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讓女兒來侍候您洗浴吧!”春燕調好熱水,備好浴巾,正想檢查一下秦夫人交給自己給幹爹換用的衣物,見汗青走進浴室,就連忙問道。“燕兒,你幫爹爹脫去外衣,剩下的爹爹自己來!你去問問你的父母,看看他們要不要洗個熱水澡?”汗青答道。春燕沒有吭聲,來到汗青身邊,幫著汗青脫去雙層厚藍色卡其布長袍,解開青綢麵料薄棉褲,等剩下一身薄鵝黃長衫,露出毛茸茸的小腿時,春燕蹲下身來,撫摸著汗青的小腿說:“爹爹,您這裏的寒毛怎麽這麽多?”汗青被春燕的小手弄得癢癢的,就挪過雙腿,嗔怪道:“你呀,都到了要出嫁的年齡了,還像小女孩似的。爹爹老了,所以頭發都長到腿上去了!”春燕神秘地笑道:“才不是呢!我父親的腿上就沒有這麽多寒毛!不過我娘身上寒毛到挺重的,為什麽?爹爹,秦夫人身上寒毛重嗎?”汗青很吃驚地抬起頭看著春燕,不知道春燕怎麽知道自己跟秦氏的私情,就佯裝不悅地說:“燕兒,你到底知道多少爹爹的個人隱私?這是爹爹的私事,你不要瞎想亂講好嗎?”春燕莞爾一笑地說:“爹爹,女兒不敢在別人跟前說,但是跟爹爹說說也不行麽?”汗青暗暗地出了一口氣才說:“你還小,這些事情你哪裏知道?等你以後嫁人了,爹爹再跟你說道說道還不行?現在你的當務之急,就是去問問你父母,讓他們泡泡熱火澡。不過你母親病沒好,就算了。問問你父親,要不要洗浴一下。好去吧,乖女兒!”春燕笑著點頭,轉身出浴室前又問道:“爹爹,等一下女兒過來幫你搓背好不好?”汗青不知道如何拒絕春燕不識男女有別的天真性格、童心善意,就戲謔道:“燕兒,如今你是我的幹女兒,跟爹爹不可以這樣親密知道不?否則你就成了爹爹的妻妾了,這怎麽行?我用浴巾自己就能搓背,你呀就別操心了!等你父親洗浴過,你自己忙了一天,也泡泡熱水澡,晚上睡個好覺,快去吧!”汗青見春燕站著不動,就嘲笑地說:“燕兒,在家誰幫你父親搓背?”春燕姍姍來到汗青身邊答道:“我父親把孩兒當作兒子養,自然不會介意燕兒幫著他搓背。而爹爹您眼裏都是孩兒的女兒本色,所以這樣說哦!爹爹,孩兒是作女兒好呢,還是做妻妾好?”汗青站得渾身冷得直哆嗦,還是強忍著寒冷說:“當然是做女兒好!爹爹都這麽老了,哪裏還有納妾的心思?你這麽年輕,好日子長著呢,哪能當人家的小妾,到時爹爹定會給你一份好嫁妝,風風光光地嫁給一戶好人家。快去問問你父親吧,不然爹爹都要凍死了!”春燕哦了一聲,就快步來到火盆邊,添置新炭火。汗青沒有辦法,背著春燕,脫去最後一件薄衫和貼身銀灰色綢褲,鑽進了木桶的熱水裏。走近木桶,春燕提著熱水壺問道:“爹爹,要不要添置熱水?”汗青搖搖頭聲調哆嗦地說:“放在桶邊吧,爹爹自己來!”春燕見幹爹把整個身子都泡進水中,就哈哈大笑起來,轉頭向汗青做了一個吐舌頭的怪臉,就輕輕帶上房門出去了。“爹爹,您要不要洗個熱水澡?”春燕來到客房,問正在抽旱煙的父親。“哦,這裏還能洗澡?那你幫爹爹準備好熱水,我抽完這口煙就去!爹爹的換洗衣物在藍布兜裏,你娘的在竹筐裏。”吉祥喜出望外地說道。“等準備好了,就過來告訴您吧!爹,我先上娘的住房去瞧瞧。”春燕答道,便把吉祥的衣物準備好,放在床頭就來到母親暫居的耳房。“娘,您想不想洗個熱水澡?”春燕坐在範氏身邊,見母親精神還是疲乏的樣子,輕聲地問道。“燕兒,娘還是渾身無力,連走路都邁不動步,還是等身體好些再說吧!”春燕握著範氏的手說:“娘,明日小濤哥就會上濟世揀藥,服過後就會大好起來。娘,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春燕說完,聽見院子裏有人走動,猜想是幹爹洗好了澡返回耳房,就對母親說:“女兒回來再告訴您!”說完就出門去了。
