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05-有人歡喜有人愁

董九見妹妹一直不吭聲，接著問道：“妹妹，你不說出心中的委屈，哥哥怎麽幫你？不讓哥哥看女兒和外孫，哥哥就依了你，但是你自己的事，也不讓哥哥幫了？”

鄒夠夠滿臉淚水地抬起頭，看著董九說道：“哥哥，他陽痿了，麵對妹妹一點感覺都沒有，像根麵條，怎麽撥弄都起不來，真是氣死妹妹了，嗚嗚嗚——”董九聽完，覺得不可思議，隻好幫妹妹擦拭淚水，同時安慰道：“這是心理問題，難道他——”

鄒夠夠打斷董九的問話，大聲罵道：“他一直覺得妹妹被你上過，身子不幹淨！他可以不斷玩女人，妹妹隻有一次過失，他揪著不放，真是一個下流坯子、流氓色鬼！要求老婆純潔無邪，而他自己可以縱欲無度，什麽東西嘛！哥哥會治療陽痿嗎？”

董九點點頭，又搖搖頭才說道：“他是心理問題！那他自己如何解決生理需求？”鄒夠夠接著罵道：“他自己手淫。我發現廢紙簍他扔的手紙上，都是精液。哥哥說的沒錯，就是嫌棄我跟哥哥做過一次，再也不願意碰我的身子。上次被肖主任逼得，為了交差，又不認錯，隻好以這種方式抗議，可是苦了妹妹呀！哥哥，妹妹怎麽辦？”

“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靠妹妹自己。讓哥哥想想辦法，這件事急不得！你先回去上班，讓麗麗來一下！”董九安慰妹妹道，因為他心裏也沒有底，因為心理問題是最頑固的慢性病，如果沒有耐心，根本無法治愈，譬如女兒隋馨的老公吳乃賀，也是經曆了很久，才逐漸恢複。而李青島是一塊滾刀肉，油鹽不進，更難治愈。

見妹妹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董九心裏非常難受，想當初自己為了一時快活，簡直害了妹妹一輩子，覺得萬惡淫為首真是說得一點不錯，而現在這把刮骨刀一直懸掛在頭頂而不以為然，總有一天被身首異處，而死無葬身之處，想想都可怕，但是自己已經麻木不仁，渾渾噩噩，一直在刀下卻渾然不覺，真是無顏去指責李青島。一個是一直濫欲無度，一個是欲壑難填，都是一路貨色，皆為兩個螞蚱。

王丹丹不知道董院長找自己幹什麽，想了想回到護士台後的點點滴滴，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嘴上再也不敢講工作之外的任何八卦，也不跟別人一起摻和說人長短，兢兢業業工作，唯病人健康為馬首是瞻。

董九聽到敲門聲，喊了一聲“進來！”半天也沒見人推門而入，隻好來到門邊拉開房門，發現是穿著護士服戴著護士帽，低著頭，像一個犯人一樣的王丹丹。

“丹丹，進來吧！架子這麽大，還要院長為你開門？”董九戲謔道。

“不不不，院長，丹丹不是這個意思。人家好害怕嘛！”王丹丹蹭著步子，跟在董九身後，急促地解釋道，“院長，丹丹做錯什麽了嗎？”董九遞給董大一杯加了開水的熱茶，親切地說道：“難道院長想你了，想見見你也不行嗎？”

丹丹慢慢地坐下，低頭喝著熱茶，覺得院長的話很費解，也不敢搭腔，隻是讓熱茶在口裏慢慢轉悠著，等院長的斥責和教訓。自從她下放接受勞教，婆家一直攛掇她老公跟她離婚。要不是看在他們有一個未成年的女兒，說不準就離了。如果再出什麽差錯，她的未來就完了。

“本來想叫祝護士長過來，但是她很忙，所以先跟你說說！”董九放下茶杯說道。

“院長！嗚嗚嗚——”丹丹起身，撲在董九身上，大聲哭了起來。董九起身，摟著丹丹說：“你怎麽了？我還沒說什麽，你就哭天抹淚的幹什麽？丹丹，你看看這個！”

