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人類思維的框框
老幾
人們今天最相信科學,因為科學告訴的是所能夠“確切”知道的事物。盡管科學到今天已經有了驚人的發展,但我們所能夠確切知道的是如此之少,而所不知道的是如此之多,隻能接受蘇格拉底的說法:“我唯一肯定知道的事,就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有人會不同意,那麽我請教您:“什麽是時間?”“9點鍾到底本質上是個什麽東西?”或者這個太抽象,需要舉個實際例子。有網友在網上寫過一篇“襪子哪裏去了”,發現很多人都經常有襪子不見了的情況。那麽科學能夠解釋這個問題嗎? 不能。這樣簡單的日常生活問題都無法回答,可見認為科學萬能的想法是不實際的,人類需要更多的認知手段。
當然,您盡管可以認為有些東西是不可能知道的,那也沒有什麽錯,有些(名氣)大的哲學家也持這種看法。不過中國古人是不這樣認為的。黑格爾十分推崇的哲學家斯賓諾莎也不這樣認為。在斯賓諾莎看來,“襪子不見”是有定去處的。(這個問題不談。)
科學,宗教,哲學,合起來稱為思想,是人類認知自然的三大手段。智慧是人類認知的憑據,是人類認識宇宙間萬事萬物本原的工具。問題是每個人對“智慧”的理解都不同,一些人眼裏的智慧甚至是另外一些人眼裏的愚蠢。那麽人類的智慧到底是什麽?
羅素曾經提出這個問題:“究竟有沒有智慧這樣一種東西,還是看來仿佛是智慧的東西,僅僅是極精煉的愚蠢呢?”羅素認為 “哲學的業務”之一,就是要回答這個問題。羅素的“哲學”是什麽哪?用羅素自己的話說,“是某種介乎神學與科學之間的東西”。羅素離開人世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他的“智慧或愚蠢”的問題,在哲學上仍然沒有答案。從公元前六世紀的初期泰勒斯開始的西方哲學,發展到今天不僅沒有解決羅素這個問題,簡直可以說連門都沒有找見。NOT EVEN CLOSE!
那麽宗教有妙藥靈丹嗎?各個宗教都聲稱自己有,信誓旦旦地說著確切的答案。問題是宗教理論所依賴的看上去更像是一種武斷的信念,對於事實上我們是無知的事物加以絕對的肯定,表現出來的是對於宇宙的一種狂妄和傲慢。實用上由於不同宗教自己之間巨大解釋上的差異,以及各個宗教之間的不可調和性,即便是同一個教派也不能相容,使人們不僅滿腹疑慮,更是無所適從。宗教這種理論與實踐的問題,使宗教在以實證為基礎而充分發展的科學麵前,顯得是那麽蒼白無力,以至於很多時候信教被很多人們認為是等同於愚昧。遺憾的是這種看法並非沒有事實依據。
人類曆史上的互相屠殺,很多時候都有著宗教信仰不同的原因,不說曆史上的曆次十字軍東征,不說死亡最多的一次世界大戰,不說北愛爾蘭的爆炸,不說斯裏蘭卡的“猛虎”,不說美國的911,就看看今日的埃及敘利亞乃至整個中東,幾乎沒有亂源不跟宗教沾邊的。在談到中國當今的社會問題時,有很多海外精英認為是沒有宗教信仰的原因,這裏麵有一些是喜歡曆史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的曆史與別人知道的曆史如此不同。
在老幾看來,問題不是沒有宗教信仰,而是沒有道德。道德高尚而無宗教信仰的不乏其人,口裏信仰上帝而行為齷齪之人也比比皆是,澳洲曆年教會的性醜聞不斷就是個例子。絲毫看不出宗教信仰和道德二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倒是沒有智慧的迷信讓人覺得更加可怕。所以“智慧或愚蠢”的問題這個看似無法解決的問題,實際中卻十分重要。人類的所有問題,對錯真假,幾乎都與此有關。既然如此重要,我們當然試圖要解決它。理論家們靠不住,隻好實幹了。
