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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的貓】從名人言論看毛主義共產黨!

(2015-11-29 16:38:39) 下一個

名人言論

我們為何與赤色主義決不兩立?根子上講,乃其宣揚之階級對立,也就是被壓迫階級推翻壓迫階級。你,我,包括海濱兄(鄒魯),以及在座的諸位,我們這些人, 按照赤色學說,都屬於壓迫階級。為什麽?因為我們是田家,是鄉紳,是士人!諸位,我們反滿革命、反對軍閥,為了什麽?不講大理論,(就是)為了我們自家的 田地能安安穩穩地種,自家的產業能和和氣氣地生財嗎?田種得安穩,工廠開得和氣,這世道也便好了,這國也就漸興了,又何苦去為下田人捧角兒,最終了卻革了 咱們自己的命?諸位,我們不是自利自贖,我們是當不起這個壓迫階級,受不起人家要推翻我們。我們革命,不是為了有朝一日,人家革我們的命!
——1925年《說幾句私房話》,葉楚傖,《民國日報》總編輯,國民黨第一屆中央執行委員,國民黨上海執行部常務委員兼青年婦女部長

我黨有許多幹部,不如共黨,甚至差得很遠。這不是長他人誌氣,而是大實話。周部長(指周恩來,曾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副部長)在重慶時,他手下那些 共黨是什麽樣子,我想諸位應該都親見過。人家令行禁止,清廉自守,言辭平和,內藏錦繡,出入寒暄,往來交際,便是最敵對的人,也說不出他們的不是來。這 些,我想在座諸位,還不至於不敢承認吧。我可以告訴諸位,我去過陝北,進過共黨的老巢,見多了他們的普通幹部。如周部長手下之人,共黨何止千萬!這是可懼 的啊!我們的幹部,要正視人家的優點,要善於學習,而不是學那些過氣文人的嘴臉,一概以所謂 ”泥腿子”斥之。那些文人是什麽嘴臉?他們家裏的不義之財被共黨奪取,自然一腔殺親之仇。我們是革命同誌,是黨國精粹,怎麽能學那些個酸腐文人、地主的嘴 臉?
——1945年11月《要對得起革命同誌的稱謂》,張厲生,國民黨第六屆中央執行委員,國民黨政府行政院副院長,國民黨中央委員會秘書長

吾之敗,非敗於時,實敗於本黨同僚也。土地之改革,並非激進黨獨有之政,亦應為吾等革命者共有之政。非改土地的歸屬權,不能激發農民支持革命的戰力;非改 土地的歸屬權,不能聚攏發展大工業的勞力;非改土地的歸屬權,不能破除鄉村族權、父權的統治地位;非改土地的歸屬權,不能打破黨內的鄉土集團;非改土地的 歸屬權,遲早有一天,我們要敗亡在這個上邊!今日吾敗了,吾被黨內鄉紳們的代言者擊敗了。吾痛心,吾恐若幹年後,吾黨因此而敗,敗於激進派的土地革命之 手!
——1929年《吾之敗,吾黨之敗》,張靜江,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主席,浙江省主席【注:張靜江於1928年至1929年,在浙江鄉村主持土地改 革,贖買鄉紳土地,均分給農民。因與黨內鄉紳集團的衝突,導致地方鄉紳武裝襲擊國民黨黨部、刺殺土改專員等,甚至釀成叛亂。最終土改失敗。這是國民黨敗逃 台灣前,在大陸最後一次土地改革嚐試。】

眾所周知,我是個中立的人,或者說,是個中庸的人。我不讚賞南京政府,同樣也不讚同赤色激進主義。大家可能聽出來了,我在先頭用了‘不讚賞’,而後麵用了 ‘不讚同’。是的,我隻是不欣賞南京官老爺們的做派,但對他們尊重學人與紳員,還是認同的。我們的這個國,自古以來是靠著良紳施善業、學人尊德行而立。如 今,鄉紳操業不同了,學人治學不同了,可殊途同歸,他們還是國之脊梁、邦之幹城。而赤色激進主義,我不讚同的,就是其貶低知識者、有產者,而妄舉群氓之 屬,竟欲以無產無業之人,統領國政,籌立新統,這是我恕難認同的。中立之路,在乎持平。學人、紳員讓利於勞工階級,勞工階級賦治權於學人、紳員,這才是兩 廂中庸的道理。妄圖完全剝奪有產者之利益,而盡賦予群氓,我是絕不能接受的。我反對激進主義,正在於此。
——1930年4月《中立思想之漫談》,梅貽琦,清華大學校長,西南聯合大學校務委員會常委兼主席,台灣省國民黨政府教育部長

“這些時日,諸君都看明了,我黨已經有了赤化的威脅,這是定了的了。鄂省的鄉間,已經是盲動者掌權,下田人做主了。咱們世代傳家的士紳,或被殺了,或逃 了,好好的書香之家,要被糟蹋盡了!湘省同樣不堪,田主被分了地,實業家被分了產業,父一輩子一輩積下來的財貨,就這麽明白著被奪了去,給了那些個賤種 了!江淮一帶我沒親見,聽過往的友人講,也是汙濁不堪,泥腿當道,士人顏麵喪盡,淪為禽獸出沒的野人國了!我們這是入邪途了!我們這些個慷慨節義的革命 者,就要被盲動者們踩在地上了!反滿、反軍閥,如今反出個禽獸的世界來,我們何其悲哉!”
——張繼,原護法軍政府駐日代表,原國民黨宣傳部長,原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1927年《在同誌俱樂部的講話》

“麵對敵寇壓境、外患臨門,我們首要的任務是什麽?我認為,是學習,像共黨學習,學共黨的土改!為什麽要學土改?因為今日我們不土改,就無法動員百千萬貧 苦雇農的力量,無法搜集千萬萬凝聚在土地上的鄉紳錢財,無法獲取九成以上的無產者的民心。今日看似日寇是最大的敵人,其實最大的敵人,來自於無數無產雇 農、貧農的赤裸的敵意。今日,我們尚可以以共禦外辱的名分壓製這些敵意。來年,當外患平息時,我們將麵臨被共黨動員起來的無法計數的農民武裝!到那時,黨 國之危,將無可止息!土改在我,則我存;土改在彼,則我亡。願諸公放下一己之力,勉力為國,共赴時艱,此黨國之幸,先總理之幸,領袖之幸矣!”
——賀耀祖,原中華民國甘肅省政府主席,原軍事委員會辦公廳主任兼調查統計局局長,1939年11月《當前形勢與展望》

