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397-回城前夕的雲雨之歡

冰細思因為拒絕跟柳雲龍和胡屠屠維持肉體關係，差一點被魚米公社群專部的暴徒毆打。這一次，雖然趕走了上門要跟她性交的李青島，但是沒想到差點又被群專部的人要了小命。不過這次是從大將公社闖進魚米鎮的暴徒，他們舉著火把，叫囂著要把她冰細思這個國民黨殘渣餘孽帶回大將審查批鬥。冰細思心神不寧，甚至卷曲在甲樓主臥的雙人床上，渾身戰戰兢兢地讓幹爹摟進懷裏，才覺得安全。

董九下意識地揉捏著女兒的奶子，想不到被她推開，揪著董九的凶器，硬生生地杵進自己的七情六欲的源頭、消災降幅的老窩，隻有這樣，才能體會人生的粗礪、感悟興奮的潤滑、叫囂高潮的神氣，而不是在前戲中那樣食不厭精、如烹小鮮，而是取消前戲，直奔主題，因為任何的矯情和緩慢，都可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冰細思不讓幹爹托著兩瓣越來越圓潤的嬌臀，顛簸著欲死欲仙的進進出出、推拉著銷魂蝕魄的深深淺淺，更不要幹爹攬月射日，單刀赴會直搗黃龍，而是坐地分贓、同流合汙，把起伏有致、峰回路轉玩得得心應手、隨心所欲。

董九見女兒雙腿分開，坐在他的巫山之巔，倩影相對、獨飲龍泉，得得得寶馬良駒日行千裏、夜奔八百，啊啊啊嬌身娥軀上達九天、下潛五洋，碾磨如蒼龍吸四海之水、搖擺勝秋千破三春之風。呼啦啦大廈將傾、顫悠悠芳心欲碎。嬌喘籲籲，一縷芳魂繞梁三日；呻吟聲聲，兩重心字錦繡一生。

冰細思仿佛長著一雙比鯤鵬還要長的巨翅，一次展翅，可以扶搖直上萬裏，把遠遠落在身後的蒼龍，一腳趾揪住，朝越來越近的漫天朝霞飛去。一翅膀拍打，定叫整個宇宙，紛紛飄落無窮無盡的雲雨，像天女散花，芬芳整個世紀。冰細思感覺心田無邊無盡、心扉寬廣高聳、心海驚濤駭浪洶湧得千軍萬馬、咆哮得雷鳴電閃、奔騰得風馳電掣，膨脹得整個世界開始第二次爆炸。

“爸爸——”一聲嬌哦，冰細思眼睜睜龍鳳並體、天人合一，一聲巨響，天地從此換了人間。奔騰而來的黃河之水，銀河落九天地殺將過來。即使渾身碎骨、即便萬劫不複，冰細思也在所不惜，而是徜徉在欲死欲仙裏、沐浴在噬魂銷魄中，氣喘籲籲一波又一波的興奮不已。

董九發現，女兒經曆過二次生與死的考驗，把對生的緊追不舍發揮得淋漓盡致、如火純清。董九第一次進入如此熱絡的桃花源，不曾經曆這樣曲折驚險的巫山尋歡之旅。無論是下陷十八層地獄一般的招式——鐵鉗拔舌、剪斷十指、鐵樹刺體、孽緣鏡像、籠蒸活體、銅柱裸烙、刀山滾肉、冰山凍肉、油鍋炸肉、牛坑踐踏、石壓肉碎、入臼舂殺、喋血池深、欲枉欲死、千刀萬剮、浴火重生、百磨千煉、千刀萬鋸， 還是上升三十六重天中欲界的六層境界——借力打力之他化自在天、相視一笑之化樂天、歡天喜地之兜率天、比翼雙飛之夜摩天、心花怒放之忉利天、風調雨順之四天王天，都銜接、過渡、穿插、迂回、包抄、躍遷得及時、到位和融洽，讓父女兩人、陰陽雙身，乾坤凹凸，玩耍得分外驚豔、鑲嵌得天衣無縫。

經曆了湧泉如噴的洗禮、飛龍在天的逡巡，天上而來的黃河之浪濤，入海還不消停，滔天巨浪尤在翻滾。“爸爸，你是黑熊還是公豬呀，澆死女兒啦！”冰細思徹底放飛了自我，沒有對死的憂慮和恐懼，沒有對生的貪欲和強求，隻想靜靜地讓心慢慢地自由飛翔，慢慢回味幹爹食髓知味的耕耘——一項在沈陽養成的“惡習”。

