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36-這事太扯蛋

盡管董九和冰細思抓緊時間，完成了姚釧交代的任務，還是被姚釧狠狠地批評了一頓。責令冰細思和趙海霞搞通宵，也要把書麵報告寫完。姚釧怕這兩個女兒在裏弄小樓偷奸耍滑，隻讓她們在自己的辦公室完成，並讓金光輝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無論是冰細思還是趙海霞，都覺得這位軍代表，像一個傻百甜書呆子，不但不了解女人，而且不聽她們的勸、不接受她們的幫助。

聽完幹娘介紹，海霞才知道這位軍人已經有了女朋友，居然是廉潔主任的千金，真是令她大跌眼鏡。極力攛掇他，帶他的女朋友前來，看看她是否配得上他，把光輝氣得發笑道：“海霞姐姐，雅娜是我的小妹妹，跟我好著呢，怎麽會不配？”

一問，才知道雅娜比光輝小七八歲，讓海霞覺得很懸，因為海霞認為光輝像一根溫室裏的小苗苗，那比他小近十歲的女朋友，那不成了剛發芽的小種子。這兩個人在一塊，怎麽發展成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呢？

海霞想起當時跟司馬照談戀愛，之所以變得如膠似漆，主要是他們年齡相近，更是盡享肌膚之親，結果沒結婚就懷上司馬寅，讓她老娘氣得趕緊把她嫁了，免得丟人現眼，弄髒了趙家在魚米鎮的名聲。

雖然幾個人一邊趕報告，一邊唧唧喳喳聊著光輝的戀情，倒是沒有耽誤兩人的工作進度，沒到下班時間，就全部趕完。經姚釧審閱，做了相應的更新。後來新妍也加班加點，做了一些更改，然後直接交給市革委會審閱。文昌閣說，明天會給她消息。

再說董九一回外科一部的辦公室，就迎來鄒夠夠的造訪逼宮。鄒夠夠劈頭蓋臉地大罵董九，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辦公室裏呆在，讓他趕緊調試顯微操作儀，以及檢查一下，人造晶體種類、大小、有效期等，保證無任何漏洞，做到萬無一失。同時告訴董九，麻醉這一塊，她已經製定了A、B、C三種方案，希望他的手術，也準備多套方案，萬一出現任何意外，有備選方案，任何困難無不迎刃而解。

董九非常欣然接受建議道：“夠夠，你現在的思維，非常好。你現在想問題，眼光看得遠、位置站得高，真的令我刮目相看！謝謝你，夠夠！我馬上就上準備間，到眼科手術間去調試設備器械，檢查一下室存人造晶體數量和參數，然後到材料科去查一下庫存。今天我會把手術方案寫出來，明天在外科專家小組討論，再確定下來。照照還好嗎？”

夠夠的努力被董九肯定，讓她很高興。當他問到女兒的時候，讓鄒夠夠又想把董九罵個狗血噴頭，鄒夠夠覺得很難受，內心的情緒大起大落，真是受不了。

“以後在工作的時候，不要提女兒好不好？”鄒夠夠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主意，立刻要強加給董九。董九發現夠夠神情緊張，不像是裝出來，是真生氣了，起身離開辦公室，為後天的手術，創造“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手術場景。

星星還在江北沒回來，冰細思晚上就睡星星的床。跟兒子邦國逗時，發現他說話有點大舌頭，不過能說一些簡短的句子，讓冰細思非常高興。她告誡嚴夫人，平時一定要多跟邦國說話。他說得越好，會的話越多，獎勵給她的錢越多，讓嚴夫人特別高興。

海霞昨晚跟孫紅梅睡在一起，兩人聊天聊到半夜，因為聊得很興奮，整個晚上好像沒合一眼。在車上，冰細思又沒完沒了地聊幹爹以前的風流韻事，把海霞笑得沒有時間補一覺。在嚴夫人為海霞收拾香閨的時候，海霞就在董九姚釧休息的主臥床上睡著了。

在吃晚飯的時候，大家坐好後，才發現海霞不在，姚釧還沒回家。姚釧因為跟金代表、彥代表、肖新妍等人還在開會，討論毛主席訪問新一院期間的安全問題。主張派警備區的兵力，配合中央警衛團的人，保證新一院外科的絕對安全。

要是星星在家，她一定會自告奮勇，前去叫醒這個大姐姐。現在冰細思邊吃飯邊喂奶，嚴夫人還在廚房調製最後一道湯，所以董九起身來到主臥，見女兒斜身躺在床鋪上。連涼鞋未脫、手包在手，側睡得身姿嫋娜、容貌安逸嫵媚。此時一抹晚霞映紅了她的臉頰，就像飛燕醉酒，朦朧而窈窕，讓董九怔怔地看了半天。

海霞突然睜開雙眼，知道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是誰，翻身背對著他，口中發出不悅的抱怨聲。想不到他不但不離開，反而來到床的另外一邊，俯身說道：“霞霞，吃晚飯了！”董九說完，一伸手就把女兒抱了起來。