“昔之拒日(指1932的上海一·二八抗戰),吾輩之幸;今之剿匪(指圍剿方誌敏等部紅軍),吾輩之懼。懼什麽呢?其一,匪之綱領,劫掠士紳與巨富者,施 恩於貧民農戶,使其受鄉間群氓支持,難辨識難剿滅;其二,匪之紀律,過貧戶之門而不入,見鄉民之財而不犯,隻誅富戶,不擾小民,頗優於我部;其三,匪之行 動,平時隱於田家,竟同耕同作,戰時持械出首,列隊以迎吾軍,不易預剿而實殲;其四,匪之聚合,多分富戶田產之農家子,所謂‘兩家子,分田地’,自古成強 軍之根本,今顯於彼也。此四懼,恐吾輩當次重任,竟有違領袖重托之期也。”
——俞濟時,原國民革命軍第八十八師師長,原國民革命軍第七十四軍軍長,國民黨總裁辦公室總務主任、侍衛長,1934年11月《吾之不可不言之語》

我們和匪軍自然是有區別的。區別在什麽地方?照我看,主要有三點:首先,我們進到城裏,就出不來;匪軍進城出城,滿身輕鬆。我們的軍人,進到城裏,就和商 人、士紳、學人打成一片,娶妻的、納小的、應酬的,骨頭很快鬆下去,哪裏出的來?反觀匪軍,進城找工人,出城找鄉民,越是底層人士,越交往,自己也越剛 健。這就是差別。再一個,我們越打越少,匪軍越打越多。我們給闊老爺闊太太們保家護院,又征召窮家子參軍,召一個跑兩個,勉強拉來,人在心不在;匪軍替泥 腿子打富人,再讓泥腿子入伍護食,自然旗杆一立,八方來投,打掉一個召來兩個,殺不盡,斬不完。就這兩條,這戡亂要勝利,也難!
——1948年《各軍事長官通氣會上的發言》,安春山,國民革命軍暫編第3軍軍長,國民革命軍第104軍中將軍長

“承認敵人厲害,不是怯懦,而是明智;向敵人學習,不是逆反,而是誠實。毛匪幫有何厲害之處,值得我們學習?其一是它的土改,其二是它的組織建設,其三是 它的思想控製。土改,我們要做,不做窮人就不會支持我們,我們就會匪幫牽著鼻子走;但做要講度,不能如毛匪一樣全部強征,而要征一部分,贖買一部分,有軟 有硬,軟硬兼施,畢竟,我們還是要依靠士紳商人的。組織建設,毛匪幫實則向先總理時學習,比我們學的好。我們太過鬆散,權威太分散,沒有形成組織內的唯一 核心,力分則弱,又無嚴厲的懲罰手段,終止於瀕臨瓦解。這是一個大教訓,是我們必須絕對服從總裁的根本原因。思想控製,具體來說,就是三民主義理論的深入 化、強製化、必要化。這是對抗赤色思想的唯一武器,是我們在精神上抗擊列、毛主義異端的唯一屏障。由此,必須徹底改變鬆散的思想控製體製,鐵腕監管輿論, 嚴格糾正國民思想,真正做到一個主義、一個領袖、一個思想!”

——劉健群,原複興社的書記長,原國民黨中央委員,原三青團中央幹事,1952年《關於加強組織建設、領袖尊崇、思想鞏固的若幹意見》

我們這些人,被人稱為革命元老、革命元勳,很光耀嘛。其實啊,我們老是老,老而不死是為賊嘛。這不是自貶,這是說實話。我們不就是投機革命的賊嗎?起初跟 著季直公(張謇)搞立憲,為了什麽?根子上是為了各自家族在地方上的勢力,是為了向清廷索要地方的治權;後來跟著先總(孫中山)鬧革命,不過是清廷不肯放 權,我們就要推翻它,找一個肯放權的上來;再後來,跟著中央倒軍閥,又為什麽?蓋我等之鄉土,皆在軍閥之手。不倒軍閥,則家族不能施為,族人不得掌鄉土之 權柄也。而後輔助總統(蔣介石)殺共黨,這個簡單,共黨分我等之田,沒我等之財,奪我等之地位,不反何待……如此種種,就是我等老賊之畢生所為,卻無一處 可配得上元勳二字,不過滿堂守財奴罷了。
——1961年4月《和老友們的心裏話》,於右任,台灣省,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執行委員,國民黨政府審計院院長,檢察院院長

“今日之經濟亂象,其根由還是供需之問題。自三十六年(指1947年)以後,軍事失措,戰線不穩,我雖仍占據較大多數之城市、城鎮,而毛匪步步為營,已奪取很多鄉村,並在我之後方的鄉村地帶進行暴力土改,擾亂我在鄉間之行政。
我國不比歐美,是一小農業之國度;國家經濟之命脈,仍為農業;而城市無大工業之基礎,其實質仍為純消費場所。鄉間產出之糧食原料,是我國經濟的根本,也是 維係黨國經濟安全的生命線。今我占據城市,大量城市之黨政公務人員、院校之學生、工廠之勞工等,皆仰政府為食,於我實為大包袱;毛匪占據鄉村,殘鄉紳而分 其地,乃想滅消費人口,而做生產之業。我之控製區,仰賴匪區之糧食供給;匪之控製區,專以擾亂我之市場為要。兩相抵觸,我之經濟為亂,實屬正常。此簡單供 需之問題,較軍事之勝敗,尤為關鍵。”
——李璜,中國青年黨創始人,原國民政府國防最高委員會參議會參議,原國民政府行政院政務委員兼經濟部長,1948年1月《經濟亂象之簡明分析》

那邊進行了熱核爆破,按理說,漢賊不兩立,我們應該沮喪和憤恨。但是,我想,和我一樣,情不自禁欣喜的,恐怕為數不少。這算不算媚匪通共?算不算侍領袖不 誠?算不算置忠孝節義不顧?我告訴大家,不算!熱核武器是沒有政治屬性的,它既可以用來捍衛自由世界,也能被赤共用來奴役世界。現在,那邊搞出了這個,這 是政治上的悲劇,卻是民族的壯舉。有朝一日,我們光複故土,悲劇就不存在了。那時,就隻剩下民族壯舉,讓我們驕傲,讓我們爭雄於寰宇!
——1965年《用科學與民族的視角看問題》,錢思亮,台灣省,中央研究院院長

