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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源於無形,藝術源於自由
最近看到一些對朗朗的負麵評論,即對他演奏時肢體動作的惡言。這是一種非常令人遺憾的事。因為這是對藝術表達的誤讀,也是對藝術家的不尊重。任何藝術,如果要能觸動人“心”,它必然是發自於“心”。而且,要想能真正地用“心”來表達藝術,人一定要有某種空靈心性,而不能被拘束於某種意誌狀態;也就是說,不能受形式的束縛。無論那種藝術都是如此,繪畫與書法是如此,詩歌與音樂更不例外。筆者將此狀態稱之為 – 意無所住。正因為這狀態,藝術家在表達作品時,都會有各種不由自主的肢體動作。許多人對朗朗的誤解是認為他在作秀。這實際上是冤枉了朗朗。而朗朗不在乎這些,依然我行我素地將藝術呈現給觀眾。使得人感到他敬業精神。
如果我們回顧中國曆史上藝術家的故事,也許會更多地了解這意無所住。蘭亭序是書法作品的絕唱。在酗酒後的放達不羈中,王羲之以一觸而就的揮毫來完成。過後卻再也無法重複那已有的神奇。這使人想起李白作詩也要有酒神助,要貴妃研墨,力士脫靴。其目的就是要擺脫形的束縛,以達到那意無所住的空靈。唐玄宗是個懂藝術之人,所以他才能夠允許一個白衣如此放肆。不幸的是,後輩中有相當多人對詩仙此行為頗有誤解,認為那是李白的內在自傲。音樂上,草原長調就是那心曠神怡,空靈無住的所為。黃土高原的信天遊,本質上也是意無所住的信心遊。而天籟實際上就是空靈愉悅心的自然流淌。許多藝術家在瞬間感受到它而不知其所以然。過後百般尋找卻又不可得,因為在尋找中無法做到意無所住。貓王為此曾經走上吸毒路。
從根源上說,意無所住是一種禪的境界,即直覺地由心而發。而藝術家們僅僅偶然進入其初淺狀態。“最後武士”電影裏,Tom Cruise學武士道而不得要領,一年輕人告訴他“No mind, No mind for …”。就是要他擺脫任何由思辨引起的意向,而任由直覺的心來主導。隻有這樣,才可能敏銳,迅速,而且準確。這與老子的“無為無不為”是相通的。“無為”即無偽,也就是沒有人為的意向。而“無不為”即“心無所不為”。任何人為意向都使得“心”不能有所為。
從朗朗,不禁想到了李雲迪。2000年他演奏第一鋼琴協奏曲在14屆國際肖邦鋼琴賽中奪冠。他那輕盈飄逸的演奏很好地表達了音樂中的詩韻;至今無人超越。如果能靜心聽其第一樂章的快板之圓潤就知道。那時他心無旁礙,也有相當肢體語言。而今天的他卻像個乖孩子,沒有那種我行我素的瀟灑,也明顯地克服了肢體語言。然而,筆者卻擔心他無法超越自己。
説不定李小龍的怪叫也是如此。李曾説: Express yourself honestly 。。
謝謝。
自由是人盡其才的最好環境,沒有自由沒有好作品。
謝謝。