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01-廉家大院的聚餐-2

等大家都倒滿酒水、端好酒杯，廉潔和唐姍姍雙雙站在別墅的台階上，舉起酒杯，麵對親朋好友說道：“今天是公曆1968年8月4日，也是古人說的‘七月流火’階段，因為今天也是農曆7月11日。雖然氣候上，隨著心宿中的大火星慢慢偏西，氣溫逐漸降低，天氣變涼，但是我們對未來的期待，要不斷熾烈，充滿信心。

“今天在金代表的倡議下，邀請在座各位歡聚一堂，有幾個原因：主要原因是為傅將軍母女接風洗塵，她將攜帶女兒兒子上沈陽開會和進行聯誼活動，加強各軍區的聯係、互動和協助，把毛主席和黨中央號召的偉大事業和賦予現役軍人和軍隊的職責做得越來越好。

“其次就是通過這次江北清階工作的曆練，金代表和李代表的表現，不斷受到黃浦江市警備區領導的重視和鼓勵，並分別給予各升一級官階的嘉獎。金代表升為營級作戰指揮員，並按事先安排，調到昆明軍區服役，而李代表升為連級指導員，代替金代表，成為新一院革委會軍人代表，跟姚主任密切合作，參與管理新一院的日常工作，積極響應黨中央和毛主席號召，認真學習各項通知、指示和政策，將新一院的革命事業，沿著無產階級專製下的文化大革命偉大運動順利進行，帶領每一個醫護工，貢獻他們最大的力量。

“最後就是有一串親朋好友個人和小家庭的喜事，剛才大家都聽到了，就不贅述。在我們幹杯歡慶這些喜事之前，大家還有什麽好奇心嗎？有任何問題，無論多麽刁鑽古怪，都受歡迎，都可以提。如果我們夫妻回答不了，歡迎在座的各位群策群力，給出正確的答案。好，我們就說到這裏，請大家提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提問題。雖然天氣炎熱，菜不會馬上變涼，但是每個人都饑腸轆轆，都想大快朵頤，把早已瞄準的那一塊美味佳肴，立刻搶到盤中，然後請君入甕，讓饕餮大餐為我所用、飽我空腹，才不負在大熱天趕赴今天聚餐大汗淋漓一場。

想不到董九咳嗽了一聲，讓眾女兒的目光鋒銳如劍，紛紛從暗處拋去，讓他馬上閉嘴、跌落馬上、一命嗚呼！

“廉書記，雖然早就知道令愛懷孕，但是不知道你們希望是一個外孫子還是外孫女，同時也問傅將軍，希望是孫子還是孫女？有沒有為明年四月出生的小寶寶取名？如果取了，如果是男孩，啥名，如果是女孩，又是啥名？”董九問題一出，大家倒是覺得很有趣，“我建議大家邊喝酒吃菜，邊進行問與答的遊戲，不知廉書記和唐大姐意下如何？”

董九話音剛落，頓時引來一陣掌聲。廉潔和唐姍姍馬上跟大家幹杯，大家紛紛挑自己愛吃的美味佳肴。董九也不管答案是啥，趕緊幫女兒馨馨去骨烤鴨、除刺清蒸鰣魚，不顧其他女兒側目，一口一口喂女兒吃。星星也湊了上來，讓父親喂他的親閨女黃浦江市本幫菜響油鱔絲。

“小人精，姐姐來喂你！”隋馨想不到幹爹在任何場合，毫不猶豫地把她擺在幹女兒三甲頭名，無論是在台下還是台上，都為她拆骨頭、除魚刺，喂她吃酒、吃魚肉、吃飯，雖然被妹妹幹擾，但是絲毫不掩蓋他對她的偏心和重視。

“姐姐，你這麽大了，為什麽還要爸爸喂吃啊？”星星一邊吃著隋馨姐姐精心挑出的鱔魚塊，一邊明知故問。“星星，姐姐喂你吃響油鱔絲時，跟你自己吃有啥區別？”隋馨一邊吃著幹爹喂吃的好酒好菜，一邊問身邊緊盯她隋馨不放鬆的妹妹。

