用。幾千年來,佛門的大師們印行推廣弘揚這篇文章比道教的人印行的要多的多。這是很符合佛教大乘?攝一切善法戒″的精神的。佛法大乘裏有一條戒律叫?攝受一切善法戒″,隻要是有利於眾生,有利於世界的,無論是什麽教,甚至世間法,一律推廣弘揚。隻是為使眾生常修善法,免三惡道之苦。並不是隻執著局限於佛教和佛教的典籍。因此《太上感應篇》一直是佛教的課本之一。我記得我接觸到這些文章,尤其是發心想要生佛淨土後,有一段時間,我天天坐在Mt cootha植物園旁邊的一個叫anzac的小公園裏,一片草坪小坡上,好幾天盤腿坐在那裏,發呆,慚愧,(因為生病,小孩被送進了收費很貴的幼兒園,)我無法做什麽事情,因為讀過這些文章,我現在發現以前的三十年都很昏蒙,我很奇怪,我以前為什麽沒有接觸到這些文章呢?我一直覺得自己閱覽是比較廣的,後來有段時間我去寺院做義工,教一些孩子們《弟子規》等這些文章,有的家長課間也走過來,和我說,:?如果我們小的時候,能聽到這樣的教育,人品比現在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和我當時的想法相似。

  我在anzac 公園裏獨自慚愧了好幾天,打坐坐在那裏,好幾天,呆呆的,慚愧,忓悔,最後發願,此後依佛教誡,一心修道,生佛淨土。

  此後的幾年,我一直在淨土宗裏一門深入,我每天都要用心默誦《太上感應篇》,《弟子規》,《文昌帝君陰騭文》《朱子持家格言》等等,以及佛的五戒十善,我那時候每天隻念二十聲佛號,早十念,晚十念,(我念佛這麽多年一直習慣於心裏念,嘴上從來不出聲,讀經讀書也是在心裏讀,從來不會出聲影響別人。)但我天天用戒律檢查自己心念行為的時間很多,當我把佛的五戒十善背在心裏,有意識的時時刻刻檢查自己的心念行為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心念裏不善的念頭其實挺多的,而且這些念頭經常是自然而然地運用出來,佛法裏叫"習氣",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的"習氣",遇到事情會自然而然的那樣去反應,有的人很多習氣會保留終身。我靜下心來後,發現了自己就有很多這種根深蒂固的?習氣″,修行途中一些大的壞毛病很容易改正,比如看到太上感應篇裏講,不要射飛逐走,填穴覆巢,傷胎破卵;願人有失,毀人成功,見他榮貴,願他流貶;見他富有,願他破散等等等等,以前不注意,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注意上,很快就可以改正,但是一些比較小比較根深蒂固的?習氣"很難改,生活中遇到事情仍然會象以前那樣去反應,自然而然的,這難免使人垂頭喪氣,後來有一段時間我就專門花很多心思和時間一個一個對治這些?習氣″,不停地琢磨以後遇到這類事情應當這樣做,這樣說,這樣思惟,如果應對事物隨順了習氣而不是隨順理性,晚上自己就不給自己吃飯,讓自己長個教訓,因此剛開始那些年修行沒少挨餓。經過很長時間這種刻意的反複的修正,慢慢的,一些習氣就漸漸淡去了。這也並不是說我就修的完美無缺了,沒有,到現在也沒有完美無缺,但是我現在任何時候有了過失,我立即就可以覺察到,立即可以意識到,不應該那麽說,不應該那樣想法,然後每天晚上慚愧,懺悔,有時候在路上散步念佛時也在琢磨著怎麽樣去改正這些過失和習氣。

    在戒律裏很用心地修學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善心念在明顯增多,惡心念明顯減少,慢慢地感覺到佛的五戒十善大體上可以做到,有時候有點細節上的過失,慚愧,然後改正就行了。過失一少,心就比較安定,然後我就有更多的時間精力在念佛和誦經上。

      我最初修行,喜歡打坐,跏趺而坐,家務做完後,我就會坐到外麵公園裏的草地上,從最初的靜坐五分鍾到後來一個小時左右,我一般每天上午都去草地上打坐一兩個小時,但打坐時間一長,妄念很多,很多雜念,不停生發出來,自己控製無效,因此改成背誦經典,背誦《無量壽經》,而且我會跟著經文觀想淨土。我自從修行後睡覺很少,每天天還不亮就起床,首先讀讀戒律,然後是背誦《無量壽經》,一段時間後,《無量壽經》就背下來了,背下來以後就方便了,我空閑時到馬路上散散步,就一路跟著背在心裏的無量壽經觀想淨土,想佛的四十八願。澳洲地廣人稀,散步去半天遇不到一個人,很適合修行。我到寺院請了佛像和《阿彌陀經》及一些佛號的唱誦,一有時間我就坐在餐桌後麵的一個椅子上,跟著經文唱誦和佛號,注視著對麵牆上的莊嚴佛像,觀想淨土,觀想佛,隨文入觀,我給家人做飯洗碗時也會將錄音帶的佛號打開,以自己聽見的聲音隨著佛號觀想佛。做多長時間家務就想佛多長時間。邊做家務邊想。我記得那時候經常給玉看和兒子蒸花糕,就是把紅棗一層一層放進發麵裏然後蒸熟,我邊蒸花糕邊隨著佛號想佛,不知不覺活就幹完了,每次玉看下班回家來,都會跟我說,"我坐車一進jindalee的村口就聞到你的花糕棗味了。"或者說,"你又在熬紅豆紅棗粥了。″

