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

空巢難終老 傍女度晚年 萬裏赴異邦 故園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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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社會——國信銀行 (一)

(2014-05-24 08:27:36) 下一個

 

 

從學校出來,在家裏練習了幾天珠算和寫阿拉伯數字123…….了能寫得漂亮一點)後,就跟隨大舅的弟弟朱永舅舅到他所在的江行當見習生。是一家官辦銀行,地點在河南路和江西路之的寧波路上,距天津路大舅家非常近。我每天隨永舅舅一起去上班,跟著一位新之先生學習記往來目,知道了什麽應該記借方,什麽應該記先生也是常州人,出身望族,少之我很好。我在江行共見習了兩個月,中午就在那裏隨著大家一起吃午,和那裏的人相得很好。

47年一,我便正式到國信行去了。因不知道行的練習生和一般商店的學生意”(學徒)有什麽不同,我問過是否要端茶送水,母不出所以然。我是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上班的。事上,竟是新式企練習生也和一般職員,被茶房(勤工)稱先生,幹的工作也和其他人一,隻是一開始有人指了。國信行位於口路(三路)當券交易所大樓的底,在當上海三百多家莊中,排名第八十五,屬於中上範疇。稱於券交易所大為東西兩部分,為營業部,西部信托部和券部,共有工百人左右。開始我被分配在信托部,跟著一位相當於組長的朱深先生往來位朱先生年四十左右,浙江人,身在上海工作,平就住在行裏,他有一個兒子,年和我相仿,在嘉秀州中學讀書。也為這個原因,他我就像兒子一關心照,以致至今我回想起他來,有深深的思念和感激之情。我在信托部工作不到一年就被調到會科,行的心,掌管著全行的各種重要信息。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會有幸被調個部去。我在會科的工作除了每日根據上一天的票據核信托部的往來之外,便是根據會科其他人寫的各種傳單(一種票據形式)記錄銀總賬,並按總賬編寫上一天的行的資產負債表,送交總經理。從表麵上看,我的工作應該算是很重要的,一個年十五虛的少年能掌管全行的總賬,是很光榮的,其並非如此,因為說穿了我不是機械地按票據分項記賬吧了,而總賬,並不能真正反映行當的真資產狀況,僅僅隻是表麵文章而已,真正的奧秘隻有會知道,在傳單時早已做了手腳。所以,當解放後的金融政策不允營銀行存在,國信行被迫歇候,總經筱舟可以席卷了麵上並不存在的大量財產逃去香港。

的會科共有八個人,四男四女。男的是科長錢有奚傑才、蔡振元和我。女的是月英、朱毓成、金勤和梁福錢為人精明,因方的心腹,所以在工中名聲不佳。不是不的,我調入會科,恐怕就是他的意思。

社會上行是銀飯,其實銀工的工是不高的。我剛進國信行的開始三個月,是用期,不,要等用期滿了以後,一次補發。所以我第一次拿工資時是用報紙包了幾大捆票,母拿到,就了三聽茄立克香煙,分送大舅、永舅舅和周康衢三人,以表示的感之情。盡管香煙是當最好的,但是不隻是三聽,卻也花了我三個月的工的很大一部分,可水平了。我得我的工相當於三石米,每石一百五十斤。如果按照在米價每斤二元來算,四百五十斤不九百元吧了。練習生的工職員中最低的,,其他的職員可能略高,但相差也不太多,要靠養家糊口是十分吃力的,而那物價一日數了爭取持生活,解放前一兩年上海各行各業紛紛舉工,要求提高工,國信行當然也不例外,我也參加過這樣的活。不往往是以怠工的形式出,大家都仍舊上班,隻是坐著慢慢地幹活,或者不幹活。其一般部的怠工對資方的威並不大,尤其像我科,即使停止工作幾天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有劃台的工作如果一停,便有可能致方於死命。原來,解放前工商界相互盛行用支票算,各家商將當天收到的不同行的支票,存入自己在某行的帳戶,由該銀負責向相關算。作一個具體的行來,每天既有各家客存入的其他不同行的支票需要去收取,也同有被存入其他行的各家客開出的本行的支票需要支付。這項極其繁重的工作是集中在一個叫票據交的機構內行的。每天打烊後,劃枱的工作人著整理好的當天收到的其他行的票據(支票、本票等),去票據交行全市三四百家莊之的票據交工作。按定,各行交後收支的差拆借等方式於以平,如果某行無法平,則該銀行就將麵被宣布的境地。要是因為匯劃枱的人怠工而無法將應該向其他行收取的票據送去交,從而票據交所內隻有其他行要向本行收取的票據,那麽個差是十分巨大的,甚至是不可能通拆借方式予以平的。所以劃枱的工作是捏住了方的咽喉。每當有怠工的苗,那些便在劃枱去。至於我這樣的小人物,除了在工代表和時擁理室,在一旁喊外,起不到其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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