收拾幹淨，全身心清爽無比之後，董九摟著光溜溜、熠熠生輝的女兒玉體，心中充滿無限的輕盈和舒暢。“寶貝，今晚的世界是不是乾坤倒轉、牝雞司晨啊！”董九戲謔道，輕輕地揉捏著女兒的香肩雪胸，說完就開始慢慢吻著女兒做愛後最豔麗的香唇。

冰細思推開幹爹的霸道，反唇相譏道：“女兒厲害不，爸爸老實交代！”

董九與女兒相視一笑道：“厲害！寶貝，一個人的力量和智慧總是有限的。爸爸不在你身邊，很多事情都得你拿主意，畢竟現在一中院開枝散葉，已經快有十個分院。羨慕的、眼紅的、妒忌的、嫉恨的、陷害的人和同行都有。為了減少阻礙、降低風險，我們要跟對手、同行和所在社隊的領導幹部，不但分享我們的醫療服務，還要分享利潤。這一點我們要向肖主任學習。

“這是由人性決定的——不患寡、患不均。如果我們取得成績，一定要感恩，化解貴人對你的忌憚，更需要低調，消除同行對你的陷害。如果我們發財了，一定要分享我們的財物給幫助我們發財的恩人，才能得到恩人更多的幫助；更要收斂鋒芒、財不外露，防止被人詐騙、搶劫和陷害，所以要求我們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更要逆著人性做事、順著人性做人，所謂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爸爸很高興你擺脫了與柳雲龍和胡屠屠的肉體關係，也跟李青島不再有性關係。這樣做的結果，自然是有百利無一害，為什麽之後你接二連三地受到迫害呢，寶貝？”

冰細思聽完，卻是越聽越生氣。憑什麽要跟別人分享自己千辛萬苦得到的一些“不義之財”。要不是平時不貪汙，哪有錢買“新三家村別墅”？靠衛生廳發的那些工資，雖然吃穿不愁，沒有外快如何發財？

“爸爸好討厭，女兒不想說了，睡覺——”冰細思見幹爹好像不知道他女兒生氣了，一個勁地問來問去，讓人沒法做到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立刻沒有好語氣地回了一句。

“寶貝，爸爸幫你分析吧！可以嗎？”董九見女兒柔軟的身子，變得像劍拔弩張，好像隨時要把一萬支箭射向她的幹爹，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爸爸的守財奴！”

“壞爸爸、臭爸爸、色爸爸，誰是守財奴嘛！女兒知道了，隻是心不甘情不願嘛！當然哦，跟金錢比，女兒的小命更重要。爸爸是不是想這樣說啊！”冰細思被幹爹膈肢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給了他一個麵子，“那李青島這個冤親債主怎麽化解啊爸爸？”

女兒的問題，也讓董九有點束手無策，因為他無法感化。這次通過傅梨花將軍，幫助他李家保住一家性命，好像沒有改變他對他們父女的看法，依然緊緊抱住——淫妻之恨、驅趕之辱。麵對李青島如此記仇積恨，讓董九不寒而栗，因為他擔心與女兒李清照的奸情一旦泄露，他李青島還不把他董九一刀兩段。

董九一邊擦拭滿臉的冷汗，一邊回答道：“寶貝。對李青島的睚眥必報，目前沒有好的辦法，因為他是一個油鹽不進的滾刀肉。為了達到目的，永遠不會放過複仇的機會。因為爸爸跟他家的特殊關係，無法把他消滅，所以我們要做好與他打持久戰的準備。

“這次他來魚米送槍支彈藥，但是對訓練骨幹黨員不上心、不積極，好像在應付，主要是為了留在魚米鎮似的。寶貝，你注意到他的行為舉止的異常嗎？”

冰細思雖然也參與這次別動隊軍訓，但是平時非常繁忙，除了一中院工作外，還要完成規定的八項訓練——隊列訓練、體能訓練、戰術訓練、戰術訓練、射擊訓練、防化訓練、投彈訓練、戰場救護、緊急集合訓練，不管以後用得上用不上，反正及格了，就開赴清階第一線。當初還以為，射擊及格就行了，卻是把新兵蛋子三個月的訓練強度和項目，濃縮在兩周，真是不被群專部的王八蛋打死，也要被別動隊軍訓累死。還好堅持下來，最後取得優等成績。