“爹爹,您洗好了?”汗青正想拐進東耳房,就聽見春燕說話。“哦,是春燕啊!跟你父親說了嗎?鍋裏還有不少熱水,讓他快去洗吧!”汗青一邊說,一邊推門就要進屋。春燕緊跟著也進屋,一邊走一邊笑道:“爹爹的頭發都沒有擦幹,讓燕兒來幫幫您吧!”說完春燕舉起早已準備好的幹絲巾,讓汗青坐在火盆邊,仔細地擦拭著,然後把絲巾攤開放在火盆架上才說道:“爹爹早早歇息,燕兒上浴室去了!”汗青感激地說:“去吧燕兒,多謝你這麽體貼和乖巧!”春燕戲謔道:“到時爹爹別忘了多給燕兒一些嫁妝,好不好?”汗青笑著搖搖頭,目送春燕離開。“春燕,哇這麽大的洗澡房啊!水都齊備了?好,真是太好了。”吉祥讚歎著,見春燕把衣物放好轉身要出去,就問道:“不給爹爹搓背了?”春燕抱怨道:“爹——!人家是女孩子,老拿女兒當男兒身怎麽可以喲!爹爹自己動手吧,以後再也不敢給爹爹搓背了!”吉祥哼了一聲,眼巴巴地看著春燕轉身出去,把房門帶上關緊。“娘,我回來了!”春燕進屋說道,接著幫母親把火盆裏的木炭撥動了一番,添加了幾塊新炭火,“娘困了嗎?要不先上床歇著,我洗完澡就來這裏陪娘一起睡!”範氏點點頭,微笑道:“看把你忙得,自從在王家四季鋪安置下來,你就沒有歇著,真是讓娘心疼你那細嫩的身子骨吃得消麽?”春燕把手一揮,信心滿滿地說:“現在比在路上逃難好太多了,幹點活還不覺得冷呢!娘,爹爹一直把女兒當著兒子養,我早就皮實得很,幹點家務算不了什麽!”範氏接著說:“燕兒,娘見李老爺可喜歡你的討巧勁兒。娘跟你爹琢磨著,把你……把你給李老爺做……”範氏見女兒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不知為什麽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是不是給老爺做妾?”春燕嬉笑道,搖著母親的手,胳肢著母親。“你怎麽知道?”範氏一邊推開女兒的淘氣,一邊驚訝地問道,“你偷聽了我們談話是嗎,燕兒?”春燕停下淘氣,一本正經地說:“不是的娘,女兒才不偷聽呢!”說完春燕覺得臉上有些害羞惹起的點點雲霞,火熱熱地發燒,“娘——!李老爺已經認春燕為幹女兒了,就是今晚不久的事!”範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覺得渾身突然有了力氣,拉住身邊的女兒重複道:“老爺已經認你為女兒了?這怎麽可能呢,春燕?我們一小戶人家,老爺可是十裏屯的大地主,嶽家米行的掌櫃的,怎麽會看得上窮人家的女兒呢?春燕,你不會騙娘吧?”春燕笑道:“是真的,娘!不信啊,您可以當麵去問問我幹爹呀!娘,您等著,爹回來了,我得去洗澡!”春燕剛出耳房,見吉祥過來就問道:“爹,您洗好了!還有熱水嗎?”吉祥答道:“不知道啊,你就用爹洗過的水吧,給你留著呢!快去吧,遲了都涼了。你娘睡了嗎?”春燕口裏答應,心裏不樂意:“哼,老讓人家用您的剩水,今晚再也不想這樣了。”見父親進屋,春燕忍不住止步,躡手躡腳地退回到門口,豎著耳朵聽裏麵的說話聲。“他爹,今晚我沒有精氣神,等幾天好嗎?我們剛剛安頓下來,才吃兩頓飽飯,你就忍不住了要人家?