“近期有什麽值得特別關注的匪情嗎?
有同仁說,逆劉氏竄訪(指1966年3月,劉少奇訪問阿富汗、巴基斯坦等國)值得關注。
錯!匪(指中共)已僭國數載,隨無大義,卻有實據,匪首竄訪是很正常的事。
我認為,值得關注的,是這次竄訪之人,即匪首之劉氏。
我認為,逆劉氏與逆首毛氏,可能存在巨大的裂隙,甚至可能發生走火!
我的依據是:
一則,自(民國)五十一(即1962年),劉氏抨擊毛氏之所謂三麵紅旗後,二人在匪之重大政策上,已無明確的相同表態,往往你說而我默,這在匪之體製下,是很不正常的;
二則,(民國)五十三年(即1964年),匪宣傳毛氏退隱,而劉氏躍居前台,此行徑與毛氏之強硬性格大有不合,頗疑其為內部爭鬥的暫時妥協,以毛氏之性格,必有後招;
三則,逆劉氏此次竄訪,匪之官輿未作大肆宣揚,匪之對外機構也沒有頻繁歌頌,這與周先生(國民黨官方輿論,不稱周恩來為‘逆’)出訪(指1963年周恩來訪問非洲十國),大不相同,此必有難言之事;
四則,逆劉氏近期未有私人訓話見匪之報端,未有明確的政令傳達,這與匪之領導方式頗有不合”
……
由此數則,我個人認為,匪之大變在際,似將有偌大的內部衝突。
我方應做好應變策略,適當時候,應襄助匪之鬥爭失敗者,或光複故土,亦可稍期!”
——嚴家淦,原台灣省政府財政廳長,原中華民國行政院院長1966年5月《近期匪情通告》

大陸搞文化革命,最近兩年,被海外中外媒體批判的厲害。大陸搞這個東西,為什麽被批判?我個人看來,並不是它破壞了多少自由,也不是它害死了多少人。最根 本一點:它顛覆了知識分子心目中的‘秩序倫常’!在大陸搞的這場運動裏:體力勞動者被宣傳置於腦力勞動者之上;不修邊幅的群氓分子被置於知識階層之上;新 進的青年幹部被置於開國元勳之上;沒有資曆和背景的社會流民被置於書香門第之上;等等。這種顛覆倫常與秩序的舉措,在知識階層看來,就是一種原罪。
——1969年《有話大聲說出來》,李斯翰,澳大利亞悉尼華人報業聯合會幹事,洪門澳洲分舵幹員

經濟統製方案,不是洪水猛獸,更不是赤色專製下的共產共資。經濟統製是國家資本對流通市場的主動幹涉、對金融市場的善意控製、以及對微利行業的特殊校對。 經濟統製與自由經濟並不抵觸,它是自由資本流轉的監控器,是私有資本增殖的地基。隻有希望極端壟斷資本暴政的人,才會反對經濟統製方案,進而反對國家資本 的主導地位。這不是自由與專製的對峙,而是偽善與真誠的較量。
——1974年《對宣傳機構的一些建議》,張茲闓,台灣省,國民黨政府經濟部部長,台灣銀行董事長

“北京和台北都在拆舊建築、修新建築,引來華人輿論的議論。大體而言,支持者寡,抨擊者眾,多所謂‘毀棄祖先之宇、曆史之基’雲。何為祖先之宇?祖先假設 梁棟,正為了寓民以避寒,給民以安居;和為曆史之基?華夏曆史的基石,正是大規模安民生產、水利興建。今日毀棄空具奢侈觀瞻、卻無實際用途的瓊樓玉閣,修 建可供國民安居、生活的製式樓房,此新時代中華治政者之大政也,正是惠民、利民、便民的善政!小撮文人、富人的觀賞心情重要,抑或勞工大眾的安居重要?這 個答案不難猜!”

——西風勁(熙逢晉),原洪門馬來西亞分舵“舵把”,原馬來西亞華人產業聯合會副會長,1957年《南北兩京之變遷》

土地改革不是列寧主義匪幫的專利,更不是赤色政權的專利。土地改革,是落後農業國向工業國快速轉變的必由之路,是不以傳統道德觀為轉移的。大土地所有者集 團,無所謂善惡,其本身,對於工業化轉變,是具有原罪的,是必須執行死刑的,是不可饒恕的。無論對傳統田園生活與鄉紳美德多麽留戀、多麽讚美、多麽仰慕, 也不能做為毀滅大土地所有者集團的理由。土地所有權的強製有償轉讓,乃至部分無償轉移,是在缺少殖民地經濟的條件下,大工業文明碾壓小農經濟的必然政治覺 層。它不應承擔道德評判。
——1974年《自由世界的“強製”掠奪》,鄭道儒,台灣省,國民黨政府經濟部部長,外交部顧問

聯產承包製是新貴們幹的最無智的事,說遺禍千秋,也不為過。聯產承包製的本質,就是承認同一化的不動產所有製,無法促進農業生產的發展,被迫進行不動產使 用權的私有化分割,來進行產業重生。這是向私有資本合法化妥協的第一步,一旦邁出這一步,新貴們會發現,他們將無法回頭。因為他們自己否定了自己存在的理 論依據,使用權私有化分割,必然開啟不動產產權與非不動產產權的全民私有化需求。這種需求,是壟斷資本經營執行者的必然要求,哪怕這個執行者是組織內的高 級幹部,也不會違背這個規律。
——1980年《掘墓人在內而不在外》,李明顏,香港《大公報》政評人,香港啟德文化研究所研究員

社會主義革命,並非反對某個特定人群,也不是反對某個特殊階級,甚至不是反對某種特殊製度。社會主義革命,歸根結底,是反對流通資本的私有化增殖行為。資 本主義廢除了權力的血緣繼承,卻賦予資本以權力特權。在資本主義體製下,一個人,沒有特權;但資本,卻擁有特權;而人,可以占有資本,從而繼承附著於資本 之上的社會主權。社會主義革命,其根本目的是廢除資本的社會主權,從而廢除資本賦予人的權利。
——1981年《社會主義革命論》,李卓然,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中共中央馬列學院院長,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