王丹丹趕緊收拾了一下，坐回沙發，抽出信封裏的信紙，趕緊展開細讀。讀完，王丹丹非常興奮，蹦起身來，一下子被董九緊緊摟進懷裏。“您嚇死人家了！謝謝院長，別壓得人家要炸裂了，壞院長，吃丹丹的豆腐，就不怕人家跟姚主任告狀？要不認丹丹做女兒吧！那樣就隨您摟摟抱抱了，嘻嘻嘻——”王丹丹喜出望外地嬌嗔道，發現董院長壓得自己的奶子和腹部暖暖的，非常刺激又滿心的負罪感，覺得自己在墮落，對不起老公。

董九鬆開懷裏的丹丹，讓她坐回去才說道：“丹丹，我不能再認女兒了！不過我一直把你當作女兒對待，認不認都沒有區別！”

“那人家能喊您爸爸嗎？當然有區別！”丹丹嬌笑道，“還是認吧，女兒願意為爸爸做任何事好不好？”見董九點頭，丹丹欣喜若狂地再次撲進董九懷裏，淚流滿麵，不知說什麽才能表達此時的心情。

“寶貝，爸爸還想告訴你，你的試用期結束了，所有的待遇恢複到正常水平！好好幹，跟妹妹祝芙密切配合！爸爸知道你的能力，但是以前你妹妹的運氣比你好！爸爸會安排你妹妹做你的入黨介紹人，一定要要求進步，半年後爭取成為正式黨員，好嗎？”董九正告懷裏的女兒道。

“那女兒要跟爸爸睡覺嗎，像妹妹冰細思那樣？”王丹丹聲若蚊蚋地問道。

“不要相信別人說什麽。用心去感受爸爸的為人處事、接人待物。爸爸認你做女兒，一是考慮女兒自己的心願，二是考慮女兒的素質，當然女兒的身材容貌也是爸爸考慮的因素。女兒吃一塹長一智，從哪裏跌倒從哪裏爬起，成為一個對新一院外科護士台有用的人，爸爸怎麽會不認你為女兒呢！

“如果爸爸認女兒是為了納妾，爸爸於心何忍？也不合法，更會讓我們父女罪孽深重、在劫難逃！不過爸爸不避諱父女摟摟抱抱、玩點曖昧。如果女兒拒絕，爸爸從不勉強！父女都是成年人，爸爸不會做任何傷害女兒的事，知道嗎寶貝？”董九覺得一開始就說清楚，以防女兒以訛傳訛，到時會出事惹麻煩，對父女都不好。

王丹丹知道幹爹是好人，今天真是好事成雙，欣然答道：“知道了，爸爸！女兒容貌怎樣，比您的隋馨姐姐差很遠是吧？”

董九鬆開懷裏的女兒，雙手捧著她的花容月貌一般的杏臉桃腮說道：“你是爸爸的桃花仙子、水仙美人！無人可以媲美、有緣才得豔羨。你先回去忙吧，周末上13號，跟其他姐妹認個親情，慶祝我們父女相認，好嗎？”

“壞爸爸，就是饞女兒的姿色，嘻嘻嘻——”王丹丹美滋滋地嬌嗔道，覺得跟幹爹在一起，就得撒嬌賣萌，否則如何在眾女兒裏麵顯出自己嘛，“好吧，謝謝爸爸這麽看重女兒，女兒回去了！”

董九見女兒離開，才拿了兩樣東西，上妻子辦公室而去。

“姚主任在嗎？”董九敲著虛掩的房門問道。姚釧見到女兒萬山紅和鄒夠夠副主任，也接到肖新妍的電話，知道老公今天早上才回來，一聽他的鴨公假嗓子的聲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興奮地來到房門前，把門鎖上，沒有理睬老公。

又是一陣敲門聲，姚釧才開門，把老公拉了進來，立刻撲進他的懷裏罵道：“又被那個騷貨榨幹了才想起老婆，壞蛋！唔——”董九把手中掰好的醬羊肉塞了一塊到妻子嘴裏，戲謔道：“還說不說？老婆，想不想老公？”

