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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王之王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

(2007-04-06 19:50:35) 下一個

萬王之王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
  那名先回過神來的少女忽道:“瑤……瑤姑娘,這是行禮之時,還是坐正些罷。”瑤姑娘被昭元如此褻瀆,少女芳心正自散亂羞懼,但深深恐懼的同時,卻又莫名其妙地似乎有些憧憬。她忽然聽到這句提醒的話,心下一動,居然清醒了不少:“嗯,反正已經發生了,我把它當成行禮不就是了?我若是坐正些,也能令他老實許多。”

  她果然身隨心動,想要正襟危坐起來。可是,當她真要正身的時候,卻又生怕帶動了那正被昭元深情撫摸的玉足,似乎生怕被他覺察出自己正在極力跟他對抗,簡直連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她的美目根本不敢睜開,因為她怕極了看見他那癡迷的神態。她的心靈之窗更是不敢打開,因為她更怕看見自己那無力抵抗、羞人答答的模樣。她已隻能不斷地告訴自己:“反正……反正已經不可避免,那麽也就隻好這樣了。自己先前不是還曾經逼迫他為自己沐足麽?那個時候……那個時候……雖然也有……也有……心動,可是卻遠沒有這樣厲害。現在為什麽不可以回複到那個時候?”

  忽然,一個念頭闖入了她的心房:“這怎麽能叫不可避免?我為什麽不去嚴厲喝止他?”這個問題頓時羞得她無處可藏,幸好她腦中立刻就起了許許多多的答案:昭元都已經撫摸起來了,沒有能避免,對不對?他受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丫頭們的慫恿,自然是不會聽自己的話了,對不對?他……他癡迷已深,意誌薄弱,自然也控製不住他自己了,對不對?

  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在找理由。最起碼來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昭元既然已經撫摸過了,完全可以現在就叫停,說是行禮結束了。那些丫頭們似乎也已知道了自己的尷尬,她們好象也不怎麽鬧了,還在幫自己,她們應該不會再阻攔自己吧?而且他……他這個呆瓜,癡迷如此之深,自然畏懼也深。其實隻要自己真正疾言厲色,就算真是那些丫頭再勸他聽反話,他也還是絕對不敢輕薄自己的。可自己為什麽就是沒有勇氣來做?

  為什麽那些丫頭似乎要幫自己,可卻也不叫他停止?自己為什麽不逃?他……神智昏迷,可那不就是因為自己嗎?自己不是可以讓他神智清醒嗎?自己又為什麽不能這樣做?

  這些問題刹那間已是霸占了瑤姑娘的全部心房,一下下麻癢著她的心,一下下羞著她的臉,將她羞得無處可退,更無處可躲。然而又一個念頭忽然起來,頓時令她有了莫大的勇氣來麵對這些問題:要做這一切,都是需要勇氣的。可自己的勇氣呢?自己的勇氣早已……早已……被這個大木瓜偷了個精光,又怎麽可能去做?

  可是麵對這些的勇氣從哪裏來?是不是從他那裏來?瑤姑娘更加羞澀,更加心虛,因為這實在令她自己無法去麵對自己。昭元還在癡癡地隔著潔白菱襪輕輕撫摸,那極輕極輕的羞人感覺,每一下都直透瑤姑娘的心房。她慌亂地想要關起心房之門,可是卻已經根本沒有了勇氣。那潔白的菱襪本來也是在保護自己的羞澀、拒絕他褻瀆的,可是在他那輕輕的撫摸下,竟然似乎也已經叛變了。那裏的每一根柔柔的天絲,似乎都已在隨著他的愛撫而親近著自己,勸說著自己,麻軟著自己,更令她羞得無法見人。

  不,不,自己一定要有勇氣去對他說“不”。他不是曾經很驕傲麽?自己一定要比他更驕傲,自己的勇氣決不能被他偷走。瑤姑娘忽然不知從哪裏來的氣力,張口之際,卻忽然又想起來侍女們曾經將他教反了的,居然脫口而出的是:“你要……”雖然她拚命忍住了後麵的“繼續撫摸”等幾個字,但整個人已完全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那些侍女聽她居然忽然說出這句半頭話來,都是一奇。但眾人繼而明白了她的心意,都是情不自禁地臉兒唰唰地更紅了起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說話。忽然一名少女輕輕道:“他……這樣行禮,會不會體力不支?我們要不要把他帶回去,讓他休息休息再來?”不料這話出了許久,卻是根本無人答應。過了一會,一名少女才輕輕道:“他都已經碰到少主仙軀了,當然元氣充足了。”

  又一名少女道:“他會不會碰得太多太長了些?會不會……”一名少女輕輕笑道:“哼,什麽太多太長?他都說要沐足了,可即使到現在,卻還連給瑤姑娘脫去菱襪都不敢。”眾少女輕輕一笑,都是臉上飛紅。

  瑤姑娘自然也是聽到了,心頭更是驚慌,生怕昭元真的會如此。可是,她卻又更怕自己如果一驚一動,那反而會提醒了昭元。因此,她也就隻好默默任他輕輕撫摸和輕薄,隻盼他永遠這樣下去,永遠不要想起任何令自己更加無可抵抗、更加羞澀的事。

  可是自己當真希望他永遠這樣下去麽?自己不希望擺脫他麽?自己不希望趕他走麽?她完全不知道。她所能做的,就隻是極力地想在心底裏把身體擺得嚴肅一些,因為即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他肆意輕薄之下,究竟已是個什麽坐像。

  昭元的手似乎有些大膽了起來,因為先前他還隻敢在瑤姑娘玉趾處若即若離地輕輕撫慰,可現在他卻已在輕輕地撫摸她整隻玉足了,更正在輕輕地企圖探尋菱襪下的所有神秘。更令瑤姑娘羞懼的是,他現在竟然已悄悄地用上了兩隻手。

  瑤姑娘怕極了昭元的偷偷大膽,因為這正令她越來越羞縮,越來越欹旎,也越來越恐懼,甚至於全身上下都似有了不能幸免輕薄的感覺。其實,這些“大膽”的試探本身乃是無比的怯懦,自己任何一個小小的反應都會將他永遠嚇退,可是自己卻連做任何一個小小的羞縮反應的勇氣也沒有。盡管自己在心頭已羞縮了無數次,可卻終於還是害怕,怕自己的一個羞縮反應,會引發昭元疾風暴雨般的瘋狂。可自己真的是害怕這些麽?她不知道,也根本不願意知道,因為隻有不知道,才可以不回答,才可以不用麵對自己。

  昭元隻覺手中的美麗是那樣的令人迷醉,以至於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試探中的怯懦,究竟是真正對於未來的恐懼,還是怕失去現有的溫柔。他的手指從來沒有這樣敏感過,因為他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那源自菱襪下的少女筋脈的顫動:它們是那樣的羞澀,那樣的驚慌,那樣的可愛,那樣的令自己希望融入其中,與之永遠共鳴。

  昭元隻覺得自己全幅神智和靈魂,都已經完全轉移到了手上,手上的行動就已是自己的全部心神所在。而自己身體其餘的所有部分,都已經成了無用的軀殼和累贅。甚至菱襪的存在,也絲毫沒有阻擋他竊取那些溫柔,因為他發自內心地覺得,如果沒有這一層菱襪,低俗的自己也許根本就不配感受那攝人靈魂的美麗。

  他模模糊糊中,感受到了指尖下玉人那羞澀的顫抖,更感受到了玉人心頭的羞澀和悔懼。他心中似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一股莫名其妙的幸福,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如此的美麗,居然正在自己的褻瀆下輕輕顫抖……自己是應該感到興奮、幸福還是愧疚?

  瑤姑娘的玉足顫抖著,似乎想要徒勞地從他的輕薄中逃走,去重新藏起她的自尊。可是昭元,卻也情不自禁地想要完全握住她纖纖美秀的素足,想要留住這無比的美好和無比的溫柔。可是玉足沒有逃走,他也沒有完全握住,因為彼此都在顫抖,彼此都在心動,彼此都在羞澀,彼此都沒有勇氣,也都無法承受。

  指尖的菱襪似乎漸漸變薄了,因為昭元已經輕輕地、也偷偷地撫摸遍了瑤姑娘那玉足的每一處。從此,這一切的美麗就深深地藏於了他心中,他要永遠偷偷地在心中撫摸它,輕薄它,褻瀆它,永遠也不願意拿出來再給任何人看。

  這是為什麽?瑤姑娘不是已經答應了收留自己麽?自己為什麽還是這樣渴望,這樣害怕失去?難道自己已經和她到了一刻也不能分開,永永遠遠都需要她在心中支持自己,自己才能活下去的地步了麽?是不是因為自己害怕這沐足的美夢結束之後,自己就會重新淪入宮雲兮的控製之中?這究竟是不是一個夢?這在夢中偷偷藏起的記憶,是不是還能帶到夢外?要真是夢的話,這樣藏起後天天撫慰卻又得之不到,那與對宮雲兮的癡迷又有什麽分別?

  昭元想要歎氣,卻又歎不出來,因為他直覺地覺得瑤姑娘絕不是宮雲兮那樣的人。他堅定地覺得,經此以後,即使自己不能隨意地親近她,瑤姑娘也會時時刻刻出現在自己的心中,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撫慰自己,疼愛自己,解救自己。她一定最溫柔,最美麗,最聖潔,最親近,她更一定不會騙自己,不會以自己的痛苦為樂,不會逼自己做兩難之事。

  昭元忽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被逼為宮雲兮沐足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的溫柔,隻是當時自己還沒來得及體會,就已經憤然離開了。在那以後和再見她之前的日子裏,自己不也曾經為她神魂顛倒過麽?可是現在看來,這竟然顯得無比的可笑,因為那種溫柔似乎與現在雖似有點相同,但又從根本上就完全迥異。可自己為什麽不能說出相同在何處,不同在何處呢?

  昭元奮起那模糊的神智沉思著,卻忽然驚覺自己的鼻幾乎已觸到了姚姑娘的菱襪。刹那之間,他本能地雙頰通紅,急忙甩開了頭,但卻說什麽也舍不得放下那美麗的菱足。在眾侍女的偷笑中,他偷眼看瑤姑娘,隻見她也已經臉兒飛紅,櫻唇微綻,芳華曼秀,說不出的美,更說不出的神秘。可是她那雙美目卻拚命緊閉著,仿佛是有人正在拚命想要扳開她的眼睛,要她看這羞人無限的一切。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似乎正在亦嗔亦喜亦羞亦縮地責備著自己,嗔惱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對她輕薄和褻瀆。

  鼻畔的芬芳令昭元沉醉癡迷,他甚至都後悔起來,後悔自己為什麽這麽早就驚覺了這一切。這曾經是被用來羞辱自己的玉足,現在卻成了自己無比的崇拜和向往,這是為什麽?是不是眼前的人兒太過美麗,太過聖潔,以至於自己根本就隻敢接近她的美麗的素足,從而竊取那絲絲中人欲醉的少女芬芳氣息?

  瑤姑娘的全身都貫穿著完美,她的完美也是貫穿她全身的,乃至所有與她親近的每一件事情,除了自己之外,全都沾染上了她那高潔無比的神蘊。她美麗的玉足即使在菱襪的隱藏之下,也依然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聖潔,那樣的令自己傾倒。可麵對這樣完美中的完美,自己有什麽理由不去自慚形穢,反而還去如此褻瀆?

  自己為什麽如此可恥?昭元顫抖著問自己,心虛的感覺充斥了全身,可卻就是無法阻擋那不聽使喚的雙手。自己的雙手,已經不再是被自己的身體和欲望所驅使,而是被她的美麗所驅使著。既然這雙手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那麽又怎麽會聽自己的?也許自己的身體是可恥的,自己的欲念是低俗的,但是自己的心靈,還並不那麽可恥。

  昭元越來越堅決地認定,自己的手是被瑤姑娘的美所驅使著,就象是能從其中找回無窮的理由和勇氣。果然,他的手已更加貼近了那醉人的美麗了,也更加大膽地企圖貼近那菱襪掩藏下的美麗和神秘。他似乎一點也沒有聽到侍女們先前的嘻笑,他隻知道,既然自己的雙手已經得到了瑤姑娘的美麗之命,那麽就應該由自己的雙手來代替菱襪,代替它來為瑤姑娘守衛和嗬護。他顫抖著想要去做,可是他卻又莫名其妙地很害怕這天絲菱襪,因為它畢竟是瑤姑娘身上的高貴天使,它會不會願意跟自己交換?

