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聲喊叫,沒有嚇著梨花,倒是把因內急醒來的秋香嚇了一跳。秋香披上裙襖,見房門虛掩著,就想把門關嚴,然後把床底下的夜壺取出來,剛要關緊房門,就聽母親嘲笑道:“你都喝了好幾口,到底是什麽酒嘛?猜不出就說猜不出,不要兩眼呆滯,讓姐姐看了心裏難受好不好,嗬嗬嗬!”秋香一聽覺得好奇,不知道母親為什麽非要讓爹爹把父親在家釀製的家酒,讓爹爹猜出是什麽名酒,這不是故意難為爹爹嗎?憑爹爹走南闖北的經曆,怎麽會不知道那幾大名酒的醇香味道的不同?可憐的爹爹啊!不行,爹爹,女兒怎麽也得幫您這一次,也不知道您跟母親在打什麽賭,如果幫爹爹打贏了這次賭,我這個女兒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一件事呢?他們大人也真有意思,不是親嘴就是打賭,我怎麽從來也沒見過父親跟母親親嘴呢?是不是父親不喜歡我娘?唉,什麽亂七八糟的念頭,父親啊,女兒內心還是很想您,無論如何現在這個爹爹,怎麽也不可能像您一樣,天天在家裏,女兒有什麽難事,您也是很快幫女兒解決啊!秋香的走神被母親的戲謔攪亂了,秋香立刻豎起耳朵聽:“汗青,那你說說此酒是一種如何特殊的醇香?”秋香屏息靜氣地聽著,就聽見爹爹說:“姐姐,按理說汗青對白酒口味中的‘醇、綿、爽、淨、滑’也略有體會,酒中的酸性物,給人帶來醇、爽、綿和滑的綜合感覺,也是品酒酒工常說的‘清爽利口、醇滑綿甜’。如果不帶一些酸性物,會讓白酒味道寡淡、無回味,而酸性物過多,又會影響酒香帶來刺鼻感覺。而酒香的不同和風格各異,按洋人對酒香的分析,是因為酒中含有不同的酯類:小而輕的酯類,易揮發給人酒香的不同感受,長而沉的酯類,調節酒香的不同特色。說這麽多,汗青就是想把姐姐這壇酒納入到汗青知道的市麵上的酒類中,卻百思不得其解。這壇酒,不是市麵上可以得到的金波玉液,因為此酒無論用料還是工藝,都是少而精、高而妙,像一位高人,隱入鬧市,潛心篤誌,發誓要釀製出一壇瓊漿玉液,完成平生夙願:此酒隻有天上有,人間難得飲一回。姐姐,你有此酒的釀製秘方嗎?如果有,能不能讓汗青看一下?”秋香突然想起父親去世前交給自己的一本紙簿,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自己交給一個真正愛酒的人,說哥哥他不務正業、跟了黑鷹幫,讓他一生的嘔心瀝血付之東流。當時自己隻有十一歲,雖然明白父親的交代和遺願,如果不交給哥哥,難道要交給眼前這個爹爹嗎?秋香的遐想和回憶,立刻被娘的一陣笑聲打斷,秋香頓時好奇地靜心聆聽。“汗青,想不到你還真不愧為酒中仙。不過,姐姐哪裏有你說的什麽秘方,既然你喜歡喝,姐姐就陪你喝好了,就算你猜對了行吧!”梨花心裏美滋滋的,卻轉念想起自己的男人,整天搗鼓幾壇酒,從釀酒廠回家,就一心撲在家中釀酒上麵,對家裏其他事情不管不顧,就連七兒加入黑鷹幫,也不竭盡全力勸阻,最後自己一病不起不說,兒子也差點跟宜人的男人一樣走上不歸路。要不是汗青從中幹預,七兒早就魂斷翠屏峰,他那幾個一起在東來順客棧的同夥,沒有一個還活著的。等梨花回過神來,見汗青一直注視著自己,梨花不禁莞爾:“汗青,來,姐姐今宵陪你一醉方休!”秋香見母親跟爹爹喝起酒來,感覺非常奇怪,因為父親在世時,從來不讓母親沾一滴酒,說婦道人家不能喝酒。難道今宵娘就不是婦道人家?爹爹不是說要秘方嗎,那就把父親交給自己的本子給爹爹看看,順道勸勸母親不要喝酒,否則父親的在天之靈一定會生氣的。秋香立刻轉身,從一個隱秘處取出自己精心保存的父親遺物,奇怪自己一點尿意都沒有,轉身拉開門衝了出去。
