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27-不做女人做女兒

必點的一道菜就是新疆大盤雞，也是最早上桌的菜。中午吃飯的人很多，董九把沒有喝完的瀘州老窖捎上了，因為酒菜上桌很慢。倒滿兩杯酒，董九把一杯酒給了女兒道：“寶貝，爸爸記得上次我們下水摸魚的時候，發現你能喝白酒，爸爸也不讓你多喝。今天爸爸請女兒吃飯，一是——”

帕裏黛及時打斷幹爹，笑盈盈地插話道：“爸——女兒知道了！讓女兒借花獻佛，先敬爸爸，謝謝爸爸認了帕裏黛這個維族女兒，嘻嘻嘻——接著怎麽說呀爸爸，女兒不會說，爸爸別生女兒的氣，誰要人家不是漢人嘛，嘻嘻——哦對了，還有感激爸爸幫女兒救出哈裏拜，又幫他調動工作，讓女兒今後的家庭生活，不但穩定，而且更加幸福。女兒說得好嗎，還有什麽沒說？再說吧，幹杯！”

董九一直注視著帕裏黛嬌柔可愛、小鳥依人的女兒態，笑眯眯地答道：“幹杯！”董九一抿杯中酒，覺得酒味未散，還是香濃馥鬱、體柔質純、澤清味甘，咽下後，回味悠長，餘香繚舌、沁脾蕩胸、暖胃溫肌，令人心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父女同桌共餐情意之間也！

帕裏黛見幹爹陶醉狀，戲謔道：“爸爸，您經常喝高檔酒是嗎？瀘州老窖不在女兒常飲的白酒名單裏，此酒酒味醇濃，是一款很不錯的濃香型白酒。女兒常喝的基本都是本地白酒，包括伊犁大曲，也是濃香型白酒；古城老窖，分清香型和濃香型二種，前者口感綿軟柔和，不是很得勁，可能跟原料是小麥和玉米有關，後者陳香有餘味；天山雪蓮酒，也是一種藥酒，據說有補腎壯陽的作用，所以讓哈裏拜喝過幾回；新疆特曲，是本地男女皆宜、老少同樂的最常喝的白酒；瑪納斯王酒，清香型白酒，本地人常喝，因為口感不錯，比較細膩；沙灣大曲，濃香型白酒，口感很勁道等。”

“還有很少喝但是聽說過的白酒，譬如肖爾布拉克，聽說很多維族老頭愛喝，味醇厚、口感清冽、綿軟；白楊老窖，濃香型曲酒，聽說物美價廉；天池特曲，濃香型；白糧液，濃香型；玉沙泉酒，清香型；北庭大曲，清香型，三台老窖，濃香型；額河特曲，濃香型；五五大曲，濃香型；新安酒，濃香型等。爸爸，女兒就知道這些了，還夠意思吧！”

董九頻頻點頭，一邊喂女兒吃拆骨大盤雞，一邊說道：“女兒如數家珍，哈裏拜也常喝白酒嗎？”見女兒受寵若驚的一臉驚喜，眨眼示意，可愛之極，董九接著說：“寶貝，你們夫妻還沒有孩子，還是少喝比較符合優生學！我們知道的善飲古代名人，後代智力都不行，譬如李白，杜甫、蘇軾、白居易、陶淵明、草書名家張旭、東吳末代皇帝孫皓、歐陽修等。”

帕裏黛對蘇軾比較了解，笑嘻嘻地說：“爸爸，蘇軾的次子蘇迨和三子蘇過都很有名，均為北宋文學家耶，是吧？而長子蘇邁倒是默默無聞，對吧？”

董九欣然點頭，很快表情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寶貝言之有理！常言道，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不過過量和長期飲酒而不是少量偶爾飲酒，酒精對男性生育力的不良影響是科學結論。外周血中酒精濃度的升高，導致睾酮水平的顯著降低，破壞生精的組織結構，誘導精子細胞的染色體畸形，更會傷害人體的胃、肝髒和大腦。

“性成熟前受到的傷害作用比性成熟後更大，所以禁止未成年人飲酒，是很多國度的法律規定。男性方麵對後代的影響，會造成不孕、流產和胎兒發育異常，還會增加後代出現焦慮症、多動症、認知障礙等風險，尤其在備孕期間過量喝酒。