  昭元的心變得越來越迫切,可是他的撫摸卻變得越來越輕柔,似乎是一種乞求,也似乎是一種交融。他象是想要用自己的心慢慢融化掉菱襪,也似乎是想要將自己融化入它。他的動作輕輕的,似乎想要感動這似已有了生命的菱襪,請求它給予自己奉獻的機會。菱襪在他深深地愛撫下,似乎也害羞起來,每當昭元輕輕撫來時都會輕輕地縮回去,就象是想避過昭元的乞求。

  昭元似乎感覺到了那微微而又醉人的顫抖,可是他卻寧願相信,那隻是菱襪的感動。他的動作越來越輕,瑤姑娘的羞懼也是越來越濃。無需任何人告訴,那和自己一樣嬌羞的菱襪,早已經告訴了自己他的一切企圖。那一陣陣輕輕的酥麻感,似乎正在一絲絲為她貫注著嬌羞,也正在融化著她全身的每一寸意誌。她全身都已沒有絲毫氣力,甚至連關住心頭小鹿的的氣力都已經沒有了。菱襪會叛變自己嗎?昭元會知道這些嗎?

  瑤姑娘根本不敢看他,她就象是覺得自己眼睛緊閉得還不夠,一雙纖手不知何時起,已是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和那發燙的玉臉,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稍阻止他對自己心靈的入侵。那菱襪似乎也已經知道了她的困惑、羞縮和無力保護,本身也變得更加嬌軟,更加輕薄起來。它就象是要讓昭元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更似是要幫助昭元,鼓勵昭元,讓他知道自己實際上是在幫助他更加親近、更加褻瀆心目中的人兒,從而不過早剝奪自己嗬護美麗的權利。

  昭元感受到了菱襪的羞縮、恐懼和配合,可是這些卻更加鼓勵了他,提醒了他,導致他更加迫切地希望親近。他的手指已經輕輕地上移,似乎在尋找著菱襪的邊緣。菱襪似乎在輕輕地顫抖著,請求著,似乎想要昭元放過它。可是它的不願意離去,卻更加增添了那被嗬護著的美麗的無比神秘和誘惑,驅使著昭元去親近,去探索。

  昭元終於找到了那菱襪之緣,輕輕地將它一點一點鬆了下來,讓那最美的美玉一絲一絲,全然無助地暴露在自己的低俗麵前。他急切地想要一睹這美麗的全貌,讓它滌蕩自己的靈魂,讓自己重新認識自己的鄙陋。可是他卻又根本不敢有絲毫稍大的動作,因為在這征服一切的美麗麵前,任何粗野的企圖都有了深深的自慚形穢。

  來自菱襪的一絲絲失守的感覺是那麽的欹旎,那麽的羞人無限,也是那麽的令瑤姑娘無可逃避。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心頭的小鹿也更加驚懼起來。它似乎知道主人已經快要無法保護自己了,急切地想要逃跑出去,希望永遠不要被這羞澀的羅網擒住。

  自己抓昭元來,不就是要他真正屈服麽?為什麽先前自己那樣凶凶地逼他沐足,現在他真要屈服的時候,自己卻又這樣怯怯的害怕和無助?是他在向自己屈服,還是自己在向自己屈服?他會怎樣對待自己的纖足?為什麽沒有人能阻止他?為什麽沒有人肯阻止他?

  

萬王之王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二)

  
  瑤姑娘不敢再去想了,因為每一個小小的火花都注定要背叛自己,都一定會去和他的褻瀆配合,更一定會嘲笑自己的窘迫和咎由自取。為什麽自己的纖足也不聽自己的話了?難道自己就真的是隻喜歡過程而不喜歡結果麽?難道自己的快樂,就真的是隻能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可如果是這樣,自己卻又為什麽鼓不起勇氣來繼續給他以痛苦,反而要將他中途救回來?自己為什麽連後悔的感覺都那樣勉強,那樣心虛,那樣無可見人?

  滿殿中全無半點聲息,似乎生怕驚破了這無比脆弱的一幕,簡直就象是連喧囂之靈也知道這一幕是多麽的不容易。看到瑤姑娘的玉足在昭元的癡迷中無助地慢慢現出來,少女們都是不自禁的麵紅耳赤。不知從何時起,她們那本來想看瑤姑娘窘態昭元癡態的心情,竟然早已經變成了對瑤姑娘的同情,和對昭元的……的……無奈。上一次的沐足是怎樣脫掉菱襪的,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可這一次這該死的昭元是怎樣寬去菱襪的,她們卻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顫抖著的最美的美玉,終於在昭元的眼前勉強現了出來,是那麽的羞人答答,卻又是那樣的驕傲美麗和聖潔。昭元癡癡地望著它,那早先想要去奮身嗬護它、親近它的念頭,竟然已經慚愧得無影無蹤,因為這純潔得透明、美麗得可怕的玉足,已經完全征服了他的心。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種後悔、甚至是一種恐懼,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將那菱襪鬆下,為什麽要讓如此脫俗的美麗來麵對如此惡俗的自己。

  昭元顫抖著想要伸出手去,可那顫抖著的無比嬌弱的玉足,卻象是有一股神聖的力量在保護著一樣,竟然令他根本不敢去褻瀆。昭元的手顫抖著,他的身體顫抖著,他的心顫抖著,他的靈魂更加顫抖著。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告誡他,提醒他,任何嗬護都可能會玷汙這種美麗。瑤姑娘玉足隱隱透著神秘的溫暖和靈光,每一絲靈光都似乎在照耀著他的心。那靈光似是在安撫著他,似是在責備著他,似是在防備著他,卻也似乎是在誘惑著他。

  昭元終於還是輕輕地縮回手來,似乎已經完全敗在了美麗之下。無論如何,那種美麗實在不是自己能夠承擔的,更加不是自己能夠破壞的。可是他卻並不空虛,因為他的手中似乎有另外一樣美麗,是那種隻透過來一絲絲、似乎專門為自己準備、剛好讓自己可以勉強承受的美麗。如果說先前自己還不滿足於絲絲透來的稀疏美麗,迫切地想要突破菱襪的阻攔,想要好好見識一下那深藏的美麗的話,現在的他卻終於明白了,那種美麗實在過於聖潔,過於完美,以至於自己麵對那樣的美麗時,簡直都象要窒息。他終於理解了,這菱襪不僅僅是對她的嗬護,更是對自己的保護。

  可是昭元卻並沒有將那一層保護重新為那美玉精靈戴上,因為另外一個聲音似在告訴他,沐足才剛剛真正開始,他還無法結束。他呆呆地望著那輕柔美麗的菱襪,忽然覺得心頭一處巨大的空虛已經被填平。他輕輕將菱襪放入自己的懷中,放入那個空虛了很久很久的地方,讓它永遠貼著自己的心,更讓自己的心能夠永遠依猥它。那尤自帶著微微暖香的潔白軟玉似乎有著無窮的力量,隻一刻就馴服了昭元那狂跳著的心,整顆心已經完全被它的溫暖可美麗所浸潤。那久久枯涸的心田,終於再一次被注入了更加美麗的希望。

  昭元竟然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因為他不但想要全身心地體會,體會這種久已空虛的心頭被重新灌注希望的感覺,更深深地害怕再被那絕美的玉足所傲視。可那微微顫抖著的玉足,卻似又在責備著他:“這就是你的沐足麽?”他不知道這是它在鄙視自己,還是自己在責備自己,然而他知道自己還是不得不、也絕對應該去親近這曾經被自己拚命抵抗過的美麗。

  昭元終於又慢慢地伸出手去,可他卻又莫名其妙地畏懼起來,幾乎有一種恨不得自己立刻暈倒的感覺。自己究竟是在害怕著什麽?是害怕自己的勇氣不足麽?可是那菱襪的希望已經給了自己勇氣,這又怎麽能是借口?自己又為什麽會想要找借口?難道這樣的美麗還不能征服自己麽?難道來自於眼前美麗的鼓勵,還不足以支配自己麽?自己是怕會褻瀆它麽?可自己如果居然能夠不去嗬護它,那不更是在褻瀆著無上的美麗麽?

  那暖香隱隱、嬌怯羞縮的玉足似乎在召喚著昭元,使得他忽然全身又似充滿了力量,甚至連心中也竟然有了一種崇高的信念:隻有把自己的全幅精神和意誌獻祭給瑤姑娘,受她支配,萬死無悔,才能夠真正配得上這種美麗。既然自己已經明白了這些,那還等什麽呢?

  他的手慢慢接近瑤姑娘無助而又顫抖著的玉足,微微的暖香輕輕地拂在他手上,透過他的肌體,直入他的心靈。那種感覺,就象是那一刹那元氣微度的朦朧繼續,令昭元全身都是血脈賁張和色魂授與。它似是要先沐浴他,提醒他在沐浴這無比的美麗之前,先要自行沐浴一番才能有資格,也似乎正在喚起他的心靈之波,讓他為這美麗準備好沐浴的愛河。

  終於,昭元的手碰到了那極軟極軟、幾乎都不忍心去覺察到的美麗。那輕輕的一觸,簡直就象雷霆萬鈞,震動了所有人的心靈。瑤姑娘全身的顫抖猛然一停,可卻又立刻更加的劇烈,因為這一下的無比溫柔,對她那早已是羞怯欲死的心來說,實在還是說不出的粗野和令她恐懼。她的身體徒勞地想要羞縮,可是足上的粗野和溫柔,卻令她既沒有逃避的能力,也沒有逃避的勇氣。

  自己不就是要用行此禮來擺布他、羞辱他麽?這怎麽能看作是他對自己的擺布?瑤姑娘想到這裏,似乎想要端正一下身體,擺回自己的威嚴,可卻更加羞澀地發現,自己不但肉體上沒有了力氣,甚至連心靈也已沒剩下幾絲抵抗。

  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似乎已經軟成了輕輕的雲氣,可以讓昭元沉醉,讓他癡迷,讓他無可抵抗,讓他靈肉分離。可是這雲氣卻也根本無力凝聚,無力抗拒他的任何粗野和溫柔,更無法保護自己。她越來越是害怕,竟然從指縫間偷偷看了昭元一眼。她的勇敢終於還是為自己找到了一絲安慰:“他已經完全沉迷了,完全投降了,自然不會有任何……粗野。”

  可是他的溫柔呢?是不是就無可抵禦?究竟是他的粗野更可怕,還是溫柔更可怕?她根本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知道,昭元的粗野也許隻能令自己一隻玉足失陷,而溫柔卻會使自己的芳心整個失陷。可是自己為什麽還覺得可怕?自己的芳心難道還沒有整個失陷麽?

  昭元的手已經在輕輕地撫摸瑤姑娘那晶瑩剔透的溫軟玉足了,那一陣陣無絲毫遮擋的肉體親密接觸就象溫柔沼澤,要將瑤姑娘越來越酥軟的身心整個慢慢吞噬掉。瑤姑娘拚命地想要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這感覺其實就跟昭元先前隔著菱襪的撫摸無異,可是這不斷的說服卻反而更加速了她無可抵禦心防的崩潰,提醒著她自己那從來沒有人敢褻瀆的玉足,正被這個該死的狂徒肆無忌憚地輕憐蜜愛著。

  昭元的手和瑤姑娘的足都是那麽的燙,盡管那手是那樣的輕柔和膽怯,可是接觸卻還是那樣的緊密,那樣的絲毫無縫。瑤姑娘心頭一陣陣地湧起波浪,更將一陣陣慌亂的心波送到了纖足之上,無情地逼她體驗自己心頭的驚慌。她美麗的玉腿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可惜,那卻隻是她自己才能覺察到的逃避。自己是在害怕麽?這麽多人看著,自己為什麽還會害怕?自己又為什麽無法反抗?自己為什麽怕反抗被他覺察到?是怕嚇到了他麽?自己的反抗,難道隻是為了反抗自己麽?