秋香一看,爹爹和母親的酒杯正碰在一起,驚呆在空中一動不動,兩個人驚訝地轉頭看著她,還是汗青反應快,放下手中的酒杯來到秋香身邊,低頭關切地問道:“寶貝,是不是睡不著,被我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秋香瞥見母親眼中不悅的神色,立刻內心很難受,轉身沒有理睬汗青的問話,就想趕緊回房去,不想再理睬他們兩個人。汗青見女兒身子一轉就想跑回房去,及時摟住女兒腰身,拉進懷裏,柔聲細氣地問道:“寶貝,有啥事跟爹爹說好嗎?”秋香在汗青懷裏讓自己心情平息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汗青一臉的關切和嗬護,讓秋香感到很安慰,卻想不起自己為什麽突然出來,轉念又想到母親滿臉不耐煩不願意自己打擾他們喝酒的神情,一下子頭昏腦脹,不知道該跟爹爹說什麽,隻好紮進爹爹的懷裏,覺得心酸難忍,嗚嗚地低聲哭了起來。梨花見女兒又在汗青懷裏磨嘰,心裏很快就覺得不舒服,又不好對汗青發火,也不知道女兒出來幹什麽,見他們兩個人抱在一塊,也沒有說出什麽,女兒卻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讓梨花心情禁不住煩躁不安,隻好離開酒席來到這對父女身邊,耐著性子對女兒說:“秋香,你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幹什麽?”秋香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還不是你們說話時嗓門越來越大,把人家吵醒了。你們到底要喝到什麽時候嘛,還讓人家睡不讓啊?父親在世的時候,娘您滴酒不沾,為什麽今晚要跟爹爹喝這麽多酒幹什麽?”汗青未等姐姐回答,就插話說道:“寶貝,你娘隻是陪爹爹喝幾口就而已,你娘並不擅長喝酒。”秋香嘟囔道:“哪娘擅長什麽?”汗青輕輕地撫摸著女兒一頭青絲說:“你娘擅長吃苦耐勞,一手把你和你哥哥拉扯長大,然後還擅長讓你哥哥跟著爹爹為新軍做事。更加擅長讓你這個寶貝吃好休息好,上學堂念書,然後再上晉城進大學堂讀更高級的書籍掌握在王家堡學堂沒有的本領,將來可以為民國政府做事。你娘擅長養育你,爹爹的乖寶貝,還有你哥哥,讓你們為牛家爭光為牛家祖先長臉,更為我們這個就要結束四分五裂現狀的國度做事,讓民國新政最終實現太平盛世,付出一個母親義不容辭的心血和一切!”秋香在汗青懷裏靜靜地聽完這一通話,情不自禁地喊道:“爹爹,爹爹呀……嗚——嗚——嗚——!”身旁的梨花見汗青這樣評價自己,也忍不住心酸難忍,低頭落淚,因為在孩子的父親在世時,自己這些義務都是應該做的,從來沒有得到他的讚揚,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說過。現在聽到汗青這樣高度讚美自己的一生辛苦,心裏禁不住浮想聯翩,更是對汗青心生喜愛和依賴,也對剛才自己對女兒的不耐煩有點內疚,就來到汗青身邊,把女兒拉了出來,一邊幫女兒擦拭著滿臉的淚水,一邊語氣溫和地說:“秋香,你是不是生娘的氣?剛才娘是有點不耐煩,都是娘不好,不要哭了!娘隻是陪你爹爹喝幾口,酒都被你爹爹喝了,娘哪裏會喝酒?走吧,讓娘領你回房歇息吧?