我渾身無力體虛,連趴著的腿力都沒有,怎麽做啊吉祥?”範氏有氣無力地抱怨。“你上床躺著,叉開腿就行!”吉祥一邊拉著範氏起來,抱起自己的女人放在床上,扒拉下範氏一身厚實的衣裙,口裏不斷嘟囔:“屋裏還穿這麽多,真是費勁!”吉祥怕女兒洗完澡回來,見女人下身裸露著,就把自己脫光,半跪在女人腿邊,朝範氏下身吐了口唾沫,用手胡亂地搓擦了一陣,趴在女人身上,怪聲地笑道:“進來了!”範氏覺得一陣鑽心的疼,拍打著男人說:“人家裏麵還是幹幹的,你就使勁亂捅胡插的,疼死我了!”吉祥嘿嘿地笑了幾聲,沒有理睬女人的抱怨,身子很快上下動了起來,不久就聽到範氏哼哼唧唧的呻吟聲。門外的春燕,聽到自己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就狠狠心轉身離開來到浴室,很快把自己脫得精光,一下子鑽進父親洗過澡的剩水裏。雖然水隻是溫熱,甚至有些涼意,但是春燕依然感覺渾身燥熱難忍。春燕仰著頭,靠在桶沿,雙眼微合右手搓揉著不算豐滿的嫩奶,提撚著粉嫩的奶頭,口裏禁不住咿咿呀呀呻吟起來:“爹爹,爹爹,您怎麽這麽對待我娘啊!”春燕腦海裏不斷湧現父母親親熱時的情景,尤其是春燕癸水之後已識男歡女愛,而吉祥和範氏房事時剛開始對春燕疏於防範,偶爾會被春燕聽到甚至偷看見,慢慢讓春燕養成了窺視父母房事的心理毛病。春燕腦海裏有一團火,一直無法出來,燒得春燕口燥唇幹,春燕狠狠心,舉起手指,站起身來,一條腿架在木桶邊沿,輕車熟路般地插入下體,迅速抽插起來:“哦,對不起啊小乖乖,我會小心的,不會弄傷你喲!哦,啊喲好酸疼耶!”春燕在腦海裏不斷搜尋平日裏積累的讓自己興奮不已的畫麵,口裏咿咿呀呀地呻吟起來。“爹爹,爹爹,你不可以這樣欺負我娘呀,爹爹——!”春燕加快了手上的頻率,用力抓捏著、手指牽拉著扭轉著擠壓著,直到大腦開竅,那團在渾身亂竄的心火呼地一聲噴薄而出,迅速點燃身邊堆得老高的油柴幹草,坐在熊熊烈火之中,春燕感覺自己的身體劈裏啪啦地燃燒成灰燼,頓時感覺全身無力、大腦空虛,身子不由自主地滑落進水中,無力地歎息著、懊悔著和低聲地抽泣起來,很快就感到水溫冰涼,也無力起身,加一些熱水,直到心情慢慢平靜下來,才跨出木桶,從鍋裏舀了幾瓢熱水,讓自己舒舒服服地泡在水裏。
春燕好不容易收拾整齊回到母親房裏,見靠床的軟椅上,堆放著母親的藍布小馬甲內衣,扣襻鬆開著,下麵是母親的粗布玄色短襖和青色裙衣。範氏頭發淩亂,側著臉躺在床上。春燕把母親的衣物折疊好,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小方桌上的洋油燈發呆。“燕兒,洗好了?”範氏被吉祥一頓折騰,弄得渾身腰酸背疼,下體火辣辣生疼總也睡不著,聽見女兒進屋後坐著不動,就轉身喊了一聲。“娘,爹又折騰您是吧?”春燕關切地問道。“唉,你一個大姑娘瞎說什麽?爹娘的事情,你一個小毛孩不要亂講知道嗎?上床來睡,累了一天,早點歇息,快躺進來吧!”範氏見女兒對自己跟吉祥的房事總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打聽好奇,知道該為女兒找婆家,留在身邊,遲早會出事,惹出有辱家門的風波來。起初見李汗青言語中透著對春燕的喜歡,就跟吉祥商量,把女兒給李汗青做妾,突然又橫生出認幹女兒一事,打亂了當初的計劃,不過也好,總比李老爺不願意納春燕為妾好,範氏一邊說著,一邊想著心事,“洗個熱水澡,舒服多了吧春燕?”