要解決“智慧或愚蠢”的問題,首先還是要借鑒曆史的經驗教訓。古人出於對宇宙和生命的敬畏,出於對精神的追求,發展了宗教。結果宗教不僅沒有帶來精神自由,反而使人們更加對立,更加互相難容,成了束縛人們精神自由的枷鎖。
人們出於對物質生活的需要,發展了科學技術。而科技發展的結果,不僅使得人與自然日益對立,人與人漸漸隔離,科技更悄悄地把我們的空氣改變,食物改變,基因改變,人種改變。不僅如此,科學技術還為人類自我毀滅提供了多種途徑。
人們發展了思辨哲學,其目的是引導人們如何思維。這一點思辨哲學是做到了。發明改造漢字的都是思想家,思辨哲學的奧妙都在字麵上體現出來了。“思”字心上“框”,“辨”字辨“不同”,思維就是 “維護”思之框,“思辨加思維”就是用心去分辨不同並加以維護。於是思辨哲學的結局可想而知:大家都去“爭辯”“思”的那個“框”!爭辯需要語言,於是語言哲學應運而生,哲學家們為了語言爭的不亦樂乎。直到維根特斯坦出來,白馬非馬一番,人們發現自己原來不懂語言。
按說不懂語言的人們應該清醒了,可是哲學家說我不懂語言沒關係,我有智慧。於是大家並不理會維根特斯坦說的“應該保持沉默”,而是繼續保持“智慧”。雖然“智慧或愚蠢”是走鋼絲,對錯隻在一線間,沒有多少人理會其中的風險。
仔細一點就不難發現,人類不是沒有智慧,而是智慧太多,是自以為是的智慧太多;也不是不懂語言,是太多時候拿自己語言去翻譯別人的語言。因此老子說,“智慧出,有大偽”。老子時代的“偽”是“人為”是“做作”,發展到現在自然成了虛假了。因此人類需要對這種“智慧”,“語言”等等,進行“共通”處理,“求同存異”。也就是暫時摒棄思辨智慧更多專注的“差異”的那個方麵,專注於人類共通的智慧。用句俗話來說,就是要徹底拋棄高低對錯等等各人的偏見,徹底采用“盲人摸象”的辦法。
那麽怎麽樣通過盲人摸象來認識世界本原這個大象呢?把所有認識的共同點集合起來!這就是冀子定律的起點。不求差別,求共通。這也是工程實際工作中解決異常複雜問題的基本方法,沒有什麽稀奇的。能夠貫通圓和各種體係,是關鍵。這點也並不困難,隻要能夠把握問題的實質就行了。
如何能夠把握問題的實質?一句話,大道至簡!生活就是大道,工程上的例子太乏味,從生活中才能真正懂得道理,而不是從人的話語。例子隨處都是。比如人都有眼耳鼻舌身,喜怒哀悲恐;都能辨五音,察七色,知道酸甜苦辣鹹,上下高低貴賤;都靠五穀雜糧滋養,等等等等。總之,人與人幾乎沒有差別。當然幾乎沒有並不是絕對沒有,差別還是有的,放大鏡下發現差別還是很大的,人類多如牛毛的“思想家”,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賣這種放大鏡發家的;於是就有了道德,美醜,善惡,貴賤等等概念。而把在這些再加放大,有了宗族的優劣,有了皇家上天賦與的生殺大權,有了文化優勢論,有了宗教優越感。
人類天性裏表現出一個特點,覺得如果能夠明察秋毫,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於是一點不同,就辯來辯去,最終導致對立。前麵說的“放大鏡下看世界”的大騙局正是利用這一點,暢行無阻了幾千年。為了揭穿騙局,於是蘇格拉底說神,佛陀說寂,老子說無,孔子說人,耶穌說父,斯賓諾莎說自然,老幾說道:-)...。眾人看了許久看不明白,便怒殺了蘇格拉底,毒了佛陀,逼退老子,使孔子惶惶如喪家之犬,將耶穌釘在十字架上,判定斯賓諾莎是個大壞蛋,老幾不專業...。
盲人摸象一共通,都是一!原來羅素又讓悖論給迷惑了,弄了半天結果是:智慧=愚蠢!
[筆者注:周末娛樂,此文專為笑談耳,不可完全當真。(自然也不可完全當假)]
沒有完全當真 也沒有完全當假。
顯一君:未來期刊第二期起首引用了大作,在此鄭重表示感謝.
當人們被幽默引得哈哈大笑時,難道沒注意上帝在告訴“智慧果那卓越的愚蠢”。因為,幽默總是產生在那自相矛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