  曾幾何時,自己本來是根本就看不起這個世界的。不要說從來不讓任何男子親近自己,就連自己的侍女,也都是千挑萬選的美人中的美人,才得以親近一下自己。可現在的自己,卻居然正被代表著這個世界所有低俗的家夥,肆無忌憚地靈肉摩擦著,這究竟是為什麽?

  羞急之中她更加後悔起來,後悔起自己當初為什麽一定要逼昭元為自己沐足,逼他向自己屈服。這個世界根本就被自己看不起,他自然也是更加被看不起的,他就算向自己屈服,自己有什麽可開心的?難道這就是他對自己的報複?現在的後悔,是不是已經太晚太晚?

  瑤姑娘的羞急不忍心回答她,可是來自昭元的那越來越緊密、越來越有力、也越來越放肆的摩擦,卻已經替她回答了這一切。緊緊相貼中,她那撼人靈魂的美麗更加無可阻攔地融化著昭元的心,似乎在本能地捍衛著主人的驕傲。

  她的美麗滌蕩著昭元,淹沒著他,似乎要讓他明白身為祭禮的可怕,要逼他恐懼,逼他後悔,逼他退縮。可是昭元所有一切感受這些的能力,都早已被奉獻給瑤姑娘了,那無可抵擋的美麗侵襲反而更加令他沉迷和向往。他根本就不想掙紮,他甚至想要更深地潛入其中,因為他知道,在這樣的美麗沐浴中,他已經根本不需要呼吸。

  他情不自禁地和那美麗的玉足越來越近,似乎想要自己的心去貼近它,讓它感受到自己心的仰慕和獻祭。他知道自己的手其實根本就沒敢用力,因為對這樣一位美麗的仙靈,心靈的緊貼和靈肉的彼此交融,早已讓自己的全副心神都完全貼在了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距離和空隙。可是他那笨重的身體,卻還是不知何時起,真的移動到了那玉足之側。

  他輕輕地將瑤姑娘的羞縮顫抖著的玉足捧起,將它一絲一毫地送入自己的胸衣中。他似是想讓玉足細細審視胸腔內那個奉獻上的戰利品,也似是在請求它賜些迷入靈魂的溫柔,給這樣一顆苦苦期待被她俘獲的心。

  兩邊的少女們都早已滿麵飛紅,芳心中不知是在罵昭元,還是在盼他笑他。可是他卻根本不關心,他隻知道瑤姑娘的玉足隻要在胸膛輕輕一點,就能慰足那所有的思念和痛苦。

  瑤姑娘感到他竟然無比虔誠地想將自己的纖足托入他懷中,簡直就象是要被他據為己有、永遠供奉一樣,心頭的惶惑羞急更是無可抑製,可是卻又偏偏發作不起來,更加無法阻止。她感受到了昭元胸中的那顆心也同樣在劇烈地跳著,似乎它也在為承接自己玉足的臨幸而慌亂、期待和恐懼,心頭才稍稍自我安慰了一些:“原來他也是這樣。”但立刻又是羞得無以複加:“那麽我……也是這樣了?我怎麽能這個樣子?”

  正自慌亂間,瑤姑娘的纖巧玉足已經極輕極輕地微微碰了一下昭元的胸。刹那間,她綿軟的纖足就象是被融成了水一樣,那酥麻欹旎而又羞澀無限的感覺,已令她全身幾乎完全麻木。她隻覺昭元的心跳刹那間完全停頓,似乎那裏麵苦苦約束著的心靈之液立刻幻化開來,已經將自己的玉足完全包圍。那泓來自昭元心靈的泉水躍動著,輕撫著,旋轉著,親吻著,似是要沐走自己的幾絲美麗來升華他,更似是要拚命地滲透入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將自己完全玷汙。

  瑤姑娘正羞得不敢睜眼,卻忽覺全身一震,緊接著便是眾少女的齊聲驚呼。原來昭元竟然已經緊緊地將她的玉足連同玉腿都抱入懷中,整個頭臉也已經緊緊貼住她的玉腿一側,好象生怕它會飛去一樣。這巨大的失態和那電湧般傳來的輕薄感令瑤姑娘又羞又急,全身簡直就象是要被羞澀擠得要爆炸一般,心防幾乎完全潰散,本能地就想要甩開他的擁抱。可是她的身體早已經軟成了一團輕雲,在昭元這粗野的擁抱下全然沒有半分氣力,反而實實地碰到了他的胸腹等處,更加令她全身發軟。

  軟玉般的美好感覺,更加刺激了昭元想留下它的迫切和擔心它飛走的恐懼。他腦中已是什麽都不想,竟然更加瘋狂死力地抱住了瑤姑娘的玉腿,似乎想要將它偷入自己的心靈中永遠藏起來,說什麽也不肯放鬆。瑤姑娘任他擺布的美好玉足給了他無窮的鼓勵,那色魂授與的醉人感覺,甚至令他失去了本能的敬畏和自慚形穢……他已經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少女們的驚叫聲中,許多雙玉手都急急伸了過來想要拉開他,卻無一人想起要點他穴道或是施展禁製。昭元神智幾已完全消失,瑤姑娘玉足在自己懷中羞澀掙紮,可是因此所帶來的碰觸溫柔,卻更令昭元無可自製,導致他更加拚命地抱緊著,說什麽也不肯放鬆。少女們為了將他和瑤姑娘分開,將他的手臂用力地掰著。可是他不知從哪裏來的氣力,竟然奮起了那本來微不足道的力氣,死死地咬著牙抱向玉腿,絲毫縫隙也不留,眾少女竟然拉之不開。

  然而即使是在最急的拉扯時候,他竟然也依然不敢過緊地抱瑤姑娘的玉腿,因為他無比的仰慕隻令他拚命地想跟她永遠相依,永不分離,卻也製止了他可能令心中人兒痛楚的舉動。他手臂的力量,在抗拒少女們要將自己和瑤姑娘分開的時候是那麽的剛強,可是在擁抱瑤姑娘玉腿的時候卻又是那麽的輕柔,輕柔得瑤姑娘隻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掙脫。可是瑤姑娘早已經被他的失態摟得醉如輕雲,全身羞軟之下,又哪裏能有半分氣力?

  眾少女雖是在驚慌拉扯,卻也不知是心疼瑤姑娘還是也帶點心疼他,並未敢使出全力,結果雖然一個個都已被急得玉臉上滲出些許香汗,卻依然拉之不開。一名少女急道:“瑤姑娘,你用力踢他啊!”

  瑤姑娘隻得暗咬銀牙,拚命忍住羞澀,使勁一踢。可是那玉足的力量在觸及他胸時早已消逝得無影無蹤,那輕輕而點、一觸即縮的溫柔的感覺,反而更加令昭元癡迷。瑤姑娘臉兒紅色欲燃,待要再踢一下,卻反而整個身體都失去平衡,險些歪倒在他身上。

  正自慌亂間,一名少女忽然揪起昭元耳朵大叫道:“沐足之禮結束了!”眾少女也是會意,都極力擠在他耳邊大喊。可是昭元卻死死搖著頭,說什麽不肯聽,隻是拚命道:“不,不!沒有結束,永遠不會結束!”被逼得緊處,眼淚竟然已如小孩一般嘩嘩而下,手臂卻是愈加報緊著玉腿。瑤姑娘想要掙紮,卻又怕給他更多的溫柔或是碰錯地方,更是羞懼無及。

  一名少女一急,忽然醒悟過來,柔聲道:“沐足沒有完,沒有完的。你先放手,再接著沐足,好不好?不然就要點穴道打屁屁了!”昭元眼淚橫流,道:“不,不!姊姊,我求求求你,我的身體已經死過一次了,你不要逼我的心也死,好麽?”

  那少女聽他居然直叫自己姊姊,又想起曾經那樣倔強的他。竟然被被弄成如此之慘,心頭不禁一陣黯然。她微微歎了口氣,後麵的威脅之話竟然說不出來,旁邊眾姐妹也是心頭一陣難過。眾少女默默相視無言,但那想要拉開昭元的一隻隻玉手,卻已慢慢鬆了開來。昭元更是緊緊抱住,死也不放鬆。他淚水一滴滴滴在瑤姑娘的白裙上,珍珠一般地顆顆滾落地上破碎而飛,就連瑤姑娘也是禁不住心頭感傷起來,竟然還似有些慚愧,有些愧疚。

  一名少女看了看昭元那生怕失去的癡迷情形,搖了搖頭,輕輕歎道:“這也難怪。當初他是何等的桀傲不馴,現在居然被磨成了這樣,連我都覺得於心不忍。唉,他真的是好可憐。”另一名少女輕歎一聲,柔聲對昭元道:“你別這樣,好不好?瑤姑娘……跑不了的,她把你召來,就已經是原諒你了。你再多堅持幾天,好好求求她,她就會真的永遠留住你的。”昭元奮力搖了搖頭,顫聲道:“不,不,你騙我,你騙我!我再也不相信以後了,我隻相信眼前,我隻相信現在。我不能沒有瑤姑娘,我不能沒有瑤姑娘,一刻也不行,一刻也不行。”

  眾少女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看向瑤姑娘,卻見她的驚恐之意也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現在的她,早已是粉臉羞紅,美目緊閉,根本不敢看自己等人,更加不敢說話。昭元的那莫名其妙奮起、苦苦透支的力量迅速地消失了,整個人似乎更加疲憊萎靡,手臂更是已經軟軟地就要垂將下來,可卻還是拚命地想要抱住不放。瑤姑娘卻似乎根本就沒有覺察到現在的他已是不堪一推,竟然還是那樣羞澀無限,隻敢閉目任他放肆摟抱。

  眾少女看了幾眼他們二人的情形,臉上反而漸漸浮起了取笑之意。一名少女忽然笑道:“看來真是因果報應不爽,是誰開的頭,就該誰倒黴。這可是別人誰也幫不上忙的,對不對?”眾少女都抿嘴而笑。一名少女忽然笑道:“這可說得我好害怕呀。說起來人家也曾叫我們為姊姊,這個便宜好象也不能白占,總得體諒一下人家,對不對呀?”

  

萬王之王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三)

  
  又一名少女道:“還有啊,少主對我們這麽好,我們當然也要為她將來著想著想,不然這報應上來,可怎麽承擔得起啊?”說著嘻嘻一笑。瑤姑娘更是羞得眼睛無法睜開,臉上分明已是桃花片片,羞不可抑,更美不可言。

  又一人笑吟吟地道:“其實呢,人家把瑤姑娘的玉足擁入懷中,才是真正的心靈沐浴之法。這沐足之禮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我們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一名少女笑道:“大驚小怪不必,小驚大怪一下還是應該的。人家這可是既為瑤姑娘沐浴,又能讓瑤姑娘為自己沐浴。不過呢,瞧人家都又哭出來了,淚珠都已經給瑤姑娘沐浴了全身,乃是已經超出本份了。我們的瑤姑娘是不是也該補償補償,免得以後又要加利息才能還啊?”

  瑤姑娘羞得根本不敢答話,隻是臻首低得連自己都快看不見了,又哪裏敢訓斥她們?一名少女忽道:“瑤姑娘頭低得這麽低,是避我們呢,還是想讓這小子湊近些看清楚些?”瑤姑娘大羞,氣道:“你……你們……”那少女一點一不怕,笑道:“我就不動,瑤姑娘要是舍得把他踹倒,我一定甘領責罰。不過呢,人家現在沒力氣了,稍微一下就會鬆的。”

  瑤姑娘氣得渾身發抖,想要拚命踢開昭元,可是還當真是怎麽也使不上勁人。一名少女忽然眼珠一轉,卻跑到昭元麵前,輕輕撬開他嘴,喂了幾滴玉華進去。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已另有人笑道:“這樣太慢,還是度元氣好,而且口度元氣最快。”那少女臉上大紅,急忙跳開就要打她。那取笑她的少女卻已邊逃邊道:“你沒看見先前多喂的玉液到現在才能見效?你現在喂的,什麽時候才能見效啊?不度元氣怎麽行?”