      我那一段時間日常作息大約是這樣的,每天早上七點鍾左右給家裏人做飯,他們九點鍾上班上學,八點鍾左右就要出發,我需要給他們準備早飯和帶的午飯,上午出去打坐或聽經觀想淨土幾個小時,中午兩點鍾就需要給他們準備下午和晚飯的東西,這邊小孩三點鍾放學,小孩回家來都需要現成的飯來吃,吃過飯我會教家家兩三個小時的中文,或寫字,或講些善惡的故事給他,也給他講些人生的道理,或者抄抄《新概念英語》,還用那些學到的有限的漢字歪歪扭扭的抄寫過《弟子規》,《金剛經》,《地藏菩薩本願經》,盡管現在看來這些道理在他後來進入他的人生軌道後如同洪流中的一些空洞的言論,但我也是盡了十分的力氣和心意。十多年,就是這樣度過的,也許再過二三十年,當他年齡漸老,滿身疾病纏身時,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個世界上任何物質上的東西再也解決不了他身體上的痛苦,再也給予不了他精神上的安慰,他或許會想起,在他童年的時候,他的爸爸早起晚歸的養家糊口,媽媽曾經講給他的那麽多善良的孩子的故事,長年陪伴他畫畫,寫字,講故事,想起抄寫《金剛經》的純淨的美好歲月,也但願他能從這無盡的物質欲望滾滾洪流中,回過頭來,觀自己一塵不染光明潔淨的本源心性。一心念佛,生佛淨土。

   寫到此處,我順便再發表一下個人的觀點,就是這個關於小學生中學生三點鍾放學的事情,據很多報道說國內現在都在模仿西方這種模式,給學生減負,三點鍾放學,也沒有家庭作業,其實這種作法有欠考量,因為很多人沒有看到後果,我個人認為,我們中國人普遍的智商高靈性高和我們幾千年來這種從小培養的專注力和對文化才藝科學等等這些美好的東西一貫的推崇有關係,這個文化氛圍很重要。而這些東西的普及傳承弘揚都需要小時候和青少年時候的長期的熏習和練習,我們的中小學生背著個沉重的書包點燈熬夜是有些過分,但是三點鍾放學書包裏空空如也不覺得輕浮了嗎?其實取個中間值或者效果最好。我在家家小的時候看到他每天背個書包去上學,上學時書包裏背著一盒中午的飯,三點鍾放學時背回來一個空飯盒,沒有課本,沒有家庭作業,什麽感受,一聲歎息,個人無力回天,我隻能在他三點鍾放學後陪他幾個小時,學學漢字,講講故事,抄抄《新概念英語》,抄抄《金剛經》,否則連半個小時的注意力都集中不了。外麵有那麽多的誘惑,好吃的,好玩的,無所事事的晃來蕩去,現在還有手機,電腦,遊戲,讀書?多麽乏味辛苦的事情。一個人一生中可能隻有青少年這麽一段時間是在悠閑中度過,再不讀點書,學點才藝,恐怕往後餘生再也裝不進去什麽美好的東西,那時候可能遍地都是"任己見,昧理真″的孩子,賢愚顛倒,是非不分,反智,惡美,以醜為美,以惡為美,這種小時候輕鬆快樂教育的後果難道會是比小時候多讀些書,多學些才藝更美好的事情嗎?人的一生中總有一段時間要吃些苦,小時候不吃苦,老的時候可能就要吃苦,人生從來不是一件輕鬆舒適的事情,慎之慎之。          

          其實西方很多私校也是比較嚴格的,人家的精英也並不是放任自己的後代的,人家的孩子是每年花好幾萬送進私立學校的,人家的課餘也是要學一些才藝的,那是用錢堆出來的。精英之所以成為精英,就是人家思惟清晰,人家的頭腦並不是糊塗的。不是隨眾的,人家是具備很多優秀品質的,包括對事物的各種清醒的認知程度。有沒有人想過為什麽那些成功的人每年花很多錢送孩子進私立學校,而不是送去免費的公立學校。而進入最好的私立學校是需要排隊的,我們剛到澳洲時遇到一對夫婦,女主人說,我們在我們的孩子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就給孩子排上了到最好的私立學校的隊,因為想進去的人太多。中國人口基數那麽大,如果也跟著全民快樂教育,真擔心快樂著快樂著就快樂不起來了。

