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噩夢,第二天何以純的臉色不太好,眼下陰影一片,洗過臉後隻得取了化妝鏡,用了一點摭暇膏,淡淡地上了一層粉,再習慣性地抹上滋潤但無色的護唇膏,整個人馬上精神很多了,再笑上一笑,也就沒人能看出她沒休息好了。
準時去到醫院,發現早到的同事都匆匆忙忙在趕著做什麽事情,許靜見了她連忙道,趕緊趕緊,老大讓你去她的辦公室,某個大BOSS要提前到了。
難怪,何以純心下了然,她們這個部門本來就是專為首長們服務的,雖然說來的都是首長,大大小小都得好好接待,但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級別上的區別。
今天要來的恐怕就是昨天才提過的那位葉首長了,軍區司令員,又是心髒方麵的手術,自然一點大意不得,迅速換好衣服去一護士長那邊,果然是這個事。
仔細翻看了一下資料,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之後,何以純心裏‘咯登’亂跳了兩拍。一直以來,她從不像其他同事一樣,喜歡打聽或者八卦某些首長的身份、來曆和家庭背景,她覺得領導雖然是領導,但同時也隻是病人,至少在她眼裏隻是病人,她不去聯想任何其他東西,反正她對現在的工作挺滿意,不想巴結任何人。
但沒想到這位首長竟然是葉向東的父親,那麽他應該會來醫院吧,她該怎麽麵對?她和他的關係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關係,那麽,她隻能是陌生人吧。
折騰了一上午不見人,葉首長卻在中午十二點半突然到了,放下才吃了兩口的午飯,何以純開始忙碌,果不其然,送葉首長過來的一堆軍銜不等的製服男人中,葉向東站在最醒目的位置。
還好,何以純隻是護士,首長入住的獨立病房早就準備好了,這位首長看起來也還算精神,安排住下之後,一幫子人陸續離開,也有幾人留下隨著院長和相關醫生去開相關會議了。
葉向東也過去了,何以純感覺他的視線好象在她身上停頓過一秒,但很快轉去了別處,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也對,他本就知道她在這裏工作,遇見很正常,像他那種喜歡板著臉的男人能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以純,葉首長的作息時間表還有餐單你好好看看,期間首長有什麽要求要隨時更改並通知其他人員,首長的療治日程估計開會後就可以完全確定了,相關護理你多費心,這一次由你主要負責,有什麽困難直接跟我說。”護士長再三交待道。
“是。”何以純倒是覺得護理工作不是什麽問題,問題是這一次避免不了會接觸葉家的人了,她不是害怕,也不是不樂意,而是心情複雜,她和葉向東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呢?
看來姐妹們和我一樣被編號迷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