“爸爸，你不怕幹娘罵我們，嗬嗬嗬！”海霞覺得自己的心態好奇怪，想那冰細思敢這樣放肆地享受幹爹的肉體之娛，而自己卻怕得要死，心裏很不甘。不想放開，又對放開的人恨得要死，內心卻偷偷滋生羨慕之情。女人的感覺，說不定那天就變了。海霞覺得環境和身邊的人讓人容易變好，也容易變壞，所以古人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嚴夫人見喊人的也一去不複返，很想過去瞅一眼，但還是忍住了。嚴夫人估計主人跟這個女兒，早已不幹不淨，自己最好別去丟人現眼。

“爸爸，讓我下來吧！”海霞見幹爹想把她抱出去，心裏很慌張，一邊說，一邊掙紮出幹爹的雙臂。海霞雙腳落地後，才發現連衣裙的領口處開了，兩隆乳暈赫然在目，讓海霞氣得難受不已，責怪幹爹故意在偷看她的奶子，伏在門口牆壁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久冰細思喂好邦國，才在嚴夫人的要求下，來到主臥，發現幹爹在安慰姐姐。二話沒說，拉著海霞來到餐廳飯桌前坐下。“快吃吧，等你菜都等沒味了！幹爹最怕女兒哭了。你一哭，這頓飯他吃得沒味，還耽誤我們吃得津津有味！”

嚴夫人見大家都來了，把熱湯端上桌。幾個人好像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吃得熱熱鬧鬧、喝得有說有笑。除了冰細思要喂奶，沒有喝酒，其他人都喝得很開心，不知不覺都喝得有點多。

冰細思抱不動海霞大身坯子，見幹爹和姐姐都仰頭靠在客廳的躺椅上，隻好扶著嚴夫人進客房歇息。冰細思喊了董九半天，隻見他哼唧而不能清晰地說話，讓冰細思有點害怕，因為以前沒見幹爹喝醉過。

眼看時間快到十一點，但是幹娘還沒回家，而讓他們醉睡在客廳也不合適啊。冰細思見幹爹扶起來還能走，就把他扶進主臥，安排他躺下，但是姐姐怎麽辦。冰細思心中一想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隻好讓自己受點累了。

冰細思俯身架起海霞，發現她的腳步無法成行，隻好背著她，一步千鈞地往前挪，最後把海霞卸掉在床上。雖然噗嗵一聲，也沒有震醒她。冰細思把海霞一隻手，放在幹爹的私處，那裏已經被冰細思曝光，露出姿態生動的形象，雖然此時變得很老實。

冰細思做完這樣的惡作劇，心裏頓時後悔，為什麽要跟姐姐分享幹爹呢？以前幹爹跟肖魔頭在一起，也曾不樂意，雖然沒有能力排她。後來下放到江北，因為不讓吳大浪碰自己，才越來越不願意看見幹爹還喜歡別的女人。

想不到幹娘日益重視她這個幹女兒，不但在組織上發展她為預備黨員，而且委任她為黨支部書記，讓她日漸害怕自己跟幹爹的奸情，被幹娘知道，所以想把海霞拉下水，造成“法不責眾”的局麵，減少自己被幹娘懲罰的力度和傷害。

雖然冰細思非常不願意，但是知道幹爹性格軟弱、憐香惜玉、耳軟心佛，哪能守身如玉，所以隻好放棄讓幹爹隻對她一個人好的奢望，隻想一旦有機會，在不暴露的情況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這種粗劣的手法，一定不能被嚴夫人和幹娘知道，隻想讓姐姐和幹爹跨過肌膚之親的門檻，為他們勾搭成奸做好心理準備。

冰細思一直在客廳看書，防止幹娘突然回家，帶來局麵失控的後果。冰細思問過幹爹和嚴夫人，都不知道幹娘何時回家。冰細思不知道嚴夫人知曉幹娘的作息時間，嚴夫人此時已經醒了，因為她根本沒醉。嚴夫人酒量很大，平時帶邦國出去遛彎，她才喝點老酒。嚴夫人一生兩大嗜好——存錢養老，每天三兩酒。

嚴夫人發現這個冰細思心太黑了，明顯在陷害這個叫趙海霞的女子。當然，嚴夫人是不會去幹涉正在上演的這場戲，但是會在姚釧到家前半個小時出手，讓冰細思自己善後。

海霞被冰細思倒進床上，雖然沒有被震醒，但是被震痛了，這種痛不久讓海霞渾身緊張，手上力度加大，很快就把董九抓痛了，因為他的蛋蛋在海霞的手心裏。

“霞霞，鬆手啊！”董九被一陣劇痛扯醒了，條件反射性地坐了起來，又是一陣鑽心的疼，因為這個動作想把蛋扯出來。董九做夢都想不到，這樣“扯蛋”的事真的會發生，還發生在自己身上，真是哭笑不得，連哭帶求地推搡著女兒的頭。

海霞突然醒了過來，見身邊的幹爹一臉哭相，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的手攥住幹爹的私處，還是蛋蛋，覺得又羞又惱，撒手翻身起來，離開主臥，剛出房門，就碰進冰細思的懷中，海霞一下子明白過來，很快神情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