       家人晚飯後做完家務,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時間,繼續的誦經念佛,隨著我觀想和念佛的日久功深,後來不需要錄音帶裏的佛號我也能自然而然的念佛。我念佛己經成了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我做飯洗碗做家務做任何事甚至睡覺,都能在心裏自然而然的念佛,我晚上是心裏念著佛睡覺的,醒來第一念就在自然而然的念佛。而且我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觀想佛和淨土的時候,門外路過的汽車的聲音都在念佛,有一次我帶著玉看和孩子遊Mt cootha植物園,那裏有幾處不大的人工小瀑布,那三個小瀑布也在念佛,後來我疾病發作,呼吸困難,我就日以繼夜的念佛了,白天給家人做飯洗碗在念,晚上在後院裏來回散步的念,三四天以後,病情開始好轉,我大約念了十來天吧,因為那時候已經沒有時間概念了,估計是十多天。一切就恢複了正常。這其中我怕家人擔心,假裝躺在床上睡覺過一會兒,其實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在心裏念佛。但好像真的迷糊著了一會兒,睡夢裏我聽見窗外的樹上的鳥兒在念阿彌陀佛,隨後整個天空都在念佛。可以想象到我是專注到了什麽程度。事後有念佛的人問我如何能做到如此專注,我給他講,死亡,當一個修行人到了死亡麵前,還會生出其他想法嗎?

     這裏說一句關鍵點,我不是想讓病好起來而好起來的,我是真的想去淨土而好起來的。至誠心,大願力,嚴持戒律,精進修行,是修行關鍵。

     接下來就是很多年的抄經抄注解,抄了很多年,但是說實話,抄歸抄,我那些年一直不能理解佛經,因為佛經裏有很多地方不易理解,隻有修證過的人才能理解,比如有時候佛講空,有時又講有,有時又講空有不二,現在我當然知道,佛有時是在講心性,有時是在講現象,物象,有時是在講從心性照見萬象,但是我初讀大乘時是不明白的。又比如,我一直都在聽師傅們講,要修證,要精進,要用功,但是我在佛後期的經典裏,好像是《大般涅槃經》裏,讀到佛講眾生若供養一位無修無證的道人能得無量福,感覺這無修無證境界也很高的,我記得當時就產生了一個疑問,那修行人到底是要修要證呢,還是要無修無證呢?直到幾年後我才明白了這個道理,這個要修要證和無修無證是兩個修證階段。我用個比喻比較容易懂,一個精進的打鐵匠打了三十年的鐵,天天打,月月打,年年打,打了三四十年,然後打一件工具,幾錘子下去就成了,功夫到了,如果一個初學的人,問這師傅,我怎麽打一件工具,師傅會說,很簡單,就這麽幾錘子下去就行了。但是你讓這初學的人去試試,你幾錘子,再加幾十錘子也不行,你就是三年以後幾錘子也打不出來,隻有你像師傅那樣紮紮實實打上三四十年,你才可以像師傅那樣說,幾錘子就行了。這個無修無證就是有修有證的最極致的階段,所謂任運而行,自然而然,是功夫爐火純青的極致狀態,不修也在修,不證也在證,如果一個修行人一上來就說我無修無證,就是佛,那不過是愚癡而已。該怎麽生死還怎麽生死。

    佛法和世間法很多道理是相通的,一個人踐行出來的知見和模仿出來的知見確實是有區別的。我愛人在大學工作時曾經帶過一個博士生,教他學編程,一步一步教,學生亦步亦趨的學,有一天,我老伴在演示的過程中不小心點擊了一下不需要點擊的一個按鈕,發現後立即退出,繼續往正確的方向教,沒想到那個學生每次做到那個階段都會點擊一下那個不需要點擊的按鈕,就好比老師教學生唱歌,唱到一個地方突然嗓子癢了一下,咳嗽一聲,學生每次唱到那個地方他嗓子不癢也會咳嗽一聲。其實是不需要的。但學生往往不知。世出世間法,道理是相通的,踐行是最重要的,如果一個人在佛法裏真修實證過,既使他和別人講世間法,那也是佛法,沒有真實功夫,你既使天天給人講佛法,那也是佛的法,不是你的法。

     最初在佛法裏修學,不宜讀很多的經典,讀的多了,頭腦就亂了,最初應一門深入,戒律做好了,一心不亂了,可以慢慢廣泛閱覽,開明解慧,讀了很多經典,沒有切實的戒定慧功夫,增長狂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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