春燕把火盆的火勢撥弄到最佳,又把耳房的後牆上的小窗輕輕地虛罅著,才來到房門前,正想插上門,就聽到抄手遊廊上有腳步聲,春燕知道,一定是幹爹要到秦夫人房裏去,春燕回頭見母親轉身背對自己,就悄悄開了一條門縫,擠身出了房門。“爹爹?”春燕在李汗青推北屋大門剛剛跨進一條腿時,輕聲地喊道。李汗青嚇了一跳,等知道是春燕才轉身,透過走廊上懸掛的燈籠燈光,見春燕剛剛洗浴過的樣子,頭發在燈光下顯得黝黑發亮,就有一點尷尬地問道:“燕兒,這麽晚找爹爹有啥事嗎?”春燕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棉鞋,不安地說:“爹爹在十裏屯有我幹娘,為什麽還要去找秦夫人?難道秦夫人沒有男人兒女嗎?爹爹在東耳房不是有床有火盆,為什麽不在耳房就寢呢?”李汗青被春燕問得張口結舌,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支支吾吾地嘟囔幾句,含糊不清,春燕才抬起頭來,注視著眼前受自己敬重的幹爹說:“爹爹,是不是怪女兒多管閑事,讓您不樂意了?”汗青艱難地搖搖頭說:“燕兒,爹爹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好,你快回去睡覺吧!記住,別把爹爹的事情對任何人提及,包括你的父母親,知道嗎?等你嫁人了,爹爹再跟你解釋好嗎?”春燕點點頭,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好吧!爹爹要多多體恤自己身子,不要操勞過度。我父親就知道在我娘身子上沒完沒了地用蠻力,我娘的身子骨多虛弱,哪裏經得住我爹爹的折騰?不過秦夫人身姿富態、身板厚實,爹爹又是天生的好人兒,倒也沒有關係,是吧爹爹?”汗青不知道小小年齡的春燕,滿腦子哪來這麽多溝溝道道,早熟得讓人倒吸涼氣,驚訝得合不攏嘴,就催促道:“回去吧,時候不早了,當心著涼,免得你娘擔心!”春燕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以後爹爹可得多給女兒嫁妝哦,嘿嘿嘿!”汗青笑道:“爹爹有你這樣精怪的女兒,哪敢在嫁妝上敷衍塞責呢!”說完汗青輕輕地在春燕屁股上拍了一下,“快睡去吧!”春燕轉身撲進了汗青的懷裏,輕聲地哭泣起來:“怎麽了燕兒,是不是不習慣住在這裏?還是誰欺負你了?”春燕及時擦幹淚水,破涕為笑地說:“還不是爹爹您欺負女兒了!”汗青不解道:“爹爹怎麽敢欺負你這個精靈丫頭,現在爹爹的把柄都握在你的小手上,爹爹巴結你都來不及,怎敢欺負你呢?”春燕嬌嗔道:“爹爹對秦夫人好,自然就會忽略女兒嘛!爹——!讓女兒侍候您睡著不就得了,非要跟秦夫人一道睡嗎?”汗青耐著性子說:“秦夫人是女人,你爹爹是男人;你是爹爹的女兒,爹爹好好的,現在不要人侍候睡覺知道嗎?燕兒,你嫁了人就知道這些,現在呢,乖乖地聽話,回你娘的房間歇息去。我們兩人在室外嘀嘀咕咕,會被別人當著賊呢!好了,走吧,爹爹送你回房去睡覺!”春燕輕輕地推開房門,見母親穿戴整齊坐在臨床的軟椅上,春燕像一隻雲雀一樣,輕快地飛到母親身邊:“娘,您怎麽起來了?”範氏見李汗青呆呆地站在門外,趕緊起身,來到門口問安:“老爺,老爺快進來坐,外麵多冷啊!”