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我四歲時,全家隨爸爸貴州支左去了遵義附近的一個三線工廠。那時國內日常生活靠各種票證,而貴州更是偏遠窮苦, 肉蛋即使憑票也不能保障。72年前後,父母決定把我放到當時生活供應較好的湖南湘潭我大姨珍家撫養。 湘潭是毛主席的故鄉,當時不知是地域豐饒還是為了裝點太平,那裏生活物資保障在全國數得上前列。
記得是媽媽帶我坐火車從貴州去湖南。不記得那一路的周轉,隻記得媽媽離開湖南前一天我們一起去長沙轉了轉。長沙在幼小的我的眼裏, 熙熙攘攘很是繁華。看著母親在我感覺陌生的城市裏穿梭自如,我擔心地問媽媽會不會迷路,這話隻換來媽媽的大笑。(後來才知道,媽媽是湘雅護校畢業的.爸媽在這個城市相識,結婚. 難怪現在老爸一個勁地念叨要坐高鐵去長沙火宮殿去吃臭豆腐。)在長沙一個商店裏,媽媽給我買了一種一分錢大小的餅幹,上麵有著彩色的寶塔糖。咬在嘴裏,有著餅幹的香脆,又有糖粒的甜酥,我從來沒吃過.媽媽見我愛吃,給我買了一大包。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媽媽已經回貴州去了,我哭了幾聲.可想到有那麽多的餅幹糖在那等著我一個人慢慢吃,我也就沒心沒肝地把父母和哥哥們忘記在遠方。
你扯吧 ! 怎末會有這種事 ?
看過你的“那些年,那些狗血的離婚事兒”,印象挺深的。生活本身之荒誕無稽,光怪離奇,早已超過正常思維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