對了,秋香,你出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秋香見娘跟自己賠不是,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內心立刻一點怨氣都沒有,又聽娘問及自己為啥出來,才想起手中的紙簿,轉念又覺得爹爹和母親正在喝酒,那就等明天再跟爹娘說吧。秋香這麽一想就答道:“娘,女兒也沒啥事。”說完秋香又在梨花耳根說:“娘,其實人家是被尿憋醒的,嘻嘻嘻!”梨花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在女兒耳根說:“進屋去,娘有話跟你說!”梨花說完看著汗青說道:“等姐姐回來,再陪你喝幾口!”說完梨花拉著女兒進了房間,轉身把門關好。“秋香,你今天身子幹了不想洗洗?跟娘說說,你出來找爹娘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不願意當著你爹爹說?”梨花一進屋,就把洗下身的木盆從床底下拉出來,倒了一些火盆上的熱水,燙了燙木盆,調好水溫後,半勸半命令對女兒說,“先洗吧,洗完跟娘說說!”秋香見水都倒好了,這也是娘以前從來不曾做過的事情,讓秋香覺得很奇怪,不知道娘為什麽一下子這麽關心起自己來,難道是看見自己跟爹爹關係很親熱,讓她覺得自己被冷落,而迫切想跟女兒關係密切起來?爹爹也隻是偶爾來牛家,娘何苦斤斤計較呢,何況娘在女兒心目中的地位哪裏是爹爹可以取代的,秋香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把幾天來下身的不舒適,很快清洗去除,又換上母親找出來的貼身長短內褲,立刻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輕快許多。“娘,女兒手上有一本爹爹去世前交給女兒的紙簿,估計就是爹爹提到的釀酒秘方,娘,要不要給爹爹看看,還是算了?”梨花聽完女兒講完,內心突突突地跳個不停,覺得這就是汗青說的釀製瓊漿玉液的方子,誰得到這個秘方,誰就可以釀造出人間難得一回飲的瑤池瓊漿、紫府玉液。哼,汗青,你個小酒鬼,看姐姐怎麽治你。梨花接過一臉疑惑神情女兒手上的紙本簿,在油燈下仔細地翻閱,對自己死去的男人記載的釀製整個過程之詳細和圖示之精準驚歎不已,第一次發現自己男人無論是文字和圖畫都是這樣俊秀飄逸,讓人看完愛不釋手。“唉,這個死鬼,把自己一生的情感都傾注在釀製好酒上,倒是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忽略了,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啊!”梨花一邊翻閱一邊感歎不已。等聽到汗青在外敲門,梨花才意識到自己和秋香在屋裏待的時間太長。未等梨花同意,秋香就急不可待地打開門,吃吃地笑道:“爹爹,是不是等不及了?娘在……”梨花立刻把紙簿藏好,轉身來到門口,見汗青已經進屋並跟女兒都坐在床沿上,汗青見姐姐來到身旁,就一臉欣喜地問:“你們母女倆在屋裏是不是幹一件讓人大吃一驚的事呀,秋香你悄悄地告訴爹爹好不好?”梨花見女兒還真的俯身在汗青耳邊嘀嘀咕咕,梨花本想阻攔,但是見汗青聽完哈哈大笑,就好奇地坐在女兒身旁問道:“秋香,你跟你爹爹說什麽悄悄話?”汗青起身來到床下,見床邊木盆的水沒有倒,就彎身端起木盆,轉身就要出屋把髒水倒掉,秋香立刻想接過,汗青搖搖頭說:“外邊多冷,你跟你娘都別出去,爹爹一個人倒就行了!”