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什麽?”秦無月回過神來,看著青兒鬱悶的神情知道自己又走神了,白費了她的口舌。
“小姐,您又這樣,青兒說了半天都是白說了。”
秦無月安撫地笑了一下道:“沒白說,我知道青兒跟著我受委屈了。”
“青兒不怕委屈,有小姐收留是青兒幾世修來的福氣,青兒隻願小姐能解開心結,過得開心些。”青兒懇切地道,自家小姐雖然冷漠些,但一直待她如同姐妹,她是感恩不盡的了。
“青兒,你收拾一下,明日我想回別院去看看我娘。”秦無月突然歎了口氣輕聲道,心中對娘還是有些著惱的,她是最明白自己心意的,卻將著身份名位看得太重,所以才逼著她嫁入王府,回門固然是宇文靖沒有安排,但一晃兩個月,自己也不派人打聽娘的病情卻是她的有心疏忽。
其實記恨又能怎麽樣呢?秦無月看著窗外突然轉陰的天空,她神色茫然,娘親始終是她心頭之重,嫁人已成定局,她還是得回去看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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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目前隻查出那殺手來自江南,幕後人還沒有頭緒。”書房中,一名灰衣人沉著稟道。
宇文靖放下手上的信簡道:“連著有三次刺殺了,你們查了兩個月就查出這麽點訊息?到底是怎麽辦事的!”
他的語聲越說越重,那灰衣人匍匐在地,麵有愧色,“刺客來得突然,且抓著那兩人都畏罪自殺了,屬下等著實找不出什麽線索。”
“明義,你看呢?”宇文靖轉頭詢問一直靜坐在側的清俊男子,那人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神色柔和,並不象屋內其他人那般緊張。
“王爺除了去西南平亂時,剿滅了反賊滿門之外,平日裏雖然不喜交朋結友,卻也未有樹敵,這三次刺客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同一方人出手,現下力查無效,依在下看來,不如先緩和一下,以靜製動,那幕後之人若不死心總會露出馬腳的。”
宇文靖皺眉道:“這樣咱們不是被動了麽?”
“王爺又不肯聽在下的分析,盲目查下去也難找到頭緒啊。”崇明義語氣仍然輕柔。
宇文靖看了屋中人一眼,靠向椅背道:“你們都下去吧。”
幾名灰衣人迅速靠退,宇文靖接著道:“明義你還是覺得是南宮家做的?”
“除卻宮裏那位,還有何人定要置王爺於死地呢?”崇明義神色凝重起來道,“王爺名聲雀起,朝裏朝外聲望日高,又得了皇上親睞,東宮如何不急?”
“我並未有爭儲之意,她就這麽不放心麽?”宇文靖冷笑道,表情寂廖,他確實是想得到父皇的重視,但並不是為了皇位,他隻不過是……
“王爺是無意,她卻是有心,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她怎麽能坐視王爺出頭,何況太子的身體總不見好,這時勢難料啊。”崇明義繼續勸道。
“那我當如何?我行事已算低調,她還想怎樣?”宇文靖有些惱怒,那個女人橫行後宮也就算了,他娘親早早死去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他如今隻是想過點舒心的日子,也幫父皇分憂解愁罷了,北恒國內憂外患不少,他隻不過是想踏踏實實為國為民做點事,這樣也成了她們的眼中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