  眾少女嘻嘻哈哈鬧成一片,竟然全無人再理昭元和瑤姑娘的尷尬情形,便如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一名少女忽然轉過身來道:“其實呢,說起補行上次之禮,倒讓我還想起了一事。這個傻小子曾想在瑤池中威脅瑤姑娘,對不對?”眾少女微微一怔,立刻想了起來,都是笑得花枝亂顫,但畢竟也無人直言。那少女故作正經地道:“這一次呢,這小子雖然用眼淚給瑤姑娘沐了一沐,不過他又偷了瑤姑娘的菱襪,又偷……嘻嘻,又偷瑤姑娘的玉足,那幾滴傻瓜眼淚抵什麽用?所以呀,瑤姑娘一定還要狠狠罰他才能甘心,對不對?”

  眾少女齊聲道:“對!”一名少女故意道:“瑤姑娘,怎麽罰呀?”瑤姑娘又羞又氣,見她們又是越來越放肆,生怕她們更加得寸進尺,幹脆給自己再來個什麽建議“處罰”,急忙拚命壓住心頭之羞,喝道:“你們……還不快滾?”一名少女立刻笑道:“是啊,是啊,我們這麽笨,怎麽猜得到瑤姑娘會怎麽罰他呢?這不,瑤姑娘又嫌我們討厭了。我們還不快走?”

  瑤姑娘羞得不敢抬頭,心頭實是恨極,眾少女卻都是嘻嘻而笑,竟無一人有去意。一少女悠然道:“瑤姑娘心裏巴不得我們快走,可我們是好姐妹呀,怕走了之後,這小子又來冒犯瑤姑娘,那可怎麽辦?”一名少女嘻嘻道:“這次當然不同啦。他都象條死魚一樣了,除非瑤姑娘自己太不小心,否則他可怎麽冒犯啊?”又一名少女道:“那可也不一定。你都給他喝了這麽多玉液,隻怕……”那少女道:“嘻嘻,隻怕瑤姑娘就更難得小心了。”

  眾少女更是笑得前俯後仰。一少女眼見瑤姑娘臉色已經開始一陣青一陣紅,急忙道:“那可也太高瞧這小子了。我看哪,這小子現在已被馴得膽小如鼠,便吃一整瓶玉液,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們少主無禮的。你說是不是啊?”那少女道:“嗯。我也覺得是這樣。”那少女嘻嘻一笑,目光輕輕掃過去,每個人都故作深思熟慮的樣子地道:“的確如此。”

  那少女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麽瑤姑娘要我們走,我們走了這小子也不敢無禮,那麽我們還呆在這裏做什麽?”眾少女一陣歡呼,就都作勢就要離開。瑤姑娘本來見她們還知道給自己留點麵子,羞惱稍退,不料卻忽然又要全走,吃了一驚,急道:“你們……別走!”那少女笑道:“呀,莫非瑤姑娘覺得這小子真的敢冒犯她?那怎麽開始又不甩開這小子呢?瑤姑娘,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啊?隻要一句話,我們就不走。”

  瑤姑娘氣急敗壞,道:“你……胡說!”那少女一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在這裏討厭了。再見。”說著急忙就與眾少女退出殿外,瑤姑娘竟然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忽然那少女又從殿側探出頭來一笑道:“瑤姑娘,你可要保重哦。”說著咯的一笑,已自縮了回去。

  瑤姑娘氣得渾身發抖,可玉腿玉足處被濃烈男子氣息包圍的感覺,那一波波熱浪悄悄融化滓幾冰肌玉骨的感覺,早已令她恐慌羞澀得頭暈目眩,哪還能有心情發作?她拚命要抵擋那來自昭元忘情擁抱緊貼的熱意,可是卻發現那熱力是驚人地渾厚羞人,不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地湧來,更象是早已經滲透了她那矜持的防線,從根本上就已經在融化著她的抵抗意誌。

  她極力要讓自己冷下來,不斷地告誡水是火的克星,陰柔更是陽剛的克星,自己一定能控製住昭元。可是那股熱力卻實在是太強大、太發自內心了,就如同是一座被苦苦壓抑了數千萬年、正在拚命要噴發的火山。自己的那一點最後的矜持還沒來得及投入其中,就已經被化得全無蹤影。自己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談什麽製他?

  她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無助和恐慌過,因為從內到外,從肉體到靈魂,自己已經完全被昭元心頭的烈火完全包圍,居然還沒有一個人能救自己,甚至沒一個人願意救自己。她心頭說不出的後悔,後悔自己總是以壓抑昭元為樂,已經將這座火山壓抑得太久太久。難道自己真的就從沒考慮過,這樣的最終結果除了是讓他完全心死,還有可能導致他更加可怕的爆發?

  那一波波的熱浪放肆地與她那純潔無比、從來不曾有外人涉入的心靈交融著,玷汙著她的芳心,侵蝕著她的抵抗,甚至還不斷地在嘲笑著她:“這就是你自作自受的安排麽?”尤其是侍女們那最後一句要自己保重的話,更是每一想起,都令她渾身發軟,後悔莫及。

  瑤姑娘極力告訴自己要鎮定,起碼現在沒有她們推波助瀾看自己笑話,自己應該好對付昭元一些。可是她卻忽然發現,昭元那本已經鬆脫無力的雙臂,竟然又漸漸恢複緊抱起來,他的肉體已將自己的玉足裹得更緊,似乎就要將自己纖足吞吸入他腹中。她心下更是慌亂,知道若再不擺脫隻怕就永遠擺不脫了,急忙就要奮起最後的餘力,要先將他甩脫再說。

  她知道自己所剩下的氣力是多麽的可憐,這下實在是用了全部心神,竟然也將昭元甩了一甩。可是昭元卻象是更加受了刺激一樣,更加死死摟緊了她足不放,整個人也更迫切地撲上來,反而摟住了她玉腿的更上部,口中嘶聲道:“我不放,我不放!”瑤姑娘見他如此失態,心下更慌亂羞澀,待要再狠狠一甩,卻發覺他情急之下,幾乎已將自己摟得脫離了玉床,自己已根本使不出力來。她一急之下,竟然珠淚盈盈,哭了出來:“你真的要這樣褻瀆我麽?”

  這串串珠淚對昭元來說,實不啻是晴天霹靂,竟然讓他全身都僵住了。瑤姑娘從來都是身居天宮,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掌人喜樂命運,怎麽會在一個凡人麵前落淚?自己怎麽竟敢如此令心目中的救靈恩主傷心哭泣?自己還是人麽?

  刹那間,昭元簡直覺得自己象是犯了彌天大罪一樣,那雙手立刻惶恐慌亂地縮了下去,因為他雖在模糊中,卻似依然知道,這天宮之主的哭泣跟自己的雙手失態有關。可是當他就要將瑤姑娘的玉腿玉足完全放出的時候,心頭卻又莫名其妙的空虛和絕望起來。一陣憂鬱後,他竟又是本能地將那一雙玉足抱緊在懷中,死也不放鬆,隻是這次也更加不敢抬頭看瑤姑娘。

  瑤姑娘本來覺出他惶恐比自己更甚,馬上就要放脫自己,心下大是欣慰。不料昭元居然立刻又死死抱住自己之足,而且比先前更加緊密,更加死死不肯放手,似乎這就是他最後的依托,他打死也不會放手一般。這自是完全沒有想到。瑤姑娘臉兒刹那間又是紅雲無限,想要再狠狠凶他,或是再假裝哭一哭,可是這一次卻怎麽也裝不出來。而且昭元現在更還死死低著頭,似乎也已是本能地在防著她這幾招。

  瑤姑娘芳心狂跳之下,連櫻口都已忍不住微微喘息起來。她知道昭元現在如此愛逾生命般地死死抱緊自己纖足,自己若是不下狠心,絕然是難得甩脫他。可是眼見他已如此可憐,又是如此迫切,自己的心頭早已悄悄被憐惜和羞澀給占據了九成九,哪裏又能忍心真去下得了狠心?

  她極怕昭元不一會又得寸進尺,又羞又懼之下,居然柔聲道:“昭元,我知道你心中難受,需要安慰和鼓勵,可是你這樣是不對的。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拋棄你,一定會救你救到底的。你相信我,先放開我,好不好?”她溫柔而言,象是勸誡,卻又更象是乞求。她的聲音又輕又軟,軟得連她自己都恨不得聽不見。

  可是昭元卻還是隻低著頭,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唯一的反應,就是將瑤姑娘的足抱得更緊也更深,似乎自己全部的生命就在於保有它;而且也隻有保有它,生命才有意義。

  瑤姑娘秀臉上紅雲籠罩,忽然想起他在地上,自己卻在白玉床上,的確是容易被他輕鬆抱住自己之足,當下道:“我救了你,你怎麽不聽我話呢?你聽話,放開我,我們坐下來,麵對麵慢慢談,好不好?”她一連重複了好幾遍,昭元才終於怯怯地抬起頭來,偷偷看了她一眼。二人四目相對,都是如觸電一般地避了開去,就連昭元那癡迷的臉上,竟然也升起了些許紅暈。二人心頭都是暈眩一片,卻也都夾雜著絲絲毫毫奇異的感覺。

  瑤姑娘極力壓住心頭波瀾,輕輕道:“我知道你很難過,很害怕失去……失去……我……的保護。可是你這樣是不對的。”昭元低低道:“那怎樣才是對的呢?我……真的好想永遠在你身邊。”瑤姑娘感受到他又在胸衣下偷偷撫摸自己的玉足,那熟悉而又新奇的感覺湧來,撩撥著她的芳心簾幕,更是令她全身酸軟,竟然似有一種想被昭元繼續撫摸的感覺。

  瑤姑娘心下又是羞澀,又是慚愧,更是萬分惶恐這種從來沒有過的無可言傳的感覺。可是她知道,光惶恐和羞澀不能救自己,能救自己的隻有鎮定和冷靜。她急忙定了定神,輕輕道:“你要在我身邊,那當然好了,可是我們要先好好商量怎麽樣才好啊。你難道能永遠這樣跟在我身邊麽?”昭元急道:“為什麽不能?這樣不好麽?”

  瑤姑娘大羞,忙道:“這樣……真的……不好。你現在放開我,我們坐下來慢慢商量,好不好?”她見昭元似乎還是癡迷不悟的樣子,隻好忍住羞意又說了一遍,昭元才敢怯怯地斜坐在那玉床邊沿上。可是他手上,卻是猶豫了又猶豫,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無論瑤姑娘怎麽勸說,都始終不肯放開。到了最後,他居然比先說時摟得更深更緊,也更加癡迷虔誠。

  瑤姑娘沒有想到在明明二人都已經坐在一起,他強摟自己之足極不自然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是死活不肯放手,反而帶得自己的形體姿態也更為不雅。她心下大大羞悔起來,卻也絲毫沒有辦法,連昭元怯怯問的“我……以後該怎麽樣呢?”的話也無可回答。

  昭元見得不到回答,以為自己又惹她生氣了,心頭內疚,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不敢看瑤姑娘。但他卻還是不肯放下瑤姑娘的玉足,堅決不肯放棄這生命支柱,反而更加迫切地想要從這自己所能保有的僅有的美麗上,獲得更多的安慰。

  他偷偷地將那玉足玉腿摟得更加緊貼自己之心,那一雙摟抱著的手,又已悄悄在自己胸衣的掩護下輕輕愛撫起來。他隻覺每一下輕輕按上去,瑤姑娘美麗的足就如最美的絲錦一樣輕輕收縮,讓自己不能太過褻瀆她的美麗。可是當自己悄悄退回時,那美麗的足部肌膚卻又似在依依不舍地送別著自己的離開,鼓舞著自己下一次的愛撫。

  昭元見過無數真正的美玉,也見過無數號稱的溫玉軟玉,可是卻隻有瑤姑娘的身體,才真正光華美麗得連玉都無法比擬,溫柔綿軟得連水都不忍心觸及。她那美麗的足在自己的懷中,就象是根本軟若無骨一樣,自己的每一下輕薄摟揉,都能夠攫取到它那羞澀而又無微不至地緊密和體貼。

  昭元情不自禁地將那足摟得越來越深,頭也不知不覺越來越低,幾乎都已觸到瑤姑娘雲霞般的玉腿紗衣上了。鼻畔傳來那醉人的少女輕香,更有那充滿神秘的美玉精靈氣息。這一切令他如癡如醉,根本不忍心靠近,但也更加不忍心抽身遠離。

  那玉足在昭元的手指和身體愛撫下是那樣的柔軟,那樣的弱不禁風,那樣的動人心魄,更是那樣的羞澀,幾乎都有些令他不忍心再去褻瀆這樣的美麗了。可是他更加害怕那種胸中空蕩蕩無一物的感覺,他需要來自瑤姑娘的美麗的支持和鼓勵,他更需要那股神奇的凝聚力,因為他隻有靠這些,才能維持自己靈魂的延續。他怎麽敢放棄?