汗青說完就出了屋,很快就回來,又用熱水把木盆燙了兩回,並把燙過木盆的水倒進屋裏的瓦罐裏,正好把瓦罐倒滿,接著汗青就把瓦罐裏的髒水倒了,並放好才起身對秋香說:“寶貝,天也不早,上床接著睡吧!你娘和爹爹很快就會喝完酒,好不好小寶貝,爹爹的乖女兒?”秋香被汗青一通忙碌和語言的嬌寵,安慰得非常舒適,就嬌嗔道:“爹爹,您都成了我們家的傭人了,以後讓女兒幹這些活好不好?”汗青見姐姐也是一臉喜悅,就把女兒拉進懷裏說:“寶貝,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又不能時常在你和你娘身邊。一旦爹爹能夠跟你在一起,就想好好照顧和幫助你們母女和你哥哥,知道嗎爹爹的心肝兒?”秋香抬起頭來,看著汗青吃吃地笑道:“爹爹,您隻這樣稱呼秋香嗎,還是跟娘說話也這樣說?”梨花禁不住大聲笑了起來,把女兒從汗青懷裏拉了出來,摟進自己懷裏說:“你呀有爹爹嬌寵,還管你爹爹對別人怎麽樣?好了,聽你爹爹的話,上床去睡。你如今是李家的女兒,我們牛家沒有其他人會比你命好,你爹爹可會溺愛女兒呢,以後你就好好享受榮華富貴吧!”秋香把頭靠在母親懷裏,撒嬌地說:“其實爹爹更喜歡娘對不對,你們在一起親嘴,都被女兒看見好幾次呢,父親在世的時候,女兒一次也沒有見他跟您親嘴是嗎?”梨花被女兒說得麵紅耳赤,就聽見汗青在秋香身後說:“秋香,這都是爹爹不好,你娘一味地遷就你爹爹,以後爹爹再也不敢這樣了,好嗎寶貝?”秋香一下子從母親懷裏脫身出來,拉著母親和汗青,推他們出了屋,及時把房門關上,然後心情非常滿意地上床,很快就睡著了。
梨花一出女兒屋,就輕聲對汗青抱怨:“都怪你猴急猴急的,這下被女兒知道我們的……我們的事了吧,一旦她口沒遮攔說出去,看你的老臉往哪裏擱?”汗青拉著梨花坐下,給她倒滿一杯酒,又給自己添了半杯,就舉起酒杯對梨花說:“姐姐,秋香剛才進院落時說,隻要我不氣她娘,她就不趕我走。所以隻要汗青善待姐姐,秋香是不會跟外人亂說我們的事,姐姐盡管放心好了,來再喝幾杯,我們也去歇息好嗎姐姐?”梨花淺飲了一口,放下酒杯對汗青恬言柔舌地說:“汗青,你打算怎麽善待姐姐呢?”汗青喝完杯中酒,先給梨花夾了一塊臘肉並喂給她吃,見梨花慢慢吃著,才給自己夾了一塊,邊吃邊說:“姐姐,汗青知道姐姐的心事,一是七兒,一是秋香。如今七兒在立群手下做事,等七兒有些戰功,汗青會提醒立群提拔七兒的官職,讓七兒在新軍站穩腳跟,不斷發展。秋香在王家堡讀完書,汗青安排她上晉城讀大學堂。從此牛家有一武一文人才,一定會讓牛家發達起來。一旦七兒事業上有了眉目,就可以為他張羅婚事,讓姐姐早日抱大孫子。秋香要等她大學堂念完,就可以為她留心婆家和如意郎君。到時汗青都會幫助姐姐,把他們的婚事辦得風光體麵。姐姐,汗青這樣安排,姐姐滿意嗎?”梨花一邊聽,一邊抹眼淚,等汗青說完,一下子被汗青摟進懷裏,禁不住低聲哭泣起來,也攔不住自己的感激心情,對汗青說:“你就會這樣把姐姐弄得哭個不停,把眼睛哭腫了,明天出不了門,你幫姐姐出去買菜割肉去,好不好,姐姐的小傻瓜汗青?”汗青一邊跟姐姐耳鬢廝磨,一邊咬著姐姐的耳沿說:“姐姐,汗青再也不敢了。姐姐,還喝酒嗎?要不,我們就去女兒的房裏,洗漱一下,然後上床讓汗青侍候姐姐,讓姐姐品嚐汗青對姐姐的憐惜和疼愛,也讓汗青安慰姐姐在秋香父親離世後,姐姐的孤落幽怨之心和荒疏蕭條之情。”梨花躺在汗青溫柔敦厚的懷裏,一點都不想動,就嬌嗔道:“姐姐今晚被你折騰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汗青,把姐姐抱進去好嗎?”