對岸搞戰備,搞三線,搞核武,是不是勞民傷財?你可以說是,並延伸到抨擊赤色邪惡,然後你可以領取反攻津貼了。事實上,它是必要的,是至少遺惠100年 的。對岸是大國,是無論如何不會符合強權們心意的大國,是無論如何要被罵被恨被仇視的大國,是無論如何要挑戰舊秩序的大國,也是無論如何要與兩超硬碰硬的 大國。大國要就要搞戰備,就要搞三線,就要搞核武。一時不搞,苟安一時;一世不搞,遺禍萬代。對岸的民生差,我們要批判,都是中國人,我們感同身受;對岸 建軍工、實國防,我們要支持,都是中國人,我們同享普惠。有朝一日,我們光複故土,再造青天白日大中國,對岸的建設,我們也是要用的嘛!
——1982年《中國人應該如何想,如何做》,王建煊,台灣省,國民黨政府財政部長

(大陸)嚴打,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有人當笑話看,有人當課題考察,門外人看門內人,做的起勁,看的卻茫然。其實,用中共的話說,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現 象是什麽?是嚴打。本質是什麽?這個難說。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我的觀點,是清肅。清肅誰?清肅文革期間習慣了下克上、習慣了粗人反文人、習慣了用運動反官 老爺的人。這些人不怕老幹部,不想老幹部們過好日子,不想老幹部們重整河山。這些人還想著自說自話,還想著借毛的名義反對知識分子、反對老幹部,窮凶極惡 嘛!罪該萬死嘛!萬死難恕嘛!所以,要嚴打了。以打擊犯罪的名義,清掃一切害人蟲!這是翻身做主人的老槍們,對幸進新貴的反擊,根本上,是對那個死而未葬 的人的反擊。
——1982年《隔著大門向裏看》,邵立儒,新加坡三立新聞集團華語部幹事,新加坡華人商會幹事

“對岸打這一仗,既有軍事目的,又有政治目的,其中,政治目的居主導地位。從這兩年的情況看,赤越確實不安分,對對岸不尊敬,對岸要教訓一下李巍,也是很 自然的。畢竟,對岸支持者國際上300多個赤色組織,在家門口受氣,豈非墮了威名?不過,這都是順帶而為。真正的目的,恐怕和韓戰時,推百萬降軍入韓而消 耗之類似,隻不過,這次要消耗的,是一部分不終於現中樞的軍事人員,包括不太可靠的軍事主官。經過類似政變的中樞更迭,對岸更需要大規模輪換一批基層軍事 主官,以此加強對軍力的控製。這是以戰固忠的老套路,不過卻很有效。可以預見,這種套路線,戰果不會如何輝煌,但戰期定然足夠漫長,以便順利完成中樞對軍 力的整編與調整。這是可以定論的。”
——馬鶴淩,原中華民國行政院青年輔導委員會第四組主任,原中央考核紀律委員會副主任,1979年3月《赤匪戰情通報會上的講話》【注:指1979年中越自衛反擊戰】


毛推行的男女平權運動,不是資本權利意義上的兩性平等,但確是中國在近百十年裏,最具有進步意義、也最應該保持的運動。毛式的婦女能頂半邊天:其根本目的 是為了解放蘊含在女性群體中的勞動力,增加進行大工業躍進的勞動力基數;其更深層次的內涵,則是為了打破傳統家族式忠孝觀,打破地方壟斷性質的族權觀與父 權觀,確立符合激進化大工業改造的意識形態觀。這種由男性統治階層強製推行的男女平權運動,並非出於女性自覺的權利爭取,而且是以‘女人像男人一樣’為標 準,其本質上依然存在男女不平等的內涵。但是,對於中國這樣一個可能會花費100年甚至更長時間建立大工業體係的國家,這種毛式男女平權運動,確是最佳的 處理方式。它比西方的女權解放運動,更符合中國的實際國情,並將產生持久的社會正向作用。

——1983年《兩性地位的再申論》,劉宇,台灣省,台北婦嬰維權會研究員

 

現在有人覺得,當年的地主也有好人,不該搶他們的土地,更不該殺人。對這種看法,同誌們應該怎樣理解?首先要承認,地主裏肯定有好人,而且有很多好人。就 中國中央財政弱勢,地方上很多修橋補路的營生,都是地主鄉紳出錢做的。有些地主,說是大善人也不為過。我們要實事求是。但,地主裏有好人,與地主階級是好 的,有因果聯係嗎?沒有。地主作為一個階級,代表著舊土地所有製度,是一個禁錮流動資本、抗擊大工業化進程的反動的集團,是一個占有不動產產權、收窄不動 產資本流轉的落後的階級,從整體上講,是必須消滅的。個人的善惡屬性,與其所屬階級的進步或落後,沒有必然的關聯,這是馬克思主義階級論的核心,也是階級 鬥爭的根源。好的地主,和不好的地主,都是激進式大工業化的障礙,在這一點上,我們和資本家們,沒有本質的分歧。
——1983年《與青年同誌的座談》,李學先,廣東省監察廳廳長,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


這兩年,我們放回了許多老貴族(指少數民族舊上層)和他們的後代。有些同誌說這叫‘寬以待人’,還有人引經據典,說這是‘遠懷夷人’。我隻想問在座的同誌 們,我們的民族政策原則是什麽?主席曾說過,民族問題,歸根結底是階級問題。我黨處理民族問題的主要方式,就是民族矛盾階級化,化民族衝突為階級鬥爭。我 們就是靠著這個方法,團結西藏、新疆的少數民族勞苦大眾,推翻了貴族奴隸主統治,維護了國家統一與社會主義大家庭的完整。如今,我們卻要放回那些曾經的奴 隸主和宗教頭子,寄希望於他們來“念我恩惠”!是地地道道的政策倒退!丟了階級鬥爭這件戰無不勝的武器,我們必將陷入曆代王朝與少數民族尖銳對立的怪圈, 永遠不得解脫!
——1984年1月《大膽向中央建言幾句》,李學智,中共寧夏回族自治區委員會書記,寧夏軍區第一政委【注:1980-1986年間,中共先後釋放超 過9000名各少數民族原上層統治者與其家族後代人員,陸續返回本民族居住地,並返還其部分被沒收的財產。同時,不再要求少數民族聚居區地方黨組織、群眾 組織,再進行“反壓迫、反奴隸製”的宣傳活動。】