  他得寸進尺,一絲絲一毫毫地將瑤姑娘的玉腿摟進他的懷裏,而且還因彼此同在床上,已經導致瑤姑娘連維持坐姿都越來越難。瑤姑娘芳心更是狂跳起來,她簡直覺得整個人都似要被昭元那凶狂的烈火融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處能支撐自己的肌骨。眼看就要落入他的魔掌,瑤姑娘臉色耳根處都羞得顫抖起來,顫抖著求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可是聲音卻已小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昭元似乎一點也沒聽到,他的手更加大膽,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大膽了。他正在摟著瑤姑娘的玉足,癡迷地用它一下下地輕揉他的胸膛,他的肚腹。那洶湧熱烈的男子氣息,一次次地灌入瑤姑娘的身體,更加融化著她那羞澀顫抖著的足,融化著那半推半就卻又無可逃避的腿,融化著那恐慌無限卻又無計可施的身體,更融化著那想要苦苦抵抗、卻又不知道抵抗意義何在的心。瑤姑娘甚至覺得自己的玉足已經要被昭元融化成他的一部分了,因為自己已經完全指揮不動它了。它的一舉一動,為什麽都那樣緊貼昭元的身體而不是自己的心靈?

  不知是瑤姑娘的身體越來越軟,還是昭元摟得越來越深,昭元的身體離她的嬌軀越來越近,總之她已經越來越無法保持自己身體的坐姿了。她拚命地想要告訴自己這樣很危險,可是她卻居然沒有感受這樣的危險,因為她心頭似乎有一團小小的火焰正在慢慢延燒,正在苦苦地阻攔她感受到危險。她那美麗已極的紗裙之絲已經挨到了昭元的鼻尖,顯是昭元正在怯怯而又貪婪地從自己身上偷走芬芳的氣息,想要陶醉於其間。他明明想醉了,可卻又為什麽偏偏不醉?

  不,昭元已經醉了,不是麽?他正在喃喃地說著什麽,可是到底是什麽,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似乎將瑤姑娘身上的每一樣東西都當成了具有生命的美麗,他在同它們交談,在向她們乞求,求她們理解,求她們可憐,更加求她們說服瑤姑娘。要說服瑤姑娘什麽?他自己連想都不敢想,因為他隻敢去偷偷摸摸地做。

  

萬王之王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四)

  
  的癡迷舉動竟然象是取得了效果一樣,因為瑤姑娘似本身就已陷入了許多心念的擁簇和包圍之中,越來越無法抵抗於他。昭元根本不敢看瑤姑娘的臉,可是那羞澀柔順、令人銷魂的玉足卻已經告訴了他,瑤姑娘現在的臉兒一定是虹飛玉麵,霞舞秀厴,睫毛微顫,櫻唇的芬芳更是無限美好。那一定是一幅多麽美麗的圖畫啊,可是自己卻根本不敢去偷看褻瀆。

  瑤姑娘的玉足和玉腿陷入了昭元的包圍輕薄之中,她的心更陷入了來自他和來自自己的雙重包圍之中,而且每一處包圍都是那樣的羞人答答,每一處包圍都是那樣的讓自己無力去突破。忽然,她的玉足似乎隱隱觸到了什麽東西,雖是一顫即逝,根本不知是什麽,可是那冥冥中的本能,卻還是令她全身如被電流麻木一般。她那苦苦支持著自己身體的玉手驟然間失去了力量,整個身體酸軟起來,心頭羞澀無限,更恐懼無限。

  昭元模模糊糊被瑤姑娘的玉足輕輕一碰,也是驟然間全身血脈賁張得可怕,全身都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爆炸般的欲望。一股強大無及、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無限的感覺,正從他丹田之處瘋狂地湧了起來,把他的整個人都衝得顫抖起來。

  他忽然發覺心愛的人兒正被自己逼地無力仰倒下去,立刻本能地雙臂一鬆一環,已將瑤姑娘的纖腰緊緊摟住,拚命地摟向自己。瑤姑娘的身體就象是最軟最軟的仙靈之軀一樣,整個人都被昭元摟得依偎在了他腿上,他胸中,和他更加親密無間地靈肉結合著。瑤姑娘羞得美目緊閉,嬌美的櫻唇綻放出無力而恐懼的乞求:“不……不要!”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再乞求,一雙顫抖著的唇竟已堵住了她嬌俏柔弱的櫻唇,令她全身更加綿軟,更加羞急,更加無奈和恐懼,也更加期待。她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整個腦中心頭都已是一片混亂。她那苦苦守衛著的美麗而又神秘的心房,終於被一個粗野的暴徒打開了窗戶,而且還正在拚命而又肆無忌憚地朝裏麵張望。

  昭元腦中比她更加糊塗,可是他卻畢竟不是無助的一方,而是充滿著模糊而又邪惡的念頭,要輕薄、要褻瀆這無上美麗的仙靈。他隻覺那無比美麗嬌軟的軀體就在自己的懷中,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無助,那樣的芬芳,那樣的醉入靈魂;她更正在被自己輕薄,被自己褻瀆,被自己親近,被自己玷汙。自己不是應該補行上次之禮麽?上次不是還有一次未完成的吻禮麽?難道那欹旎溫柔的吻禮,現在就要被這樣的粗暴野蠻所代替麽?

  昭元無法回答這個令自己慚愧無比的問題,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半點羞愧,反而是出奇的大膽和無恥,正在肆意地玷汙著那無上的純潔和美麗。那來自己唇邊、似曾相識的無限溫柔和芬芳正令他癡迷如綿羊,卻又同時令他發狂如雄獅。他顫抖著的唇瘋狂地攫取著那裏的溫柔,似乎要將那裏的一切美麗,全都掠奪到自己的身體裏和靈魂裏,並讓它們永遠融合在一起,讓最高潔的純潔和美麗永遠伴隨自己那最醜陋、最粗俗的靈魂。

  唇邊的玉人溫柔在嬌怯地顫抖著,似乎想要逃避,又似乎乞求昭元的憐惜和溫柔。可是昭元卻根本顧不了這任何一切的乞求,因為他的醜惡在這樣的美麗麵前,實在是太過對比強烈了,強烈得都沒資格去展現任何給予溫柔的勇氣。那種美麗實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甚至都不是他的勇氣所能獻祭的,以至於他根本就不敢去細看。他隻是極力在把所有的殘存理智和恐懼都變成獻祭的勇氣,以讓自己能夠趁著一片混亂無序,把自己完全獻給高潔和芳華。

  他貪婪地吮吸著瑤姑娘那超越世間一切芬芳的櫻唇,那無比的美麗在已經在他的粗暴下顫抖和顫栗,可是他卻依然不滿足,因為他還想要占領更多的美麗。他頂開了瑤姑娘的櫻唇,卻遭到了瑤姑娘貝齒的阻攔。他的舌拚命地想要突破那最後一層阻攔,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瑤姑娘卻終於還是滿麵飛紅地守住了這一道本身就無比美麗的貝齒玉門。

  昭元急得無可施展,忽然雙手狠狠地摟緊了瑤姑娘的纖腰,從未有過的粗暴簡直就象是要將她的纖腰摟斷。瑤姑娘那從來沒有別人敢接近的身體,現在卻幾乎每一寸都被摟得跟他滾燙的肉體緊密而貼,全無一處不經受著他身體氣息的強烈侵襲和滲透。那神奇的天衣可以阻擋凡物的玷汙,可是它是那樣的輕軟,那樣的柔美,那樣地似若無物,卻終於無法替瑤姑娘分擔來自昭元的粗暴。瑤姑娘一張臉兒早已是燙得嚇人,拚命想要躲避昭元熱力的追堵和滲透,可是卻又怎麽也躲避不開。她纖美的小手無力地想要推開他,可是她卻忘了,昭元早已被腹部湧起的那股熱流變得有如禽獸。這一下不但沒有推開昭元,反而兩隻玉手都被他一並攏入懷中,甚至被逼著象是抱向了他的肩背,更加令她羞愧欲死。

  不知道何時,昭元已經放開了她纖美的腿,可是卻又立刻用自己有力的雙腿緊緊夾住了她的玉腿,一下下粗野而又有力的蹭著,夾著。他就象是要盡一切的努力跟她緊密接觸,從她的玉腿上刮走芬芳美麗,來縮小那強烈得令他無法自視的對比。

  他的手越來越緊,瑤姑娘簡直覺自己的纖腰已經快要被他摟斷,整個身體都快要被摟得擠進他身體了。她芳心的羞急恐懼更是無以複加,拚命地用玉手在他背後捶打,想要昭元停手;可是她的捶打是那樣的無力、溫柔和曖昧,使得昭元反而更象是得到了鼓勵,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更加拚命地想要跟她親密接觸。

  瑤姑娘心頭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羞澀,可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燙,粉臉越來越是通紅,呼吸也越來越是急促,一切反而都似給了昭元以天生的鼓勵。緊貼帶來的熱血奔流與共、高潔無可保持的感覺令她羞澀無限,也令昭元更加血脈賁張無可遏製。

  瑤姑娘的酥胸已被擠得緊緊貼著昭元的胸膛,最強硬最渾厚和最柔軟最嬌弱是那樣的緊貼,那樣的界限分明,卻又是那樣的難解難分,令人陶醉,令人沉迷,令人崇拜。這全身緊貼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沁入靈魂,以至於他寧願用百千億萬年的浮華享樂,來換這片刻的甜蜜。

  昭元的手臂發狂般地越來越緊,瑤姑娘已是越來越難以呼吸,終於輕輕將貝齒張開了一絲細縫,想偷偷喘氣。可是久已在她貝齒外苦苦尋覓的昭元之舌,卻如洪水猛獸一般,立刻就湧入了她的檀口,驚人迅速地和她那嬌羞不勝的香舌糾纏在了一起。瑤姑娘羞得雙目緊閉,拚命要將香舌從昭元的圍追堵截中逃開。可是昭元的舌卻是那樣的瘋狂,那樣的包容一切、占據一切、掠奪一切,以至隻有被他的舌俘虜、置身於他的舌的包圍,才能找到潛藏的空間。

  一番苦苦的追逃之後,瑤姑娘羞澀而又無助的香舌終於不敵昭元那狂野粗暴的舌,被他如同摟抱玉足一樣緊緊地含住,深情地吮吸,深深地體味,全心全意地奉獻。二人鼻臉相貼,可卻都是眼睛緊閉,既似根本不敢看對方,也似怕用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分心神不能盡情體驗欹旎和美好。不是麽?在這樣神銷魂散的時刻,任何改變都是絕對不可容忍的。

  兩個人都莫名其妙地靜了下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在震人心魄。昭元隻覺瑤姑娘嬌羞不勝的香舌是那樣的靈巧柔美,以至於自己連含都不敢用力去含。他忘情地體會著那靈舌相擁、彼此交融的刻骨銘心感受,輕輕地吮吸著她檀口中的甜美,幾乎已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他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都正在交給瑤姑娘,瑤姑娘將接受自己的靈魂,清洗它,升華它,愛護它,讓自己從此將永遠置身於美好,永遠也不會擔心世間的醜惡和自己的鄙陋。

