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以純十點鍾才起床下樓,這周她上中班。早上她雖然是醒過,想著下樓做早餐給歡歡吃,打開門就聽到樓下一大一小嘰嘰喳喳地說著話還挺高興,她就關門回床繼續睡覺了。
因為晚上睡得不好,這個回籠覺一睡就睡到將近十點。很少睡到這麽晚,趕緊起床下樓一看,餐桌上擺著一堆早點,各式各樣,極其豐盛。看來有的人在以德報怨呢。
“紅豆粥不錯的,歡歡說好吃。雞蛋餃和肉夾膜我覺得也好,我幫你用微波爐熱一下吧。”才走到餐桌旁,秦晚來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挺熱情地介紹起來。
何以純也不理他,坐下來吃粥,雖然這些東西肯定是秦晚來一大早出去買回來的,但她可不會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而且浪費糧食也是可恥的。
至於吃什麽,何以純根本不理秦晚來的殷勤侍候,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雞蛋餅就很飽了。這個點了,歡歡肯定已經被他送去幼兒園了。想做點衛生,屋子裏相當幹淨,想了想去洗衣服。
本來看著何以純吃了他買的早點,秦晚來還是挺高興的,但沒想到她不但不和他說話,還當他是團空氣。實在忍無可忍,秦晚來在洗衣間堵住了何以純。
“你可以罵我甚至打我,但別這樣冷戰好不好?”見何以純看都不看他就想從旁邊走過,秦晚來幹脆兩手一撐將她壓在了牆上。
何以純退無可退,背靠著牆壁去推秦晚來的手臂卻推不動,隻得出聲:“你讓開!”
“不讓!今天你不給我一個答案,我們就這麽耗著。”
“我還要上班,沒你這麽閑!”
“我不管,你告訴我,到底還要我怎麽樣?最近的我,別說其他人看見了不相信,我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人常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我真的變了,以前我不屑做的事,我現在都在做,還做得心甘情願,做得很高興,你說,我是不是瘋了?”秦晚來大聲說完眼圈都有點兒泛紅了。
何以純本想說誰稀罕,看見他的眼,一句話哽在了嘴邊,視線迅速轉向一邊。
“我不怪你,真的!你對我越冷淡,就越讓我想起從前。從前我的無情更可恨,你很應該這樣氣我怨我不理我。可是以純,以前的我那樣對你是錯的,是被你深惡痛絕的,現在的你卻在和以前的我做同樣的事,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呢?是真的對我再無半點感情,還是因為伯父伯母的意外不肯原諒我?或僅僅是以牙還牙,好讓我們兩敗俱傷?”
完全沒感情?不,應該不是。因為父母的死怨恨他,也沒那麽嚴重。那麽真的是為了一口氣嗎?何以純不由自問。
不是的,都不是的!她隻是害怕,害怕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她對愛人和被愛失去了信心而已。
“我......”何以純抬頭想要辯解,秦晚來的唇卻突然壓了下來,直接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