主席(指毛)去後,我們就開始翻舊賬。翻了一年又一年,如今快10個年頭了,還沒看到頭。有些人,越翻越起勁,越翻越有奔頭兒,好像要靠這個吃一輩子!我 不評論翻舊賬對不對,畢竟,我也是主席下令摘頂戴的,也是主席一句話,送到鄉下去改造的。要說翻舊賬,我比三四十歲的年輕同誌,更有資格翻!我隻說一句, 眼下是什麽時候?我們應該幹什麽?幹什麽最有意義?主席從來知道什麽最重要:他把我們送到鄉下,三線挖洞就沒停過;他把書生們送到鄉下,原子彈、導彈也沒 停過;他把秀才們送到鄉下,鐵路、大壩還是沒停建過。他要是隻知道折騰,不知道幹事,我如今第一個罵他!可他老人家一邊折騰一邊做事,這一點我服氣!如今 的一些人們,你們學老人家的折騰,卻學不到他的做事。我這個老頭子,看不慣!
——1985年4月《一個待罪之人的妄言》,丁盛,廣州軍區司令員,南京軍區司令員

大陸開始大講鄧小平理論了,開始淡化毛澤東思想了,這是輿論界的共識。大陸為什麽要這樣搞呢?除了現實政治角力之外,我認為,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什麽是 毛澤東思想?毛澤東思想的靈魂,就是對統治權威層級的顛覆。無論這個權威是封建帝王、資本所有階層,還是以馬克思主義信徒自居的社會主義者,都不例外。因 此,以毛澤東思想為武器進行反對層級製度的鬥爭,其結果必然指向對新生統治集團的再次鬥爭。解決這個問題,理論上隻能實現‘全民統治階級’,即‘沒有單一 功能化的官僚體係,建立全麵政治權利平均化的非國家體製’。很顯然,這套理論體係,對希望進行黨內資本瓜分的新貴們,對希望重新獲得輿論壟斷的知識階分子 們,對希望重新獲得私有資本流轉權的新型資本家們,都是致命的枷鎖。也正因如此,他們把這套思想體係打入冷宮。
——1986年《思想解放的實質與陰謀》,馮曉陽,新加坡星月政策研究所研究員,《大公報》文化專刊記者

這次中央能及時出兵,我看就很好。這幾年,我們把繩子放鬆了,對這些老貴族們客氣了。人家就覺得我們好欺負了,覺得有外國人撐腰了,覺得又可以裂土封侯、 繼續做主子了!表象上,是民族問題;根子上,還是階級鬥爭。中央讓一步,人家進十步;中央好言好語,人家拔刀相向;中央息事寧人,人家上房點火……還是他 老人家(指毛)說的好:有些問題,不張嘴,不動刀,是不行的!要我說,不用統計殺了多少人,掀了多少房,這些都沒意義。叫嚷自決的、自治的、獨立的,有一 個算一個,殺了不為過!在這點上,天王老子老了,也幹涉不得!
——1986年2月《這就是平叛,沒什麽可隱晦的》,黃經耀,黑龍江省軍區副司令員,蘭州軍區副司令員,寧夏軍區司令員

反思前三十年,要做到真正的反思,而不是有一個刻板模劃。三十年的主要成績是什麽?表麵上,是大工業體係的創立與完善,是黨政體係正式邁入現代國家行列; 實質上,則是有計劃、有步驟地鏟除地方家族體係、黨內壟斷集團以及忠孝等級秩序觀。現在有人肯定前者,而故意忽略甚至反對後者,實質上是似褒實貶,完全否 認新中國的成績。這裏的原因嘛,看看當下諸公的斑斑事跡,想想日後為政者將會至何地步,就可明了。一句話,前三十年的功績,正砸痛了後來者的神經!

——1987年《否定了什麽,又肯定了什麽》,賈靜,江蘇省委宣傳部社情采集員,新加坡《聯合早報》國際版編輯

 


關於(毛)主席搞的對外援助的問題,有些同誌意見很大,甚至說怪話,說勞民傷財等等,我要說兩句。在那個時候(指1960、1970年代),我們先後完成 了兩件大事:一是通過援助東南亞、非洲國家,讓他們反殖民,鬧共產,拖住了美英法等國的步子,讓他們頭疼;二是通過和阿爾巴尼亞、南斯拉夫、羅馬尼亞等社 會主義國家的交往,拖住了蘇聯的步子,讓他也頭疼。就這麽一拖二拖,給我們拖出了搞原子彈、搞衛星、搞三線的時間。現在,我們其實是在吃他老人家(指毛) 的家底。至於當下我們跟美國人挨得近,跟蘇聯人搞緩和,個人意見,這是權宜之計。終有一日,這兩方依然是大禍患。到那年月,為了爭取發展時間,我們大概還 會搬出對外援助的老辦法。那時候,我們才能更深的理解他老人家的眼光。”
——1987年3月《對黨內一些思想問題的意見》,姬鵬飛,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國務院副總理,外交部長

那邊又在掃黃了,放在我們這裏,叫‘打私娼’。不過對麵不分私娼或公娼,所有性交易,在那裏都是非法的。這本是赤毛時代引以為傲的功績之一,如今卻遭到頗 多非議。非議主要有二:一是這違背人性,娼妓古來有之,隻要有人在,就不可能被消滅;二是這違反人權,是對性從業者權利的侵害,是暴政的體現。其實,這種 評價,頗有些雞同鴨講的味道。那邊禁娼的根源是什麽?風俗道德次之,意識形態也次之,根本在於私人資本的支配權!性產業的根源,在於私有資本對性權利的支 配,這是資本財富化與財富私有化的最主要體現。根據馬克思的學說,自從產生私有財產與階級分化,性交易就出現了。對麵禁娼,根本上是否定私有資本對性權利 的支配權,進而否定私有資本的合法性。以同一化的國有資本進行社會道德與意識形態的壟斷。這也是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都禁娼的根源所在。