  昭元的舌輕輕的顫動著,似乎要請求瑤姑娘,請求她答應自己這個僭越仙凡、僭越一切極端對比的企求。瑤姑娘美目緊閉,那小巧的香舌在他的包圍中輕輕顫抖著,絲毫沒有咬他的意思,似乎也是不得不答應他的野蠻請求。身體微微的顫抖,彼此交融的舌際忘情親密,早已令他們幾乎忘記了一切,甚至彼此連動一下都舍不得。他們隻是彼此緊緊地相貼,盡情感受對方舌際的那心火一般的熱情,以及那發自內心的深情交融。

  昭元似乎覺得瑤姑娘那本來就無比美麗、無比柔軟的身體越來越軟了,軟得已經完全支持不住她自身的輕盈。她所有的一切,都似是想要融入自己的身體,接納自己的身體,更融入自己的靈魂,接納自己的靈魂。他忽然發覺,自己那曾經有力地摩蹭刮擦著她玉腿的雙腿,竟然已經不知何時停止了舉動,似乎是也在害怕驚擾這色魂授予的美麗感受。可是他那起自下腹的身體欲望終於還是越來越強烈起來,似乎慫恿著他教唆著他,告訴他更狂野的瘋狂,必將能夠帶來更刻骨銘心的美好。

  昭元的腿又悄悄地用力起來,偷偷地想要夾住瑤姑娘的玉腿,體念她身上那獨一無二的神奇軟玉之感。瑤姑娘輕輕地抗拒著,顫抖著,一切是那樣的自然,那麽的羞澀,卻又是那麽的無力。她的香舌傳來了引人愛得發狂的羞縮之意,更加引得昭元發狂發瘋,不但要堅決地奪回她的香舌,更要占有她的玉腿的美麗。昭元使勁擠壓著,似乎要全力體驗那軟玉之感,可是他卻又本能地想要從她的一雙玉腿的中間伸進去,讓彼此做更加親密的糾纏和接觸。

  瑤姑娘更加驚慌起來,可是她的全身上下都被昭元死死地抱住,根本沒有辦法去抵抗他,甚至都已沒有多少辦法來表達自己的驚慌。她想要夾緊玉腿,可是她柔弱的身心早已經被昭元無情地融化了大半,在昭元那迫切地糾纏中很快就擺下陣來。終於,昭元的一條腿擠進了瑤姑娘那從來連想都沒敢想的羞澀隱秘之地。昭元得償所願,雙腿用力地夾著她的一條玉腿,全身都更加興奮起來,每一分靈肉都似在拚命地躍動著,極力想要親近那柔美得幾乎無法著力的美麗。

  瑤姑娘感受到昭元的瘋狂,更加感受到了他身體可怕的反應。她便如遇見了命裏注定的敵人一般,那本來便已經全無抵抗能力的身體更加綿軟,芳心羞慚悔恨已是遮天蔽地,直恨不得自己立刻暈過去,永遠也不要經曆後麵的可怕。

  她的香舌無力地顫抖著,奉獻著,配合著,似乎想以這裏的溫柔順從來代替主人的劫難。可是昭元卻根本不管這些,在絲毫不漏地享受著她香舌的美好的同時,那擠壓磨蹭也變得越來越瘋狂,越來越迫切,越來越是無可抵擋。

  昭元的身體漸漸地越來越傾斜,由最開始瑤姑娘被摟坐在自己身上,變成了二人相側而擁,到現在,更漸漸變成了他粗野地俯臥在瑤姑娘的玉體之上。他身體的重量似乎更加加重了他揉搓輕薄的力量和深度,每一下都更加狂野,更加迫切,也更加令瑤姑娘渾身酥軟、更加絕望、更加羞澀。漸漸的,瑤姑娘所有的抵抗意誌都似乎已經被擠壓幹淨,她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隻剩下了那更加令昭元癡迷的嬌羞顫抖。

  昭元終於悄悄睜開了眼睛,卻見瑤姑娘美麗已極的心靈之窗周圍也已滿是紅暈,可是在那長長的睫毛的保護下,依然羞澀地捍衛著她心靈的最後一絲神秘。昭元多麽想親吻她美麗的睫毛啊,更想吻遍她的眼睛,她的瑤鼻,她的臉頰,她地耳垂,她的玉頸,她的酥胸,她的纖手,她的玉腿,甚至……甚至她的玉足。可是他卻又根本舍不得舌際傳來的那蝕魂銷魄的感受,舍不得失去半絲半毫的全身緊貼的美好,哪怕是一刻的億萬分之一也不行。

  昭元的手也不安分起來,因為它們擁抱下的美人早已經無可抵抗了。他的手開始悄悄地移動著,初時還是那麽的偷偷摸摸,似乎生怕被懷中的玉人發現。可是後來的它們,卻又是那樣的大膽和肆無忌憚,竟然直接遊上了少女最美最美的酥胸。瑤姑娘粉臉羞得如同紅玉雕成,絲毫不敢睜眼,也更加無計可施,隻能準備默默承受他即將到來的粗野。

  昭元的手輕輕觸到了那驕傲而又神聖的邊緣,那無比柔軟的感覺令他陶醉,也令他重新畏懼和自卑起來。那是少女身上多麽驕傲美麗的部位啊,今天卻被自己如此粗俗地去接近,去撫摸,這是何等的違反天道和不可接受?這是多麽地讓瑤姑娘難過和羞懼,讓自己的良心難堪和不忍?可是他心底的欲望早已將良心擠得無影無蹤,根本就不顧身下那美玉仙靈的羞縮顫抖和那發自她芳心的苦苦請求,似乎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頭蠢蠢欲動的凶獸。

  

萬王之王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五)

  
  然而那無比的美麗,終於還是暫時遏製了昭元邪惡的欲念,因為無論他胸中是多麽的狂野,他的靈魂還是知道,自己本無可承接那過於高潔的美麗。他的手還是隻敢輕輕地愛撫,輕得簡直都快要無法覺察。可是他的心頭,卻已仿佛感受到了萬千仙靈的憤怒控訴,似乎一切鬼神都在怒斥他,怒斥他為什麽如此無恥、如此狂妄,竟敢褻瀆這本是因為垂憐於世界過於醜惡,才顯化人間的超人美麗。

  昭元竟然不知不覺地顫抖了起來,那早已被欲望吞沒的良心竟又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和那些源自於虛空卻又實實在在、令他無可逃避的責備一起,要讓他恐懼,要讓他羞愧,要讓他退縮,更要讓他懸崖勒馬,跪地請罪。可是指尖傳出的靈肉結合的緊密卻是那樣地甜美、誘惑和震顫靈肉,少女羞澀逃避卻又逃避不了的感覺,更是那樣地振奮著他心頭邪惡的欲望,以至於他寧願收回自己的全部靈魂,也決不願意收回那正在冒犯著的手。

  他的手慢慢地愛撫著,上移著,艱難地攀登著那嬌美無比的玉峰。神奇的天衣頑強地保護著主人的玉體,可是主人的美麗是那樣無可阻擋,褻瀆者的欲望是那樣邪惡、迫切和滲透一切,無數的美麗終於還是眼睜睜地被那隻可惡的手偷走。在主人的美麗和褻瀆者的欲望麵前,一向驕傲的天衣終於發覺了自己是多麽的渺小和如同無物,更發現自己那曾經的引以為傲的忠心是多麽的可笑和迷茫:自己還有用麽?主人真的還需要自己麽?

  瑤姑娘的酥胸顫抖著,起伏著,似乎依然想要逃避著什麽,又象是在乞求什麽。可是昭元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強烈不滿他在玉人酥胸上的膽怯和退縮。終於,昭元的手終於還是觸向了那顆美麗的明月之珠,要輕薄她那死死掩藏的最後驕傲和神秘。

  瑤姑娘全身所有的羞澀都集中了起來,似是要通過靈肉無聲的傳遞,苦苦請求他不要褻瀆自己的最後的驕傲。可是就在昭元那輕輕一觸中,雖然隻是那樣怯懦的輕輕一撫,所有的羞澀就都逃藏得無影無蹤。她終於明白了,它們從來都隻是在騙自己。當真正危險到來的時候,它們總是會先自逃走,隻留下無依無靠、更加無助的自己來麵對和承受那可怕的侵襲。

  瑤姑娘更還無比慌亂地發覺,昭元舌上又傳來更加強烈的熱力,已是令她那早已經失陷的香舌更加軟如綿綿玉液,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偷偷一吸而盡。舌際糾纏的肉體貼合,本來就已經融化了她集中抵抗的意誌,現在更加要以它為起點,一點點融化她的整個身體,徹底摧毀她那已隻能分散苦撐的無助抵抗。

  她忽然想要放棄抵抗,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幾乎沒有的抵抗,即使有些輕輕的羞縮扭曲,也隻會更加令昭元更加色魂授予、更加癡迷、更加瘋狂。她想要去用絕對的哀憐無助來喚起昭元最後的良心,求他放過自己,求他為世界保留一些少女的羞澀和秘密。可是瑤姑娘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甚至已經連這都做不到了,因為自己美麗的身體已經被他的邪惡沾染、玷汙得甚至開始反叛了,以至於所有一切的羞縮都已完全是出於本能,根本無法去禁止。這身體還是自己的麽?

  瑤姑娘的香舌絲絲抽搐著,顫抖著,每一下震顫都如同一道美麗的同心之波,沐遍昭元的全身,讓他的整個身體都隨之起伏。他忘情地舔吻著瑤姑娘的香舌,吮吸著那甘甜神聖的玉液,掠奪著她身體內部的美麗,也獻上自己卑微的崇拜。二舌交融處的顫抖,還有那神聖的獻祭感,就象是一股奇異的勇氣一樣,鼓勵著他更勇敢地去探索那美麗的高峰。可是他卻始終無法攀登上去,因為每一下都隻是輕輕的擦邊而過,每一下都是那樣的與之不協調,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讓他感覺到,那裏的神聖美麗和自己的卑鄙無恥。

  昭元忽然象是明白了什麽,忽然移嘴下去,隔著天衣輕輕地含住了那美麗的玉乳明月。身下玉人的身體劇烈顫抖著,那美玉般的身體絕望地向前羞縮著,似乎已經完全無法承受他這樣的輕狂。可是那傳自口中的蝕魂消骨卻令昭元雙目盡赤,雙腿死死地夾著瑤姑娘美麗的玉腿。那緊貼的摩擦,簡直本身就象是放大的應於瑤姑娘的羞縮顫抖,令她完全無可逃避。

  昭元隻覺靈魂如同被萬千雷電轟擊一樣,全部靈肉都似已回到了那久久盼望的時代,自己的人生也終於莫名其妙地完整了。這是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夢寐以求、同時也是苦苦逃避的缺憾終於被彌補上了,而且是那樣的超乎想象,那樣的無法承接,那樣的令他自己覺得卑下和醜惡。瑤姑娘那晶瑩剔透的明月珠是那麽的美麗和神奇,為什麽自己先前竟然想用自己那卑微的手來承接?為什麽不一開始就用自己的嘴去獻祭,去交融?

  瑤姑娘的玉乳被昭元輕輕含著,羞澀、悔恨、逃避和莫名其妙的憧憬,全都鋪天蓋地地湧來,令她完全沒有香舌得到解脫的喜悅和安慰感。盡管那玉乳處傳來的,分明是昭元的獻祭而不是粗野,是他的崇拜而不是蹂躪,可是瑤姑娘卻更加感到可怕,因為這令她更加接近了本性的失守。如果自己會可憐他,同情他,理解他,那麽還怎麽抵抗他?

  不錯,昭元如自己所願變笨了,可是正因為如此,他卻在本能上變得聰明了。他的肉體已經不可能允許他退縮,而隻可能更加瘋狂。羞懼的洪流已經快要淹沒她了,她甚至寧願昭元回到原來和自己雙舌相交的時刻,也不願意昭元這樣放肆。可是這個念頭才起,卻又反過來令她羞得無以自處:自己怎麽沒想到去希望他回到最開始?難道這已經是自己的本性在失守麽?