“女性長期過量喝酒，增加不排卵、受精卵著床功能降低的風險，提高不孕和畸形嬰兒的可能性，因為酒精導致內分泌紊亂，破壞卵巢的器質結構和降低卵原細胞數量和質量，從而抑製卵泡的發育和成熟，影響輸卵管和子宮的正常功能而阻礙成熟卵子和精子的運輸。

“酒後懷孕易引起胎兒發育遲緩，智力低下等問題。除了對胎兒的影響，長期過量飲酒，會提高雄激素水平，短期內降低雌激素水平，長期會提高雌激素水平。激素的分泌和濃度變化，對婦女生殖係統破壞性很大，嚴重幹擾婦女的生育和生理健康，導致與生殖、消化和神經係統有關的各種失調、異常和疾病。

“一點花絮：婦女喝急酒，會快速提高睾酮的水平，讓婦女的性欲得到提高。女孩子在青春期經常酗酒，會導致卵巢幼稚，女性特征不明顯，所以那些太妹都是平胸、假小子模樣。酒精對女子的不良影響比男子大。備孕前至少戒酒三個月。男子長期大量喝酒，損害神經係統，破壞神經傳導正常功能，會導致陽痿。

“現在爸爸來回答女兒提及的蘇軾後代的問題，因為受到影響的後代很少存活下來，生存下來的，智力受到的影響不大。酒精隻是有影響，但是影響的概率不是100%。”

帕裏黛一邊吃著幹爹喂給的酒菜，一邊聽著他的胡侃海吹，突然提問道：“喝酒對男子的性欲有何影響啊，爸爸？”

董九羞了羞女兒後答道：“長期過量飲酒，降低男子性激素水平，影響其性欲。適當飲酒，可以緩解夫妻雙方焦慮、恐懼或緊張等影響性欲的負麵情緒，從而使夫妻生活變得和諧與美滿，即促進男女的性欲和性能力。

“男子少量飲酒，可以亢奮精神，激發性興奮，增強性欲和性功能，所以微醺有助興和激發情欲的良好輔助作用，尤其是加了枸杞、海馬、鹿茸、雪蓮等補腎壯陽藥物的藥酒，如果適當飲用，不但能提神壯陽，還有助於性功能障礙的治愈。”

帕裏黛不想再說得多吃得少，所以嬌嗔道：“爸爸，我們不要繼續聊‘喝酒說酒不好’的話題好嗎？因為女兒的工作涉及民族事宜，所以對本地酒廠和酒的種類比較了解，也適量飲用一些，還沒到過量長期飲酒嘛！否則，你女兒也是一馬平川的假小子，對吧？爸爸，不許笑話女兒——壞！菜都上齊了，一直給女兒吃大盤雞，不要了，女兒要吃牛肉丸子，半個吧，好大啊！”

董九先咬成兩半，突然意識到什麽，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嫌棄爸爸用口咬嗎？”帕裏黛噗哧一笑道：“我們都那樣了，女兒怎麽會在乎呢？爸爸會嫌棄女兒這樣做嗎？嘻嘻嘻——壞！”說完就張口接住幹爹喂給她的半個牛肉丸子，覺得入口即化，煮得非常酥爛。

見女兒吃完了，董九又一次父女幹杯後，聽見女兒說道：“爸爸猜猜，女兒接著要吃哪道菜，猜不出把女兒嘴邊的油水舔幹淨，嘻嘻嘻——壞！”

“手抓飯？”董九試探性地答道。

“舔一次，嘻嘻嘻——壞！”帕裏黛笑得花枝亂顫，搖搖頭後才說道。董九有點害怕又猜錯了，掃視了桌上女兒沒吃過的菜，突然脫口而出：“熏馬腸？”帕裏黛微笑地點點頭，吃了一塊幹爹送進自己檀口的腸切片，覺得味道很地道，口感細膩、熏香雋永，真是難得吃到的傳統過冬美食。

見女兒吃完，夾了一片去骨的胡椒羊蹄，慢慢塞進女兒像玫瑰一樣鮮豔的紅唇之間，微笑道：“有點辛辣味道，女兒愛吃辣嗎？”帕裏黛一邊搖頭，一邊咬住筷子，不想這樣勞動幹爹，一心撲在女兒是否吃好。半天才鬆開，一邊咀嚼一邊說道：“爸爸，讓女兒喂喂您吃好嗎？”