——1988年《私有資本的非法性綜述》,李明睿,台灣省,文化部“複興與統一”小組副組長,台灣新青年統一促進會幹事


階級鬥爭需不需要年年、月月、天天搞?不需要,因為它的涵蓋麵太廣,很可能成為一種形式主義的麵子工程;階級鬥爭需不需要搞?需要,因為無論你承認不承 認,社會存在階級分化,有階級分化就必然有階級鬥爭。其實,這不是我們搞不搞的問題,而是你敢不敢、願不願麵對它的問題。為什麽過去我們敢搞?因為過去我 們是被壓迫階級,我們反對統治階級,反對統治階級利用資本所有權進行資本鎮壓與掠奪的行為;為什麽現在有的同誌不敢搞?因為他們已經變成、或正在變成鎮壓 者與掠奪者;他們已經、或正在背叛無產階級,轉而向資本壟斷者靠攏;他們已經在內部或外部重建了宗族式資本體係,開始為了家族與個人而進行資本積累……總 之,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新的資本統治者,所以,他們不敢再搞階級鬥爭了!
——1988年1月《在當前形勢下的一些感受》,劉西元,全國青年聯合會主席,總政治部組織部部長,南京軍區副政治委員

現在軍內有沒有問題?有!不隻有問題,而且有很大問題!什麽問題?明麵上,是搞經營,搞三產,軍區大院變成貿易公司,當兵的不扛槍,改做買賣了。實質上, 是軍內劃山頭、軍區分派係,一個山頭一個坑,自家坑裏無法無天啊!老書記(指萬裏)說的對:自己山頭怎麽撐起來?要有錢嘛,沒錢誰跟你玩?怎麽有錢?搞買 賣嘛,倒騰軍需嘛,吃後勤嘛,搞這些個來錢快,那是其他買賣比不了的!就是這些個山頭主義,讓我們軍內畫地為牢、不務正職、空耗軍需,也讓我們沒了當年的 精氣神兒。這些年搞輪戰(指兩山輪戰),搞大比武(指1985年中原大比武),戰鬥力提高了嗎?我看未必!各個山頭都領著跑著做買賣,搞副業,指望底下的 兵多厲害,這可能嗎?該幹什麽,不幹什麽;不該幹什麽,牟足了力氣幹!這個鬼樣子,日後中央有行動,指望誰?槍都鏽了,黨去指揮誰?
——1988年4月《軍內的問題,需要認真對待》,秦基偉,雲南軍區司令員,成都軍區司令員,北京軍區司令員,華北軍事演習總指揮

現在談西南那一仗(指1979年中越邊境自衛反擊站),在黨內就不應該由太多忌諱。那一仗必須打,這個是大家的共識。不打仗,軍內就無法清洗和控製,那麽 多二、三梯隊上來的小頭頭們,就不會真心跟著中央走;不打仗,幾大軍區始終跟中央別扭著,像丁鷂子(指原南京軍區司令員丁盛)這些人,就會層出不窮;不打 仗,老幹部們就不會放心,中央的位子就不穩;不打仗,美國人也不會給我們鬆韁繩,大鼻子頭(指戈爾巴喬夫)也不會明罵實誇地給咱們送笑臉——咱們是幫他拋 掉越南人這個萬年大包袱啊!這些個,黨內要公開,不能都瞞著。黨內沒有民主氣氛,到了關鍵時刻,黨的戰鬥力就體現不出來。至於那些個人道主義衛道士們,不 用去管他們,他們隻會汪汪叫,成不了事的。“
——尤太忠,原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原成都軍區司令員,1987年11月《黨內民主不是做給人看的》

咱們黨內有淵源,軍內有山頭,這個不用回避,是客觀存在。如果沒有,他老人家(指毛)也不會大動幹戈地整軍、整黨,自然也不會把人得罪光(全場笑)。
有山頭,但不能唯山頭論,這是原則,否則我們就變成了軍閥。宣傳的時候,刻意避重就輕;但做戰例總結,咱們必須實事求是,不能為尊者諱,也不要為死者諱。 就拿東線(指1979年中越邊境反擊戰的東線戰場)來說,現在說許瘋子(指許世友)是胡鬧,是昏頭,有沒有同誌反對?三個軍,十幾個師,六成機械化行軍, 大縱深突破,連人家一個完整的防區集團軍都沒兜住,最後搞了個交叉火力線(指東線停戰時,雙方火力接觸區的情況),讓人家打了幾個反擊。這打得什麽仗?爛 仗、蠢仗、糊塗仗!說句不好聽的,當年和印度人也這麽打,直接火線槍斃,也沒人去喊冤!許瘋子人沒了,咱們不是揪住不放。隻是拿來做個比方,讓同誌們知 道,黨內軍內要民主,要實事求是,不要搞虛的。該怎麽說就怎麽說,該怎麽罵就怎麽罵。不讓說,不讓罵,都成了悶嘴葫蘆,將來打起仗來,是要吃苦頭的!“
——陳錫聯,原人民解放軍炮兵司令員,原沈陽軍區司令員,原北京軍區司令員,原國務院副總理,1988年1月《黨內要讓人說話,說真話》

現在的危險,在內部,不在外部。外部的反對者,有些是敵人,有些僅僅是看不清方向的同誌。但在內部,在我們當中,在這個屋子裏,有些同誌卻有變成敵人的傾 向。他們對組織的限製不滿,對組織賦予的權力終將失去不滿,對利用職務獲取的利益可能無法保住不滿,甚至對不能把國有資產正大光明變成個人產業不滿!他們 希望成為中國的資本統治者,成為中國的財閥領袖,成為中國的洛克菲勒。他們認為組織礙事了,認為隻有借助自由、民主的名詞,才能獲得真正的權力。一句話, 他們眼紅了!