汗青點點頭,把座椅往後輕輕地移了一下,俯身抱起梨花,來到秋香平時歇息的房裏。汗青一進屋,發現火盆裏的火炭差不多快燒沒了,就把姐姐放在暖椅上說:“姐姐,弟弟幫你倒杯茶水,你先暖暖酒後的身子。”汗青說完,在廳堂沏了一小壺大紅袍茶,並為姐姐倒了一個小茶杯,然後端了進去,並把小茶杯端到梨花手上。一聞到蘭花香,梨花一邊啜飲著茶水,一邊嗔怪道:“汗青,你帶來大紅袍茶?你為姐姐這樣破費,姐姐的心一直不安。汗青,你為什麽對姐姐這樣破費甚巨呢?”汗青也為自己倒了一小杯茶水,然後又添了一些剛開的熱水到茶壺中,才坐到姐姐身邊說:“姐姐,汗青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直惦記著姐姐和姐姐的兩個孩子。對於七兒,則是因為他救了汗青、栗雯、秀姑和長老;對秋香,則是為了姐姐以後放心和安心;對姐姐,也許是那次姐姐幫汗青脫險時,讓汗青一下子再也忘不了姐姐,也離不開姐姐。姐姐這樣在汗青心裏難舍難分,姐姐一家的事就是汗青的事,所以汗青就用心幫助姐姐,讓姐姐今後的日子越過越好。姐姐,汗青就是這樣想這樣做的,姐姐,汗青說的做的是不是合乎姐姐的心意?”梨花滿臉喜悅,看了汗青幾眼後,頭靠在汗青的肩膀上說:“汗青,你說反了!是你擔心黑鷹幫對姐姐和秋香下毒手,不畏黑鷹幫人的追殺,親自駕馬車轉移姐姐和秋香,而七兒一直坐在車廂裏,姐姐隻是替七兒幫你指點了一下方向,而你汗青怕黑鷹幫的人認出七兒,所以不讓七兒駕車。雖然七兒為你們從東來順客棧脫險做了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汗青你卻是主動冒風險救姐姐一家人。沒有你的膽識和身手,我們牛家早就死在黑鷹幫手上。汗青,這些事情姐姐心裏清清楚楚。告訴姐姐,你幫姐姐的目的是什麽?”汗青輕輕地轉身把梨花摟進懷裏說:“姐姐,汗青喜歡姐姐,汗青願意為姐姐做一切知道嗎姐姐,汗青的好姐姐,小寶貝,小仙子!”梨花聽著汗青深情的呼喚,才感覺心滿意足,雙手攬住汗青的脖子說:“汗青,姐姐信你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嘻嘻嘻,汗青,姐姐一個粗服醜婦,為什麽會讓你這麽上心?”汗青一邊吻著梨花的秀發一邊咬著姐姐的耳根說:“因為姐姐的鎮定自若、姐姐在危機時給汗青的信心和力量,讓汗青在心裏一下子把姐姐當著自己生命裏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割。姐姐,我的好姐姐!”說完汗青低著頭跟梨花深吻起來。想不到梨花好像一下子不知道怎麽熱吻,豐滿柔軟的紅唇,笨拙地張開著,香舌任憑汗青吸吮玩耍而不知道互動,讓汗青很快鬆開姐姐的嬌唇絳舌,頂著姐姐的粉鼻說:“姐姐,為什麽不跟汗青一起躲閃玩耍,相互拉扯啃咬?”梨花拍了汗青一下,嬌嗔道:“姐姐不會嘛,以為讓你吸食一下,就行了。原來姐姐也要這樣咬你的唇舌呀,不過你先把廳堂的酒菜收拾一下,姐姐把屋裏的火盆加些新炭,再坐些水,等一下姐姐要洗洗,你也洗洗,幹幹淨淨地侍候姐姐好不好?”汗青欣然答道:“想不想讓汗青跟姐姐下身也親嘴?”梨花羞得用力地拍打汗青,一邊打一邊罵:“你個壞包,就知道耍這些下作的手段,戲弄姐姐。姐姐不要再理你了,讓姐姐起來,姐姐回女兒房去!”梨花強烈的反對,讓汗青一下子手足無措,眼見姐姐就要掙脫汗青的摟抱,汗青就鬆開雙手,拉著姐姐的手說:“姐姐,是汗青不對,姐姐不要生氣好嗎?