“真好吃，再來一快呀，呆鵝！”姚釧嬌嗔道。她發現自己麻木了，覺得肖新妍好像是大老婆，自己才是通房丫頭，雖然知道她肖新妍上江北，就是去找老公操她的騷屄，但是也無可奈何，誰要自己的未來，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呢，目前隻能這樣了，隻要老公愛著自己，一直與自己做愛不止、戰鬥不息，也就差強人意了，誰讓自己是一個官迷呢！

“老婆，想跟老公做愛嗎？就在這裏讓老公幹你好不好？”董九見老婆吃完了第二塊醬羊肉，放下手中的袋子，解開老婆的褲腰帶，扒拉下來，一亮銀槍，就紮了進去。

“死鬼，隨時都有人進來，還不趕緊操？”姚釧發現自己下身一下子就濕了，奶子被老公抓捏幾下，人就飄上了雲層，渾身如火，把半個天空燒得彩霞遍布，一條巨龍撲麵而來，讓姚釧刺激不已，恨不得讓血盆大口的飛龍吞進腹中，噴灑出無休無止的雲雨，滋潤胸懷。

雖然努力克製著，但是姚釧的呻吟聲，還是被來找姚釧簽字的王丹丹聽得一清二楚，奇怪姚主任在跟誰做愛？她可是一個毫無緋聞、一身正氣的好領導。不像幹爹，到處沾花惹草。不過今天才知道，他認女兒並不是要跟女兒發生肉體關係，否則剛才他怎麽隻吻她的額頭，而不是自己搽了唇紅的香唇呢！王丹丹怕別人聽見，隻好守在門口為幹娘站崗，簡直是度日如年。恨不得等了一刻鍾，發覺屋裏沒了羞死人的動靜，才抬手敲門。

巫山之會、雲雨之歡後，董九又幫老婆喝完新釀綠蟻，還給老婆吃了一根從郊衛縣帶來的甜蘆粟，才消停下來。沒想到房門外有人也跟著他們度過這段難忘的時光。

聽到敲門聲，姚釧已經收拾整齊了，示意老公去開門。

“寶貝，是你？”董九一開門，發現是女兒丹丹，非常吃驚，不知道她聽到什麽沒有，連忙喊道，“剛來嗎？”王丹丹羞澀地耳語道：“老夫老妻還這麽猴急，羞死女兒了！”王丹丹說完覺得有點後悔，好在已經是他的幹女兒，拿她也沒轍，不過倒是呼出一口氣。如果發現是別的男子，非把她氣死、悔死和擔心死。

“媽媽——”丹丹聽幹爹告訴她，已經把認她為幹女兒的事告訴了她幹娘，所以見到一臉春色的姚主任，嬌滴滴地喊了一聲，“為什麽鎖著房門嘛，嘻嘻嘻——”

姚釧笑而未答，指著椅子讓女兒就坐，把女兒給的申請表看了看，就簽了字，然後抬頭說道：“丹丹，媽媽很高興你受到病患和家屬的表揚！如今我們是一家人，媽媽以後會盡力幫你，你也要更加努力上進，不讓外人說我們的閑話！

“你爸爸一直秉著舉賢不避親的原則，發展幹部隊伍，媽媽沒有意見。你進步的同時，也要跟其他同事搞好關係，帶著她們一起進步。你爸爸說周末你們姐妹在13號聚餐，丹丹別忘了！”

王丹丹讓幹娘摟在懷裏，喃喃低語道：“好媽媽，謝謝媽媽！還要女兒監督爸爸嗎？”見幹娘戲謔道：“好啊！隻怕你被他賄賂，合在一起坑媽媽嘍！”

王丹丹接過幹娘審閱並簽字的申請表，咯咯笑道：“媽——不會的呀！女兒總跟媽媽一條心的。我回去上班了，謝謝媽媽！”王丹丹一邊說笑，一邊離開幹娘的辦公室，歡笑聲從辦公室傳出，回蕩在樓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