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10)
董九剛開了一條縫，被人從外麵急吼吼地推開。董九一看，發現是劉紅，她有點不耐煩地說：“你們就睡了？”說完劉紅覺得自己有點失態，禁不住訕笑道：“是這樣，有一個很重要的電報，是發給您的。”
董九怕吵醒女兒，一腳跨出軟臥車廂單間，順手帶上門，才接過劉紅手上的電報，趕緊看完。原來是烏魯木齊軍分區來的，讓董九父女在下一站下車，乘坐直升機上烏魯木齊市。
劉紅發現眼前這個男子身份很神秘，有點好奇心地問：“你叫董九是吧？”因為電報的內容，劉紅看過，覺得軍分區用直升機接人，那麽眼前的男子，非官即貴。
“是的，劉紅。謝謝你送電報給我。下一站是哪兒？”董九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劉紅看上去，是一個北方人。上庭短，但是中庭和下庭勻稱且長，臉型偏長，目光有神，柔唇有棱角，擅長言語，笑容可掬。
“安徽蚌埠。您是做什麽工作的？”劉紅追問道。她逼視董九，言行舉止顯得作風潑辣，不想見到董九拿到電報就回車廂，何況到蚌埠還有兩個多小時。董九聽完，反而定睛端詳眼前這位言語活潑、作風大膽的列車員。
董九認為跟人打交道的工種，會讓從業者的敏感性變得粗糙。譬如醫生，對病人的死亡和病痛習以為常，很難引起內心的共鳴。譬如老師對金榜題名和名落孫山，見怪不怪不以為然。譬如列車員，對乘客站立、擁擠、髒亂、哭喊和吵鬧，熟視無睹無動於衷。
“劉紅，你為什麽想知道？”董九對一位偶然碰見的列車員這麽執著想了解他的身份和職業，同樣感到好奇。“想高攀呀！”劉紅說完，忍不住噗哧一笑，“看不起列車員嗎？”
董九搖搖頭，伸手握住對方的小手說：“我是黃浦江市新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同時擔任外科部一部主刀大夫。我的回答正確嗎？”
劉紅咧嘴笑了起來：“不知道呀，除非把您的工作證給我查一下，嗬嗬嗬！”劉紅說完，心裏覺得很奇怪，他握個手就不鬆手了？想不到那個大姑娘從軟臥車廂出來，很快來到董大夫身邊，立刻把她的小手解救出來。明顯對董大夫一人在車廂過道跟一個列車員聊天不高興。
董九立刻回避劉紅的問題，摟住女兒問道：“我們說話聲音是不是太大，把你吵醒了？”李清照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醒過來，隻是覺得醒過來，沒看見幹爹，才不想繼續睡。如果發現幹爹在身邊，會接著睡下去。想不到幹爹一下子就被一個相貌平常的列車員勾引住了，拉著她的手就不放了，太令人失望和意外。
李清照不敢太過分，因為身旁的劉紅一直盯著他們，一定會覺得這對男女到底是父女還是夫妻。李清照覺得，劉紅應該知道，他們是一對父女，而不是夫妻。
“不知道啊！爸爸，我們進去吧！”李清照悄悄地說道。
董九對劉紅點點頭，拉著女兒就要回去，想不到劉紅搭腔道：“您女兒挺粘您的。我也挺粘我父親，父女好像比母女親熱一些。您女兒叫什麽？”
“照照！你父親幹什麽工作？”董九轉移話題道。
“火車司機呀！我們家都在交通部門工作，凡是改票、換車次、訂票等乘火車的事情，我都能幫董大夫搞定！我隻跑黃浦江市蘭州這條線，我以後上黃浦江市去找您，可以嗎？喏，這是我工作單位和我個人的信息，保存好囉，不許把我忘記了，知道嗎？”劉紅說完，見董九掖好她給的紙條，伸出好看的手掌，笑著等待董九的反應。
李清照見幹爹反應不過來，悄聲提醒：“他要您的名碟，有嗎？沒有，就寫一張唄！”董九明白女兒的意思，拿出口袋裏的記事小本，把自己的姓名、職務、單位及其地址、辦公室電話下下來，並撕下該頁交給劉紅。
李清照立刻拉著幹爹回臥鋪間，不願沒完沒了地跟這位列車員在一起浪費時間。
“照照，我們不能睡了。到了下一站，我們將改乘軍用直升飛機，直接飛到烏魯木齊！現在開始收拾一下，好嗎？”董九見女兒還想回去接著睡，及時把電報上的要求，告訴女兒。
李清照覺得很刺激，居然可以坐直升機，而且是軍用的。拉著董九坐下，靠在他的懷裏問道：“爸爸，您上烏魯木齊到底幹什麽？神神秘秘的，還驚動了烏魯木齊軍分區，竟然等不及了，派飛機來接我們。”
董九拉住女兒又在他上身亂摸亂動的手說：“我也不很清楚。估計給一個人動手術！中央文革小組下達命令給市革委會，然後文副主任命令肖副主任，接著新妍轉告你幹娘，最後我才接到她的通知。麻煩吧？”
“什麽人，譜這麽大？”李清照又把手伸到董九的腋下，玩著他又長又密的腋毛，把董九弄得身子扭來扭去，實在太癢了。
“照照，別這樣折騰爸爸了。哈哈哈——”董九實在受不了，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拚命要把女兒推出懷抱，想不到最後雙手抓住女兒兩隻大奶子。董九一旦意識到，立刻鬆手，又把女兒摟進懷裏說：“沒大沒小，以後別膈肢爸爸了！等我們到了烏魯木齊就知道了，收拾一下吧！”
“女兒性感吧？女兒也要玩玩爸爸的‘董刀’。”李清照說完，立刻伸手進了董九的下身，讓董九“哦”地一聲，彎曲著身子，饒命道：“照照，不能這樣用力，爸爸受不了！”
“爸爸，您那兒毛怎麽這麽密這麽長呀，嘻嘻嘻！好大的孿生紅寶石、好粗長的刀柄、好神秘的飛碟哦！”李清照雙手撈月一般，玩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遊戲。董九對女兒的“進取心”毫無辦法，在她得意忘形的時候，就想脫身，想不到她輕輕一拽，把董九嚇得魂不附體，連聲求饒道：“寶貝，玩夠了就繞過爸爸這回吧！”
“為什麽不搞我嘛？”李清照一邊笑一邊問道。
“你先撒手，爸爸才能滿足你啊！”董九有點受不了了，因為有了生理反應了。“嘻嘻嘻，這麽高大，女兒兩隻手都抓不過來，真是一條桀驁不馴的惡龍。哈哈哈！”李清照笑聲未落，就聽見敲門聲，才終止了她的性騷擾。
劉紅一直把董九父女送到月台，主動伸手握住董九的大手，體會他的大手、他的力度，內心明白，他是一個喜歡大姑娘小手的董院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