姐姐,汗青再也不敢,一切按姐姐要求的去做好不好?”梨花見汗青這樣低三下四地求自己,見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點著汗青的額頭說:“你個下流淫濫蠢物、輕薄放蕩色鬼,你氣死姐姐了!姐姐隻想跟你規規矩矩行夫妻之禮、周公之儀,知道嗎?”見汗青被自己點得雙眼眨個不停,讓梨花一下子心軟了,又輕輕地躺進汗青懷裏,傷心地勸說道:“汗青,你跟什麽人學得這麽壞?淨學些戲弄女人的奇技淫巧,調戲女人,滿足你的獸欲,你讓姐姐好失望,你知道嗎?”汗青在梨花耳旁唯唯諾諾地說:“姐姐言之有理,汗青再也不敢這樣‘作奇技淫巧,以悅婦人’好嗎姐姐?”梨花抬起身來點著汗青的鼻子說:“姐姐不但不能被你這些猥瑣褻瀆的手段取悅,隻會感受到恥辱和侵犯。好了,去把酒菜收拾一下吧,姐姐都被你氣得一點欲望都沒了!”汗青隻好按照姐姐的吩咐,很快把廳堂飯桌收拾好,又進女兒房間,幫秋香蓋好被子,俯身拾取被女兒踢到地上的衣物。接著動作輕輕地幫女兒在火盆裏用炭灰蓋了蓋燒得正旺的炭火,然後又檢查了北窗,用一塊小木楔固定住留了一道小開口的窗戶門。汗青轉身來到床邊的桌前,注視著熟睡中的秋香,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才轉身把方桌上的油燈擰小,才悄悄關上房門出來。汗青一出房門,就迎麵碰到姐姐一雙不悅的目光。“就知道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被姐姐說了幾句,就把姐姐忘了是不是?”汗青輕輕摟住姐姐的腰身說:“汗青因為心裏有姐姐,才有女兒和七兒。姐姐,汗青以後不敢對姐姐輕薄無禮,一定會對姐姐相敬如賓好不好?”梨花靠在汗青懷裏,嘟囔道:“汗青,姐姐以前跟秋香的父親在一起,沒有親嘴和你說的那樣,所以姐姐覺得那樣做一定是不對的。不過,不過姐姐當然知道你汗青是好心嘛,你也不要這樣小心翼翼,我們還是順其自然,讓人家慢慢適應一下好嗎?否則你心裏不樂意,今後更不會來姐姐家了,會這樣嗎汗青?”汗青深有感觸地說:“姐姐,汗青不敢忘記姐姐!”梨花嬌聲喊道:“汗青,抱姐姐進屋。我們不要洗漱,上床去好嗎?”
梨花一進屋,就讓汗青背對著自己,然後才脫去裙襖,等剩下貼身衣褲,就迅速地鑽到被子底下,然後才對汗青說:“汗青,姐姐好了!”汗青隻好脫去外袍厚衣褲,很快躺倒姐姐的身邊,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跟姐姐麵對麵看著,兩人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姐姐,想不想再喝點大紅袍?讓弟弟下去添加滾開的熱水,喝完身子暖和了,精神也會更加充沛,好嗎姐姐?”汗青咬著姐姐的耳朵,含含糊糊地問道,“還是讓汗青跟姐姐玩親嘴的遊戲?”梨花一下子鑽進汗青的懷裏說:“喝那麽多茶水,老是起床,還睡什麽覺嘛?汗青,姐姐的唇舌被你吸、嘬、咬、啃、吮一通、不覺得毫無趣味嗎?”汗青笑了起來,低頭咬著姐姐的耳沿說:“姐姐也可以對汗青唇舌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呀!這樣才好玩呢,也會讓姐姐感到情欲飽滿興趣盎然,才對夫妻之禮、周公之儀感受更深刻、要求更迫切、禮儀之後的留戀更雋永。姐姐,我們試試好嗎?”