——1988年9月《請各位同誌們認真思考》,歐陽鬥,北京市市長助理

局勢很緊啊,不過沒什麽,天塌不下來,太陽照舊要升的。他們(指學生們)占理不占理?要我說,占理!從來學生都是要反官府的,當年我們這麽幹,如今人家也 這麽幹,沒啥不對。那我們要不要讓步?不讓,堅決不讓!我們不是對學生不讓步,而是對他們後邊的那隻手不讓步。這是大原則。至於我們自己,要改,要堅決 改。(毛)主席反派係、反家族、反族權壟斷,如今都冒出來了。難怪人家罵娘!這要是不改,天理不容!
——1988年12月《不要怕,更不要慌張》,王震,中共中央軍委常委,中共中央黨校校長,中華人民共和國副主席

官方撒手的遺禍,在漢城一覽無遺。強大的體操隊失誤連連,零落的小球項目漸入困境,田徑遊泳被被逼入死角……北京在1983年開始的放手政策,讓中國在奧 林匹克競技賽場上,逐漸陷入被動,這是不可原諒的!奧運舞台,強者為尊,金牌等於全部!這是和平時代,國力的比拚,榮耀的較量,尊嚴的抗爭。失掉金牌,不 隻失掉榮譽,更失掉了一個國家的尊嚴與民心。覽美蘇兩超,白刃搏殺;歐日諸強,戰不旋踵。唯我國家,喪城失地,此國家之恥,民族之辱,種群之慘禍!望在位 諸君,以民族大義為念,勿吝於區區阿堵物。以財政供體育,以金牌設戰略,揚吾國威於賽場,致吾國旗於頂峰!

——1988年12月《勸諭當政諸君書》,齊先勇,香港《文匯報》國內新聞版副主編,東南亞華人記者聯盟理事
【注:中國官方在1983年,宣布逐漸停止對體育領域的官方支持,減少財政對體育的投入,致力於“體育項目養體育人”的政策。1988年漢城奧運會, 中國軍團慘敗,舉國嘩然,華人世界人心大痛。各地媒體強烈譴責官方的“緊縮戰略”,要求“財政投入,舉國支持,金牌戰略,壯我國威”。至此,中國官方自我 反思,拉開了奧運金牌戰略的序幕。】


人要有所畏,而後能立世。人如此,黨亦如此。我們畏什麽?就當下而言:(廣場上)坐在那裏的學生,不需要畏,他們還是孩子,是我們的接班人,隻是有些叛逆 而已;那些戴眼鏡的先生們也不需要畏,他們大都是理想主義的書呆子,科學發展還要靠他們;那些個上躥下跳的幕後鬥士們,更不需要畏,他們就是蚍蜉、小醜, 搗亂都搗不好,更不會成事……我們要畏的,是我們自己!我們的有些同誌,權力大了,可動用的資源多了,就開始反感組織約束了,開始幻想私有化自己當資本家 了,開始想著自由競選自己當大總統了!打著紅旗反紅旗,說的就是這些人,這些想把組織賦予的權力無限化的人!這些人,是我們需要畏懼的,也是我們必須消滅 的。他們,隻有他們,是我們的事業的最大的敵人!
——1989年5月27日《我們需要真正警惕的》,賈春旺,北京市委副書記兼市紀委書記,國家安全部部長

“這不是一次軍事行動,這是原則問題,同誌們要清楚,再重複一次,這不是一次軍事行動,這是原則問題!
這是一次政治事件,我們隻是去利用強製手段進行政治解決,這同樣是原則問題。
我們的敵人是有限的,不是說,誰坐在那裏(指廣場),誰就是敵人,不是的。
敵人有可能坐在那裏,但很少,坐在那裏的,大都是被推出來孩子,他們是我們挽救的對象,不是要消滅的。
敵人在後麵,在他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指揮。他們在等,等我們出手,等孩子們被誤傷,然後跳出來譴責,摘桃子。
我們不會讓他們得逞,對他們,我們不需要手下留情!”
——李連秀,原38軍參謀長,原國家公安部黨組成員,1989年6月《動員會上的講話》

從蘇聯發生的事中,我們應該得出什麽樣的教訓?我認為:首先,敵人在內,不在外。真正威脅我們事業的,是我們內部的那些渴望斬斷組織監管、渴望竊取國有資 產、渴望成為資本家的幹部,是那些國有企業的領導、軍工產業的頭頭、強力部門的負責人們,他們在感到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受到組織約束時,就會跳出來倒戈一 擊;第二,製度要健全,這不是說好聽的話,而是為了我們事業的生存!隻有健全的製度,才能將所有內部的野心家們,都置於組織的監管體製下,讓他們沒有機會 實現野心,讓我們的事業始終處於高度的安全狀態;同誌們,外部的威脅始終存在,我們從來不怕;內部的危險也長期存在,我們要嚴陣以待!
——1990年《我們當前麵臨的局勢》,羅誌敏,四川省第四屆政協副主席,中共四川省委紀委副書記

這十來年,這些紅孩子們(指中共高層的子女)確實很不像樣子,很不像話。學生們當時的目標,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們,這個我們不要避諱。我的子女在幹什麽, 在座同誌們的子女在做什麽,有幾個當工人、當農民的?有幾個靠工資過日子的?包括我在內,我們有幾個能不為子女打小算盤的?……中央這回下決心了,都送出 去,統統送出去。這個不會改了,已經定了,隻有執行一條路。不管你紅幾代,不管你爹媽是神是佛,都送出去。你在國外花天酒地也好,酒池肉林也罷,你不能回 來,更不能幹預國內的政事。這是原則……現在重點是省部級,以後要往下走,有實權的子女統統要走,絕不能留在國內狐假虎威,中央有決心,同誌們最好不要挑 戰底線……
——1992年4月《關於中央決議案的補充講話》,呂楓,中共中央組織部經濟幹部局副局長,中共中央組織部副部長,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


【注:1978年以後,隨著文革期間被打壓的黨內老幹部群體,相繼平反,並回到領導崗位。在北京和全國各大城市,掀起來一股猛烈的“紅二代、紅三代”從 商、從政潮,這在當時被稱為“大院兒衝擊”,又稱“第三梯隊提前上位”。整個1980年代,大量的“大院紅色子女”充斥各個領域的資本積累前沿,製造了相 當嚴重的負麵輿論,成為曆次運動中,學生、知識分子抨擊的對象,並受到社會各階層的普遍反感。有鑒於此,1990年以後,中央經過反複調研,出台了“建議 中高層領導幹部子女出國留學”的內部決議,即“在尚未健全規範領導幹部子女參政、從商條例,尚無法形成有效監管的情況下,盡量鼓勵中高層幹部子女出國留 學、生活,以此避免其幹預國內政治生活”。從此後,中高層幹部子女出國生活成為常態,並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這個階層對國內政治運營的幹預。】