董九笑道：“女兒不怕其他維族兄弟笑話你嗎？”

帕裏黛莞爾一笑道：“怕呀！不過女兒是軍人，又喝了酒，就不怕了！何況那些維族老少爺們，喝完酒不會盯著女人看，不像爸爸眼珠裏都是女兒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壞！哈哈哈！爸爸，下一道食物是啥？”

董九喂給女兒一口酒後，發現女兒問題的用詞變了，戲謔道：“女兒吃肉吃膩了吧？爸爸喂你一塊哈密瓜吧？”見女兒笑而不語，開心地接住幹爹喂吃的水果，很快享受有點涼卻解膩的瓜果，非常舒服。接著董九又幫女兒喂了幾塊庫爾勒香梨，不知道酒店如何儲存瓜果，新鮮程度跟剛采摘不久的有得一比。

帕裏黛覺得喝瀘州老窖容易上頭，就倒了一杯不知幹爹何時要的馬奶酒，當作飲料喝。“爸爸，半瓶瀘州老窖又被女兒喝去一半，女兒喝馬奶酒了！爸爸，女兒想吃的下一道菜是什麽？”帕裏黛笑嘻嘻地接著“猜猜猜”遊戲，歪著有點暈的美麗如彩霞的臉蛋問道。

董九夾起一條後上的烤駱駝肉說道：“西域的駱駝，就像中原的黃牛，辛苦一輩子，最後幹不動了，還壯烈捐軀給人類做一頓饕餮大餐，精神令人肅然起敬！願我們父女攜手共進，做一頭老黃牛，和一峰嬌美可愛的母駱駝！”

董九想不到女兒不吃，緊閉柔美豔麗的香唇，低眉不悅地搖著頭。

“寶貝，爸爸說錯話了是嗎？”董九心虛地問道，見女兒點頭，突然想起女兒肯定不喜歡變成母駱駝，立刻說道：“爸爸收回剛才說的老黃牛話題，願女兒成為絲綢之路上最美麗的公主，可以嗎？”帕裏黛白了幹爹一眼之後，心情又開始歡快起來，戲謔道：“女兒要吃烤公主，嘻嘻嘻——爸爸是說母駱駝是樓蘭古國的公主吧——壞！”

董九見女兒吃完了一大口駱駝肉後，毛遂自薦道：“女兒下一道菜是燴三鮮——胡蘿卜、洋蔥和草原野蘑菇是吧？”董九未等女兒同意還是反對，撥了一小碟，一點一點全部喂進女兒的口中。

“寶貝，我們吃一些西樓蘭手抓飯吧！”見女兒同意，就喝掉杯中酒，撥了一小碗手抓飯，慢慢喂進女兒肚中。見女兒忍住不打飽嗝，笑著問：“再來點吧，寶貝？”帕裏黛搖搖頭，把剩下的馬奶酒喝完後，接受幹爹用手拍擦拭滿嘴流油的紅唇。

“爸爸，您一直喂女兒吃，而自己卻忘記喝酒和吃菜！爸爸慢慢吃吧，女兒吃好了，不是不是，女兒吃得酒足飯飽了，謝謝爸爸宴請女兒吃一頓豐盛的酒席，嘻嘻嘻——”帕裏黛雖然臉上彌漫酒紅，還是一樣迷人和嬉笑自如，讓董九一直擔心女兒喝醉了的顧慮，煙消雲散了。

董九很快風卷殘雲般消滅了一桌剩菜剩飯，一算賬，共花了35元6角7分，嚇得帕裏黛不敢相信這麽貴。“爸爸，女兒有點走路不穩，不過真的沒喝醉耶！”帕裏黛還沒走到電梯間，就需要幹爹摟著，否則人不是碰到牆，就是磕到手腳，嚇得董九俯身抱起女兒，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回到酒店316房間。

“爸爸，抱女兒上床睡一覺就好了！”董九喂了女兒一杯熱糖水，吃了一顆眉眼獼猴桃，然後問女兒家住哪裏，他送她回家，因為現在才下午，還不到五點鍾，想不到女兒渾身無力，走不動道，趴在董九懷裏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