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位姑娘還未醒過來,看樣子凶多吉少啊......”離風城不遠的一個小鎮上的一處民宅裏,花白頭發的大夫搖頭道。
季無涯聞言臉色更差了,他可沒想要傷害誰,可當日因為秦家院中下人不少,為了能順利帶走吳氏,他帶了魏英蘭找的幾個人一起動的手,誰知道這個小丫頭會拚命反抗呢。咬痛了一個武夫,便被他順手擊倒,頭又撞在了桌角上,人當時就血流不止,昏了過去,本想帶了吳氏就走的,偏偏吳氏見小丫頭受傷死死抱著不放,隻好將兩人一起帶走。
吳氏受了驚嚇,病情似乎也重了,小丫頭雖然止了血仍是昏迷不醒,帶著這樣兩人實在趕不了路,隻得悄悄找了間民宅住了進來,本想找來大夫看過後好一點再上路的,結果很快收到魏英蘭傳來的消息,沒想到勤王竟然趕到了風城,現在是兩班人馬都在找他們。
這一下真是騎虎難下了,魏英蘭本來讓他棄了她們帶著魏府人趕緊避開的,但看著兩個一病一傷的女人他始終感覺是自己造成的,人沒好轉前他不願就那樣不負責任地走掉,所以隻讓魏府心腹離開了,他自己則繼續照顧吳氏和翠濃。
“大夫,隔壁房的夫人怎麽樣了?”季無涯壓下心底的擔憂,平靜地問。
大夫邊收藥箱邊道:“那位夫人得的乃是頑疾,吃了藥暫時緩解了些,隻是若始終這樣緊張憂心,隻怕也是不好,老夫再去開幾幅藥方給兩位病人吧。”
“多謝大夫!勞煩您費心了。”季無涯從衣袖中取出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客氣地道,“還需借用您的藥童在此幫忙,給你造成不便了”
“無防,公子近來憂思太重也沒休息好吧,自個兒也要多多保重才是。”這大夫雖對季無涯等人不熟悉,但為人忠厚實誠,且看季無涯也不是什麽壞人,雖有些疑問卻半句也沒多問。
等大夫離開後,季無涯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踱著方步走了兩個來回,才從衣襟裏取出一個荷包解開後將裏麵的東西倒在手中,卻是三顆晶瑩剔透的藥丸,還散發著陣陣撲鼻的清香,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放了一顆回去重新收好,然後昏迷的翠濃喂了一粒,然後走至隔壁房間給半睡半醒的吳氏也喂了一粒,想了想又走回翠濃的房間,扶起她以掌心貼著她的背心,運上內功,一刻後,翠濃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些血色,他才收掌將她放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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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剛在門口發現的飛鏢傳書。”黑一在房門外稟報道。
一直守著好不容易才又睡著的秦無月,自己也一臉疲憊的宇文靖聞報連忙起身,走出房門,接過信紙細看了兩遍才低聲問黑一:“信中說已經將人送回了晉城,你覺得可信麽?”
“這件事情太過蹊蹺,秦夫人在此地從未外出過,實在想不出什麽人會劫走她,若按信中所說,隻是將人送回晉城的話,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人不希望王爺或者王妃待在風城......”
宇文靖眼前一亮,思索了一下道:“你這個分析很有道理,這樣行事,看來隻能是有人不希望我們待在風城,你先行派人沿著回晉城的路去追查,我和王妃隨後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