冰細思覺得這次金光輝特別剛陽，振振有詞地反駁骨幹黨員軍訓無用論：“你們是無數輪訓畢業醫務人員和他們家屬親人的保護傘，光靠會射擊是不夠的。你們要在任何情況下，穩穩地抓住手中搶，反擊一切危及你們生命和被保護人生命的進攻。能守、能攻、能急行軍、更能撤退，這樣才能把傷亡和損失降低到最低。打擊敵人的前提，是保存我們自己的有生力量。你們是江北醫療隊伍的四大天王——東方持國天王、南方增長天王、西方廣目天王、北方多聞天王。你們不但要有法器琵琶、寶劍、龍蛇和寶傘一樣的步槍和手槍，更要有一身過硬的革命戰士和軍人的本領，才能擔負造福一方的職責。江北醫療隊伍的健全和發展、基層醫療存在的缺醫少藥問題的最終解決，要靠醫療隊伍的安全和存在。江北醫療隊伍順利通過清階審查，諸位責無旁貸！”

冰細思見幹爹還在等她的答案，隻好拉回思緒，搖搖頭說：“他不是跟他的女婿王小勇在一起嗎？很多時候，他不是遲到就是早退，都是王小勇在幫他擦屁股，真是一個不思進取的爛人。他以前也這樣嗎，爸爸？”

董九也不知道，因為李青島的活動圈子，跟他沒有交集。雖然董九也上鄒夠夠家吃飯，但是李青島很少摻和在一起。在一起吃飯的，除了鄒夠夠李清照，就是外科組的同事，而李青島幾乎不跟大家見麵。

除了給文昌閣送禮的時候，跟他同進同退外，再也沒有跟他有過合作或者一起聊天過。董九覺得，就是因為豔照門事件之後，他們結下梁子。雖然他李青島從知曉老婆被她上司睡過那一刻起，就有了置他董九於死地的決心，隻是事發後，他董九才知道而已。

“寶貝，爸爸認為，他跟你的下屬朱瑪瑙勾搭成奸後，思想和行為開始變得反常。爸爸受他陷害之後，他跟鄒夠夠按理說，已經說好了，不再出軌。根據他還一直跟朱瑪瑙維持性關係，以及他跟你保持一段時期的關係這兩個事實，說明他已經不想忠誠婚姻，而是改變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不相信黨性和理想，變成一個及時行樂、自甘墮落的人。”董九用邏輯推理，分析給女兒聽他的看法。

冰細思覺得幹爹說別人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烏鴉落在黑豬身上，真是令人生厭，情不自禁地譏笑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爸爸也是一個三觀不正、對婚姻毫無忠誠可言、對女人來者不拒的色鬼淫魔！剛才跟嘉玲羅羅嗦嗦幹什麽。別以為女兒在二樓，就不知道爸爸的色心淫欲！”

董九一點也不生氣地說：“有一次，爸爸看見他跟王丹丹在一起。寶貝，王丹丹跟誰在一起工作？是不是林晨，還是孫紅梅？或者跟葛優秀在一起，因為以前優秀在外科學習的時候，他們倒是經常在同一個手術組！”

冰細思搖搖頭說：“爸爸，她是一個小人。不但監視爸爸你，還不忠於幹娘的信任。這樣的小人，女兒怎麽會放在這些關鍵的位置？女兒讓她收中藥、接待病人和給中醫診斷打下手。中醫治療，出一些錯，還不至於死人。西醫護理，如果她不上心，或者覺得很自卑，畏畏縮縮，一旦出事，不但害了病人，也害了一中院，更是害了她本人！

“爸爸，三個月後，我給她寫評語。如果沒有犯錯出事，就可以回城嗎，還是再也回不去？她老是問我，好好改造，三個月後真能回城嗎？”

董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兒的問題，因為妻子給出的下放公函裏就是寫三個月，難道還會改變嗎？莫非是李青島跟她瞎說，在嚇唬她，然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因為當時王丹丹需要他董九的幫助，立刻寬衣解帶，要跟他發生關係。看來這個李青島此行目的非王丹丹不可啊！

董九經過一番分析，語氣肯定地告訴女兒道：“是的，三個月後，如果她表現合格，就可以回城。這個也是你幹娘心疼她為外科部工作了近二十年，勞苦功高，才對她網開一麵。如果她落入李青島的陷阱，就辜負了你幹娘的一番良苦用心！明天有機會，我們跟她教導一番吧！”

冰細思搖搖頭，不想為王丹丹費神。他能跟王丹丹勾搭成奸，冰細思巴不得已，至少可以分散他因為對她冰細思不得的懷恨在心。冰細思一分神，更是因為一頓做愛操作，早已心身疲憊，很快在董九懷裏睡著了。

董九覺得明天沒有時間，必須現在找到王丹丹。她跟著自己在手術室時間最長，因為受妻子指示監視他而受到清階處理，非她本性使然，可以說也是清階的受害者。董九決定連夜告訴王丹丹，不要被李青島騙了，又出作風問題，因為柳雲龍和胡屠屠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