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治療中,憤怒情緒是比較常見的,但是各人處理憤怒的方式不同。有的人有很多憤怒,時常爆發出來,但過後就後悔;有的從敘述中可以知道他很辛苦,但是他從不承認自己有憤怒,解釋當時情況是有情可原的,沒有什麽可以生氣的,但是他當下情緒低落,身體健康狀況也差,有莫名的軀體症狀。
憤怒是一種很令人苦惱的情緒。我們可能把憤怒與不幸的童年相聯係。我們可能把憤怒與失控相聯係。我們可能擔心生氣的樣子很醜陋而引起別人的反感。我們可能相信一個善良的,有愛心的人是不生氣的。或相信我們不能對給予我們生命的父母生氣。
憤怒又是很可怕的。我們可能害怕生氣會傷害別人,或自己失去控製。
可是事實是:如果我們該生氣而沒有生氣,我們所害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如果我們壓抑我們的憤怒,我們可能會患上抑鬱或招人討厭。壓抑憤怒有著不可預計的後果——可能會隨時爆炸。如果爆炸發生了,又是難以控製的。所以如果任其在覺察層麵下發展,憤怒是毀滅性的,除非能處理好,就象拆除炸彈一樣,埋藏總歸是危險的。
憤怒處理
在有毒父母家庭成長的人特別困難處理憤怒情緒, 因為這樣的家庭是不鼓勵表達情感的。表達憤怒隻是父母的特權。
多數在有毒父母家庭成長的人已經對虐待養成了極高的容忍度,這些人對於童年所發生不正常的事隻有含糊不清的覺察,因為可能從沒有機會知道有多憤怒。
很多人可能以幾種方式來處理憤怒:一是埋藏憤怒,而變得抑鬱或渾身不舒服;一是轉移憤怒,去承受痛苦或為某種說得清或說不清東西殉難;一是以酒精,毒品,瘋狂地吃食物、追求性愛、玩遊戲、沉迷網絡、購物、收藏、工作、運動、投身於嗜好等等來麻痹自己;一是找機會爆發出來,使人變得緊張,挫敗,多疑,好鬥,乖戾。很不幸,我們很多人運用上麵的方式來應對憤怒,這些是古老,易行,而無效的方式。它們無助於我們從父母的控製中獲得生命的自由,這與幸福之路是背道而馳的。
下麵我們討論幾種有效的憤怒處理方式:
1, 允許自己憤怒,不對自己的感覺做任何評判。因為憤怒,快樂,恐懼一樣都是情緒,沒有對錯之分。憤怒是屬於我們的,是人性的一部分。同時憤怒還是一個信號,憤怒是因為害怕和恐懼。憤怒告訴我們什麽事情對於我們重要。憤怒告訴我們因為重要的東西受到威脅而讓我們害怕。比如:我們的生命受到威脅;我們的權利正在被踐踏,我們正在被侮辱,我們正在被利用,我們需要被關照。憤怒還意味著有什麽東西需要改變。
2, 外化我們的憤怒。比如打枕頭,對於你生氣的人的照片怒吼,在無人打擾的環境下想象著與之對話。我們不必直接去攻擊或咒罵別人去表達憤怒,找治療師或信任的人去探討憤怒的感覺。因為當憤怒到不得不釋放的時候,就已經控製不了了。
3, 運動鍛煉。運動可以釋放身體很大的壓力,如果做不到那些正規的運動,可以整理衣櫃,清理房間也好。運動可以增加腦啡呔的分泌,這是一種腦內泌的化學物質,可以增強幸福的感覺。我們將發現認可憤怒能增強我們的能力和效率。沒有什麽比壓抑憤怒更耗竭的了。
4, 拒絕以憤怒來強化負麵的自我形象。我們不會因為憤怒而這壞。對感到憤怒而愧疚,特別是對父母是可以想象的。我們可以大聲地說出來:“我感到到憤怒,我有權利感到憤怒。如果可以幫我處理憤怒,對憤怒感到愧疚是可以接受的;我這麽感覺沒什麽錯。”
5, 利用憤怒為力量的源泉來界定自我。從我們的憤怒之中可以學到很多東西,關於我們是誰,什麽是我們不願意接受的。憤怒幫助我們界定自我的限度和界限。憤怒能長遠地解除屈服,順從,害怕父母不認可等舊模式。憤怒還能幫助我們重新聚焦能量到我們自己,遠離償試改變父母那種不可能完成的爭鬥。把“因為我父親從不讓我控製我自己的生活”信念轉變成“我不再允許我父親控製我或貶低我”信念。
這些技術幫助我們獲得對憤怒的控製權。一旦我們能做到這些,我們還有時機來直接表達憤怒,這個控製權將是非常重要的。後麵我們的做法要以此為基礎。
對於憤怒,每個人都有很為難的時候,我們沒辦法一夜之內就能獲得對自我控製權。在現有的文化中,特別是女人在社交中不能表現出憤怒,她們可以哭,甚至可以公開表現悲傷,可以情緒不好,可以柔弱,但要有憤怒就會被社會認為不女人了。結果是很多女人被那些能表達憤怒的人所吸引。從這個方麵說,她們替代性缷下一些被壓抑的憤怒。不幸的事實是,那些男人又因易怒而導致對女人的控製和虐待。
為了自己的幸福去學習有效地處理憤怒是很必要的。最初接觸到憤怒時,我們可能感覺到很震撼和愧疚。我們需要耐心和堅持。我們不可能一直憤怒下去,隻有在人不承認有憤怒時或想以憤怒來恐嚇他人時,憤怒才會持續下去。
憤怒是正常人對不公平待遇的反應。在有毒父母家庭長大的人肯定有更多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