範氏走得太急,人一下子恍惚不穩,眼看就要歪身倒地,汗青跨步進了耳房,一手攬住範氏的腰身,因為情急之下,範氏一下子撲進了汗青的懷裏。“範夫人,範夫人?”汗青輕聲地呼喊道,順手把房門關緊,“燕兒,倒一些茶水來!”說完汗青俯身把範氏抱起來,正要安頓在床上,春燕轉身送來了茶水:“爹爹,我娘是不是昏厥過去了?”汗青立刻問道:“燕兒,你叫你父親來好嗎?”春燕搖搖頭說:“我爹才不在乎呢!沒事的,這些天我娘一直昏昏沉沉的,肯定是體虛乏力站立不穩,躺一會兒就會好起來!爹爹,我娘是不是長得很美,是不是比秦夫人要楊柳腰、亭亭身姿,更加花容月貌?”汗青見範氏一身輕盈、柔軟無骨,但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心慌意亂,哪有春燕所說的閑情逸致,就瞪了春燕一眼說:“你呀真是太淘氣了,哪能拿自己的親生母親開玩笑,當心爹爹用鞭子抽你!”春燕咬著丹唇笑道:“爹爹真的下得了手打女兒?”汗青一直摟抱著範氏,回答春燕稀奇古怪的問題,感覺懷裏的範氏清醒過來,就低頭注視著範氏說:“夫人,你沒事吧?”範氏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摟住,倚靠在厚實溫暖有力的胸膛上,感到從未有過的舒適和安全,等自己睜開雙眼,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李老爺的臂彎裏,內心驚喜不已,又忐忑不安,更有一份羞澀在雪腮上慢慢洇開,如朝霞溫潤泛紅而不張揚。範氏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柔弱地說:“老爺,讓妾身下來,已經沒事了!”春燕連忙接著話頭說:“幹爹,讓我娘坐在這裏!”春燕指著軟椅說道,“爹爹來給我娘喂茶水吧,每次我娘都說我笨手笨腳,把茶水呀、藥水呀撒得到處都是。”範氏本來想責備女兒不知道長幼尊卑,胡亂說話,但是當著李汗青的麵又不好亂說,怕惹汗青不悅,就瞪了春燕一眼,舉手想接過女兒手中的茶杯,卻發現自己手臂酸痛,手指幾乎不聽使喚,正在猶豫之際,汗青接過茶杯,來到範氏身邊,春燕笑嘻嘻地撥弄火盆去了。“夫人,不要太拘於規矩禮節。如今你身體不適,正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正好我趕上了,就讓我幫幫你,沒有什麽關係。”汗青一邊說著,一邊把茶杯輕輕地遞到範氏唇邊,範氏剛喝了一小口就不想喝了。汗青覺得茶水太涼,就對春燕說:“燕兒,你去東耳房把我的水壺拿來,正好剩有不少熱水,快去快回!”見女兒出了房門,範氏低聲說道:“老爺,我聽燕兒說,您認她做了幹閨女是嗎?”汗青點點頭,迎著範氏的疑惑笑道:“是的,夫人!”範氏露出一臉的欣喜說:“老爺,您叫我瑞芳吧,夫人的名號妾身不敢承受!老爺,想不到您如此心善仁厚,看得起我們窮苦人家的孩子。真是春燕這孩子今世的造化,遇到老爺這麽好的貴人,讓妾身感激不盡,今世不能報答老爺的恩情,來世也要替老爺當牛做馬,報答老爺今世對鄭家的大恩大德!”汗青正想說話,就見春燕通通通地進了屋,續上熱水,把一杯溫和的茶水遞到汗青手上:“爹爹,我娘是不是好多了?我娘一有空就對女兒嘮叨爹爹的好呢,是吧娘?”範氏見汗青滿眼含笑地盯著自己看,心裏突突突地亂跳,又見女兒這樣說,滿臉通紅地笑道:“老爺,您這個幹女兒,就是一個假小子,滿腦子的奇思異想,古怪行為,您可不要被她的怪誕荒謬嚇著了!”