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冠疫苗和心肌炎談起

2022年六月發表於柳葉刀的一篇研究報告說，研究者在美國調查了總共1千5百萬 (15,148,369) 名COVID-19 mRNA 疫苗接種者。其中接種輝瑞BNT162b2疫苗16,912,716劑，接種Moderna mRNA-1273 疫苗 10,631,554劑。調查的接種者年齡在 18-64 歲。這個大型研究發現:

(1)  在接種後 1-7 天，在 18-64 歲的 COVID-19 mRNA 疫苗接種者中，共觀察到 411 起心肌炎或心包炎事件，或兩者兼有。頻率為2.71例每10萬接種者。比COVID-19 之前的背景發生率高，但發生心肌炎或心包炎的概率仍然很低。

(2)  男性發病率比女性高，第二劑後的心肌炎或心包炎發病率最高的是 18-25 歲的年輕男性。

(3)  moderna 疫苗的發病率比輝瑞疫苗的發病率略高，風險比約為1.4。

對於新冠疫情之前，心肌炎/心包炎發病率的具體背景數值，這一重要數據，該論文沒有給出。我從給出的圖像估計，注射疫苗後心肌炎或心包炎的發病率風險，男性，大約為以往背景的3倍；女性，大約為以往背景的2倍；但是18-25 歲年齡段的年輕男性，大約為以往背景的7倍。

我的看法，打疫苗後心肌炎發病率升高，未必是疫苗抗原或抗體直接作用與心肌，而是與RNA疫苗和DNA疫苗的共同特點有關。這類新型疫苗與傳統疫苗最主要的區別，就是本身不含有目標蛋白抗原，即新冠S蛋白。而是在侵入機體細胞後利用攜帶的RNA或DNA在細胞內產生目標蛋白抗原，蛋白抗原激發免疫係統，產生抗體細胞毒性T細胞等免疫反應。這裏的一個問題是，被侵入的機體細胞會產生多少蛋白抗原，是不可控的，至少在目前是如此。可以想象，由於個體差異和不同組織的細胞差異，進入一個細胞後，這些RNA、DNA能夠產生的抗原蛋白數量會差別很大。而傳統疫苗打入人體的抗原蛋白數量是可以精確預定的。現在的RNA/DNA疫苗，隻是通過調整注射劑量，粗略地控製侵入機體細胞的數量。據此猜測，新冠RNA/DNA疫苗相比新冠蛋白疫苗，由於產生過多抗原蛋白導致的過度免疫反應的幾率大，或者說產生過度免疫反應的 outlier 幾率大，一些副作用是免疫過度反應的結果。

如果免疫係統過度反應時，對這一蛋白抗原反應過強，同時削弱對機體內已經存在的其他病原體（病毒，病菌）的免疫抑製。那些原本存在的其他病原體，尤其是潛伏在細胞內的病毒，在免疫抑製變弱的情況下，再次活動，發作，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症狀。醫學研究已經知道，心肌炎/心包炎與病毒和細菌感染有很大關係，流感和病菌容易引發。根據這個思路，RNA/DNA疫苗可以產生多種副作用症狀，不限於心肌炎/心包炎。另外，過度強烈的免疫反應，某些免疫因子的水平會升高，也可能產生副作用。

醫學研究早已發現，總體而言，女性對病毒病菌的免疫抑製能力強於男性。這與上麵的看法，以及新冠RNA疫苗心肌炎發病率女性低於男性的觀察結果相吻合。

另外，從該論文的提供的數據看，年齡越低，注射疫苗後心肌炎/心包炎發生概率越大。據此，有待研究的推測，年齡低於18歲，接受RNA/DNA疫苗後，心肌炎/心包炎發生概率更大。

 

參見：

Risk of myocarditis and pericarditis after the COVID-19 mRNA vaccination in the USA: a cohort study in claims databases，Lancet, June 2022，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cet/article/PIIS0140-6736(22)00791-7/fulltext#%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