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雅,你媽媽的病很嚴重嗎?”晚宴將結束時,秦晚來裝著不經意地問一晚上粘在他身邊的薑雅。
薑雅撅嘴道:“誰知道呢,我爸倒是讓我多去看她陪她,但她一看到我就不高興,我也沒辦法!”
“你媽媽到底是什麽病?”秦晚來繼續問,關於王若蘭的病,以前也有很多種說法,但猜測多了,也就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的了。
“你幹嘛老問我媽的事?”薑雅有些奇怪地問。
秦晚來輕鬆回答:“我媽認識你媽,她老人家知道我過來,讓我問問看你媽媽怎麽樣,這一晃都好多年沒見過了。”
“原來是這樣。”薑雅立馬高興起來,對於自己和秦晚來之間還有這種聯係略顯興奮,“我倒是不知道呢,我媽什麽事也不和我說的,沒想到阿姨還記得我媽,這樣吧,你跟我去看看我媽好了。”
薑雅說著主動拉了秦晚來的手就往樓上走,秦晚來也不管有沒有人注意就跟了去。王若蘭可是二十年沒見過外人了呢。
有人見兩個年輕人並肩離開,便自以為心神領會地笑,薑成軍則是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才轉開視線。
王若蘭住在二樓臨花園的大房間,房間裏非常幹淨,並沒有久居病人的藥物味道,房間設施非常簡單,一張大床,一張活動桌,一排衣櫃,床前有張單人沙發,全然的純白色,咋一看倒是像間病房。
王若蘭靜臥在床,整個人瘦弱得如同紙片,臉更是蒼白得幾乎和床單一個顏色,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是曾經的軍區一枝花了。
薑雅一進屋就顯得有些小心翼翼,這讓秦晚來倒是有了幾分同情,一個那樣的父親,一個這樣的母親,薑雅有父母卻和沒父母差不了多少,她的嬌縱和無知不過是因為無人教導,然後被金錢給寵壞了。
本以為王若蘭是睡著的,看一眼就準備離開,但王若蘭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眼讓秦晚來大吃了一驚。秦晚來是見過王若蘭年輕時的照片的,這也是他第一次見薑雅就覺得麵熟的原因。但王若蘭現在的眼神和以前照片上的簡直判若兩人。
“你又來做什麽,滾出去!”王若蘭不僅眼神充滿憤恨,語氣也毫不客氣。
薑雅十分尷尬,好象還有點害怕,緊抓著秦晚來的手臂不敢吱聲,秦晚來輕聲道:“若蘭阿姨,我是柳心言的兒子,我媽讓我來看看您。”
“若蘭......柳心言?”王若蘭激動的情緒突然就平靜了,嘴裏呢喃著,怔怔地看著秦晚來好半天沒了反應,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
秦晚來本來還想說話,薑雅已經急急拉了他有些懊惱地道:“看到了吧,我媽就是這樣,一看到我就像看見仇人一樣,她......她的精神狀況不太好,生起氣來還會亂丟東西,我們還是出去吧。”
秦晚來默默跟了出來,心裏越發奇怪,到底是什麽原因讓王若蘭二十年足不出戶還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憎恨呢?難怪他母親想知道原因,就連他都有點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