說完範氏優雅地笑了起來,露出輪廓整齊潔白如玉的貝齒,還有因興奮和愉悅泛起一層光澤的神情,在雖然消瘦卻掩蓋不住靚麗的鵝蛋形臉上流淌。春燕見幹爹怔怔地看著母親,就戲謔道:“爹爹,我娘是不是一個標致的美人兒?”汗青哦了一聲,訕訕笑道:“春燕,你的臉盤兒和眉目俊秀都是得利於你母親的容貌呢!瑞芳一定是遼城遠近聞名的名人吧?真是西施在世,飛燕重生,是不是燕兒?”春燕靠在汗青身邊答道:“爹爹說得極是,我娘就是我們遼城的名花,對吧娘?”範氏隻是笑而不答,神情愈發可愛,讓汗青驚喜不已。“姐……哦瑞芳,來喝點茶水吧,否則又涼了!”說完汗青把茶水送到範氏兩唇之間,範氏微微張口,慢慢地淺飲著,想起汗青喊自己姐的時候,突然就想笑,一下子被水嗆了一口,激烈地咳嗽起來。汗青立刻把茶杯放好,讓範氏前身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地在範氏背部拍打起來,同時說道:“燕兒,給你娘擦拭一下吧!”春燕隻是把幹絲巾遞給幹爹,又忙著撥弄炭火,在火盆上支上鐵架,燒起水來。
“老爺,看我——!”範氏低著頭,喃喃低語,又不得不抬起頭來,一邊咳嗽一邊讓汗青輕輕地擦拭嘴上的殘水,還有衣襟上濕濡濡的地方,仿佛感覺出汗青的手壓過自己依然敏感的素乳雪胸,範氏禁不住嬌哦了一聲:“老爺——!”汗青一驚關切地問道:“瑞芳,好些了嗎?”範氏覺得自己內心很亂,把頭輕輕地靠在汗青的肩臂處,輕輕地咳嗽著,不時地喘著粗氣。“爹爹,我娘啊就像一個林黛玉,弱不禁風,可把我父親惹急了,是吧娘?現在我父親對我母親可沒有耐心呢!如果爹爹您像個賈寶玉呀,我娘那可有福了,對不對母親大人?”範氏對女兒一頓解釋弄得渾身不自然,又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隻是嗔怪道:“燕兒,你再這樣拿娘和你幹爹開心,當心你的屁股!”說完範氏覺得在汗青跟前,自己的用詞太粗俗了,“看你把娘氣的,慌不擇言了。老爺,幫瑞芳好好教訓這個淘氣毛丫頭!”汗青隻是開心地哈哈哈大笑著,一邊為範氏按摩拿捏。春燕一下子坐到母親身旁,見幹爹抱著母親,一隻手按摩著,就輕聲說道:“娘,孩兒再也不敢胡說了!不過,娘咧,我幹爹按摩的手法好像跟我們都不一樣,娘感覺如何?”範氏是感覺出汗青按摩得讓人非常解乏,人也慢慢有些精神,真是神奇得很,就連忙說道:“你幹爹手法不凡,讓人感覺異常舒適。老爺,您這一套按摩手法是不是家傳的?”汗青笑道:“這倒不是,我是跟幾個當郎中的好友學來的,燕兒,你要不要學一學?學會了,也可以幫你娘恢複身體健康體魄?”春燕戲謔道:“有幹爹在身旁,哪裏還用得著我這個幹女兒?”範氏很想給女兒幾下,讓她嘴下留情,別讓自己在李汗青身邊尷尬而顯得不安難為情。“也是,按摩捏拿看似簡單,真要做好,真不容易。以後有空,我會經常來幫你母親按摩,燕兒你呢就在身旁看著,幹爹會一點點解釋點撥,讓你明白每個穴位手法的作用、力度的輕重緩急。不但對你幫助母親的身體康複有利,對你自己以後也大有幫助。好了,時候不早了,都過了半夜三更天了,服侍你娘歇息吧!姐……姐姐,瑞芳,好些嗎?”春燕不禁輕聲嗬嗬笑了起來:“爹爹,您為什麽叫我母親為姐姐?難道我母親比您年紀大嗎?”範氏有了精神,體力也慢慢感到恢複了一些,就抬起頭看著汗青說:“老爺,妾身……妾身真的可以做您的姐姐嗎?”