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小姨楊梅擔心,何以純才死死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在父母的忌日表現得太過悲痛,不然楊梅始終會放心不下她。
但在這種時候看到秦晚來,她真的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急怒噴湧而出,她都提前請假避著他了,就是想要好好調節自己的心情,他為什麽還要過來呢!
何以容見何以純這樣激動也楞住了,她有些尷尬地道:“本來是想提前去你家住一晚,今天早上一起上山的。昨晚我有個聚會散得比較晚就沒過去了,早上晚來打電話給我說想過來拜一拜,我就......”
“晚來?秦晚來?你就是秦晚來!”何以純還沒接話,本來也楞在一旁的楊梅先激動起來了。“你怎麽敢來!你滾!馬上滾!”
秦晚來一臉無辜,衝何以純叫道:“我不過是來拜祭一下長輩,何以純,你這是什麽意思?”
“請你離開!”何以純眼淚‘刷’地一下如決堤的河水傾流直下,她連忙轉回身去,但看著父母的墓碑,不由悲痛更甚。
很多個夜裏,她咬著自己的手指或者錘打枕頭,怨秦晚來的無情,也歎那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無論如何卻狠不下去拿掉,因為這種固執而傷害了最愛她的父母,她怨過秦晚來,但更恨的是自己。即使秦晚來現在出現在她父母的墓前,她對他仍談不上恨,隻是怨他的一無所知,也更覺得自己太傻太蠢!
“你還不滾,想讓純兒的爸媽在地下也不得安寧嗎?”楊梅直接過來推了秦晚來一把,厲聲斥道。
何以容解釋道:“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先問一下以純的,晚來過來也是出於好意!”
“好意?什麽好意!你那時候已經去了北京什麽都不知道,你二叔二嬸可都是他害死的!”
“伯父伯母不是死於車禍嗎?跟我有什麽關係?”秦晚來辯道,對於楊梅的斥責他感覺很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因為你讓以純......”
“小姨!您別說了!”何以純急急打斷了楊梅的話,“我已經說過了,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想在這裏看到你,請你離開吧!”
“晚來,你還是先下山吧!”何以容隻能跟著道。
何以純聲音哽咽,悲痛難抑,楊梅怒目而視,滿臉恨意,秦晚來一時也是有口難辯,隻得忍著氣惱和疑惑轉身下山。
“對不起!以純,我真的沒想到你們對他這麽排斥,我......”
“沒事!”何以純擦了擦眼淚道:“是我心情不好,所以激動了點。”
“叔叔是壞人,叔叔把媽媽惹哭了!”被大人的爭執弄得有些無所適從的歡歡這會子才嚷了出來。
“這就是歡歡對嗎?歡歡真漂亮!”何以容的注意力馬上轉到了孩子身上,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去抱歡歡,歡歡卻躲在了何以純腿後。
楊梅還沒從氣憤中平靜下來,有些不高興地衝何以容道:“都這麽些年了,你能來看你二叔二嬸是你的心意,但咱們好不容易平靜了些,你卻帶個外人上來給咱們添堵,你不知道是他害得你妹妹這麽痛苦嗎?”
“小姨,這不怪以容姐,您就別再說了。”何以純以眼神阻止楊梅多說,何以容並不知道她父母當年出車禍的真正原因。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為以前的都過去了。”何以容隻能不停道歉,看看何以純和楊梅,又看看怯生生躲在何以純的身後的歡歡,神色不知為何也變得黯然無比。
同感,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