“我這個人很笨,被人家利用了尚不自知(疑指鄧);當然,和我一樣笨的大有人在,如老帥(疑指葉),也被人家高高掛起來嘛……如今給那一位(疑指劉)辦葬 禮,好大排場,好大威風,這是比照宰相、王爺嘛,這時候怎麽不說無產階級作風了?狗屁嘛……打掉他的時候,一個個投票讚同,眼睛裏就剩下空出來的位子。如 今抖起來了,有權了,借給死人加封賞固位,要臉嗎……”
——汪東興,原中共中央副主席,原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原中央警衛局黨委第一書記,原總參謀部警衛局局長,1980年6月23日《我無話可說》 【注:1980年5月17日,中共中央為已故國家主席劉少奇舉行追悼大會。這是中共曆史上,第一次為“被平反”同誌舉行國葬級別追悼儀式,其規模之大、與 會人員級別之高、受邀觀禮者之多,為此後所罕見。】

“咱的這樣的身份,在人家眼裏,是不配在那裏麵(指人民大會堂)坐的,是豬八戒拱蟠桃,那是丟人帶掀桌啊……咱虛報產量,咱禍害書生,咱瞧不起老幹部,咱 給社會主義抹黑……這都是咱的錯,你們都對,你們都英明,你們都比他老人家(指毛)高明那你們早幹嘛去了……什麽愚民無識,你們跟著他老人家打天下的時 候,有幾個不是泥腿子!”
——陳永貴,原中共山西省委副書記,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原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副總理,1981年9月《接受文史資料編輯組訪談時的講話》 【注:1978年底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期間,曾有剛剛平反的老幹部,當著陳永貴的麵,說“愚民無識,種地的也想管事”,引起陳永貴本人的激烈反應,甚至驚動 鄧本人。這一插曲,也就是後來在北京“第三梯隊”圈子裏,傳播很廣的“老漢鬧宮廷”段子的起源。】

最近這麽高調(指1993年毛誕辰100周年時,中央大規模的宣傳活動),有幾人是真心的呢?我看不多,群眾真心的多,越往上邊越少。這陣子風,多往軍事 上刮,不錯,主席在打仗上是傑出的,這個你承不承認,都是事實。但主席之所以是主席,你後麵的人,第二代、第三代……都取代不了,就不隻是軍事上的事 情……主席在建國後,幹了三件大事:一是徹底剝奪文人群體的特權,打破他們對輿論的壟斷;二是堅決摧毀地方宗族勢力與家族經濟割據,讓國法完全取代族權、 族規;三是堅決打掉黨內的資本集團,誰拉起山頭來就整誰。這三點,是主席區別於曆史上“定鼎中原”的各家皇帝的主要方麵,不宣傳這三點,卻去糾纏於軍事問 題,可笑啊……如今路走得不穩了,需要主席這麵大旗撐腰了,等哪天又站穩了,這麵旗是不是就可以徹底丟了?
——1993年5月《在老幹部座談會上的發言》,宋任窮,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南服務團團長,東北局第一書記,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中央書記處書記

這是值得高興的日子,但不用太興奮。它回來了(指香港回歸),至少是名義上回來了。不過人家政治、司法、行政自成一套,本質上就是和當年的租界沒區別。這 不是貶低它,而是有話直說。這種單方麵的事實獨立,再結合我們處於弱勢的意識形態地位,最終隻能導致一個結果,就是:它發展的好了,是它民主自由、法製健 全,抗拒我們幹涉的結果;它發展遇到困難了,就是它自由受我們限製、法製被我們破壞、經濟被我們拖累的結果。總之,無論回歸後,它是好是壞,都極有可能把 我們當作對立麵,進行導向型攻擊。我本人,一點也不看好兩邊能互利互惠地作為一家人過日子。
——1998年4月《回歸後續發展的幾點預測》,李欣欣,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研究院,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社會研究局副局長

誰最恨大陸目前的體製?和大多數人想象的不同,並不是學運領袖們,不是所謂的帝國主義們,更不是那些民族分裂者們。沒有目前的體製,領袖們就無法得到源源 不斷的外援,帝國主義們就無法為國民樹立敵人,民族分裂者們就無法凝聚極端民意。這套體製,他們其實是最大的受益者。最敵視這套體製的,是那些體製內的、 擁有決策權與審批權的、卻被體製束縛不能把資本個人化的黨內新貴們與重獲權力的元勳們!毛用他的畢生精力,與試圖建立黨內資本壟斷、地方家族壟斷的人戰 鬥,直到最後眾叛親離,被明曝暗貶地打入另類。如今,掌握著各種權力的元老們、新貴們,一方麵借助體製威力謀求利益,一方麵又憎恨組織的監管與限製,無時 無刻不在試圖瓦解組織體係,將巨量資本化合法化地私有。堡壘,永遠從內部被攻破,這是古今中外永恒的真理。

——劉昆,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研究員、香港新馬克思主義學會副會長,《受益者與反對派》

"這些年搞得很紅火嘛,百貨大樓蓋起來了,洋貨也進來了,好像如今都是對的,過去都是錯的嘛。我這個人,不合群,當年跟不上主席(指毛)的步子,如今也跟 不上小個子(指鄧)的指揮棒。年初,我去了趟廣州,很好嘛,大產業都姓葉(指葉劍英)了!中央沒給他留位子,就用下麵的產業補償,很有手腕嘛。
去年去南京,軍區也是一個鐵桶,姓許(指許世友)了嘛。再往北瞅,山陝那一片,王胡子(指王震)給自己劃拉了多少?好嘛,主席這個錯,那個錯,我看最錯 的,就是不讓你們一個個占山頭、當財閥嘛!小個子為了坐穩位子,封官進爵賞產業,把這天下都分封了,很好嘛!他老人家(指毛)在天有靈,不知會不會氣得醒 過來!"
——呂正操,原東北野戰軍副司令員、原東北軍區副司令員,原中華人民共和國鐵道部部長,1987年3月《讓不讓老同誌說話?》

本貼由【懶懶的貓】於2015-11-29 08:02:04發表。該貼僅代表【懶懶的貓】個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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