汗青見範氏羞澀淡淡、嬌顏楚楚,情不自禁地喊道:“姐姐,我弱不禁風的姐姐!”順勢把範氏攬入懷中,耳鬢廝磨起來。“爹爹,娘,好了啦!”春燕跺著雙腳,在他們身邊抱怨道,“爹爹,我娘沒事了,讓女兒領著您回房安歇吧!”汗青鬆開懷裏的範氏,輕輕抱到床上,在汗青放手的時候,範氏含笑道:“汗青——!”走出門檻,汗青轉身對春燕說:“你不要出來,外麵太冷,記得把水壺取下來,後窗戶留著一道窄縫,然後就去睡吧!”春燕貼著汗青的耳朵說:“爹,您是不是喜歡我娘?”汗青微笑著,點了點春燕的額頭說:“去睡吧,大人的事情複雜著呢,等你嫁人了,年歲增長了,自然就會知道。燕兒,乖乖地睡個好覺,不要去打擾你母親知道嗎?”春燕嗯了一聲,才把房門關上插好。“娘,我父親知道我幹爹來過,給母親按摩會不會生氣呀?”範氏見女兒躺下身來,緊緊地靠在自己身邊,依然興奮地睡不著,輕聲地問道。“燕兒,為什麽你爹會生氣?他早就不願意侍候你娘了,現在有人代替他,應該高興才對,是吧燕兒?”範氏答道。“可是他是別人哦,父親常對女兒說男女授受不親。如今幹爹不但給母親按摩,還給娘喂茶水,又摟又抱,早都越過了授受不親的界限,父親一定會不高興是吧?”範氏被春燕的詰問問得啞口無言,想不到剛才令自己春心蕩漾的時刻,都是對禮節的背叛,都是不守婦道的行為,在女兒眼中都是違背夫妻之道之綱常的作為,想到這些,立刻讓範氏後悔和不安起來,覺得真是太低估了女兒的觀察力和判斷能力。“燕兒,你說得挺對!娘也是一時體虛無力,才不得不接受你幹爹的幫助。平時娘自然不會這樣跟你幹爹接近,你盡管放心好了!”春燕吃吃地笑了起來,讓範氏好奇地問道:“傻閨女,你深更半夜笑什麽?”春燕邊笑邊說:“想起我幹爹喊你姐姐的模樣,我就想笑。我覺得我幹爹真的喜歡您,是不是娘?我父親自從您身體不好,幹不了重活,就對您看不順眼,老是抱怨;而我幹爹呢,眼裏都是對您的關愛和體貼。如果不是內心喜歡,怎麽會喊您姐姐呢?”範氏對女兒的話未置可否,未予評論,因為這是茶壺煮餃子的事情,沒有必要挑明了說,卻突然對剛才女兒跟汗青在一起幹什麽好奇起來。“丫頭,剛才你悄悄出去幹什麽?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告訴娘,否則我就把你偷看爹娘的事情告訴你幹爹,讓你再也別想得到你幹爹的喜歡和信任!”範氏也是在一次房事的時候,偶然發現女兒這個窺視癖,雖然教導多次,自己也跟吉祥小心謹慎得多,卻依然無法改正女兒這個怪毛病,今晚沒有辦法,隻好把女兒這個毛病拿出來要挾。“娘,其實也沒有什麽哦!不過女兒說出來的話,娘千萬不能對任何其他人說,否則女兒打死了也不敢多說一句!”春燕語氣神秘地說道,範氏點點頭,靜等女兒接著說,“我幹爹他跟秦夫人睡在一起。娘,秦夫人有沒有男人孩子?”範氏暗暗吃驚,覺得汗青真是一個到處留情的男人,喜歡已婚年齡大的女人,真是怪怪的一個人。春燕見母親一聲不吭,就悄聲問道:“娘,您是不是不相信女兒的話?”範氏搖搖頭,疲憊地說:“我們睡吧,不要再說話了!”範氏不知道自己再次麵對汗青時,會不會心慌意亂,既然他對自己這麽好,自己能夠守身如玉嗎,還是會被他的溫情融化而陷入在失去婦道禮節的荒淫之中。“瑞芳啊瑞芳,你不能因為吉祥不再憐香惜玉,就失去起碼的夫妻綱常、三從四德,否則就連狗彘不如。”範氏想明白了,才安然入睡,此時春燕已經入睡多時了。
