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還是回到相對熟悉的俄亥俄州,在希爾比的一家汽車旅館住了下來。
這時,鮑比又失戀了,他的女朋友萍妹決定嫁給一個台灣老板的兒子。他的大眼睛裏裝滿了憂傷,被左眼上的淚痣襯托著像有一層水濛濛的霧,意外的迷人。我們同病相憐,開始結伴外出旅行、散心。
我們到莫希根的森林裏登山,遇見一對老年夫婦,老先生熱心為我們拍照,老太太說我們好運氣,因為老先生是名攝影師。我現在還保留著那張記錄著青春年華的老照片。
我們到芝加哥住五星級酒店,去唐人街狂吃、狂逛,晚上乘遊艇狂喝酒跳舞,創下了一天花銷1000美元的記錄。
我在希爾比的汽車旅館待了一段時間後,鮑比邀請我搬到他家的地下室住。
我們到艾克倫的海洋館和六旗遊樂場狂歡、看煙花。夜幕降臨才想起來找住宿的地方,但幾家旅館都爆滿,隻剩一間有一張大床的房間,就像20年後偶像劇裏常常出現的場景。
我想:“我以前也有和男生同住一室但相安無事的經曆,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隻是不太方便,可能會有些尷尬罷了。我們是好朋友,不會有事的。”
鮑比拿了鑰匙,我們住了進去。他把床墊搬到地上睡,我睡在床架子上。我們說著話慢慢入睡……可是,當我半夜醒來時,看見他雙眼盯著天花板根本沒有睡著。
夜深人靜,我也沒了睡意,全身開始發燙,心跳加速,有股無名火開始往外噴。我拿起車鑰匙出門跳進車裏,飛駛在高速公路上。盲目地開了十多分鍾,我才漸漸平靜下來。我把車停在路邊坐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當我悄悄地回到房間時,鮑比已經入睡,我舒了一口氣。
清晨起來,我正在刷牙,看見鮑比在我身後晃來晃去,以為他在等著刷牙。突然間,他雙手從後麵抱住我,全身貼在我背上。
從旅館出來,我們一路無話。十分尷尬,不知道說什麽好。一般來說,青春年少,幹柴烈火,很容易碰撞出火花,是很正常的。可是以前我和男生在一起時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難道是我變了?又或者對鮑比的感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超過了普通朋友?
昨天晚上我有些失控,今天早上是他失控,我們扯平了。
我們回到他家,一切照舊。這是他剛剛蓋的房子,一年新,自己一個人住。他爸爸和員工住在另一棟老房子裏。
他住在二樓,我住地下室。一樓是客廳和廚房。專業人士把他的地下室布置得浪漫溫馨,也很舒適。除了床之外,還有沙發、台燈、電視、電話等。他有空就從餐館帶飯回來給我吃。那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就這樣在他家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段時間。我開始準備考GMAT,正式申請商學院的MBA。
我常常看書看累了,就趴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有一次,看到鮑比回來,我放下手裏的複習資料,坐在沙發上跟他聊天,卻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鮑比覺得很不可思議,沒見過這麽快能睡著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看到他坐在對麵靜靜地望著我,心裏淌過一陣暖流。忽然覺得背上有點癢,於是我吃力地反著手臂去撓。鮑比過來蹲在我旁邊,用手在我背上輕輕地來回撓癢。
我把頭埋在沙發裏,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他開始用雙手按摩我的雙肩、後頸、腦門、頭部、耳垂。我的身體開始放鬆,漸漸酥軟。
事後,他躺在我旁邊,輕柔地來回撫摸我的身體。我心跳如雷,全身是汗……第一次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做愛。
這之後,我更像一隻驚弓之鳥,不敢輕易出門,怕被人撞見。我感覺到此時艾倫和杜斯汀仍在附近,就堅持要搬到曼斯菲爾德的最佳西方旅館去。
多年以後,鮑比告訴我,杜斯汀和艾倫就是在這段時間多次造訪鮑比的“京園”餐館,並且威脅工作人員交出我的下落。
我問鮑比為什麽沒有告訴我,他說:“我是本地人,有各種人脈和關係,有能力搞定他們。他們是外來的,又不會英語,就算‘福青幫’來了也沒有用!”
我待在旅館裏除了遊泳、看電影、吃飯,無事可做。又不敢到處去,就等著鮑比來看我。我們天天做愛,各種姿勢,我告訴他我想要一個孩子。鮑比說時間不對,以後再說。
我和艾倫的相遇,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人生的選擇本沒有對錯,所有的明天都是前往明天的下一步。
20多年過去了,我和鮑比已經有了三個可愛的女兒,感情也如醇酒一般,曆時越久越濃烈,真愛才經得起漫長歲月的考驗。
和諧的夫妻性生活不僅能夠加深彼此間的愛,使家庭更幸福,也能建立和維持雙重良好的關係。鮑比告訴我,美國高中的課程有教這些知識,包括人體的敏感部位及其表達喜怒哀樂的方式。
在現實生活中,有相當一部分夫妻平時各過各的生活,彼此根本無法和諧相處,隻是一種表麵關係的維係。久而久之,夫妻關係冷漠,徒有其表虛有其名,過著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
感謝神的眷顧,讓我能和鮑比相遇相知、相愛相守走過2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