  昭元腦中一片模糊,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抓到,卻又怎麽也抓不到。他癡癡地想用自己的嘴來親吻瑤姑娘的玉乳,甚至連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已不知不覺中變得完全老實了起來,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迫切地希望她接受自己的虔誠。那美麗的明月之珠是那樣的秀美和挺拔,隨著昭元的親吻而伏,又隨著他的回退而起。然而無論或伏或起,都是那樣地緊貼和追隨著他的空虛,是那樣的緊秘和令他安慰,更都是那樣的綿軟、虛無縹緲。那種若得若失的感覺,令昭元更加迫切地想要感受她的實在,感受她的體貼和她對自己的愛護。

  瑤姑娘的絲絲遊發輕輕拂在昭元的臉上身上,微微麻癢的感覺傳來,似乎是在責怪他的輕狂,喚起他的良心。可那種感覺卻又是那麽的絲絲震顫,似乎也在暗示她的柔弱,暗示著她對自己進一步輕狂的無助。那淡淡薄而又神聖的乳香,令昭元的心越來越醉,盡管是那樣的虛無縹緲,卻也是那樣地令他充滿生機和希望。他仿佛聽到了瑤姑娘無力的請求,似乎朝她的秀麵望了一眼,卻見她美目緊閉,根本不敢看自己。然而,那如夢似幻的聲音卻依然似從微微張合的櫻唇中逸出,直飄入自己的身心。

  那比最美的紅玉還要美千百倍的玉臉,那晶瑩得幾乎透明的瑤鼻,那攝人心魄、卻又根本聽不清楚的夢幻般的乞求,還有那仙靈般美麗的羞澀,終於令昭元再一次的癡迷和彷徨。他腹中忽然又是一陣熱流上來,竟然又已經回複到了瑤姑娘的櫻唇之上。

  先前的他,從來沒有得到過,於是總是那麽迫切、那麽直趨中宮地想要得到一切,卻又偏偏隻能得到一樣。可這一次的他,卻是輕輕地,柔柔的,似乎生怕觸痛了瑤姑娘一絲一毫,不但親吻著她的唇,更加親吻著她那天鏈般的顆顆貝齒。瑤姑娘再一次地沒有能合上編貝,隻能任昭元的舌在自己的玉齒間伸縮憐愛,忍受著他的輕薄褻瀆,也無奈地承接著他的獻祭。昭元吮吸著,體味著,但覺每一顆玉齒都象是記載了自己的一次磨難和一次喜悅,完全融入了自己的靈魂。

  昭元終於開始偷偷審視想要藏身於羞澀之下的瑤姑娘了,隻覺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美得令世界傾倒,無一處不令自己慚愧和瘋狂。昭元的意誌已經不再在自己身上了,他的身體更完全象是在聽某種天生安排的指揮,正輕輕地親吻瑤姑娘顫抖著的一切。瑤姑娘美麗的睫毛被他一根根深情親吻著,她緊閉著的美目也一下下地被昭元獻祭。盡管昭元知道,瑤姑娘的羞澀早已經讓她看不見除她自己的一切,可是自己卻依然迫切地期盼,期盼她會接受自己靈魂的獻祭。

  昭元的愛撫是那樣的輕柔,與他先前的癡狂完全就象是兩個不同的人,可是卻更加令瑤姑娘恐懼和羞悔,因為他的手已經在情不自禁地想要慢慢為她褪去衣裙。盡管那顫抖著的笨拙之手還隻是在撫摸,還是在彷徨,可是她卻還是本能地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她真正地驚慌起來,恐懼起來,因為從來都是安排別人命運的她,將頭一次不知道自己麵前的命運。

  自己真的不知道麽?秀美的玉足被他褪去菱襪後的遭遇,自己已經不記得了麽?瑤姑娘心頭的羞懼越來越強,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氣力升了起來,急忙就要全力喝斥他停止。可是就在她將要說出的一刹那,昭元的唇竟然一下又壓了上來,不但恰恰堵住了她的櫻唇,更剛好將她所有要說話的氣力,全都無情地吞入了他腹中。

  瑤姑娘頓時象失去了最後的主宰一樣,全身每一寸肌膚和靈魂,都完全被他帶得顫抖了起來,那樣的歡快,卻又是那樣的羞澀,令她羞悔無地。難道自己擺布了他的靈魂,他就終於要擺布自己的軀體麽?難道這就是施命者的報應麽?

  昭元和她共同的顫抖,似乎傳遞給了她某種無情嘲笑:你不就是命運麽?你不是不肯給我好命運麽?我今天偏偏就要抓住命運,讓你永遠跟我一起,永遠沾染我的命運。瑤姑娘羞悔無限之中,昭元那笨拙的手卻在慢慢地學習著,探索著,全然不畏懼那天衣的忠誠。來自自身玉體都快要消融的主人的支持,是那麽的微弱和曖昧,更加令天衣看不到抵抗的前景。終於,無比高貴的它,竟然真的開始不敵那一雙由最膽怯的心指揮著的最笨拙的手。

  薄薄的美麗飛雲一片片輕輕飄落,似乎象征著美麗敗於粗俗之手,可是更美更美的飛雲仙靈卻在一點一點地展現。那新的美麗是那樣的璀璨,那樣的光華,那樣的剔透,那樣的神奇和震攝人心,以至於這粗俗之手的主人根本就不敢直麵這樣的美麗。隱隱的餘光微映入昭元眼中,他立刻拚命閉上眼睛,因為他知道自己隻要一看,那雙手就會永遠不敢再向前行。

  昭元再次深深地將舌伸入懷中人兒的檀口,輕輕含住那被自己幾度褻瀆、早已嬌羞不勝無以自已的香舌,一下下深情體貼著,含愛著,憐惜著,體味著。他似乎知道,隻有自己完全沉醉於其中,完全不能有任何思維,完全不能有任何意誌,那一雙手才可能繼續去讓這美玉仙靈的真身顯現。

  瑤姑娘軟玉晶瑩的酥胸起伏著,越來越羞澀慌亂的芳心伴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將昭元的麵吹得陣陣欲醉。那發自她心最深處的清香,一下一下地來回沐浴著昭元的麵頰,就象是要將昭元的全部靈魂消融於她的清香之中。

  昭元極力地用自己的呼吸來吮吸著瑤姑娘的呼吸,貪婪地吸吮和珍愛這源自於她的美好,直恨自己為什麽不能永遠不呼出任何東西。他的手摸到任何一處,瑤姑娘的那一處身體就會顫抖起來,接著便是兩個人全身的靈肉顫抖和更激烈的摩擦和貼合。他的手在為瑤姑娘寬去飛雲的時候,是那樣的膽怯和自卑,竟然每次都還沒有碰觸任何一寸飛雲下暴露出來的美麗,就立刻轉到別的地方去輕輕撫摸。可他的身體卻是不甘如此,它害怕褻瀆美麗,可是卻更害怕失去嗬護美麗的任何一刻。它總是在偷偷地擠壓著那美麗,希望與那美麗更加密切地貼合在一起。

  瑤姑娘身上那最美的一襲雲霞終於被昭元鬆開了,就象一片微雲一樣,再也不能成為任何障礙。昭元的手越來越下,終於輕輕地探上了瑤姑娘的貼身褻衣,刹那間兩個人都是全身火燙。瑤姑娘羞急已甚,可是苦於整個香舌都被昭元粗野地含住,整個身體、乃至整個靈魂也都被他粗野地擠住、壓住、含住,又哪裏能喊出半點來?她甚至連銀牙都咬不下去,全身上下隻有一個地方能夠積累起些微力量,那就是更加緊緊閉上的美目。

  可她畢竟還是一位少女,她玉體本能的羞縮扭曲,依然在無助地想要捍衛那少女最後也是最神聖的美麗。也許她雖然號令所有鬼神的命運,可是她自己,卻終於還是脫不開被心愛的夫君窺探神秘和嬌羞。是不是由於她從來不擔心有人鬼神敢有窺探的想法,導致她完全沒有防備過任何褻瀆,才導致當她在被所愛的夫君撥開最美的羞澀時,千百倍的羞縮和無助?

  瑤姑娘無法準備什麽,隻能承受這未來的命運,期盼它能夠令自己昏暈。可是他……卻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反而輕輕地摸向了自己秀美的玉腿。雖然他的手暫時遠離,卻是真正撫摸自己肉體,更加令自己綿綿羞軟。是他的羞澀?是他的膽怯?是他的自卑?還是他的貪婪,他的無恥,他的那要最先讓自己先體驗其他一切羞澀之後,才讓自己麵對可能之昏暈的可惡想法?

  

萬王之王  第九十四回 巫山雲雨慰枯腸(六)

  
  昭元的手輕輕撫摸著瑤姑娘秀美絕倫的玉腿,每一入手之處,都是無可相信的滑膩溫軟和美入骨髓。昭元甚至驚奇於自己竟然有這樣長的手臂,可是他卻依然恨不得自己的手更加長一些,因為他實在也無法放開那口唇內外的銷魂感受。他輕輕地撫摸著,想象著這曾經令自己神思魂饒、令自己死去活來的玉足的延伸美麗。他的心頭,已經無法有絲毫對美的感慨,因為他的全部思維,已經完全被它征服得無法自外了。

  也許是昭元的身體越來越長,也許是瑤姑娘的身體越來越軟,他忽然奮力一探,竟然似乎摸到了瑤姑娘玉腿的下半部。那銷魂的感覺象電一樣地觸暈了他,使得他急忙想要用手去攬住它。可是那玉腿卻似乎知道了他的企圖,立刻嬌羞地逃了開去,隻留給昭元絲絲遺憾。昭元情不自禁地悄悄用那久已經老實的雙腿來貼近那逃走的美麗,輕輕的想要取信她,挨近她,哄騙她。可是那玉腿卻似乎已經知道了昭元的一切,總是在羞澀地躲避他。

  昭元忽然全力地用腿一攬,終於還是夾住了那玉腿,立刻就死死貼著,怎麽也不肯放鬆。那玉腿在他有力地夾貼摩擦中,隻能嬌羞地顫抖著,隻能看著一陣陣的溫柔被他無情地攫取,更隻能無助地接受著他男子氣息的侵襲。

  昭元拚命用皮膚吮吸著瑤姑娘的美麗,卻又忽然覺得自己的腿說不出的饑渴。他猛然一把撕破了自己的下身衫褲,甩脫了鞋襪。靈肉的大麵積直接火熱接觸,立刻便令二人本已經半沉醉的心再次劇烈顫抖起來。

  沒了這一層障礙,昭元隻覺那腿足處的密切糾纏,更加變得如脫胎換骨般的順暢、醉人和酣暢淋漓。他狠狠地夾住瑤姑娘那無助的凝脂般美麗玉腿,重重地摩擦著,拚命要讓自己身上那相對於瑤姑娘來說的無比粗糙,硬和那無上的美麗完全地裸程相見。無論如何,他完全不可能容忍她任何一絲美麗的漏過,自己每一寸肌膚,都要接受她美麗的緊貼和浸潤。

  瑤姑娘的纖腿玉足被昭元雙腿緊緊擠壓著,昭元那瘋狂奔流著的熱血透過皮膚上的血脈震動,一下下地傳過來,羞得她整條玉腿都象是被他奪走了一樣,根本無以自全。昭元瘋狂地用自己的腳揉著她美麗的纖足,就象是一雙既極靈巧又極笨拙的手一樣,要貼遍她足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的玉趾被昭元一下下的貼揉,已經快要無法保護那藏在裏麵的神秘羞澀和美好;她的玉踝更被他緊緊地摟住,一下下地碰觸著,揉搓著,整個腿足已沒有一絲被放過。

  那暈眩般的羞澀和瘋狂中,瑤姑娘卻忽然又發覺,自己的香舌正在遭受他新一輪的輕薄,而且似還在跟下身的狂野遙相呼應。突然間她又有了一個羞人無限的念頭,那就是如果不是他還在迷戀自己檀口的溫柔,他隻怕還會用他的嘴來親吻自己的玉腿和纖足,那可如何是好?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慶幸,就又陷入了那羞澀的怪圈:檀口的入侵難道不是更深更羞麽?