第二天,小濤前來征詢汗青的指點。“李老爺,小的這就前去濟世為春燕的母親按方取藥。老爺藥錢還是按嶽家的老規矩,還是老爺另外單付?”小濤來到東耳房,畢恭畢敬地問道,“老爺有沒有什麽話帶給太太?”汗青點點頭,分別回答小濤的問題:“按張大夫的指示揀藥,帖數由大夫決定,藥錢記在嶽家帳目李家名下。你回嶽家跟太太說,我一旦把王家四季鋪零售點的事情交代完畢,就回米行。看看玉婷、杏花和你梅姨娘母子都回來了沒有?路上多加小心,這是給你的車馬錢和賞錢,早去早回,不要耽誤!”小濤高興地接過汗青手上的洋錢,興高采烈地出去辦事了。“小濤哥,你不吃早飯了?”春燕見小濤匆匆忙忙就要出鋪子,趕緊問道。“不了,燕子!我上濟世去幫你娘取藥,老爺叮囑我早去早回,不敢耽誤!”春燕說了一聲“等我一下”立刻轉身回到廚房,拿起幾塊剛做好的烙餅,包在幹淨的幹荷葉裏,連忙跑到小濤身邊遞給小濤:“在路上吃吧,小濤哥!等藥取來,就告訴燕子一聲。謝謝你,小濤哥,一路當心!”小濤抬起頭感激地笑道:“燕子,你真好,再見了!”說完小濤後退幾步才轉身出了北門,向等客人的馬車飛奔而去。春燕見小濤走了,就端起洗臉水和盥洗用具來到汗青身邊,見幹爹在寫著什麽,就輕聲說道:“爹爹,洗臉漱口吧!”見汗青沒有答應,春燕就來到汗青書桌旁,輕輕地取走汗青手上的毛筆,嬉笑道:“盥洗完畢,得趕緊吃早飯,否則飯涼了,味道也不好。爹爹,先漱口然後洗臉。洗完後女兒再來收拾,不許回去再寫哦!”說完春燕檢查了一下火盆,見炭火正紅,就端水來到秦氏屋裏,見秦氏還蒙頭大睡,衣物扔得到處都是,就把火盆餘炭火撥旺,添加了幾塊新木炭。見火勢慢慢起來,春燕才悄悄地拾取地上一條粉紅色熟絲短褲,又薄又寬的鬆緊帶腰身讓春燕羨慕半天。一條灰色鴨江綢長管褲滑落在床頭的硬座靠背椅下,又厚又結實的雙宮綢麵料染成深藍色,讓一件長襖顯得端莊大方、又不失雍容華貴,靜靜地斜吊在椅子的靠背上,春燕輕輕取來,翻來覆去地看著,正想套在自己身上試試,就見秦氏翻身,口裏嘟囔道:“汗青,再陪人家睡一會兒,抱抱我嘛!”春燕聽完被唬得一動不敢動,見秦氏又不動了,就想躡手躡腳出屋,就聽見秦氏說:“燕兒,是你嗎?”春燕立刻拾起扔在地上的又軟有厚實的紅色綿綢小馬甲,淡紫色緞麵長裙和長管褲,連忙來到秦氏床前問道:“夫人,燕兒給您端來洗臉熱水和盥洗用具。夫人,火盆已經添置新炭火,燃燒正旺,屋裏已經很暖和,夫人要起床嗎?”秦氏在春燕的幫助下,坐了起來。一件銀灰色的棉綢背心,罩在身上,皺褶縱橫。春燕輕輕攙扶著秦夫人下床,見背心長及膝蓋。春燕幫著秦夫人穿上長短褲,正想幫著穿上小馬甲,秦夫人嫌勒著胸很難受,就推開不穿,等穿好長襖紫裙,春燕服侍秦夫人洗漱完畢,正想端走髒水,秦氏說道:“燕兒,你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第一段第7行:把裏麵的3個用到寒毛的地方改一下。
別的都還好,細致入微。情節緊扣。很有畫麵感。
本章簡介:春燕侍候幹爹李汗青洗澡。言語之間透漏出春燕對他的喜歡之意。作為幹爹的他就婉轉地告誡她,她隻是他的幹女兒。春燕回屋叫自己的父親也去洗澡,在兩個爹爹的行為對比下,春燕更覺得李汗青是一個好人,在李汗青要去秦夫人房裏的路上,春燕叫住了汗青,汗青見春燕知道他和秦夫人的事,為了讓春燕安心,送她回屋休息,遇到春燕的母親範氏瑞芳,照顧了一下,讓範氏也對他甚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