“覺得被姐姐關愛呀！心裏非常美，覺得味道也鮮美多了，為什麽會這樣啊，姐姐？”星星突然發現，為什麽隋馨姐姐自己吃飯時，一點食欲都沒有，但是一旦爸爸喂她，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不是吃多了，就是吃撐了，原來被喂吃，尤其是自己喜愛的人喂飯，作用太顯而易見。一旦養成習慣，非喂而不願吃飯。看來媽寶和巨嬰，隻是外人的誤解，而他們本人，卻過著多麽幸福的生活啊！

唐姍姍不願意接董九的問題，把它交給老公去處理。

廉潔來到妹妹傅梨花身邊問道：“梨花，你有答案了嗎？”傅梨花見哥哥一臉茫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麽簡單的問題，噗哧一笑道：“哥哥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本來就是為今天的聚餐助興，何必這麽緊張、這麽認真呢？我來回答吧，你去警示大家！”

董九端著酒杯，敲了敲身邊一個金屬盤子，邊敲邊說：“大家注意了，現在大家酒也喝了、自己愛吃的菜也嚐了，現在是給出董院長問題答案的時候。經過私下交涉和密議，決定讓孩子的奶奶，代表我們回答，有請傅將軍！”

吃瓜群眾，立刻跟做出幹杯舉動的廉書記遙碰酒杯，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這位女將軍，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答案出來。

廉潔夫妻拉著傅將軍來到台階上，麵對著喝得七葷八素的眾人，傅梨花說道：“多謝董院長這麽關心我女兒也是兒媳婦廉雅娜肚子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以及孩子的名字是什麽。

“說真心話，我希望孩子是男孩。你們不要怪我重男輕女，因為我是一個軍人，所以知道，在戰場上，如果女兵多了，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這場戰鬥失敗的可能性很大。戰場的主力還是男人，無論是從生理上講，還是從我們的文化傳統上看，男兒都是我們現役軍人和軍隊的支柱和主要力量。

“轉念一想，生男育女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而是自然規律，也是陰陽平衡的要求。破壞男女平衡，就是人為地改變存在地球幾萬年的生命規律，對人類對中華民族都是一種破壞和損害。秉持這種理智的科學的觀念，那麽我的娜娜生男孩還是女孩，都是自然的賞賜，也是祖上的庇蔭，更是兒子和女兒的愛情結晶，為金家血脈的傳遞做出的奉獻。於我這個長輩而言，都是滿心歡喜地迎接新生命的降臨，做一個稱職的奶奶更是責無旁貸！

“至於名字，我們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就包括如何取名。雖然對其知之不多，但是相信老祖宗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也就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其中就提到，一個人的名字，跟隨他一生，影響一個人的幸福，取名時不可不慎重。

“也聽老人說，取名必須堅持幾個標準，意義上吉祥如意，名符其實，與孩子出生的年月日時的陰陽五行協調，姓名的筆劃符合規格，姓名字用字朗朗上口音韻相協，字詞本身書寫時疏密勻稱字格穩重，用字筆劃五行相生，與孩子的生肖屬相不相衝等。

“也許有人會認為有一些內容屬於四舊的內容，是文化糟粕。如果你有養育孩子的親身經曆，知道孩子年幼時，生命是非常脆弱的，稍有不慎，孩子就會得各種各樣的疾病，給父母帶來無窮無盡的擔憂。這時的父母，最盼望的就是，如何治好孩子的疾病，而不是問治病的方法是文化糟粕還是文化精華，因為父母隻要有用的療法。

“很多傳統，就是為了減少幼兒生病、增加他們的生存機會，也是天下父母的共同心願。這些傳統才會一代一代傳到今天，譬如剛才提到的給孩子取名。雖然我們的醫療水平，比幾百年前進步不少，但是還麵臨巨大挑戰，這也是毛主席號召的‘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的偉大之處，因為我們國家85%人口在農村。這也是衛生廳和新一院致力為解決江北農村‘缺醫少藥’問題，而不斷培訓基層醫務人員和建立農村基層中醫院的戰略意義所在，因為這些措施是為了積極響應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做出的非凡貢獻。