梨花還是很勉強地跟汗青戲弄了一小會兒,就覺得渾身燥熱難忍,言詞含含糊糊不停地抱怨:“汗青,姐姐舌頭好像要斷、嘴唇發麻,累死姐姐了。你那樣強橫,姐姐都覺得那顆小心髒都要蹦出來、連氣都喘不過來,渾身就想紮入水裏,才覺得舒服。汗青,慢點呀,你會把姐姐的舌頭都拉斷了——,姐姐的大牤子!”汗青沒有理睬姐姐的抱怨,隻是輕輕地鬆了鬆力度,想不到梨花一下子逃逸出汗青的糾纏,香舌很快縮回去,讓汗青在姐姐的檀口裏逡巡、周遊和流連,又輕輕地吸吮和啃咬梨花玉軟花柔的紅唇,慢慢地梨花放鬆了對舌頭的控製,在汗青的暗示和鼓勵下,漸漸主動地吸嘬汗青的唇舌,很快發現一旦主動,趣味無窮,因為汗青又一下子吸住了梨花的香舌,但是梨花不像以前那樣緊張和掙紮,而是變被動為主動,跟汗青勾勾搭搭、纏纏綿綿,立刻覺得自己跟汗青互動起來,相互默契起來,好像知道汗青想把自己領到一個什麽地方達到一個如何心領神會的境界。無論是舒展還是卷縮、是主動進攻還是迂回躲閃,慢慢得心應手、應付自若,一下子讓梨花喜歡這種舌吻的遊戲,很快全心身地投入與汗青的博弈之中,不知不覺中發現情欲如春池夜雨,一點點地高漲,禁不住嬌喘籲籲呻吟聲聲,讓梨花一下子推開汗青,喘息不已地說:“汗青,姐姐好了,你可以跟姐姐行夫妻之禮!”說完梨花很快轉過身去,汗青伸手就想幫姐姐褪下貼身長短褲,梨花掙紮了幾下,還是依了汗青,同時嬌嗔道:“汗青,你想怎麽折騰姐姐啊?”汗青沒有回答,又想把姐姐的貼身斜襟上衣解開,沒想到梨花死死不鬆手,嘴裏不停地埋怨:“汗青,夫妻之禮為什麽還要裸露上身呀,你……你想羞辱姐姐是不是?”汗青忍不住咬姐姐耳根:“姐姐,汗青要吃姐姐的奶子好不好?”梨花氣得轉過身來,舉起巴掌就要扇過去,見汗青嚇得目瞪口呆的樣子,連用手擋的下意識保護動作都忘了,讓梨花又下不了狠心,就趴進汗青懷裏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汗青,你這樣玩弄姐姐,到底是為什麽呀?這麽麻煩,不是沒完沒了地親嘴,就是想些淫邪念頭,作弄姐姐。你又不是吃奶的孩子,為什麽要吃姐姐……打死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小傻瓜,淨出些讓人受不了的壞點子,讓姐姐無所適從。汗青,我們就簡簡單單行完周公之禮不好麽,為什麽這麽複雜?”汗青知道姐姐不諳閨房樂趣,如果自己操之過急,隻會讓姐姐視之為荒淫放蕩,汗青就耐著性子說:“姐姐,汗青不敢再任性妄為,一切按照姐姐的心意行事。姐姐,汗青在姐姐身體什麽方位,姐姐認為合適?”梨花見汗青一下子變得畢恭畢敬、公事公辦,一下子破涕為笑地說:“汗青,姐姐……姐姐也不知道。秋香他爹隻是趴在姐姐身上,你也可以這樣。或者就像現在這樣也可以,因為那個死鬼有時也采用這種位置,匆匆完事。汗青,姐姐隨你挑選一種,總可以吧?”汗青一邊跟梨花耳鬢廝磨,一邊咬著姐姐的耳朵說:“姐姐,汗青就在姐姐身後就可以。姐姐,汗青還要跟姐姐親嘴好不好,姐姐的嘴唇溫柔多情、豐滿嬌嬈,讓汗青一見就想親,一輩子都不鬆口,好嗎,汗青的好姐姐、神仙姐姐、心肝兒、小寶貝,汗青忘不了舍不得的姐姐,可愛的好姐姐啊,汗青一生的牽掛!”梨花被汗青一陣柔情傾瀉,激動了心情混亂了理智,不禁嬌喘起來,雙臂如雪慢慢飄落在汗青如梅枝一樣結實的頸項,轉過雪腮粉頸情不自禁地跟汗青舌吻起來,等反應過來,梨花都不知道何時自己的上衣不見了,汗青的雙手像螞蟥一樣,叮咬著自己的蘭胸素乳,更是搓揉提撚,就像一陣陣春雨淋濕滋潤著自己幹涸的心田,覺得全身是這樣舒適,心田裏那種飄忽不定的欲望,如雨後春筍,抑製不住地生長,好像隨時就要從心窩裏腦海中,脫穎而出。