  昭元的身體在漸漸壓移,那沉重的擠壓感也變得越來越令她意亂情迷。忽然,她那甚至比昭元更加迷惑的思緒,已被強行拉得麵對一個更加羞人的危險,那就是昭元的跨部似乎也在拚命地擠壓著自己的腿,那隱隱約約的神秘威脅,似乎已是將自己纖腿的美麗和溫軟當成了尋覓的歸宿。瑤姑娘全身如被電製一樣酥麻和嬌羞,口中的靈肉接觸、足部的瘋狂摩擦和大腿處的輕狂粗野交相作用,似乎在剝奪她的全部抵抗之後,還要剝奪她最後的矜持和神秘。

  她無可抵抗,因為檀口中的香舌才輕輕一動,就立刻招致昭元之舌更加狂野的吮吸和緊貼。她羞澀、慚愧、恐懼、逃避,終於想要幹脆把所有的感覺,全都轉移到另外一條沒有被他接觸的玉腿上暫避。可是不知不覺間,昭元的下身又已移到她的另外一條玉腿,一樣的輕狂,一樣的緊貼,而且似還更加的迫切,令她的羞急逃避變得無比的可笑。

  瑤姑娘終於完全放棄了逃避的欲望,任由昭元去蹂躪和攫取她的矜持、羞澀餓神秘。她的美目中已是隱隱約約滲出淚花,可是她的心頭卻絲毫沒有任何痛苦,而隻有那種即將告別在神秘和矜持的遺憾、興奮、憧憬和依依不舍,甚至還有一絲歉疚:自己都已搶走了他的靈魂,那麽他來奪取一點自己的矜持,又算得了什麽?

  忽然昭元的手一動,瑤姑娘那保護最後神秘和驕傲的褻衣,也輕雲一般地完全鬆脫了。那永遠也沒有人能夠相信的美麗,終於完整地展現在了昭元的眼前。這最後的飄逝,就象是一個巨大的羞澀旋渦,已經完全吞沒了瑤姑娘。她就要被淹沒於暈眩般的羞澀和絕望之中了,可她卻又偏偏沒有能夠暈過去,隻能羞得又一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

  昭元卻完全地在這最美的美玉仙靈麵前呆住了。他曾千萬次偷偷想象瑤姑娘的超人美麗,可這眼前的一切卻還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令他連傾倒和獻祭的勇氣都鼓不起來。瑤姑娘那美得超越極限的玉體上閃爍著輕柔而又美麗的光華,一切都那麽的璀燦,那麽的奪目,那麽的高潔,也是那麽地讓自己羞愧和後悔。昭元幾乎都不忍心再看她,因為她美麗的身體哪怕隻是放射出半絲光華,也依然是那樣的無可比擬,令世間的一切都自知不配去承接。

  可是昭元卻又根本無法不看她,因為那種美麗已經完全地攝服了他,完全實現了他在模糊中苦苦想要融入美麗的想法。昭元甚至覺得,連自己本身的那些竟敢冒犯於她的狂野低俗,也因為她的光華而變得高潔起來了;世間所有的醜惡,都更加擋不住這美麗的絲毫。

  昭元癡癡地望著她,卻又似乎根本不敢望向她。這是矛盾麽?可是眼中一層莫名其妙的心靈之霧,已經完美地將這些結合在了一起。是啊,如此美麗的仙靈,根本就隻有自己升華了的心靈之霧,才能做她的衣裳。

  昭元貪婪地想要審視著,因為他想要乞求和探索她的神秘;可是卻又根本不敢細看,因為他怕看穿那一曾縹緲的心靈之霧,再次褻瀆這無比的仙靈。癡癡的守望令昭元沉醉,可是他卻忽然發覺自己居然還正壓坐在瑤姑娘的一條玉腿上。這種褻瀆仙靈的感覺,立刻羞得他慌忙想要起身,可是一股忽然騰升的欲望,卻令他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他顫抖著停了下來,輕輕摟抱著瑤姑娘的玉腿,根本舍不得去放鬆,更加舍不得去讓她並上。那本能的欲念令他慚愧萬分,使得他幾乎恨不得永遠除去這邪惡欲念的根源。可是瑤姑娘的羞澀顫抖,卻似乎給了他這欲念一個堂而皇之的容身之處:既然它、甚至連同自己都已經完全屬於了瑤姑娘,那麽隻有瑤姑娘之手才能決定自己的存亡,不是麽?

  昭元莫名其妙地接受了這一辯解,竟然不由自主地輕輕又俯下身去,想要尋找瑤姑娘的玉手,將自己交給她處罰。他輕輕地靠近著,臉兒又一次和瑤姑娘的秀臉貼了起來,可是他卻不敢去撫摸瑤姑娘的纖手,更加忘了如何說話,隻能用嘴去親親地親吻她的玉手,以企求給她以提醒。自己為什麽不用手?是怕褻瀆了她的纖手嗎?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第三隻手了,因為自己的一手已經在偷偷地朝她的玉乳靠近,另一手也已在輕輕撫摸著她的玉腿一側。

  瑤姑娘美玉雕成的身體,驕傲而又羞澀被他壓在身下輕薄著,那緊捂著雙眼的纖手絲毫不敢放鬆,似乎根本沒有聽懂他的心靈之語。是啊,她已經失去了身體之防,那是她最後的心靈遮羞。即使她聽懂了昭元的一切心聲,她又怎麽敢放棄?昭元輕輕地親吻著她的纖手,吻著她手上的每一絲每一寸,每吻一下,瑤姑娘的身體就震顫一次,那驕傲而又矜持的明月之珠也就羞澀地舞蹈一次。

  昭元的左手終於攀上了瑤姑娘的玉峰,輕輕地嗬護著它,撫摸著它,久久不願意放鬆,似乎完全沒有體會到身下玉人身體的羞縮和心際的苦苦哀求。然而更加可怕的是,昭元的右手已經從撫摸瑤姑娘的玉腿外側,悄悄地想要滑向內側,而且還似在一絲絲地向上挪著。那移動的每一絲,都象是不小心滑上去的,但卻又象是用盡全力才移上去的。瑤姑娘的心劇烈跳動,可是卻絲毫不能阻止昭元的手朝內側滑去,隻能緊緊地想要夾住兩條美麗的玉腿。可她雖明明是想要掩藏住自己的羞澀、神秘和美麗,卻又偏偏夾住了他橫插在中間的一條腿,更是羞得無以複加,幾欲暈去。

  忽然,昭元的手已經觸到了她玉腿的內側,給那從未示人的少女神秘之地注入了圈圈劇烈擴散的酥麻。那無比慌亂的感覺使得瑤姑娘全身都情不自禁地更加顫抖起來,櫻唇也已微張,似乎想要避開他的進一步侵襲。可是她這一下沒能避開昭元的侵襲,卻反而令昭元跨下神秘碰到了自己的大腿神秘根側,更令昭元全身熱血完全沸騰,驟然間失去了僅存的自製。

  昭元忽然一把撕裂了自己的胸衣褻衣,整個身體不顧一切地撲上了瑤姑娘那美麗已極卻又無助已極的玉體。他滾燙的熱血令他全身心的每一絲每一毫都滾燙起來,要瘋狂地融化掉身下人兒的無比美麗。他滾燙的雙唇死死地貼著那無比的嬌軟,那舌更是狂野地吞噬著瑤姑娘香舌的秀美和羞澀,恨不能將她檀口中的一切空間都侵占。他甚至瘋狂地掰開瑤姑娘那最後要掩映的心靈之窗的玉手,要看她美麗的雙目,哪怕是緊閉著的也好。那無比強烈的震撼令他的下體也變得無比強悍和迫切,拚命地想要尋找著那最美最美的歸宿。

  掌握著命運、無比神聖純潔的瑤姑娘,現在卻象是正被瘋狂的雄獅摟住肆虐的嬌弱綿羊,根本沒有半點抵抗之力。她的纖手被粗暴地拉開,那瘋狂的重壓和喘息熱氣衝撞著她的嬌厴,她的睫毛,更加令她羞懼。那來自於昭元身體和自己酥胸纖腰的強烈緊貼,令她連顫抖都快要沒有力氣;而那來自他下體的那神秘之物的胡亂衝撞,更加令她全身酥麻、羞軟和暈眩。

  昭元腦中已經完全瘋狂了,宮雲兮最後潛藏著的影子竟然被他無情地發現,可是他卻連趕她出去都懶得做,因為他已根本就不再仰慕宮雲兮半絲半毫了。他更發覺自己根本不羨慕宋文昌和宮雲兮的洞房之樂了,相反,隻覺得他們無比的可笑。

  他隻知道這美麗無比、令人欲仙欲死、嬌美羞縮著的玉體,就是自己一切希望和快樂的最後歸宿,自己一定要永遠陪伴她,享受她,崇拜她,獻祭她,得到她,占有她,擁有她。他下身的每一次瘋狂衝刺,都給他帶來無比的酥麻和幸福感,可是他知道這不是最美的美麗。他急切地想要達到那最美的美麗,瘋狂的試著,蹂躪著身下的仙靈,急得渾身血脈都象要爆炸一般。忽然,伴隨著一下突破的巨大興奮,他隻覺下體似乎到達了一處似曾相識、卻又似從來沒有經曆過的無限美好之處。那無可形容也無可承接的美妙,令他全身血液靈魂都瘋狂地聚散開合,即使被最甜的蜜沸騰著烹煮煎炸,也無一絲一毫能及。他的腦中頓時如同入主了一處極樂聖殿一般,全然不顧身下那嬌弱仙靈的婉轉嬌啼,全身上下都在本能地瘋狂。那最醜陋、最低俗的自己與最美麗、最聖潔的她的野蠻接觸,已經完全無法令他感到任何慚愧和羞恥。被壓抑虐待得太久的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瘋狂地追求人間最美的歡樂……

  也不知瘋狂了多久,昭元的意識終於又慢慢模糊起來,但卻是與先前完全不同的美妙模糊,模糊得他似乎永遠也不想醒過來。他仿佛真正回到了那夢寐以求的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那裏雖沒有媽媽拉著自己的小手,可自己滿身滿心卻都被比寶石更晶瑩、比雲霓更美麗的花草擁抱著,因為周圍都是一片最美最美的花草的海洋。

  他歡笑著在花地上打著滾,興奮地爬進鑽出,親吻那些無限美麗而又無限羞澀的花兒,想要融入它們,和它們玩耍,被它們擁抱。它們也毫無保留地容納他,擁抱他,嗬護他,輕輕拂著他的小手小臉,還有那從來都是在苦苦期盼愛撫的小小身體。他簡直覺得,自己和這些親昵的美麗花朵,簡直天生就是最好的朋友和親人,因為在這裏,所有的一切遺憾都是那麽的可笑,甚至都讓他根本無法相信,世界上竟然還能存在醜惡和苦痛。

  他再也不欠缺任何的一切,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所有的一切。那一切甚至已經大大超過了自己的容納之力,導致他都無法以一個大人的身份來承受。他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可是卻又從來沒有這樣充滿活力過,因為那舊有的一切的活力都已經消失褪盡,而新被賦予的活力卻是那樣的清新和神奇。那來自花草的輕輕撫摸和嗬護,就象是混沌之初的媽媽輕撫,令他那顆深深暗傷的心靈得到了完全的重塑,再也找不到一絲傷痕。

  天極處的銀河,就象一串光華燦爛的星雲之鏈,正被他燦爛地想要將最美的心意獻給花朵們。他忘情得翻滾於花朵的擁抱中,想要將花朵們擁入懷中,擁入心裏。他根本就覺得,自己本來就該屬於它們,而現在的自己,不過是曾經迷失過的遊子的遲歸和獻祭。

  花朵們的羞澀和親昵嗬護,令他盡情地爬著,鑽著,打著滾,真心誠意地乞求永遠不曾有過去,更永遠不要有未來。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也根本就不願意時間能夠流逝。他終於漸漸地累了,就象一隻貪玩卻又玩累了的小蜜蜂,輕輕地躺在那最美的花朵中間,在花朵們的擁抱和親吻中悄悄地進入了夢鄉。在那裏,他將繼續他的歡樂和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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