“當我們中國人的生命，不再受到疾病的威脅，那將是一個如何偉大、太平和幸福的時刻。因為醫療水平的提高、進步和發達，需要一個強大的經濟基礎。而人人享受最充分的醫療服務，需要一個與之相適應的合理的科學的上層建築。一個這樣的社會體係，就是我們黨政軍追求和為之不斷奮鬥的共產主義社會。隻有到那天，每個人都有好命、好運、好風水、陰德深厚、知識淵博、好名字、好相貌、人神共處、人人都是貴人、人人都在養生。

“今天，我們在為這個偉大理想奮鬥的時候，依然遵循祖先的有積極意義的傳統，譬如給孩子取名。如果是男孩，我取的名字是天寶；如果是女孩，我去的名字就是物華。連著姓，就是金天寶，金物華，因為它們諧音為——驚天之‘寶’，或者‘金屋’之花。作為男孩，為了民族、為了國家實現共產主義社會，做出驚天動地的貢獻；作為一個女孩，找到一個願意為了她而金屋藏嬌的老公，都是父母和孩子的驕傲、自豪和幸福。不知道我的回答，對不對董院長的胃口、中不中大家的心意？”

未等董九回答，廉雅娜就給婆婆獻了一大束鮮花，是廉雅娜和金光輝以及郝秀麗、祝芙和萬山紅一起，匆匆在庭院采擷的若幹枝紅色、黃色、粉色、橙色，白色、紫色月季、紫藤、香檳金百合花、色彩斑斕的天竺葵和粉色、白色、淡黃色海棠花有機組合而成，讓傅梨花緊緊抱住廉雅娜，吻著她的額頭說：“媽媽的心肝兒，謝謝你！”

唐姍姍看不過去，覺得女兒雅娜真成了那個潑婦的女兒了，拉了拉聽呆了看傻了老公說：“你看看她的嘴臉，好像我們的女兒，都成了她傅梨花的親閨女了？你別像一個失心瘋一樣，被幾句高調砸暈了！”

廉潔本來想上去握住妹妹的手，讚美幾句，因為內心覺得妹妹說得挺好的，但是被老婆一盆冷水潑醒，隻好作罷，“嗯嗯”了幾句，等董九的回答和眾人的反應。

“名字不錯，挺好聽的。不過我倒不覺得名字這麽重要，不就一個符號嗎？”董九的回答，遭到眾女兒的一致反對，雖然董九以自己的名字為“九”作為反駁，但是傅梨花說，“九”是陽性數字，在數字中最大，象征圓滿，因為有這些屬性，所以董院長才有今天的聲譽和成功。傅將軍的解釋，獲得大家的一致同意和讚成。

廉潔和唐姍姍見大家沒有問題，就要求大家繼續喝酒吃菜，並提醒今天聚餐的主食有米飯、麵條、米粉、發麵餅、白麵饅頭等。

在主人的號召下，大家紛紛邀朋喚友，坐滿一桌，在一起接著喝酒、吃菜，或者開始就著各種美味佳肴，吃主食。董九一桌，都是女兒們，有隋馨、趙海霞、郝秀麗、萬山紅、李清照、祝芙、星星，除了星星、李清照、趙海霞喝飲料和茶水代酒，其他人都喝酒。

因為隋馨知道幹爹有神通，讓他預測每個女兒的命運。

大家一聽，都非常好奇，也不管董九說泄露天機會觸犯天威，到時他會折壽的，眾女兒還是不依不饒，最後連姚釧、唐姍姍、傅梨花、廉潔、李大維、冰雙雙、金光輝和廉雅娜都圍了過來，隻有嚴夫人還在看著邦國吃魚，沒有成為吃瓜群眾一員。

最後，嚴夫人抱著邦國也擠了進來，相信男主子說的話是真的，泄露天機會遭天罰，因為人微言輕，不敢明目張膽地建議，而是對星星一番耳語，讓她如此這般，才能為她父親解圍。星星聽後大喜過望，起身就要去告訴處於浪尖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