“汗青,姐姐想要你好不好,不要玩心太重,姐姐的小牤子呀——!”梨花一下子推開汗青的霸道和占領,嬌喘籲籲地要求道。汗青就拉著姐姐的手說:“姐姐自己來好不好?姐姐,汗青把快樂的鑰匙交給姐姐如何?”梨花忍不住噗哧笑道:“風流成性、放蕩入骨的你呀,讓姐姐就想把你心口上那塊肉咬下來!那你不能笑話姐姐好嗎汗青?”汗青一邊吻著姐姐的秀發,一邊等著姐姐慢慢地主動起來,很快就聽見梨花的驚叫:“汗青,怎麽會……這麽……這麽……姐姐不要了好不好,會不會把人家杵壞了?”汗青悄悄地咬著姐姐的耳根:“姐姐生了兩個孩子都沒事,何況姐姐現在下邊春水潺潺,毫無阻滯,不會有事的。汗青會隨姐姐的鬆緊快慢而動,不讓姐姐覺得難堪和不適,知道嗎?慢慢來,但是不能放棄,好嗎,乖姐姐,汗青的小寶貝?”梨花吃吃地笑了起來,情不自禁地說:“汗青,你……你好特殊哦,這麽粗壯,真是不可思議,會讓人避之三舍的是嗎?”汗青低著頭一邊跟姐姐卿卿我我、耳鬢廝磨,一邊鼓勵道:“其實姐姐裏麵有足夠的空間和收縮幅度,容納汗青的野心和狂野。一旦適應了,姐姐就會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姐姐,來——讓汗青的等待一點點變成現實好不好?”梨花被汗青一刻不停的搓揉激動了冒險的衝動、夯實了瘋狂的信心,就抓起汗青的鼓勵,朝自己欲拒還迎的地方,慢慢地擠入緩緩地挪步點點地濕潤,想不到這時汗青咬耳根說:“姐姐,秋香她父親的男根粗不粗,會不會撐著姐姐的幽徑冒犯姐姐的暗流?”梨花禁不住一手握著汗青的驕橫,一手拍打汗青,難掩嬌嗔地說:“你呀,不知道是哪位神仙轉世,她父親的還沒有你一半……打死你汗青,就知道說些令姐姐羞恥的話題,啊——,汗青,你個淘氣鬼、大壞包,這樣會讓姐姐……哦,還是慢慢來好吧,好……好脹哦,姐姐的大牤子啊,你是想……嗯,真是的,汗青——!”汗青見姐姐慢慢開始發出舒適而快樂的雲嬌雨怯聲、香潤玉軟音,就慢慢加大了前後心切的幅度、上下情深的衡量,梨花鬆開了雙手,死死地拽緊汗青的手臂,慢慢停息了抱怨、中斷了嗔怪,隻是讓嬌喘如風、呻吟似雨,吹拂著汗青汗流浹背的跋涉、洗涮著心上人風雨兼程的彷徨,讓汗青在衝向目標的過程中,攜帶呐喊和掌聲,叫勇士在實現理想的征途上,簇用鮮花和凱歌。“汗青,姐姐要你銀河泛濫、九天倒塌,好不好呀——!”一聲尖叫,汗青被姐姐心扉裏撲麵而來的一股強勁東風吹拂得飛上青天。心思一下子搖身變成一條縱橫萬裏、捭闔無垠的巨龍,搖擺時地動山搖、飛舞時星落雲散,汗青一抬頭發現姐姐立在雲端,手指如刀劍,向自己一指,就見一道閃電一陣霹靂,耳輪中一陣嗡鳴:“汗青,還磨磨嘰嘰等待何時?”汗青嚇得一閃身,想不到還是被姐姐怒如雷霆、勢如激流的利劍劃破無限膨脹的欲望,一下子把滿腔的歡快和追求,都噴灑得滿天雲雨迷蒙柔情朦朧,一下子跌落到姐姐濕如甘霖溫如春陽的曖昧中。“姐姐,好不好玩,汗青的小仙子?”汗青很快水落石出,輕鬆視千裏沙灘如無地看著也清醒過來的姐姐,輕輕地吻了吻姐姐越發鮮豔的紅唇說道。“不要你問,汗青,你……不要理你,讓姐姐再閉目回味一下,不許你這樣看著人家好不好,姐姐的命根子哦——!”梨花沒有想到,今宵這樣區別新舊兩個自己、今昔不同心身,情不自禁地鑽進汗青懷裏,夢囈一般地呢喃:“汗青,答應姐姐,一輩子對姐姐好,知道嗎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